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24
“劇情需要劇情需要!!”尚暇溪不滿地掙脫開來,上下白了他一眼:“很抱歉啊剛才的事,所以我打算給你個忠告:年輕也要節制啊,一定要幹淨知不知道!!”
簡空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理了理自己衣服:“你來找我幹嘛?”
“少臭美了!我不是來找你的,”尚暇溪沒注意到她說這話的時候簡空異樣的神色,“這是2017房間嗎?你經常來這,見沒見到一個叫邱筱秋的姑娘,她是這裏的公關。”
“你找她幹嘛?”
“你姓刨嗎?刨根問底?”尚暇溪有些急了,現在也11點多了,“你見沒過她到底?”
右側的門突然開了一下,光線一下子射了過來,嘈雜的嗨歌和各種笑罵都傳了過來。原來這裏面還有個房間!!尚暇溪有些愣住,她往裏面看了看,油光滿面的男人,衣着暴露的女人,啤酒瓶煙頭人民幣到處都是。欲望翻滾,權錢勾結。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覺得裏面的場景不堪入目。她覺得可能是閑川把自己保護的太好,自己雖然也講黃段子,但只是耍嘴皮子而已。
“喂。”簡空看她有點害怕的樣子,拉了她一下,“這個點了,快回家去!”
“邱筱秋在裏面。”她剛才看到了,看到她剛被拖進屏風裏。她定了定心神,把自己外套脫掉,站起來活動活動。給姜延桦發過去短信,她一臉視死如歸,完全沒了平常的嬉皮笑臉。
“尚暇溪!你別妨礙我做生意!”
“你是做什麽生意?拉皮條嗎?!!”尚暇溪厭惡地冷笑一聲。
“尚暇溪!”
簡空拉住她,看着她有些紅了的眼睛:“你知道裏面都是誰嗎?你惹不起,先顧好你自己吧。這裏的公關都是什麽女人啊,她……”
啪——
響亮的一記耳光。
尚暇溪冷笑着看他:“你剛才拉住我我還以為你要幫我,真尼瑪可笑!所以簡空啊,你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有說得上話的朋友,另外送你一條詛咒:你永遠都得不到你愛的女人。”
她說話有些陰冷恐怖,簡空怒火中燒,他想拉住她把她趕出去。這時門開了,原來是姜延桦闖了進來。他剛送完韓美景,也是一臉怒氣。
“來了?”
“來了。”
尚暇溪看他活動了脖子,跟他走了進去。路過簡空身邊時又附增了他一記白眼。
“小溪,你說今天怎麽幹?我心情有點糟。”
“怎麽幹?我今天也心情不好嗎,一律打死。先打再說!”
先摔了一排啤酒瓶子,房間裏頓時亂成一鍋粥,小姐們跑得快,剩下的男人要麽吓懵了,要麽拿着啤酒瓶子起來幹。
姜延桦打人一點不含糊,他小時候就是在道館裏認識的尚暇溪,他是唯一一個沒被尚暇溪打扁的人。之前在高中的時候,邱筱秋惹了一個外校的女混混,三個人在操場上挑了二十多個,兩邊都是頭破血流,可最後也沒輸,只是進了醫院而已。一中三巨頭:巨帥,巨美,巨娘,就是這麽出名的。
所以說到打架啊,不是說能打的那一個能贏,不怕死的那一個才能贏。比如現在的尚暇溪和姜延桦。
尚暇溪沖到憑風裏面,一個猥瑣的老男人正壓在她身上,衣服都扒了一半了。邱筱秋眼神模糊,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
“馬勒戈壁。”尚暇溪氣得腦殼都要炸了,一腳把他踢翻在地。
“哎呦哎呦……”那個禿頂老男人靠牆坐着,疼的眼冒金星。尚暇溪拿起一個酒瓶cei了下邊,玻璃碴子對着他臉。她一腳踩在他命根子上,猙獰地說:“馬上滾,不然小爺給你剪掉。”
她使勁用腳碾了碾,又在他胸口補上一腳。
“小溪……”
“小秋!”尚暇溪聽到她虛弱地喊自己名字,小心扶她起來:“怎麽樣了?不是說不讓你幹這個了嗎?”
“我沒,他們……他們給我下了藥……”
沒想到電視劇裏的橋段在現實裏還真TM 的有,尚暇溪冷冷笑了笑,脫下衛衣給她穿上,自己只穿了個睡覺的白色海綿寶寶短袖。
“沒事了啊沒事了,我和姜延桦都在呢!”
“嗯,”邱筱秋身體都軟了,尚暇溪吃力地扶起她,她只是一個勁地哭,虛弱的哭都沒有聲音了:“小溪,我沒有、沒有不聽你們的話,我、我沒對不起昭逢……”
“你傻不傻。”尚暇溪也抱着她哭了起來,哭着哭着姜延桦進來了,他看到邱筱秋沒事,揩了揩嘴角血跡,粲然一笑:“警察來了,我們得去拘留所吃夜宵了。”
“那你還笑?!”說完這句話,尚暇溪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丫的還笑!”
尚暇溪和姜延桦一邊一個架着邱筱秋,三個人都被拷上了手铐,跟着警察叔叔往外走。他們大人确實不對,可是□□罪應該更大。她本來想給邱筱秋讨個公道,想想又作罷。一個是對方權勢太大,告了也白告,不然警察也不會只抓他們三個了;另一個是這到底關乎小秋名節問題,越少人知道越好。
“哈哈哈哈。”姜延桦居然又笑了起來。
尚暇溪看了看警察的錯愕目光,恨不能跪下給他磕個頭。
“祖宗!!咱先忍住行不行!你這樣就不能跟我們一起進看守所了,你可能得進我們醫院了!!”
“沒有,我只是想起來當初教導主任的佟湘玉式普通話:尚暇溪、姜延桦、邱筱秋,你們現在打架,以後還要殺人嗎!!”他模仿地惟妙惟肖,尚暇溪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麽跟你們倆在一起進看守所也這麽開心?我可能是廢了!”
有些人一直陪在你身邊,他們沒有血緣關系,不是你的妻子或丈夫,但就是這種存在,讓你幹什麽都踏實都安心都覺得有所憑借。再壞的事情跟他們一起,也樂在其中。
到了外面,卻意外的遇到了簡空。簡空和警察打了打招呼,看來就是他報的警。也是,本來好好談生意的,卻被暴打,不報警怎麽和他們交代。
看到尚暇溪和姜延桦有說有笑互相吐槽,簡空一臉冷漠地走了過來。他脫下自己風衣外套給尚暇溪披在身上。
“你幹嘛?!”尚暇溪現在是煩透了他,可戴着手铐,衣服被他扣上了扣她也奈何不了。
“不是你報的警嗎?別假好心好不好!!”
簡空小心給她理了理衣服,看她陰森厭惡的眼神才冷笑一聲。他猛地揪起來尚暇溪的領口,讓她不得不踮着腳看自己。
簡空俯下身子,蹭了蹭她鼻尖,冷笑一聲,像只夜裏的貓頭鷹那樣恐怖怪異:“這是第三次了,再有下一次你用這種厭惡的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剜出來。”
“你!”尚暇溪覺得有點窒息,她後退一步,覺得身上都出冷汗了。他确實不是好人,總讓她有種危險感。
三個人關到拘留所,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除了吐槽地笑還是吐槽的笑。邱筱秋也吃了藥,腦子清醒多了。
“沒想到這次真的這麽完蛋!”邱筱秋靠在椅子上,一臉歉疚。
“你知道就好,把那邊工作辭了吧,馮昭逢不是也不喜歡這個工作嗎?”
“哎,我覺得我和他之間出了點問題,”邱筱秋按了按眉頭,一臉壓抑:“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麽問題,但直覺告訴我,我們可能不會走太久。”
馮昭逢書香門第,是低俗的邱筱秋做的一場大夢,她喜歡他很多年,中間拒絕過很多很優秀也對她好的男人,就是因為放不下這個初戀。最後好不容易追到手兩個人在一起了,好像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美好。
“小秋~沒關系,不是還有我們嗎?”姜延桦笑了笑,勾過尚暇溪,拍拍她頭。
“我覺得花花啊,你今天超級帥!”尚暇溪沒反抗反而和邱筱秋相視一笑。
“是啊,我要是早這麽man喜歡的女孩子或許能多看我兩眼。”姜延桦看了看眼前鐵栅欄,自嘲地笑了笑:“我可能真的是太差勁了吧。”
“你、你不會真的喜歡韓美景吧?”邱筱秋一八卦人都精神了。
“什麽?”這都是從哪看出來的,尚暇溪反應遲鈍地看向姜延桦,卻看到他點了點頭。
“可是美景心裏只有閑川啊~”
“不是啊,”尚暇溪愣了愣,“美景姐和夏承墨要訂婚了。”
“啊?”
“啊?”
他們倆二臉懵逼:“小溪,你難受嗎?難受就哭好了,我們都在。”
“啊?我為什麽要難受?”尚暇溪好笑地看着他們兩,像看着外星生物一樣:“我無所謂啊,你們看剛才簡空威脅我的時候我害怕了嗎?我這個人心髒強壯的很呢~”
“這可不一樣啊!”他們倆一攤手,一臉“你這個傻姑娘”的樣子。
“那我能怎麽辦?”尚暇溪癟了癟嘴:“他們結婚的時候我沖過去把新郎搶走?我算哪根蔥啊?”
“我也很辛苦啊……”
“我更慘好不好……”
他們三個說心裏話說到昏天黑地,又哭又笑,搞得外面值班的警察大哥以為他們都瘋了,還一度過去勸這幾個走入歧途的少年。
3點多了,他們都昏昏沉沉地睡了,突然亮起的燈光卻把他們一個一個晃醒。
“走吧,有人保釋你們。”
尚暇溪揉揉眼睛,不知道是夢還是真的,她好像看到夏承墨了。
“你怎麽也關進來了?”
夏承墨看她傻樣,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她腦門:“我沒犯事,我是來保釋你們的。”
這麽笨!沒有我你怎麽辦啊!
他黑眼圈厲害,尚暇溪不知道他接到簡空的電話也不管真假爬起來就去找律師,折騰到這個點把他們弄出來。邱筱秋和姜延桦見狀相視一笑。
看他一直黑着臉,尚暇溪就尋思着說些什麽逗他開心。她拽了拽夏承墨,小心翼翼地問:“那個,夏承墨,你要訂婚是真的嗎?”
夏承墨一愣,他轉過頭定定地看着尚暇溪,他抿了抿嘴角,半晌才說出一句:“你開心嗎?”
“開心開心,”尚暇溪笑比哭還難看,心中泛酸可還是要保持微笑啊:“終于能有人看着你不讓你往馬路牙子上跑了,美景姐人真的……”
“很好。我比你了解我的未婚妻,不需要你來補充說明。”他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咬牙切齒,尚暇溪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搞得他好像要撕碎自己。
”好好好,你別生氣。”本來這個點讓他這麽忙活就夠愧疚的了。
夏承墨看邱筱秋和姜延桦走了過來,就扔下尚暇溪要開車離開。邱筱秋拽住尚暇溪:“你能不能把剛才在裏面說的真心話說出來,你是不是傻!”
“我怕我們倆以後會很尴尬……”
“本事呢?你不是平常能的很嗎?你說啊小溪~”
“好了!”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弄的她心煩意亂,她大聲喊了句:“夏承墨!”
夏承墨站在原地,沒有回頭,有些緊張地等她下文。
“那個,”她氣一下子洩了下來,小聲讨好道:“你們訂婚,我們、我們,是不是可以放假?”
是不是可以放假?
“明天就給你放!明天就開發布會!!”
夏承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尚暇溪委屈地看着一左一右鄙夷的目光,笑比哭還難看:“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