第41章 去吻她的眼睛
辛赫走了後,喬洛施便也回了房。她的東西本就不多,來了沒幾天,也沒添置什麽東西,所以簡單一個背包,就可以走人了。
辛姐跟在她後面,戀戀不舍:“也不急這一晚吧,你看天都黑了。”
天不僅黑,還開始刮風。
要下雨的節奏。
辛姐開始留人:“小喬,聽姐的,要下雨,這時候外出不安全。”
“難道下雨還不能外出了?”
“咱們住海邊啊,這時候怕是臺風要來,誰還在外面亂跑啊!”
喬洛施沒在沿海城市居住過,但臺風威力還是知道的。聽她這麽一說,還真不敢亂跑了。
“真有臺風要來啊?”
她問着,放下背包,拿出手機看天氣,上面顯示有臺風。
辛姐這時候預感臺風要來,也不多說,出去喊員工做好應對臺風的準備。
風呼啦啦響。
玻璃窗處的盆景掉下去。
喬洛施忙去關窗,把搖搖欲墜的盆景拿進來,仔細檢查了電插頭什麽的,才出去了。
外面辛姐在指揮員工做好電源檢查,又去安撫一些客人:“大家不要怕,我這客棧屹立于臺風中多年了,絕對安全。大家關好門窗,檢查好電源,早點睡——”
其實,客人們也不怕,反而有點小興奮。他們拉着老板娘問東問西,還有的人跑出去感受海風的鹹腥味。彼時,一個雷劈下來,那客人吓得直叫,引得客人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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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尋求刺激啊!
喬洛施也被這氛圍感染到了,回到房間,翻來覆去睡不着。
後半夜的時候,大雨落下來,敲打窗戶啪嗒響。
有人刷卡進房。
動靜很細微,夾着風雨的冷冽。
喬洛施還沒睡着,警惕心上升,猛然從床上坐起,可一個黑影突然襲過來,精準地壓在她身上。
高大的軀體,炙熱的呼吸,野性的欲。
像一個人。
喬洛施沒反抗,立刻去摸開關,但沒電。她想起辛姐說過,風雨太急的話,會斷電。她去摸自己的手機,但沒摸到,而是摸到了男人的腿。
質地精良的西裝褲,浸了雨水,緊纏着男人的腿。
很遒勁的力量,滿滿的掌控,絕對的占有。
她的睡裙扯開,他的大手帶過陣陣電流——
喬洛施壓抑着聲音喊他的名字:“裴鸾,裴鸾——”
她知道是他,感覺到他的強橫,怕受傷,很配合地舒展身體。
但依舊痛。
他壓根不想她舒服,進來的突然,刀割一樣翻絞着她的肉。
喬洛施痛的眼淚落下來,深知他的狠戾,哭泣着求饒:“阿鸾,求你,輕點——”
她向來識時務者為俊傑,主動去吻他的唇,微微的迎合,輕輕淺淺的碰觸,用女性的柔軟勾着他心底的憐憫。
他果然輕下來,但依舊是讓她疼痛的力道。
她嗚嗚咽咽了後半夜,才從這場刑罰似的歡愛中解脫。
第二天,睜開眼,是他的睡顏,微有些憔悴,唇邊有些胡茬,這讓他顯得成熟了很多,也格外的性感。可惜,她沒什麽欣賞的心情,身體像是被車輾過,喉嚨啞的說不出來話。
她覺得委屈,最珍貴的一次被他在黑暗中奪了去。
他沒有說話,像是野獸,只知道掠奪。
一次又一次。
喬洛施忍着痛,下床去洗漱,但雙腿軟的厲害,才下床,就支撐不住差點摔出去。
好在他伸手攬住了她。
他光着上半身,精壯的胸膛,性感的腹肌,勁腰處蓋着薄被。
喬洛施看得羞澀了,轉開視線,目光落到他臉上。
依舊是沉默。
他抿着薄唇,犀利的眼眸,寒光凜冽。
不像之前的那次逃離,他還問她一句為什麽逃離。
他應該是失望了,也或者……不在乎了。
喬洛施心間澀澀,仿佛有什麽東西失去了。她沒說話,靜靜地看他。
其實,離開他,也有過短暫的想念,她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接觸的男人都不多,裴鸾是她的第一個,他有少年的輕狂,也有青年的狂野,在經過昨夜的深度交流,他從少年變成了男子漢,強勢而霸道。他掌控着她,可以給她快樂,也可以給她痛苦。
喬洛施靜默不語間,身體乍然騰空。
裴鸾抱起她進了浴室,擰開了花灑,抱着她沖洗身體。
喬洛施自然不想這麽個洗法,但沒辦法,身體嬌軟的不行。
裴鸾昨夜太胡作非為了。
簡單洗漱後,她被抱回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有人在敲門。
他纏上浴巾去開門,沒一會,拿進來一個紙袋。
喬洛施躺在床上掃了一眼,見是高個的陌生男人,想着應該是新保镖,那麽,潘潤兄弟倆怎麽樣了?她連累他們了嗎?應該是連累了。裴鸾實在不是好說話的人。這麽想着,有點自責了。她想開口問一聲,可擡起頭看他在換衣服,又忙低下了。
她大大咧咧,骨子裏有點女漢子,現在竟然害羞了。
喬洛施自我唾棄了兩秒鐘,瑟縮着身體,躲進了被子裏。
腳步聲遠離。
裴鸾開門離去了。
喬洛施見他走了,探出腦袋,環視了眼空蕩蕩的房間,下床去換衣裳。身體還在痛,腳還在軟,她換個衣裳頗為艱難。等終于換好了衣裳,一件橘色的T恤裙,又躺到了床上。
真的太累了。
她眯着眼就睡着了,但也沒睡幾分鐘,就被搖醒了。
是裴鸾。
他站在床前,手裏端着托盤,托盤裏是一份紅豆粥和雞蛋羹。甜膩膩,香噴噴。她聞着味兒就餓了,爬坐起來,小小的動作也痛的龇牙咧嘴。
她還在疼呢,眼裏濕漉漉、水燦燦的泛着光兒。
裴鸾控制不住,俯身去吻她的眼睛。
喬洛施怕被吃,忙躲開了,見他臉色還算溫柔,小聲哼唧:“我還沒洗漱。”
裴鸾沒說話,把托盤放到一邊,去浴室找她的牙刷和毛巾。他先幫她擦了臉,又拿了水杯和牙刷給她,連牙膏也擠好了,那架勢,恨不得連牙都能替她刷了。
喬洛施:“……”
她不習慣這麽當殘疾人伺候着。
但裴鸾很樂意,還冷冷地笑:“你要先學着适應,畢竟啊,事不過三,再有一次,我就把你的腿打斷。”
喬洛施下意識地曲起腿,心髒因為他的話怦怦亂跳。
這個暴力狂!
她拿過牙刷刷牙,漱口水吐在他手裏的杯子裏。等洗漱好了,她開始吃早餐。紅豆粥是他一口口喂的,雞蛋羹兩人你一勺、我一勺吃完了。等解決了早餐,她又躺回了床上。
沒一會,身邊陷進去一塊。
裴鸾躺在她身邊,慢慢翻過來,吻她的唇角。他動作輕柔,眉眼亦少了冷淡,她鬼使神差地閉上眼,回應了他的吻。但可惜,這個溫柔的吻很快結束,随後而來的是男人不安分的手。
“別、別亂來,疼、疼着呢——”
喬洛施眼淚說掉就掉,殊不知泫然欲泣,更添風情萬種。
裴鸾呼吸重了,狠狠吻了兩下,從褲袋裏掏出了藥膏扔給她,語氣兇巴巴:“自己塗。”
喬洛施:“……”
她拿過來,看了下用途,還有些不好意思:“你先出去。”
裴鸾不動如山,語氣裏滿是威脅:“要麽你塗,要麽我塗。”
這是不肯出去了。
可惡的流/氓!
喬洛施沒辦法,只好縮進被窩裏,貓兒一樣蜷成一小團。
藥膏清涼透着點香,用了之後,感覺好多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身體太敏感了,塗抹時,總難以控制自己的聲音。
貓兒一樣哼哼唧唧,燒着人的耳朵。
裴鸾站了沒幾分鐘,邁步出去了。
外面站着董達,見他出來,微微躬身道:“四少,那老板娘不肯賣。”
裴鸾靠着牆壁,點了一根煙:“加價。”
“已經超出實際價格300萬了。”
“繼續加。”
“是。”
董達往樓下走。
裴鸾繼續抽煙,正抽到一半,餘光瞥到一抹探頭探腦的身影。
是辛赫。
老板娘的侄子。
跟喬洛施同游海邊,撿了一塊龍涎香。
裴鸾冷笑着走過去,忽然一把将人扯過來,煙頭擦過他的臉,按滅在他臉側的牆壁上。
一陣青煙、一個黑點。
他把煙頭扔到地上,拍了拍他的臉,目光幽冷中帶着點高高在上:“離我的女人遠點,懂嗎?”
辛赫甩開他的手,不為所懼:“你是小喬的未婚夫?”
裴鸾不答,目光冷森森:“你應該喊她喬小姐。”
“她不喜歡你。”
“閉嘴!”
“喜歡你就不會逃婚了。”
“找虐是吧?”
裴鸾沒了耐心,揪着他的衣領,撞到牆角上。
辛赫面色發白,痛的抱着手臂,悶哼一聲,但倔骨頭很硬,盯着他說:“你這麽暴力,她喜歡你才怪了!”
她确實不喜歡他!
可他算什麽東西,竟然敢踩到了他的痛腳!
“咚!”
裴鸾一腳将他踹倒在地。
辛赫也不是白白挨打的,捋着袖子就上了。
但他身形瘦弱,又不是運動體質,那三腳貓功夫哪裏是裴鸾的對手?
裴鸾輕松一個過肩摔,将人摔在地上。
這動靜引來了圍觀者。
辛姐也聽到有人鬧事的消息,結果,一上來發現被打的是自己侄子,當即吼上了:“你這人怎麽這樣?五大三粗的,對一個孩子動手?”
裴鸾二十六,辛赫剛成年,說來也确實算個半大孩子。
但那又如何?
裴鸾想着她不肯賣客棧,心中呵笑:這娘倆算是不識擡舉到一塊去了。
他見辛赫站起來,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
這一踹,辛赫直接單膝跪在了他面前。
辛姐哪裏看得下去,護崽母雞似的撲上來:“住手,你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