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1)
“來我房間。”
嚴晴秋躺在床上收到了這麽一條信息, 宋輕惹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在深夜裏聽很有誘惑力。
1秒多的語音被她反複聽了十多遍。
宋輕惹的聲音不能在晚上聽, 容易讓她想到穿越前那個夜晚,她當時就是被聲音吸引到腦子發昏, 玩着玩着, 一不小心玩到穿越了。
嚴晴秋問系統:【為什麽你們游戲邀請人穿越,要放女主的視頻?要不是後面還有游戲新手提問, 哼哼, 我還以為我是什麽不正經主角。】
系統說:【抱歉我們并沒有看到什麽澀清視頻呢。】
嚴晴秋哼了聲:【你就裝。】
手指不小心再次按了一遍語音, 又回聽了一遍。
嚴晴秋心驚, 大晚上的讓她過去幹嘛。
就送褲子嗎?
嚴晴秋清了清嗓音:“什麽事啊?”
宋輕惹語氣輕輕的, 她說:“就是有點想了。”
想什麽?
嚴晴秋心裏咯噔。
話不說明白她就容易胡思亂想。
我現在衣服都脫了!現在過去看看嗎?
Advertisement
那有一點點太随便了。
不能去。
嚴晴秋臉頰發燙,她感覺自己還沒有想象中那麽勇敢, 她手撐着下颚, 翻個身舉着手機, 沒多久又翻過來,她繼續發語音,說:“要不, 明天早上起來再看, 現在不方便。”
那邊沒有聲音。
嚴晴秋扭扭身體,處處都不太舒服, 昨天沒有讓宋輕惹幫忙按摩還能支持住, 今天好像就開始想了, 身體開始發燙, 她滾了滾身體呼着氣。
她歪歪脖子趴在床上。
又翻了身, 再去看宋輕惹的信息。
簡單幾個字為什麽看着這麽浪呢?
嚴晴秋再去洗了個澡, 身體泡在浴缸裏,熱氣騰升往上熏就很爽,她舒服地泡了個通透,起來拿毛巾擦幹身體,頭發濕漉漉往下滾水珠,指尖沾上了水,她點了幾次才把屏幕點開。
上面信息沒有發過來。
按理說,她應該過去一趟,這是小奴隸的本分,可是她不敢過去,她能感覺到宋輕惹可能是真的生氣了,宋輕惹假生氣還敢哄哄,宋輕惹真生氣起來就很可怕。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見宋輕惹生氣的樣子。
··
翌日,嚴晴秋從床上起來,現在徹底入秋了,她看看手機進來的信息,涼意竄上身只打噴嚏。
到樓下,她揉了揉鼻子。
宋輕惹擡頭看她,問:“鼻尖怎麽這麽紅。”
“剛剛揉了兩下。”嚴晴秋坐在桌子上準備開飯。
宋輕惹在她後面的沙發上坐着,她說話時,像是秋天的涼風,涼涼的吹着嚴晴秋的後脖頸。
她問:“你昨天怎麽沒把褲子送過來。”
話音落下,聽到“锵”地幾聲,有什麽東西掉了下來摔碎了,嚴晴秋的心也砰砰亂跳。
她驚魂未定,喘着氣順着聲音看過去,發現是管家端在手中的盤子砸在地上摔碎了。
平時成熟穩重的人居然犯了這麽大的錯誤,管家自認為非常不禮貌,對着她們稍稍鞠了一躬。
幾個女傭過去收拾盤子,管家摘着手上弄髒的手套,說:“抱歉打擾到你們了,小姐,請您繼續。”
嚴晴秋有些無奈,以管家的腦洞多半是想歪了,她說:“我褲子上只是弄了一點油彩而已,我已經讓家裏的傭人幫忙清洗了。”再扭頭對宋輕惹說:“一點小事,不用你幫忙。”
她一字一頓地說,心想着這樣不會被誤會。
管家換好手套,說:“小姐你怎麽會把油彩弄在褲子上呢?”
就差沒直接說,全家上下似乎只有宋小姐有機會接觸油彩,你是不是去她房裏鬼混了一夜。
管家啊管家,你可真是福爾摩斯·管。
讓你穿進色游裏,估計你三天能推理出所有劇情!
嚴晴秋張了張唇,随便了,也許管家胡思亂想,想着想着想到以前瑟瑟的事情立馬去寫更新,寫的內容比較還甜蜜,嚴晴秋也不會被劇情虐得不行。
吃飯的時候,女傭跑過來問,要不要把褲子送到幹洗店,那條褲子油彩都幹掉了,她試了幾遍都不太好弄掉。
宋輕惹說:“我房裏有瓶試劑,我待會拿給你。”
女傭忙說謝謝。
她說話溫溫柔柔的,昨夜發生的事兒一概不提,包容了嚴晴秋的叛逆,嚴晴秋捏着勺子的勁兒緊了緊。
明明早上起來還收到了她的信息。
嚴晴秋主動拉話題,“我今天去星星公司看看,她說捧我當模特,我有一點感興趣,我們打算今天簽合同。也不知道我170的個能不能當模特。”
她對自己170的個子很滿意,而且二次發育,她還在慢慢長高中,目前她的身材簡直一絕,前凸後翹,她有時候都恨不得自己弄死自己。
小賤人,看看你長得這個模樣,以後會便宜誰啊。要不先便宜便宜自己。
只是她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模特這一行,稍微不太自信。
“你又不是事業型的模特,每天要這裏脫那裏脫,還要上國際秀臺走內衣秀。”宋輕惹說,“想去試試可以去玩玩,也不用做的有多好,有自己喜歡的衣服就拍拍。”
管家在旁邊聽聞,他也跟着道:“是的。雖然我覺得以小姐的顏值一定能闖出一片天,但是還是希望小姐不要太累,在自己最舒适的狀态好。”
嚴晴秋感動死了,她在現實世界,尤其大四要畢業那段時間她焦急死了,孤兒院改院,她畢業既失業,每天擔心自己會流浪街頭,離開學校意味着,每個月得支出一千的房租。
那段時間簡直了,看到流浪的小狗都要羨慕,小狗鑽進垃圾箱裏也能算個家,她卻要顧忌體面給自己找一個看得過去的避風港。
她那麽活潑的性格,因為焦灼,整個人胖了十五斤,又因為窮,還不敢去醫院看是哪裏出了問題。
“好的。”
嚴晴秋吃完飯,又喝杯椰奶,“謝謝大家的支持,模特界的一代巨星在飯桌上誕生了,從此時尚圈将迎來新時代,我就是舞臺的寵兒海瑟薇兒·秋。”
餐桌上的另外兩個人被她的雄心壯志逗笑。
宋輕惹放下碗筷,她吃完了飯,耐心等着嚴晴秋吃完,說:“合同拿到了別着急簽,你先問問叔叔,讓他找律師給你看看。”
“噢。”嚴晴秋還是有點慫,“你工作室有律師嗎?”
“我給你看看也可以。”宋輕惹應下,“到時候你直接發給我吧。”
用了餐,兩個人一塊去“上班”,按着小奴隸的守則應該是嚴晴秋送她上下班,奈何嚴晴秋三分鐘熱度,對開車這件事已經膩歪了。
嚴晴秋從院子裏出來,她拍拍手,說:“出來吧,我的18個保镖。”
宋輕惹站在她旁邊好奇地看那十八個保镖站在一起,她問:“你以後去那兒都帶着他們?”
“目前帶帶,主要是我後面要和傅晔談談,保镖還是要帶的。”她認真地說。
保镖們戴着黑色墨鏡,站成一排挨個報數,嚴晴秋昨天沒怎麽認臉,現在乍一瞧,發現他們個個壯實到過分,衣服都快被肌肉崩到炸裂,收一收手臂,裝起來很像人猿泰山。
保镖紛紛向她點頭,“嚴小姐好。”
“恩,好,表現不錯。”
保镖幫她拉開車門,嚴晴秋上車,保镖一如既往的前面一輛車,後面一輛車。
站在門口的女傭不解地問:“小姐為什麽要這麽多保镖啊?”
“聽小姐說,是她在外面得罪了太多的人,不帶保镖不太放心,要是出門就挨打,就很丢臉了。”另一個女傭說。
“……”
好像也有道理。
只是為什麽,她覺得不像是小姐拍挨打,更像是他們要去揍人呢,看着這一個個蓬勃的肌肉壯漢。
嚴晴秋先指揮着保镖送宋輕惹去公司,再送自己去ER,宋輕惹下車,似突然想到了什麽,轉身沖着她伸手,“別忘記了答應我的東西。”
“什麽東西?”嚴晴秋想不起來什麽,忘記得一幹二淨,以為是錢,“我待會問我爸爸。”
宋輕惹驚訝:“這種東西你還給你爸爸看啊?上次守則不是說的很清楚嗎?”
“啊?”
“每天把你寫的故事給我看。”
嚴晴秋昨天買了一天東西,把這茬給忘了,她恍然記起來了,“我,我,還沒有開始寫。”
宋輕惹溫聲催稿,“你看着來吧,今天一定要給哦。”
“知道了。”
嚴晴秋捏着自己的背包,她上次寫了很多丢進垃圾桶裏,宋輕惹沒有看到嗎?她還以為宋輕惹會看呢,可惜了,她當時絞盡腦汁寫的。
她想了一會兒,車開動的時候,她提醒前面保镖不要開太快,她要醞釀醞釀好好創作。
嚴晴秋捏着鋼筆奮筆疾書,刷刷寫了一堆,發現怎麽寫都不得勁,差了一點靈感。
恰好這個時候管家把今天更新發了過來。
管家:【今日份的更新,請您查閱。】
嚴晴秋看了一遍,心生一計,她說:【冬叔能不能把你的文章給別人看,我前幾天跟人家誇下海口,說我也會寫文章,但是我寫不出來……】
管家:【可以冒昧問一句給誰看嗎?】
嚴晴秋很不好意思,想了想說:【好朋友。】
管家:【那我再潤色一下文筆。】
嚴晴秋:【謝謝叔!】
等了半個小時,管家把文發過來:【您請。】
嚴晴秋立馬轉送給宋輕惹,宋輕惹很迅速地下載了,她等着那邊回應,一分鐘、兩分鐘,對面開始出現“正在輸入中”的狀态。
宋輕惹:【好看是好看,就是為什麽不黃了?】
嚴晴秋:【???】
幹嘛呢幹嘛呢?為什麽要這麽直白。
宋輕惹:【我成年人喜歡看瑟瑟的,你還是寫那有來有回去的吧,那種比較有感覺呢。】
嚴晴秋沉默了。
宋輕惹:【不過你寫的是我們小時候吧,的确這個時候不好寫,容易犯錯。要不你就寫後來我們都成年的故事,這種比較有感覺呢。】
嚴晴秋停下筆,她擡起手,沒幹什麽,就對着自己的手輕輕地拍了兩下,賤賤賤,犯賤了。
“小姐,快到ER了!”前面保镖喊。
“停……”
嚴晴秋覺得自己需要緩緩,“待會去。”
嚴晴秋不想帶着一腦子廢料去談正經事,為什麽“嚴小姐”還能這麽狂野啊,叫她怎麽寫,下賤,引誘她犯罪。
嚴晴秋坐在茶西圖瀾娅餐廳,喝了秋天的第一杯茶,再揮揮手輕嗅,茶香袅袅把她從頭到尾熏了一遍。
她捏着筆繼續寫。
寫着,她擡頭看,茶西圖瀾娅餐廳裏不少人和她一樣,一邊品茶一邊用電腦碼字,不過估計別人寫的是正經八百的文學,她寫小Yellow文。
決定了,今天寫圖書館嘿嘿。
正寫到高潮,信息一直進來。
每次看都是陌生號碼,還不是宋輕惹發來的。
傅晔:【今天不是要見面嗎?】
“一天到晚就知道催催催催!有病!”嚴晴秋罵着,她就是不去,她直接回了短信:【不好意思今天看心情,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惡心死你!再催,你這輩子都別想看到我。】
正寫文呢!高潮戲懂不懂。
偏就這時,腳步輕聲響,打亂了一室旖旎。
“秋秋。”
傅晔出現,看向嚴晴秋的筆記本。
嚴晴秋被他吓一跳,忙伸手去捂自己的筆記本,“神經病吧,你幹嘛。”她迅速收拾自己的東西,以免被這個賤人看到。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嚴晴秋冷笑。
傅晔坐在她對面,眼睛深深凹陷,活像是受了死罪從地獄裏爬出來見她,他也要了一杯茶,傅晔人瘦了不少,瞧着沒之前那麽精神,他說:“我想和你好好談,想見你。”
嚴晴秋也打算跟他談,以後兩個人劃清界限,她把筆記本放在包裏,傅晔眼睛追到包裏。
“你是Omega吧?”傅晔直接問。
“是不是關你什麽事?”嚴晴秋手指頓了頓,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我查了你的資料記錄。”傅晔把文件放在上面,說:“我們應該是天命,是100%的絕配。”
“開什麽玩笑,天鵝什麽時候和癞**是絕配了?”
傅晔被她堵得沒話說,又從兜裏拿了個東西出來,說:“當年你送給我的兔子我還收着。”
嚴晴秋看了一眼,“兔子?”
她把兔子拿起來看,是用白色信紙疊出來發的,捏着兔子耳朵能把兔子弄鼓起來,“你怎麽會有?”
“你給我的,高二的時候,我在後巷和人打架,幾個人圍攻我一個人,你幫我報警,後來你去做筆錄,看到我不說話,就疊了一個兔子給我。我對你一見鐘情。你都忘記了嗎?”
“不然呢?随手折的東西誰記得?”
傅晔沉默了,深情臉徹底僵硬。
“……所以呢。”嚴晴秋反問,“還有嗎?”
傅晔更是僵硬,“我沒忘記你。”
“那宋輕惹呢。”嚴晴秋隔着桌子,簡直想把茶潑在她臉上。
傅晔噎住,“我不會再對她有感覺。”
“這段時間,我天天喝酒,反反複複想,想的都是你,只能不停的用酒精麻痹自己,我腦子裏全是你。”
“我剛穿來……宋輕惹剛回國的時候,你還說你心中一直都是她呢,我還把你脖子打歪了,你真是一點記性也不長。”嚴晴秋說:“這也沒幾天,上次我在酒店碰到你,這一個星期沒過,你哪裏來的天天喝酒?你要是不會數數,把洛溪叫過來對對日期。”
“你不覺得你曾經反反複複,一會說喜歡我,一會又說喜歡宋輕惹,無非就是兩個都想要,如果這個世界能娶兩個老婆,你會毫不猶豫娶三個老婆,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好好談,讓你以後別糾纏我,也別拿我爸爸公司開玩笑,顯然你做不到這點。”
傅晔看着她,眼睛裏是直勾勾的占有欲,“秋秋,你應該屬于我,我們是天命,天生一對。”
“我是Omega又怎麽樣,幹你什麽事?”嚴晴秋冷哼,“就算是天命那也只是數據。你一喜歡我,我就覺得惡心,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感覺喜歡全世界的人都不會喜歡你。”
話說出來,她還想補一句。
蠢貨,你一聲聲說愛,你知道愛的是誰嗎?
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嚴晴秋哦。
甚至Alpha、Omega、beta都不是,就是個平凡普通的人類?
我一來你就說喜歡我,虛僞!
知道嗎,我惡心你就是這點!
嚴晴秋在心中破口大罵,下賤,下賤!
罵完,她手撐着桌子,頭痛。
女人細膩的額頭上浮出一層熱汗,睫毛顫了顫,腦子裏的系統又在刺激她的大腦,弄得她半張臉痛的扭曲,活像是被敲到了牙神經,想把整張臉撕碎了。
“草拟馬!”
嚴晴秋抓着桌角,狠狠地罵道,她這次不是罵傅晔,罵得是系統。
系統:【宿主不要過度崩人設,我刺痛你,只是提醒你崩人設很危險,被發現後,你可能會死掉。】
明明可以用嘴說話,非得紮她一下。
嚴晴秋沒做聲,真的很氣。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嗎?”傅晔問着她。
“你能不能別喜歡我了?”嚴晴秋直截了當地問。
“不能。”傅晔說,“我愛你。”
嚴晴秋咬咬嘴唇,非得跟她玩尬的。
“跟你出來見面,真是錯誤的決定。”
“我不僅以後離你十八丈遠,我回去還要告訴宋輕惹,讓她再也不要相信你的鬼話,她要是敢對你有意思,我這輩子看不起她!”
嚴晴秋從茶西圖瀾娅餐廳起來,傅晔想跟過來控制她,故技重施,嚴晴秋有準備她先拍了拍手,傅晔沒有得逞,她這才發現,附近幾個黑衣男居然全走了過來,他敏銳地察覺到自己走進了陷阱裏。
嚴晴秋拍了拍桌子,發號命令說:“給我好好教訓他。”
說罷,她直接起來,挎着自己的包離開西圖瀾娅餐廳。
傅晔想走卻不敢動,一群人包圍了他,茶西圖瀾娅餐廳的人都紛紛收拾東西離遠,服務員想來幫忙,看看黑衣男緊繃的肌肉連續往後退。
傅晔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嚴晴秋越走越遠。
不是,聊天就聊天,她幹嘛帶這麽多人?
傅晔心裏一陣陣的發虛,他跟秘書說:“你去查一下這群人到底是幹嘛的?到底是什麽身份……”
查信息很容易,很快秘書就回複了,壓着聲音說:“這些都是有前科的保镖,之前做過打手,特別聽雇主的話,經常不小心給人打殘了……這裏面看着沒有一個正經人。”
傅晔輕咽了口氣。
秘書說了一句:“是不是想對您動手啊?”
傅晔沉默了,秘書難免有些擔心,認真地說:“您的身體可能吃不消,要不我們直接跑?”
傅晔很猶豫,跑也太丢面子了,他沉默着,說:“再等十分鐘吧。”
話音剛落下,他肩膀上摁了一只手。
他原本以為對方會說什麽話,沒想到,對方的手直接摁在他的脖頸處,然後往下摸,傅晔想反抗卻來不及了,自己的腺體已經完全被人捏在手裏,勁大的能直接掐爆。
傅晔是個高階alpha,想反擊保镖很容易,可是他剛動手術,而且對方還有十八個人,他打得過一個後續卻沒辦法應對,跟着他的秘書早早被人一掌拍遠,現在爬都爬不起來。
“啧,不錯啊,你還挺浪的。”
保镖拍拍他的臉,說,“被哥哥摸一下你就興奮了,剛剛想對我家小姐幹嘛呢。”
“來,陪哥哥喝兩杯,別特麽矯情,剛剛不是對我家小姐挺口嗨嗎,跟我說一句我愛你聽聽。”保镖捏着桌上的茶,說:“怎麽不說話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傅晔忍着腹痛,額頭冷汗直冒,心裏更是窩火,這群人居然敢戲弄他。
“傅晔。”他冷冷地說,想讓他們有自知自明。
“那不對上了嗎?幹他!”
倆黑衣保镖抓他頭發,控制住他亂動的手,捏着他的腺體,以免他釋放信息素和精神力。
為首壯漢肌肉保镖拿着手機對着他拍了兩張照片,“你再有錢也沒有用啊,我們都是給老板服務的。”
連續拍了幾張照片,壯漢捏了捏拳頭,看他煞白的臉,還是沒有打下去,萬一把人打死了挺不值得。
傅晔沒想到受了這種折辱,憤怒的恨不得直接端了整個保镖公司,他心裏比誰都清楚,保镖公司敢這麽幹,就是只聽雇主的話,公司背後都是有人的。
·
嚴晴秋不知道茶西圖瀾娅餐廳發生了什麽,打起來也沒什麽,反正傅晔該打,她直接去了ER。
蘇星婕給了她一份文件,她給了宋輕惹發一份,又給了嚴複一份,得到的答案都沒問題,給她發的是最好的合同,自由身,還拿最好的價格。
嚴晴秋覺得太占蘇星婕的便宜,讓蘇星婕趕緊改,兩個人在辦公室說了半天,最後把合同折中誰也不多賺。
嚴晴秋簽字的時候,蘇星婕的秘書過來通知,“蘇總,傅晔被人打了,摁在茶廳的桌子上被人玩弄腺體……”
“!”
嚴晴秋震驚,“不是吧……他活該啊!”
說着,她手機響了,看看號碼就知道是傅晔打的。
嚴晴秋還有點不敢接。
她手指抖了一下,還是接了。
蘇星婕傻眼,秋寶把傅晔給打了?
電話接通,打來的卻不是傅晔,是保镖。
保镖喘着氣,說:“小姐,你放心,從今天起他應該不敢再糾纏你了,我們不僅把他給揍了,還拍了照片,以後你就可以拿這個威脅他了。”
“……”
太勇了,太勇了。
你們真是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
她壓着聲音,再次問了一遍:“今天人是你們打的嗎?不是別人打的吧?”我沒讓你弄腺體吧!
保镖接挺快,回了一句,“對,是我們打的,我們還留了視頻呢,你要看看嗎。”
嚴晴秋驚了,“為什麽還留視頻啊?我沒讓你們留啊。”
“主要打人這事兒吧,我們打手做事都有個度,所以呢,我們就得留個證據。而且有些雇主她就喜歡要這些東西,你要是不想要我們也可以删除的,本來要跟你提前講一下,但是你跑得太快了。”保镖說,“老板給我們這麽多錢,我們應該的,我們也有職業道德。”
嚴晴秋感覺爸爸對她的愛有一點過分了,這哪裏請了群保镖啊。她幸好只說了一句“打”,要是說的是“打死”,那豈不是會把人打殘疾打死了?
“小姐?”保镖問,“這事兒我們是不是沒做到位,本來想卸掉他的胳膊,但是感覺會進局子,傅家也挺牛,我們兄弟幾個留了一手……”
“夠了夠了,明天你們繼續來上班吧。今天多鍛煉鍛煉身體,但是也不要鍛煉的太過分。”
保镖問:“嗯?你又要做什麽?”
“倒不是我想做什麽,主要是我怕傅晔報複我。萬一打起來你們就在前面頂着,我拔腿就跑,那個時候就不用錄視頻了哦。”
保镖:“……”
“這個您放心。”
挂斷電話,嚴晴秋接了保镖發過來的視頻,她簡單的欣賞了會兒,又轉給蘇星婕看。
蘇星婕:“這個死變态!”
嚴晴秋看着她:“罵誰呢?”
蘇星婕坐姿筆直,在辦公椅上交疊着長腿:“傅晔這個死變态也有今天!”
“不好意思,剛剛太激動了,忘記說全了。”
“他這種人罪有應得,秋寶你幹的好!”蘇星婕誇贊着,差點給嚴晴秋整害羞了。
“上次,他那麽刺激我們,報應。”
嚴晴秋在她辦公桌旁邊站着,手指握住桌角,心有餘悸,她對天發誓,她其實沒想着讓保镖對他怎麽樣。但是現在打都打了,那怎麽辦呢?
嚴晴秋心裏慌,她也是第一次找人打架,不對啊她也不算是找人打架,就是保镖沒控制住。
慌完,她支楞起來,站直身體,“還是打輕了,應該把你那一份打起來,直接讓他下跪。”
蘇星婕點頭,倆人靠在一起又回味了一遍視頻,越看越覺得爽,蘇星婕察覺到嚴晴秋很緊張,她說:“他應該也不敢往外說,不然傳出去那太丢人了,反正經過這事,以後他要是還糾纏你,就是下賤。”
嚴晴秋:“他糾纏我一次,我打他一次!死賤人,姐妹給我罵他!”
蘇星婕那熟悉的感覺又上來了,只是這一次換人了,以前她都是不遺餘力的罵宋輕惹,現在變成了罵傅晔。
這是短短幾天發生了量的質變。
蘇星婕稍稍把自己的袖子往上撸了一點,然後開始噼裏啪啦的說:“就他那種人還想追你,癞蛤蟆想吃天鵝肉,要不是你當初眼瞎看上了他,他覺得自己有那個本事被你喜歡嗎?不是我說姐妹,他上上下下幾十代人,真的沒有一個看得過眼的。”
“祝他一輩子倒黴,趕緊倒閉,窮困潦倒,這輩子只能露宿街頭,去街上讨口飯,都讨不上熱乎的。”
“寶兒,你是天仙,他完全配不上你!”
嚴晴秋用力點頭:“姐妹會說話就多說點。”
蘇星婕罵得口幹倒水喝,給嚴晴秋也捎了一杯,坐了一會兒,嚴晴秋坐不住了,拿着自己的包準備回去。
“你要去接宋輕惹啊?”蘇星婕一眼把她看透了。
“對啊。”
蘇星婕看着她把合同塞到包裏,想說話又沉默了,反複幾次,問:“她現在還是你的情人嗎?”
嚴晴秋差點把這茬給忘記了,她點頭:“那肯定不是的啊!畢竟我當初只是……”
“只是什麽?”
嚴晴秋頓了頓,她發現撒謊這件事撒多了,有時候真的自己都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麽,“只是鬧着玩的,為了羞辱她。”
“那你幹嘛現在接她下班?你爸爸現在相信你不喜歡傅晔了吧。”
嚴晴秋發現她這個姐妹是真的聰明,一兩句說得她無言反駁,“姐妹,你怎麽這麽敏銳的?我又開始好奇了,為什麽當初我染頭發,你不追着我問呢?”
蘇星婕沉默了,“我就是說說,看把你急的。”
感覺兩件事都捂不住的嚴晴秋只能瞞下一件事,嚴晴秋說:“好吧,我承認,我去找宋輕惹其實是我害怕……我也沒想到保镖真把人打了。”
蘇星婕跟着起身,說:“算了,我送你出去。”
·
一個小時後,嚴晴秋坐在車裏,緊張不安,宋輕惹坐在她旁邊翻合同,嚴晴秋包裏手機一直響,聲音在壓抑的車子裏變得刺耳。
宋輕惹手指壓在合同上,說:“接吧。”
嚴晴秋立馬把手機接聽。
這次裏面傳來傅晔的聲音,聲若游絲。
傅晔很虛弱地問:“是你做的嗎?真的是你命令保镖的嗎?”
“是我怎麽了?”嚴晴秋回。
“你居然讓保镖羞辱我?”傅晔自尊心強,他說不出保镖怎麽羞辱他的。
嚴晴秋腦補快,總不能18個保镖跟她一樣好色,摸了他腺體吧,然後又對傅晔做了什麽事兒吧,扒他的衣服了?
“他們幹嘛了啊,不就摸了摸你的腺體嗎?”
“嚴晴秋。”傅晔自尊心受重創,“你覺得就是摸摸嗎?”差點捏碎他的腺體。
嚴晴秋笑,“那也是你活該,你摸我腺體的時候,怎麽不覺得自己過分呢?”
嚴晴秋直接罵回去,就應該給他點顏色嘗嘗,讓他知道後悔。
傅晔聲音更重,“你是在報複我嗎?”
“那我不能報複你嗎?”嚴晴秋反問。
傅晔不說話,嚴晴秋冷哼,“就是我做的怎麽了,待會我就去打賞他們,表揚他們服務雇主,一心一意聽話的精神。”
傅晔憤怒的挂了電話,他還心存希望,沒想到嚴晴秋越來越過分,完全仗着他的喜歡胡作非為。大不了他和宋輕惹在一起,讓他後悔。
他躺在病床上,問秘書:“是我太寵她了嗎?是這樣嗎?”
秘書沉默良久沒說話,不知道為什麽,他反而覺得嚴晴秋說的有道理,本來也是傅晔先摸過去的,他妹妹女朋友要是被人這麽對待,他一定想辦法剁了他的手。
人家現在摸回來也沒問題吧。
之前你說要彌補別人,差點把對方搞得破産,現在好了,對方堂堂正正報複回來你開始逼逼歪歪。
秘書想想,傅晔雖然有錢,但還真配不上兩位美女,認真地說:“先生,要不,你還是別愛了吧。”
傅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捂着自己疼痛的肚子,悶聲受下這個委屈。愛嗎,他也迷茫了。
嚴晴秋罵完,狠狠地把手機關機,不再接任何信息了,她看看旁邊的宋輕惹。
宋輕惹沒說話,一直在看手機,似乎不太關心這件事,很久才評價了一句,“這人挺怪,他欺負你可以,你摸他一下,他就不可以了。”
嚴晴秋用力點頭,還是宋輕惹聰敏。
她剛松了口氣,系統開口了:【你真的覺得是你找人打的傅晔嗎?】
保镖都承認了,嚴晴秋打都打了,大大方方承認了:【我打的時候你沒有阻止我,總不會我打了後你才告訴我不能做吧?】
系統:【就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有人渾水摸魚,把打傅晔這件事安排到你的頭上呢?】
嚴晴秋沉默了一瞬:【你怎麽知道的?我保镖親口說的。】
系統說:【我猜的。】
嚴晴秋哦了一聲,系統的話有一定的道理,萬一有人栽贓陷害她,她要背的鍋就大了呢。
嚴晴秋:【你有實質性的證據嗎。】
系統沒說話,它也沒有。
現在有視頻,又有保镖承認,的确打了人,沒必要推卸責任。
把這個事兒安在人家女主身上,這不就是惡毒女配才會幹的事情嗎?
嚴晴秋問系統:【你們是不是特別想針對她啊?】
系統好一會兒才說:【那怎麽可能呢,我們一向是一視同仁的,怎麽會針對她呢?我們只把控澀瑟劇情,提醒你只是因為我們合作了這麽久,不希望你做任務出現問題呀。】
嚴晴秋說:【我又沒說那個人是誰。】
嚴晴秋心裏跟明鏡兒似的,你如果不是故意針對女主,那你就是在針對我,故意把我往火坑裏送。
這麽想,有些人真的不是想當惡毒女配,完全是被系統誘導的,系統在隐隐誘導她走上絕路。
晚上,回到家裏,宋輕惹一句話沒說。
管家也沒提這件事,只負責上菜。
宋輕惹用着餐,嚴晴秋時不時看着她,心中有些不安,咬着叉子,“我沒想到保镖這麽野蠻。”
宋輕惹嗯了一聲,說:“我跟叔叔說了這事兒,說了是保镖錯意了,沒控制住才對傅晔動了手。這事兒傅晔咎由自取,本身跟你沒關系。也是他自己撞上去找你的。”
嚴晴秋噢了聲兒,再多看宋輕惹幾次,心裏有些感動,每次她做錯事,都是由宋輕惹來收拾爛攤子,“你怎麽知道他找我的?”
“你那麽惡心他,會主動見他?”
宋輕惹又說:“還得賠一下醫藥費。”
“憑什麽?”嚴晴秋急了。
“我去給,以免留下诟病。”宋輕惹說,“以後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