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跟他回家
國慶節假期在即,齊琦為購到低價飛機票,準時準點的守着電腦。
奈何學校網絡差強人意,網頁緩沖太慢,沒兩秒就被搶購一空,肯定有黃牛在裏頭搞鬼。
齊琦其實可以選擇留校,但七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總不能蹲在寝室裏發黴。
前頓時間爸媽為看她一眼,特地從大老遠跑過來,國慶說什麽也得回去一趟。
最最重要的是,回家能吃好玩好睡好。
航空公司隔段時間放票,齊琦次次都沒搶到,迫于無奈只好求助安室友。
安屹正翻牆打開國外網頁,都是密密麻麻看不懂的語言,跟普通的網頁不太一樣。
“大神,馬上八點了,能不能幫我搶下去廣夏的飛機票?”
齊琦的老家在廣夏市相鄰的三線城市吳城。吳城那邊還沒有建飛機場,所以齊琦打算從廣夏市下飛機,再坐公交大巴回吳城。
聽到齊琦的求助聲,安屹的眉心微微一蹙,停下與網頁上某人的對話。
齊琦這時才意識,他可能在做很重要的事,擺擺手:“算了,我可以自己弄。”
安屹突然關閉國外網頁,翻開一個加密文件夾,裏面擠滿密密麻麻的軟件,啓動其中的一個,再将打開航空公司的網站:“報你的身份證給我。”
齊琦又驚又喜,趕緊報給他。
安屹在軟件輸入齊琦的信息,又連接上航空公司的網頁,接着按上确認鍵。
齊琦發現他的軟件,統一都是純黑圖案,只有簡單的英文做标識,便好奇的問:“這些軟件不會是你制作的吧?每個軟件的功能都不同?”
安屹應了聲:“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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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琦對他不由肅然起敬。
看來她以後要抱緊大腿了。
到了放票時間,在軟件的運行下,網頁竟然自動彈出已購好的框框,齊琦的手機也收到了飛機票信息。
然而安屹的手機同時響起。
齊琦才注意到,框框顯示購買了兩張飛機票,都是去廣夏市的晚班機。
齊琦問:“你幹嘛買兩張?”
安屹瞥了她一眼:“我也要回去。”
齊琦大驚:“原來你家在廣夏啊!”
她日子過得稀裏糊塗的,都做一個月的室友,才知道安屹的老家在哪。
原來他們家鄉相隔那麽近,在同一個省城,坐車只要個把小時,勉強算得上老鄉吧。
飛機起航是八點鐘,齊琦整理好行李箱,見安屹那邊早收拾妥當,笑着說:“老鄉,一起出發回家?”
安屹擡了擡下颌,提着旅行箱就走。
齊琦快步跟了上去。
M大很多學生離校回家,公交車擠滿了學生。
齊琦沒跟安屹站在一起,苦巴巴的被人擠來擠去。
旁邊有個大胖子,油頭滑腦的,盯着齊琦的胸部看,還湊過來往她身上壓。
齊琦聞着他散發的汗騷味,中飯差點吐了出來,正想着怎麽解決這頭豬。
胖子突然慘叫一聲,抖了抖腿,看向身後的中年婦女,惱怒地大喝:“剛是你踩我?”
中年婦女瞪了他一眼:“你是哪個班的,姓誰名誰?”
胖子很快反應過來,這中年婦女是大學老師,吓得往車廂另一邊擠去。
齊琦忍不住笑了,又聽到身後的輕笑聲,回頭一看,發現安屹正站在身後,雙臂展開握住扶手,像堵銅牆鐵壁圍着她。
齊琦豁然明白了,肯定是安屹踩的。
這家夥真夠壞。
不過在這以後,齊琦在擁擠的公交車上,除了安屹再也沒被其他人擠過。
接下來,他們順利到達機場,飛機又毫無懸念的誤點,只好在機場座位等候。
齊琦收到一條陌生短信,上面寫着:“Sweetie,你居然回家了!嗚嗚嗚,我會想你的。”
齊琦從未給過墨魇手機號,他究竟是怎麽知道的。
聯想起郭沫又細思恐極,這家夥會不會還知道,她住在男宿舍的事。
坐在旁邊的安屹正開着筆記本,難得一見的沒敲編程,也沒看奇奇怪怪的網頁,而是悠閑地看着電影。
在寝室裏,齊琦從沒看安屹用電腦做其他事,難道這裏是公共場合的緣故。
是不是意味着,他先前用電腦幹的,是見不得人的事?
齊琦覺得自己腦洞大開了,安屹雖然不太普通,但不過是大學生而已。
而且他從沒背着自己做啊。
又或者是欺負她看不懂?
齊琦胡思亂想之際,廣播聲突然響起,提醒去廣夏的飛機要起航了。
在檢票口檢完票,齊琦跟安屹坐上飛機後,想着能回家一趟,心情格外的激動。
安屹一如既往的淡定,将座位往後一拉,用眼罩蒙着雙眼休息。
齊琦經不住仔細看他,愈發覺得這個男人,已經好看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特別蒙着眼睛的時候,那薄薄的淡色嘴唇,散發着迷人的禁欲氣息。
再這樣看下去,齊琦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犯罪的事了。
齊琦伸出手比劃一下,幻想着在他臉上畫個叉,會不會驚醒他。
那張誘人的唇突然張開了,吐出低沉悅耳的聲音:“別鬧。”
這家夥長了第三只眼吧。
齊琦尴尬地放下手,靠在長椅上假裝睡覺。
重陽市到廣夏市三個小時,飛機到達目的地已經十一點多了。
齊琦在飛機上睡了覺,頭腦有點迷迷糊糊的,出了機場準備坐計程車回吳城,但考慮着大半夜坐車不太安全,琢磨着要不要在附近找間賓館明天再回去。
安屹不由分說的,奪過她的行李箱,推着往前走。
齊琦微微錯愕,追了過去:“安同學,你搞搶劫?”
安屹:“豈止搶劫,還要搶人。”
齊琦一臉懵逼:“搶人?什麽意思?”
安屹:“跟我走就好,我帶你回家。”
齊琦被吓到了:“回你家?”
那怎麽行,他家有爸媽吧,到時候見面如何解釋,總不能說我們是純潔的同學。
男生帶女生回家,父母會覺得純潔?
鬼才信呢!
安屹仿佛猜到她的顧慮,狹促地笑了笑:“家裏只有我一個人。”
這句話聽起來更有歧義了,像約炮的男人對女人會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