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喬若男母女倆正走着, 就遇到了喬六嬸, 看見喬若男瘦弱的身軀費勁的蹬着那輛三輪車上坡, 喬六嬸好心上去幫忙。
“你們家德福呢,怎麽不見他來幫忙?”
“他忙着地裏的事呢,平時也是我和閨女兩人弄的。”
喬六嬸聽說她們在縣城裏擺攤賣什麽燙,一時好奇就順嘴問李素蘭,“你們這一天能賺多少錢?”
李素蘭剛想開口說七八十,就聽見喬若男說:“六嬸兒, 這城裏人挑剔得很,我們其實賺不到什麽錢的。”
重活一世, 喬若男深刻的理解什麽叫財不可外露的道理。
喬六嬸原本只是随便問問, 沒想到小姑娘心眼兒還挺多, 居然防着自己,面上不顯, 心裏卻有點不高興, 等到了坡頭, 就借故有事先走了。
母女一身大汗的到了縣城,剛支好攤子準備開張,就見一個女人, 領着三四個穿制服的人趕了過來,然後指着喬若男和李素蘭說:“同志,就是她們, 我閨女昨天吃了她們家的麻辣燙後, 回去就拉了一晚上的肚子。我們送去醫院, 醫生說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警察同志你們可一定要為了我們做主啊!”
幾個警察對望一眼後,走到了喬若男的攤位前面,問:“營業執照、食品經營許可證,衛生許可證、健康證請出示一下。”
“啊......什麽....。”李素蘭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警察,哆哆嗦嗦的說道,她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喬若男上一輩子從事的是特殊行業,對警察具有本能的畏懼,可這個時候李素蘭不頂事兒,她也只能硬着腦袋上了。
“警察叔叔,我們只是擺個路邊攤,用不着這些東西吧?”
“誰說用不着?”那個警察黑着一張臉說:“國家有明文規定,只要從事經營活動就要辦理相關證照,路邊攤也是一樣的,別那麽多廢話,我就問你有還是沒有?”
“沒......沒有。”
“沒有你就敢在這裏賣吃的?”
“可他們也沒有啊?”喬若男情急之下指着附近同樣是擺攤的幾個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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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這就不厚道了。”其中有一個賣米粉的男人氣憤的說道:“我們的東西可沒吃壞過人。”
警察沒有理會那幾個人,而是看着喬若男說:“他們的問題我們會處理,現在先來說說你的問題,無照經營,還有群衆吃壞了肚子,哪一項罪名都不輕,麻煩二位和我們走一趟吧。”
說完幾示意其他幾個人去收她們的攤子。
“你們要幹嘛!”李素蘭見情況不對,就撲上前去護住了那輛三輪車。
可惜警察壓根兒沒搭理她,其中一個揪着她的頭發,一把把她人扯開後,就推着那輛三輪車和押送母女兩人的同事一起回到了派出所。
局長辦公室裏,一根接一根抽煙的陳建國問下屬,“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在所裏呢。”
“媽的!交代下去,不用手下留情,先關幾天再說。”
“知道了局長,我這就去辦。”
見下屬出了辦公室後,陳建國罵了句髒話,氣的把桌子上的煙灰缸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砰”的聲巨響,無數個煙頭散了在地上。
看情形這位陳局長沒少抽。
他陳建國這次算是陰溝裏翻船了,誰能想到随便抓個人都能抓到省委書記的親侄子。
簡振邦是誰?很快就要再上一步進中央了,自己抓了他侄子,還能落的了好?
還有那個什麽狗屁劉兆剛,想到他陳建國就來氣,口口聲聲向自己保證,廳長沒打過電話,那個人肯定是冒充的。
結果呢?人家廳長人都親自來雲濛了,連他都得捧着的人,自己這個局長算個屁?
看來他這個局長的位置是別想坐穩了。
陳建國越想越氣,可有劉兆剛在,他也不敢拿劉家人怎麽樣,只能拿喬若男這個不相幹的外人出氣,誰叫她多管閑事,整什麽通風報信,就應該讓劉兆強那個雜碎死路邊才好!
害的自己也得跟着吃挂落。
派出所裏,喬若男沒想到擺個攤都能惹上官司。
上一世因為掃黃打非,她曾經也是警察局的常客,怎麽應付警察可謂經驗豐富。
她都想好了一會怎麽說了,可等了半天也沒見警察來做筆錄。
一直到了第二天,依然沒有人搭理母女倆,甚至連口水都沒有,喬若男這才慌了。
“警察叔叔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喬若男抓住一個路過問詢室門口的警察問。
“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給我老實待着,要是嫌這裏不服,我就給你換個地方。”
“不是,”喬若男抓住那個警察的袖子說:“我認識你們局長,能不能幫我帶句話?”
警察一聽笑了,“你認識我們局長,我還認識國家主席呢!”說完也不等喬若男開口,就快步離開了。
同一時間,喬家農莊裏,喬穗穗一直睡到早上九點才醒。換好衣服下樓洗漱,就看見院子裏穿着T恤短褲,帶着草帽拿着鋤頭的簡修遠。
“簡叔叔,你這是要幹嘛去啊?”
“之前你爸和我說,會員可以任意租種一塊你們農莊的地,我打算今天去看看,可以的話種點西瓜。”
“種地?”喬穗穗不可思議的看着簡修遠:“你不會是幹農活幹上瘾了吧?”
“挺有意思的,就當鍛煉身體了,你不是也說勞動使人快樂?”
喬穗穗:“呵呵!”
簡修遠見她一臉的費解,也不多做解釋,而是把鋤頭往肩上一扛,轉身揮手,說道:“走了啊!”
喬穗穗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子裏,愣了半晌一直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個謙謙佳公子要穿成這副模樣,還說要種地,真是暴殄天物!
喬穗穗洗漱完後,喬明偉剛好從外面歸來,見到她就說:“我看見小簡去地裏了,一會兒你過去看看,他以前沒種過地,沒什麽經驗。”
“那你怎麽不去?”喬穗穗不太想去,不是因為讨厭簡修遠,而是怕自己受不住誘惑,做出什麽事情來吓到財神爺,那樣就不太好了。
“我這還有點事得去趟城裏,這次的事情多虧了他,咱們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知道了。”喬穗穗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于是烈日下正在揮舞着鋤頭翻地的簡修遠,一擡頭就看到站在田壟上的喬穗穗。
“你怎麽過來了?”簡修遠扶着草帽問。
喬穗穗拿了張草墊墊在地上坐下後,從籃子裏拿出了一個水壺,遞給簡修遠:“我爸說怕你不會弄,讓我過來看看。”
“謝謝。”簡修遠接過她手裏的水壺擰開仰頭就往嘴裏倒,日頭太足,幹了一會兒他還真的有點渴。
男人的皮膚很好,膚質細膩,在金色的陽光下呈現出一種令人垂涎的蜜糖色。
因為舉着水壺的關系,從喬穗穗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他結實的手臂和漂亮的腰線。
真是造孽了!她為什麽要來這裏為難自己?喬穗穗強忍着捂眼的沖動,微微側頭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
簡修遠擰好水壺遞給喬穗穗後接着翻地,“平時你們整地也是人力嗎?”
“嗯,水田才用牛犁地,農莊都是種菜的,水田幾乎沒有,所以都靠人力翻地。”
“這樣效率太慢了。”
“我也知道,不過農莊現在種植面積還不大,人力還能應付,等過一段時間我打算去省城,看看有沒有自動化整地的設備。”
“這個主意不錯。”簡修遠說着坐到了喬穗穗旁邊,摘下草帽給自己扇着涼風。
他坐下的瞬間,喬穗穗的臉瞬間爆紅,剛剛勞作完的男人,身上披着一層薄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刺激着她全身感官的系統。
帥哥喬穗穗見過不少,不過都是在手機屏幕和廣告牌上,這麽近距離的接觸還第一次,這種感覺真是太刺激了。
忍不住想偷偷瞄一眼男人結實的手臂,剛一側頭就和對方的目光碰了個正着。
喬穗穗:“......”
兩人目光相碰的一瞬間簡修遠也很尴尬,女孩身上隐隐散發着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清新、淡雅就像炎炎夏日一股清涼舒爽的微風,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再靠近。
可一想到對方還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簡修遠瞬間就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
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會對一個小姑娘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簡修遠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那個......”為了不讓這種暧昧的氣氛繼續蔓延,簡修遠開口問她:“你說要買機器,是準備大規模種植嗎?”
喬穗穗現在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簡修遠的話把她拉回了現實,咳嗽了一聲,她小聲說道:“嗯,北邊和後山還有很多土地慌着,我打算靠近江邊的地方開幾畝魚塘,後山的話種點果樹和茶葉也不錯。”
女孩的聲音柔柔的軟軟的,就像一個片羽毛在輕輕的撩撥着簡修遠的心髒,這種感覺兩輩子加起來是第一次。
他以前怎麽沒發現女孩的聲音那麽好聽?
“你的聲音很好聽。”一句不經大腦思考的話脫口而出,簡修遠覺得不對勁兒,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的普通話很标準。”
喬穗穗的臉更紅了,所以財神爺這是在誇自己嗎?
“那個,我們老師是燕市人,大概是受了他的影響吧。”
“哦?你們老師叫什麽?”簡修遠來了興趣。
“許叢文,你認識他嗎,聽說他之前在燕市和有名的,是燕大的教授。”
許叢文三個字讓簡修遠沉默了五秒,半晌後他才開口:“知道。”
“你竟然知道?”喬穗穗原本只是随口這麽一說,沒想到簡修遠竟然真的認識,看來許老師從前在燕京真的很有名。
“嗯,我母親曾經是他的學生,是很好的老師。”
“我也覺得許老師挺好的,博學多才,最重要的是他對班裏的每一個學生都一視同仁,從來不會區別對待。”
喬穗穗好記得她以前的高中老師,那叫一個勢利,搞到最後同學的家長都鬧到學校去了,像許叢文這樣的只能的很難得了。
簡修遠看着喬穗穗臉上明媚的笑意,笑了笑沒說話。可喬穗穗卻發現他的眼眸裏閃爍着一種莫名的自己看不懂的情緒。
“對了,我認識一個朋友,你如果想買設備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
“你還有朋友是做農機設備的嗎?”喬穗穗驚奇。
“嗯,做生意嘛,什麽人都會接觸到一些。”
“那太好了,如果方便的話麻煩你幫我問問,他那裏有沒有全套的種植機械啊?”
簡修遠一挑眉:“除了翻地你還打算買什麽?”
“那可太多了,”說起這個喬穗穗就來了精神:“你看啊,前期整地就不說了,種植前要施基肥、碎土和起隴,中耕還要除草、施肥、疏葉。收割最麻煩了,挖掘、篩選、清選、貯藏,最後還要還田和碎土,這一套程序下來既耗時又費力,如果能用機械代替人工的話,會省事很多。”
簡修遠從來不知道種地還有這麽多講究,“确實挺費力的。”
“那可不!對了,還有灌溉系統,你看,”喬穗穗說着擡起手指向了不遠處的引水渠,“雖然我們挖了水渠,可是最後一步還是需要人工灌溉,光澆一畝地就要耗費大半天的時間,如果能實現機械灌溉,那就省事多了。”
簡修遠現在算是聽明白了,“你是打算搞全自動化?”
喬穗穗對簡修遠提出“自動化”這個詞絲毫沒覺得不妥,“也不算全自動化吧,機器還是需要人來操作的,算是半自動化。”
簡修遠聞言一挑眉,探究的目光看向喬穗穗:“半自動化,看來你确實下了不少功夫。”
“呃......還好吧,都是在書上看到的。”喬穗穗打着哈哈。
簡修遠也沒有戳穿她,轉而問道:“你種這麽多菜,想過銷路問題嗎?”
“想過啊,我們農莊的菜不用化肥,不用農藥,是純天然無污染綠色蔬菜,現在生意還不錯,我打算在縣城裏賣間鋪面,專門出售農莊的蔬菜,以後做大了還可以到省城開,到燕市開,最後做成一個品牌甚至産業化。”
喬穗穗說着雙眼冒光,仿佛宏圖大業即将開始一般。
“想法挺好,不過觀念太超前了,市場接受度怎麽樣,你想過嗎,有沒有做過調查?想要産業化,除了産品,最基本的倉儲物流想過沒有?不說燕市,就是省城到雲濛開車也要一整天,路況還不好,你想要把菜賣到省城,考慮過成本沒有?”
喬穗穗:“......”為什麽要潑自己冷水,好氣!
“這還只是一些基本的問題,實際操作起來,你遇到的問題絕對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你做好準備了嗎?”
“沒有诶!”
看着小姑娘一臉的無措,簡修遠只覺得心髒某個角落有什麽東西坍塌了一般,他放緩了語氣,柔聲說道:“當然,有目标是好事,路都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只要堅持總是會成功的。”
喬穗穗瞬間黑線,這人生導師的範兒是怎麽回事?
“呃.....那個簡叔叔......”喬穗穗覺得再聊下去這畫風就要跑偏了,于是試着轉移話題,可話還沒說完就被簡修遠打斷了。
“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你不用叫我叔叔,其次現在我們也算是合作夥伴了,你老叫我叔叔也不合适。”
喬穗穗一愣,随即問:“那我叫你什麽?”
“叫名字或者叫哥哥都行。”
“哥哥......”輕飄飄的兩個字讓喬穗穗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小心髒,又“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人家随意一句話自己都能被撩到,真是沒救了!
“那個......”喬穗穗想捂臉,哥哥兩個字她實在喊不出口怎麽辦?
“嗯?”看着小姑娘紅撲撲的小臉,簡修遠脫下了自己的帽子戴在了喬穗穗的頭上,“日頭太足了,戴上這個吧,回頭別曬傷了。”
一瞬間,好不容易鼓足勇氣的喬穗穗,就像被定住了一樣,“修遠哥”三個字怎麽也吐不出來。
“怎麽了?”簡修遠見她紅撲撲的小臉蛋掩在寬大的帽沿小,不禁露出了一個微不可查的笑容,
“那個......我想問下,你認識賣茶苗的人嗎”
“你想種茶?”
“嗯,其實農莊大部分都是山地,除了種點果樹外我還想種點茶葉。”
“你想要種什麽茶種?”
“這個我還沒想好,我對茶葉不了解,不太清楚雲濛的氣候适合種什麽茶葉。”
簡修遠聞言沉思了幾秒,喬穗穗忍不住側頭偷瞄了他一眼,微蹙的眉頭,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輪廓,完完全全是自己的理想型啊,自己真的就快忍不住向財神爺下手了诶!
“你覺得高山烏龍怎麽樣?”簡修遠說着看向喬穗穗,一轉頭就看見小姑娘一雙杏眼正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眼眸裏似乎還包涵着他看不明白的情愫。
一瞬間,簡修遠的腎上腺素急劇飙升,心跳也比平時快很多,微微吐了一口氣,左手在喬穗穗看不見的地方緊緊握拳,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平靜的說道:“雲濛海拔高,我覺得高山烏龍不錯,如果你覺得可行的話,我可以讓朋友帶一批茶苗過來。”
偷瞄被正主兒抓個正着,喬穗穗這一刻尴尬透了,連忙別過頭去小聲說道:“我覺得不錯啊。”
“那行,我一會兒就給朋友打電話。”
“嗯,那個......謝謝你修遠哥哥。”
于是正準備啓程前往雲濛的褚強,再次接到了簡修遠的電話。
“茶苗?”褚強無語,“你要說帶茶葉,甭管什麽茶,就算是極品大紅袍我也能給你搞來,可茶苗,你讓兄弟我上哪給你找茶苗去啊!”
“吳東那邊有不少茶農,你去那邊問問肯定有賣的。”
“吳東?”吳東距離燕市可不近啊,褚強扶額,“行吧,我去吳東看看,不過你不是去雲濛看原石的嗎?怎麽又倒騰上茶葉了?”
“這個你就別管了,你去吳東的時候順便看看有沒有适合雲濛種植的果苗,有的話也幫我帶一批過來。”
“行,要多少?”褚強對這位老大的不按牌理出牌已經無語了。
“多多益善。”
褚強:“......”
因為早上的事情,中午吃飯的時候喬穗穗異于往常的平靜,目光也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菜,不敢再四處亂瞄,她怕忍不住又偷看對面的簡修遠。
到是簡修遠,經過早上的事仿佛突然開竅了一般,總是不由自主的關注喬穗穗的一舉一動。
感受到對面投射過來的目光,喬穗穗越發的坐立不安,随便扒拉了兩口,就說自己飽了,搞的喬明偉和張霞還以為她生病了呢。
“怎麽吃這麽少?”喬明偉問正準備回屋的喬穗穗。
喬穗穗胡亂敷衍道:“天氣太熱了沒什麽胃口。”
說完就蹬蹬蹬的跑上樓了,簡修遠看着她嬌小的背影,面上一抹擔憂的神色一閃而過。
“這丫頭,平時也沒見她這樣啊,今天這是怎麽了?”喬明偉納悶。
“大概是被之前的事吓到了。”張霞看着女兒離開的方向有些擔心,“不行,我明天一大早得去道觀裏拜拜。”
“去拜拜也好,去去晦氣。”
“穗穗說明天要去學校上課,她這樣我還真不放心,要不讓她休息一段時間吧,等風頭過去再說。”
喬明偉聞言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這個還是看她自己吧。”
“哎!也不知道咱家穗穗是沖撞了哪路神仙,竟然碰上這種倒黴的事情!還有那個挨千刀的劉兆強,老爹不是東西,生出來的兒子也是個畜生!”
想到女兒的遭遇,張霞就忍不住抹眼淚,完全忽略了被喬穗穗捏碎蛋蛋,現在還躺在醫院裏的劉兆強。
喬明偉這次沒有放狠話,女兒被抓的時候他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無能,更加讓他明白了在這個社會金錢和權勢有多麽重要,想要保護家人就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
一旁的簡修遠沒有說話,只是在聽到“劉兆強”三個字的時候,狹長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冷冽的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