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番外一
作為一國之君,酒量那肯定是好的。
不過因為成功整到了親舅舅,心情好,這酒喝起來就沒了個底。
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導致的結果就是,他把今天當值的暗衛壓在了身底下。
皇上盯着眼前人,雙眼朦朦胧胧含着些水汽,上下打量着身下這個少年。
少年臉頰通紅,雙手緊張地無處安放,偏着腦袋結巴道:“皇上,您,您喝醉了。”
“胡說!朕酒量好的很,怎麽可能喝醉!”皇上伸手,把人腦袋擺正,拍了拍那張通紅的臉蛋,笑道:“你怎麽長得……長得……這麽小啊?”
窦言:“……”
你要不是皇上,我這手裏的劍都要按不住了!
“皇上,您醉了。”窦言終于伸手,捏住身上人的肩,但是他又不敢用力,這可是皇上啊。
不用力的結果就是——他竟然推不開這個人。
喝醉酒的人,蠻力是真的大,壓在他身上絲毫不動。
“說了朕沒喝醉!”皇上盯着他,板了臉色,語氣不悅,“你怎麽跟個姑娘似的,大男人壓一下怎麽了,還能懷孕不成?”
窦言:“……”
懷孕是不可能懷孕的,但是你這行為有失身份啊!
窦言自打跟着晏北寧進宮以來,一直都是充當皇上暗衛的,不常出門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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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晏北寧不在,小組織裏又都放了假,他就只好自己來值夜班了。
可偏偏沒想到,竟然被喝醉酒的皇上躍上房頂給揪了下來。
皇上跟晏北寧是自小一起學習的武藝,兩人功夫差不了多少。
窦言打不過晏北寧,此刻自然也是打不過皇上。
再說了,人家身份擺在那裏,他又不敢真下手,結果就成了眼下這樣。
剛開始還好,硬拉着他要喝酒。
喝着喝着這情況就不對了,皇上盯着他看來看去,總問他是不是女的,為什麽這長得跟個女人似的,嬌嬌媚媚的。
窦言覺得很委屈,他的确是長着一張娃娃臉,看上去年紀很小。
但是也不至于像個女人吧?
堂堂七尺男人,竟然被質疑成是個女人?偏偏他還不能反駁?
你說委屈不委屈。
喝醉酒的人,除了蠻力大,還有就是蠻不講理。
千萬不要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講道理,講不通。
講不通的結果,就是他被皇上壓在了身下。
此時此刻,還被躲了他保守20年的初吻。
那感覺,簡直像五雷轟頂。
皇上親完,還砸吧了一下嘴,舌頭舔了一圈嘴唇,“軟軟的,甜甜的,味道還行。”
然後說完,就趴下了。
窦言望着帳頂,突然有點想死。
他好好一個少年,就這麽被輕薄了?
他還不能反抗,還不能提刀宰了輕薄他的人。
翌日清晨。
皇上酒醒,宿醉導致的就過就是——頭疼。
前所未有的疼。
但是他好好的睡在床榻上,脫了外衣,也蓋着被子。
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好像發生了些什麽。
不只是夢還是真實的,他似乎親了一個女孩子,特別好看,特別軟的那種。
皇上從被窩裏伸出手,摸了摸嘴唇,輕舔唇角,那個感覺,似乎還在。
軟軟的,甜甜的。
可是他現在身邊空無一人,難道昨夜……做了場那種夢?
“來人!”
門外負責皇上起居的蘇公公推門進來,臉上挂着職業的微笑,“皇上醒了?可是要起身?昨夜醉酒,可用奴才先去給您準備一碗醒酒湯?”
皇上掀開被子下床,腳下卻踩到了什麽。
彎身下去撿起來,是一塊令牌,他特別熟悉的令牌。
但是,為什麽會在他床邊?
“昨夜誰來過?”
“啓禀皇上,奴才不知啊。昨日您吩咐奴才下去之後,寝殿附近就只有照例值守的暗衛了。就連門外的侍衛,您不是也吩咐退開了?”蘇公公心頭一驚,這令牌他也認識,可是……的确是不應該出現在此處。
畢竟是跟随在皇上身邊的人,眼力見還是有的,“皇上,可用奴才去幫您查查,昨夜值守的暗衛是誰?”
皇上盯着那塊令牌,看了許久,眯了眯眼,“最近幾天,都是同一個人吧?”
晏北寧不在,組織放假,值守都是幾日換一次。
最近幾天應該還不會換人,所以今夜值守的,應該還是同一人。
“是的,晏大人臨走時給奴才說過,近些日子,暗衛值守輪換的頻率會減少,基本都是同一人。”
“那就,等他今晚來。”
雖然昨夜被皇上輕薄了,但是窦言是個有職業素養的人,該幹活的他還是得幹。
主要是因為最近組織沒人能幫他頂班,不然肯定打死都不會來了。
偏偏——
“皇……皇上?”
作為一個暗衛,看到你暗中保護的人堂而皇之坐在房頂這種引人注目的地方,什麽感受?
作為一個昨晚才被輕薄的人,看到昨晚輕薄你的人笑眯眯出現在你面前,手裏還拿着你昨夜出現過的證明時,什麽感受?
“你的?”皇上惦着手裏的令牌,緩緩起身,踱着步子走過去。
眼前這個少年,那副白白淨淨的面孔,跟他昨夜夢裏的女子完全重疊。
他以前怎麽沒發現,窦言長的竟然還挺好看,跟個女娃娃似的,嫩得很。
而且,他仔細回味了一天,昨天那個吻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想當初跟晏北寧整日混在一起,兩個鋼鐵直都說自己不會喜歡男人。
再看看如今,他可是想着這眼前人,已經整整一日了。
喜歡或許還談不上,好感起碼是有的。
窦言慌慌張張躬身行禮,“臣昨夜丢失令牌,多謝皇上歸還。”
他伸手要去接,卻被皇上手上用力,一把拉進了懷裏。
“皇上,你,你放開我。”
少年的臉頰,耳朵,因為這突然的變故,通紅一片,臉上卻還是強裝鎮定。
“放開可以,你先回答朕幾個問題。若有半句假話,以欺君之罪論處,如何?”
皇上拉着他坐下,兩個人就這麽坐在房頂屋脊上,背後是一輪皎潔圓月。
“您是皇上,臣自然不敢欺瞞。”就算他想,也不敢啊。
“最好是。”皇上伸手,掏出那塊令牌舉到他跟前,“昨夜,你進過朕的寝殿?只要回答是與不是。”
窦言一愣,點頭答:“是。”
皇上:“下一個問題,朕是否拉着你喝酒了?”
窦言:“是。”
皇上:“那麽,第三個問題。昨夜……朕是否對你,做了什麽?”
少年臉頰發燙,身子僵硬,低着頭一言不發。片刻,有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說話,點頭算是什麽意思?是還是否?”就算看見他點頭了,就算知道他點頭是什麽意思了,可偏偏皇上還是不樂意放過他。
突然發現,這小少年逗起來,還挺有意思的。
窦言咬着唇,聲細如蚊,“是……是。”
聽到他說話,皇上才放過他,繼續下一個問題,“朕可是親了你?”
“皇上……您,您到底要問什麽?”
俗話說,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要咬人的。
他現在被人抱着,跳不了牆。
抱着他的人,偏偏他還不能動手。
想到這,小少年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委屈了起來。
“也沒什麽,就是确認一下。”皇上笑了笑,松了手。
反正答案都要到了,就勉強先放過他吧。
終得解放的少年慌忙起身推開幾步遠,臉頰通紅卻還是不忘本職,“請皇上回寝殿去吧,屋頂風大,容易受涼。”
皇上背着手,眉眼含笑看着他,“你……會喝酒嗎?”
窦言:“……”
這種時候,我應該說會還是不會?
當然了,不管會不會,他是皇上,皇上開口,你就得照辦。
于是,窦言只能又陪他回了寝殿,兩個人又在那喝起了酒。
不過,今日有所不同。
皇上喝酒前,吃了一顆解酒藥。
盯着那個被他抱過來躺在床榻上已經喝醉的人,皇上眼眸深邃,幽暗晦澀。
佳人在床,豈有不睡之理?
再說了,他可是皇上,睡一次,他也不虧嘛。
翌日,宿醉清醒過來的窦言,望着自己滿身的紅斑,差點哭出來。
偷偷摸摸下了床,穿上衣服,二話不說就跑了個沒影。
可憐我們堂堂一國之君,昨夜還憐惜人家年紀小又是初次,強忍了自己沒真要了人家。
誰曾想,這負心寡意的少年,竟然一醒就抛下了他。
等皇上再次看見窦言,那就是晏北寧回來的時候。
兩個表面兄弟狼狽為奸謀劃了一番,晚上窦言就又被分成了值守的暗衛。
皇上傳令,他能不來?
他若不來,那就是抗旨。
可是他這才剛進門,就被人扛起來丢到了床榻上。
“可以啊,躲我躲得那麽遠。今日我若不是這個皇上,你是不是就要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了?”皇上盯着身下人,眼神兇惡,那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窦言慌了,臉頰一如既往的通紅,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便幹脆又閉了嘴,咬着唇一副委屈模樣。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在皇上眼裏,簡直就是在勾引他犯罪。
眼下不是犯罪的好時機,他還有話沒跟人說清楚,若是再一個沒忍住,怕是這小夥子能直接給他辭官,再也不來了。
那他可就沒地方哭去了。
“窦言,朕是皇上,可我也是個人。你離開這些日子,可有想清楚些什麽?我的心意,你可知?”
知啊,他哪能不知。
可他是皇上,他也是男人啊。
雖說先皇曾經也是有兩個後宮的人,可是……當今聖上,可是連一個後宮都沒有。
後宮無人,他若是再跟皇上有個什麽牽扯,到時怕是會有不少聲音,說他禍亂朝綱,影響祖宗基業……
流言蜚語,往往是最傷人的。
“皇上,可我是男人。”
“你怕朝臣議論你?”
“就算明裏沒有,暗裏總會有的。”
皇上盯着他看了很久,起身坐在床邊,“窦言,你可知,從前看我父親兩個後宮時,我是什麽想法嗎?”
“不知。”窦言起身,臉頰還帶着些紅。他低頭,理好了衣衫,陪着皇上端坐的床榻邊。
“從我小的時候有記憶開始,父皇就是有兩個後宮的,向來紛争不斷。以前我會想,等我長大了,才不要什麽三妻四妾的後宮,麻煩。我覺得我這一輩子,大概都不會喜歡男人。但是那時候嬷嬷說,喜歡一個人是不受控制的,如今的不喜歡,只是因為沒有遇見那個喜歡的。”
說着,他轉身,望着身邊人,眸光中滿是深情,“以前我不信,直到後來見到你。我承認,第一日醉酒時的事的确是我的錯,冒犯了你。但是後來,因為那一個吻,我想了你一整日。”
“至于第二次醉酒,也确實是我故意的。那晚……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我其實……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難得的君子了一回,若是放現在,怕真是會忍不住就要了你。”
窦言聽得臉紅心跳,頭低得更低了些,不安地絞着手指。
那一日他還有印象,雖然起來是發現滿身紅印,可身上的确沒有那種疼痛感。
所以他其實至今,還是完好的。
“我知道你有擔憂有顧慮,可你不要忘了,朕是皇上,是一國之君,若連我也護不了你,這世上還會有人能護你嗎?”皇上伸手拉過他不安分的兩只手,握在手裏,捏了捏,“窦言,我現在不是以我皇上身份跟你說話,你就當我現在是你的追求者。你可願意,把你自己托付與我,讓我能有機會,護着你?”
說實話,皇上這番話,很感人。
窦言也的确是被感動了。
他從小沒了爹娘,雖然被晏北寧撿了回去,待他如親兄弟般。
但是那是兄弟情義,總是有所不同的。
如今眼前這個人,是皇上,一國之君,萬人之上。
他說要護他,他自然是感動的。
被感動迷糊的結果就是,皇上乘勝追擊,這回沒有忍了,直接動手又動口。
然而初嘗禁果,再加上縱欲過度的結果就是,導致作為0的那個的窦言,完全起不來身。
醒來的時候,皇上還在他身側,單手撐着腦袋,另一只手摟着他,笑得異常滿足。
窦言動了動身子,後腰和那某個地方,一陣鑽心裂肺地疼。
“怎麽了?還是不舒服?要不傳太醫來看看?”皇上見他那副凝眉的模樣,一陣心疼。
好不容易吃上肉,昨夜沒個分寸,把人要狠了些。
如今看着他這表情,自己也是心疼不已。
果然,以後還是要注意分寸的。
窦言慌忙搖頭,就怕他真的要喊了太醫來,那他這臉怕是真的要沒地方擱了,“不,不用了,我沒事。皇上您今日,不用上早朝嗎?”
皇上伸手給他掖了掖被角,“已經下朝了。回來見你還沒醒,就沒打擾你。”
已經下朝了?
那皇上起床更衣時,蘇公公進來豈不是……
想着,窦言拉過被子把臉捂了起來。
“好端端的,你做什麽?”皇上伸手要去拽他被子,可是怎麽也拽不下來,哭笑不得軟了聲音問:“怎麽了?可是害羞了?昨夜明明還熱情得很,今日就翻臉不認人了?”
“我……我沒有。”被子裏傳來悶悶的聲音,窦言從被中探出一雙眼,委屈地望着眼前人,“今早,你……蘇公公進來,可是都看見了?”
皇上神情微愣,終于反應過來他在害羞什麽,無奈搖頭,将人整個抱進懷裏,低頭輕吻他額頭,“沒有,他沒看見。我起來是,拉了床幔。”
開玩笑,他的枕邊人,能随便給人看見了?
再說了,他醒來時,窦言身上可是未着寸縷,這哪能随随便便就被人看見了,那還得了。
為了以防萬一,他出門前還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內,寝殿附近不得發出任何大動靜的聲響。
如今窦言身上的衣服,還是他下了朝回來才給他換上的。
聽他說沒有,窦言才稍稍安心。
猶豫昨夜體力消耗過度,此刻躺在人懷裏又太過舒服。
沒一會,少年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
自那日之後,只要是窦言值守的夜晚,總沒有一天是安寧的。
某種生活過于頻繁,導致他實在有些扛不住。
正好來了活,老大又不在,他便借口親自去了一趟。
誰曾想,皇上竟然濫用職權,拍了晏北寧親自來尋他,随行的還有白禾。
此時,聽說他老大已經把白大夫追到手了,并且兩人已經成了婚。
窦言突然想到了皇上,說實話,這段日子不在他身邊,還真是怪想念的。
雖然他嘴上不說,心裏卻是記挂得很。
晏北寧來了幫他,事情自然解決的更快一些。
忙完,晏北寧他們夫夫倆去游山玩水了,窦言只好自己回京複命。
可想而知,皇上再次見到他,是什麽樣的心情了。
都是成年人了,做事SQ一點。
話不多說,先做為敬。
一番大亂鬥之後,窦言深刻體會到了一句話的含義——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皇上,你想我嗎?”
皇上靠在床邊,聞言微微側頭,盯着身邊人那雙眼角處還挂着淚痕的眼。
思忖片刻,微微嘆氣,決定用行動回答這個問題。
“若是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綁起來,帶在身邊,哪也不許去。”
少年眉眼滿是柔情,嘴角含笑,答:“好。”
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說一句題外話:由于本zz作者取名廢外加懶,所以皇上到了此番外,依然不能擁有姓名。
然後,為了彌補我昨天flag又倒了的事實,這章皇上跟大眼的故事夠大粗長了吧?
還有一個大白跟小白的婚後生活就很難保證大粗長了,至于更新時間,我就不立flag了,以免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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