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會面
人們回頭看去,原來是不知何時,門口多了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正饒有興致地看着裏面亂成一鍋粥的人們。
澹臺涉的仇恨被成功的吸引了過去,他轉身對那個穿着清涼到足以引人犯罪的美女說:“澹臺芸,你個腦殘!”
“不敢當、不敢當,你個腦殘2。0。”随口反擊的澹臺芸慢慢走近,看見其他人都很難理解地看着她,于是見怪不怪地加了一句解釋,“他是我們家第二胎嘛,無論我是什麽版本,他都是我的升級版。”
說得好有道理,大家竟然無言以對,暗自腦門冒汗。澹臺芸掃興地看着眼前一番鴉雀無聲的景象,說:“真是一群沒有幽默感的家夥!”
“既然你來了,”遆星河迫不及待地揭開了林悅額頭上的符紙,說,“那你們趕緊去鬼鼎吧!”
“誰讓你動我的符了,”澹臺涉來不及阻止,冒火地說,“誤事的家夥!”
“你……”澹臺芸是在遆星河說話的時候才注意到他的,只是一眼,她臉上戲谑的神情就全部消失了。
遆星河看着素不相識的澹臺芸,小心翼翼地問:“你認識我?”
“不!”澹臺芸心虛地把視線挪開,小聲說,“認錯人了。”
“芸!”重新控制林悅身體的夏玄月坐了起來,目不轉睛地看着澹臺芸。
這聲輕柔的呼喊居然令澹臺芸的目光變得淩厲起來,她死死盯着林悅的臉,試圖看穿裏面的魂魄,問:“夏玄月?”
夏玄月離開沙發,三步并作兩步沖到澹臺芸的身邊,抓住她的手,說:“跟我一起進鬼鼎……”
“啪”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夏玄月的話,澹臺芸下手又重又快,什麽話都不說,緊接着反手又是一耳光,中途完全沒有停歇,簡直就是一氣呵成!
“發什麽瘋!”澹臺涉第一個反應過來,猛地把澹臺芸向後一推,她就直接退了幾步沒站穩摔地上去了。澹臺涉惱火地攔在夏玄月的身前,瞪着坐地上的澹臺芸罵道,“我不管你跟這個女鬼有什麽恩怨,你打林悅幹什麽!”
接下來,後面的人都湧了上來,除了一直背靠電腦桌站着的鬼王,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在一片混亂中保持着清晰的思路。
遆星河看到林悅蒼白的臉頰瞬間通紅,說:“你們什麽仇什麽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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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芸你又皮癢了是不是!”葉陽茜罵得最激動,還好旁邊有莫妮攔住,不讓她就已經沖過去了。
“澹臺芸,到底怎麽回事?”北宮律也氣,但至少他克制得不錯。
坐在地上慢慢冷靜下來的澹臺芸終于起身,低頭拍了拍褲子上的灰,說:“不好意思,一下子太激動,忘記這是林悅的身體了。”
這個解釋并不能讓葉陽茜滿意,她繼續罵道:“你眼瞎啊,這明明就是悅兒,你還下得了手!”
心情很差的澹臺芸認認真真地嗆了她一句:“不好意思,以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清楚。”
“你……”士可殺不可辱,葉陽茜連人帶嗓門都被氣炸了,還好有莫妮在旁邊及時捂住了她的嘴,還給世界一份清淨。對面的遆星河實在按耐不住沖莫妮豎起了大拇指,不巧剛好被葉陽茜看到,好在葉陽茜腿短,一只腿踢得跟地面都水平了也沒夠到遆星河分毫。
夏玄月難過地問:“為什麽?”
澹臺芸看着她,笑道:“你問我為什麽?別裝了,自作孽不可活!”
完全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麽的遆星河靈光一閃,循循善誘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要不把話說開了,我們給你們評評理?”
澹臺芸對這個建議一笑置之,她看着夏玄月,夏玄月也一聲不吭地看着她。在大家等待的注視中,澹臺芸無能為力地說:“道破天機遭雷劈。”
莫妮倒是被雷到了,她依舊是捂緊了前面葉陽茜的嘴,說:“不至于吧,什麽天機這麽厲害?”
“那就不說了,”鬼王指指門外對澹臺芸說,“那你趕緊跟夏玄月去鬼鼎吧!”
澹臺芸帶着無限嘲諷的意味說:“怎麽,端木家的那三只倒黴鬼終于想到要見我了?”
“看來你知道的倒真是不少,”鬼王很意外地看着澹臺芸,似乎正重新審視着這個後輩,“不過不是他們要見你,他們要見的是夏玄月。”
“是我要等你一起進去見他們的,既然你對我有誤解,也許他們能替我作證。”
“出門左拐,走廊盡頭,我就不送你們了。”說完話後,鬼王悠哉地端起茶杯喝起茶來。
夏玄月什麽都不說,看了澹臺芸一眼直接走了出去,澹臺芸提防着跟了出去,澹臺涉不放心地在後面喊:“澹臺芸,不準再動手了,你真有需求的話,等下我把我的符借你用!”
澹臺芸沒有回答澹臺涉,而是在出去的時候用力帶上了門,留下最後一句話給北宮律:“我在機場碰到你三叔了。”
遆星河不平地說:“其實夏玄月挺好的,你們姐弟倆怎麽這樣欺負人?”不過,這話只換來了澹臺涉的一頓白眼。
莫妮終于松開了葉陽茜的嘴,從茶幾上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掌的口水,說:“師父,你這走廊右邊是鬼屋,左邊明明是沒盡頭的。”
鬼王意味深長地說:“鬼鼎不是你想見到就能見到的。”
遆星河新奇地說:“這麽玄呀?不就是一個鼎嗎?”
葉陽茜一邊用紙巾擦嘴角的口水一邊說:“丹鼎端木氏的三個鼎都很厲害的,說出來你都不相信……”
北宮律暗地裏推了葉陽茜一下,用眼神提醒着葉陽茜什麽,說來也奇怪,這大大咧咧的葉陽茜居然就心領神會地閉嘴了。
煙霧缭繞的酒吧包房中,北宮季恒匆匆趕來,滿頭是汗的他一句話也沒說就拿起鐘離和淵面前的半瓶啤酒一口氣給抽了。
鐘離和淵放下手中的煙,又開了幾瓶,說:“別急,還有時間。”
北宮季恒把空瓶子擱桌子上後,站在原地抹着額上的汗對鐘離和淵說:“悅兒呢?我要見見她!”
鐘離和淵在滿是煙嘴的煙灰缸上彈了彈煙灰,說:“人在魂不在,現在見跟晚點見有什麽區別,你先坐下來!”
“你、你個冷血的東西!”北宮季恒拍着大腿坐了下來,伸手拿起一支啤酒,又抽了大幾口。
鐘離和淵謹慎地說:“這事還有幾個地方說不通。”
北宮季恒根本就坐不住,急不可耐地說:“最重要的是把悅兒的魂魄找回來!這事我都不敢跟我老婆說,悅兒可是她的心頭肉,我好不容易瞞着她偷偷過來的,你說雖然現在肉身找回來了,但是魂魄找不回來,豈不是看着悅兒再死一次?我怕她受不了!”
鐘離和淵坐在旁邊吞雲吐霧,緩緩道:“你不說就對了,以前所有的招魂都沒有成功過,再來一次的話,恐怕……”
“沒有恐怕!”北宮季恒忽然就指着鐘離和淵吼了一嗓子,“一定可以的,悅兒一定能救回來的!”
面對激動的北宮季恒,鐘離和淵只能換個話題,繼續說:“那個夏玄月應該是友不是敵,她明顯是來幫遆星河的,雖然李明先知道其中緣由卻不告訴我,但是他那麽放心我們一起回來,應該是沒問題的。”
“那當然,明顯都是自己人呀,李明先怎麽會害你呢!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招魂!”
鐘離和淵卻顯得思慮重重,說:“可是夏玄月說必須先捉住你二哥,然後才能為林悅招魂。”
北宮季恒靠近了些,問:“為什麽?”
“她沒說原因。”鐘離和淵也想知道答案,他看着包房內不斷變化的彩色光束,露出少有的困惑神色。
“這不行呀,不能等啊!”北宮季恒敲着黑砂石的桌面說,“悅兒的肉身現在是被鬼上身啊,時間久了,陰氣浸入肌理,五髒六腑受損,到時候就算找回魂魄來,也回天乏術啊!再說了,我二哥多難找啊,從他自殺的時候算起,十幾年了,他自己不出現誰找到過他呀!況且他現在還入了魔道!”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林悅當初是怎麽死裏逃生的?她可是從那麽高跳下去的,江水又急。這兩年她的肉身又一直被保存在哪裏?司芊楚說她是才找到林悅肉身的。”鐘離和淵閉上眼睛,揉按着鼻梁和眼眶,盡是疲态。
提到這個人北宮季恒就很反感,說:“司芊楚的話能信?”
鐘離和淵再次睜開眼睛,打起精神來說:“這句話不假,如果她早就有了林悅的肉身,為什麽要等兩年才來找我,有了這個籌碼,她當時就會來找我。”
北宮季恒猜測着說:“等我二哥成魔?”
“不應該呀,她的陷阱不僅僅只有這一個才對,兩年前你二哥沒成魔時的陷阱不也一樣差點要了我的命。反而這次恰好是人魔的強大讓她在布置陷阱的時候大意了。”
“不要想這些了,”北宮季恒又站了起來,催促着要走,“以免夜長夢多,先招魂!”
“再坐一下,”疲乏的鐘離和淵陷在柔軟的沙發中不肯起身,又把北宮季恒拉了下去,“你不覺得這些事情攪在一起是一團亂麻嗎?你二哥成魔居然跟遆星河有關系,李明先又不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想那麽多有什麽用,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鐘離和淵劍眉一挑,毫不掩飾自己的自負,說:“用你教?”
北宮季恒幾乎是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指着包房門說:“那就走啊,下鬼屋去!”
作者有話要說: 2016-07-27 22:17 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