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長沙淪陷
五天之後,張府書房
“夫君你都一天沒有吃飯了,先吃點東西吧!”新月拿着一碗米粥走進了書房。
張啓山放下手中的資料,擡頭看着新月,微笑到“等我忙完這些就馬上吃!”
新月嘟嘟着小嘴“再怎麽忙也不能連身體都不顧了!”她把粥放在桌子上“這可是我親自給你熬的粥,你現在就吃一點嘛!”
新月小手搖晃着張啓山的肩膀,撒嬌賣萌的看着他,張啓山看着這可愛的小人兒,無奈的搖搖頭,真是扭不過這個小丫頭,大手拿過那碗粥“好,我吃完了再做!”
看着張啓山在聽話的喝粥,新月就靠在桌子上,無聊的随意翻看着桌子上的文件“這些都是日本人提出來的條例?”
新月看着這整張白紙上密密麻麻的黑字,各種各樣的規定啊,條例啊,什麽的,疑惑的問道。
張啓山忙着喝粥,只淡淡的“恩”了一聲。
新月仔細看了看這些資料的內容,氣憤道“啓山,這些日本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們只是空給你一個頭銜,你現在根本連一點實權都沒有!”
和新月的氣憤相比,張啓山倒是顯得很淡定,他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切,不慌不忙的說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過夫人放心,這只是暫時的,該有的遲早都會有的!”
看到張啓山的境況,新月忽然想到了什麽“他們是因為你沒有讓九門幫他們做事,所以才這麽打壓你嗎?”
張啓山點點頭“不過他們遲早是要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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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長沙日本商會、會長,重木一郎辦公室。
咣咣咣!
“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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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良子從外面拉開門,走進來 “重木君,近日我們在長沙的各種生意都遭到了長沙當地的商人明裏暗裏的打壓!”
重木一郎靠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是張先生做的?”他并沒有因為這個消息而感到一絲驚訝,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以張啓山的性格一定不會就這麽坐以待斃,只是沒有想到這麽快。
田中良子面色沉重的點點頭“是!”
重木一郎緩緩睜開眼“那商會的生意現在怎麽樣?”
田中良子深吸一口氣回答“因為好幾個大的合作廠商都停止了和我們的合作,所以現在的情況不是很樂觀!而且現在長沙城的百姓似乎也開始抵制我們的商品,好幾家我們的店鋪都已經有幾日沒有開張了!”
重木一郎冷笑“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張啓山在長沙的勢力!”
他竟然能讓全長沙的商人抛棄個人的利益而為了他和日本人作對,而且老百姓也在開始抵制日本,這對于他們在長沙站穩腳跟,開展新政府計劃是非常不利的,看來對于張啓山,他們還得從長計議!
重木一郎看着田中良子“去給張先生打電話,就說新政府已經建好,請張先生明早來新政府上班!”
“是!”田中良子剛要出去,卻又停下腳步“重木君,我們要這麽低聲下氣的去請張啓山嗎?這樣是不是太.......”
重木一郎搖搖頭“我這麽做自然是他張啓山有值得我這麽做的價值!你無需多問,照着做就好!”
田中良子點頭“是!”
“對了,裘德考先生現在的病情怎麽樣了?”
田中良子“裘德考先生的精神狀态現在還是沒有任何改變,不過他現在的情緒已經比原先穩定多了。”
重木一郎點點頭“好,一定要用最好的醫生治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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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張府卧房
“夫君,你真的要去日本人那裏工作嗎?我現在好後悔出了這麽一個壞主意!”新月坐在沙發上摟着張啓山的肩膀,埋怨自責的說道。
張啓山看着這個埋怨自責的小人兒,回手把她抱進懷裏“你後悔什麽!要不是夫人的妙計,我張啓山現在怎麽可能還坐在這裏?”
新月看着他“可是日本人那麽危險,剛進城就給你這麽大的一個下馬威,這以後還不知道要有多少險境呢!”
當初她只想到了解決眼前問題,卻沒有想到未來的路,她的提議會給張啓山帶來多少麻煩。
日本人那麽狡猾奸詐,他們原先就對這個長沙城裏的秘密窺探已久,而如今他們已成功入駐進長沙城,那長沙城中的秘密對他們來說早已如囊中取物一般容易,今日啓山和九門對日本人來說還有利用價值,可是明日呢?
如果有一天啓山對日本人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那一刻時會是個什麽處境?新月不敢想象!
張啓山看着懷裏的小人滿是擔憂的神情,他手臂微微收緊,安撫着忐忑的新月“夫人放心,我張啓山什麽險境我沒去過,當初在古墓九死一生,可我現在還不是安然無事的坐在這裏!”
新月握緊他的大手,點點頭。
她知道她現在說什麽都是徒勞,當初他抱着必死的心态,為了長沙百姓,為了九門,為了她,準備與日本人殊死一戰!而今天,他依舊是為了長沙百姓,為了九門,為了她,準備和日本人在長沙城裏鬥到底!
新月相信,他經歷過那麽多的險境,每次九死一生都安然無事,這次他也一定不會有事!
“夫君,太晚了,我們去休息吧!”新月說完在張啓山的臉上啵的親了一口。
張啓山壞笑“恩,确實是該休息了!”
說完他一個轉身就把新月抱了起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新月吓得“啊!”的一聲驚叫,下意識的抱緊他的脖子。
卧室裏,那張松軟的大床,因為兩個人的壓迫,變得有點凹陷。
“等等等......等一下!”身下的小人忽然阻止了一切的動作。
“怎麽了?”附在新月身上的張啓山滿目的欲.火,聲音沙啞疑惑。
新月看着他的樣子,也察覺出自己好像确實有些太不合時宜的打斷了剛剛好的氣氛,她有些心虛的用手指指着他的胸膛,溫聲埋怨道“你怎麽老不記得關燈啊!”
唉唉!結婚都這麽久了,他的這個毛病一直都沒改掉!每次親親這屋子裏都燈火通明的,還是她比較理智,都會在最關鍵的時刻提醒他關燈!
不過話說我們這麽睿智的張大佛爺怎麽可能不了解新月的這點小心思,只是佛爺有私心啊,他每次都一邊把新月壓倒在床上,一邊心裏默默祈禱,祈禱這小人兒這次千萬不要再想起燈的問題了,因為他其實還蠻喜歡有一點光亮時的樣子!
可是新月似乎特別不喜歡有明亮,每次都不忘嚷嚷着關燈,就像這次一樣,他關上了燈,屋子裏伸手不見五指了,這小人兒才算安靜配合。
(依蔓覺得,既然你們這麽糾結,那就把臺燈開開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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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張啓山準時到達了新政府辦公廳。
“佛爺,這是您的辦公室!”一個小官模樣的人狗腿的領着路。
張啓山走進屋裏,四周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那狗腿的小官點頭哈腰的說“那沒什麽事,小的就下去了,您有什麽需要盡管來找我!”
待那人走後,屋裏就剩下張啓山和副官兩人,張啓山仔細的大量着這個辦公室,屋子很大,明亮寬敞,靠外牆的那一邊有并排三個大的拱形落地窗,屋內簡潔的深色楠木辦公桌,辦公桌後是一個同樣楠木的書櫃。桌子上除了一臺電話之外,還放着一沓文件和一個鋼筆。
張啓山看着身邊的副官,給他使了一個眼神,副官得到指令,點點頭後走向屋子。
他分別在辦公桌的桌子低下,書櫃,電話筒和門口的沙發,茶幾查看了一圈。
副官看了一圈後對着張啓山沒有說話,只是比劃一個手勢,張啓山會意的點點頭,然後淡定的說
“副官,去把那些多餘的耳朵都處理掉!我想重木先生有必要好好從新思考一下,什麽該聽,什麽不該聽!”說道最後,張啓山的聲音淩厲冰冷!
“是!”副官得到指令後,把藏在各個角落的竊聽器都拿了出來“佛爺全都在這了!”
張啓山看着這副官滿手的竊聽器冷笑“哼!這日本人還真是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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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商會,重木一郎的辦公室。
啪!的一聲,監聽的耳機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巴嘎!”
重木一郎坐在辦公桌上已經氣的上氣不接下氣,他惡狠狠的說“張啓山!你一定會後悔你今天所做的一切!”
這時田中良子走進辦公室,她看着這滿屋的狼藉,試探性的問道“重木君,您這是怎麽了?”
重木一郎看到田中良子走了進來,收起了他剛剛所有的情緒“沒什麽,一點小事情!”
田中良子看了看他,也沒有說什麽,只是走上前,遞給了他一份文件“重木君,這是上面給您發來的文件,請你查看。”
重木一郎在看到文件內容的哪一刻啪的一聲,又把文件扔在了地上。田中良子見此情景,吓得趕緊低下頭不敢說話。
半晌屋子裏一點聲音都沒有,田中良子才慢慢擡起頭,看着滿臉的烏黑的重木一郎問道“重木君,您還好嗎?”
重木一郎緊握拳頭,深吸一口氣“龜田将軍已經給我們下達了最後的期限,一個月內要是再找不到隕銅的下落,那我們就都得死!良子,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裘德考治好,除了張啓山,現在就只有裘德考知道隕銅的下落了!”
田中良子“是!”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因為阿蔓最近在忙着結婚的瑣事,所以碼字的時間就少了很多,可能不能每天更新,但是大家放心,阿蔓一定會盡力碼字的,而且也不會棄文哦,這個大家放心,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