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南門羽一臉懵相,瑾兒不過十二的年紀,與孩童無異,就是自己十五的年紀也沒經歷過男女之事,偶有軍中損友拿來些畫本,才得窺其一二,要做出那霸道的事情來,于他,也是羞愧之事,絕無可能做得出來。
一個十二歲的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懂什麽,要說懂,那也是慕容星瀾要懂得一些,他雖年紀輕輕就做了三軍統帥,也比自己和瑾兒大了許多,經歷之事自然比兩初出茅廬的兄妹倆要多得多。
南門羽猜想,莫不是慕容星瀾做了那不為人知的龌蹉事,還倒打一耙,然後裝作禁欲的模樣,繼續去欺騙城中無知少女?南門羽越想越覺得可怕,冷不盯打了一個寒顫。
他哪裏知道她這小妹的身體裏住着個20幾歲的成年女子,若是真做了什麽,也是正常的。
慕容星瀾見南門羽一臉不相信的模樣,只得搖頭走人。
方沒走兩步,就被南門羽喊住:“慕容将軍這是往哪裏去?”
“雲瑾的屋啊!”慕容星瀾一副“這還用問?”的表情。
南門羽一個健步,伸出一只手,橫在了慕容星瀾的跟前.
“舍妹已入睡,若将軍你真對舍妹有心,請先取得我妹妹的芳心,然後再明媒正娶,進了你将軍府的門,随你怎麽進我妹妹的房,我都沒有意見。可現在,你就這樣出入自如,怕是對我妹妹的名聲不好吧,日後誰還敢娶我這妹妹?将軍還是請回吧!”
慕容星瀾見南門羽這認真的架勢,若自己執意往前挪步,怕是要打起來,當着公主夫人和南門老爺子的面在南門府與小舅子掐起架來,總歸是讓雲瑾的臉上不好看。
“罷了,我且回府,好叫你這未來的小舅爺放心!”
南門羽聽了“小舅爺”三個字,渾身雞皮疙瘩蹭蹭往外冒.
還好,慕容星瀾說話算話,兀自出了南門府,沒有出什麽其他的幺蛾子,若是真出了什麽幺蛾子,南門羽還不一定能擋得住慕容星瀾的鬼點子。
軍中休沐時日本就短,今年比往年更是要早一些回邊防.
慕容星瀾大年初一陪皇帝喝了辭行酒,便絕塵而去,緊跟他身後的南門羽,不得不強忍住心中對家中溫香軟玉的留念,一邊跟上慕容星瀾,一邊默嚼慕容星瀾是在活生生的報複他.
哪裏有自請提前結束休沐的道理,就算他自己要提前停止休沐,也不能拉上自己陪他呀,明知道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城中的繁華變化都還沒有看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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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服本将軍?”南門羽的心思早就被慕容星瀾看穿。
“不服,又怎樣?你就是公報私仇!”南門羽憤憤不平的說。
“哈哈哈哈……公報私仇,又怎樣,小舅子還不是要乖乖緊随我左右。”慕容星瀾得意的笑着。
南門羽自暴自棄的說:“那你就□□我吧,反正我妹妹對你是沒半點意思!”
慕容星瀾一拉馬缰,馬兒揚了頭,一聲長嘶,停在了原地。
南門羽見他停了下來,自己後于他也拉了馬缰,停了馬兒的腳步,踱到慕容星瀾的一旁,想是慕容星瀾莫不是被自己的話給噎住了,剛一走近,見慕容星瀾朝他使了個眼色,他立刻緊張起來,一只手牽了馬缰,另一只手去摸腰間的劍柄。
說時遲,那時快,慕容星瀾嗖的一下蹿到了路旁積雪竹林後,隐沒了蹤影,南門羽迅速躍馬而下,來不及多想,直奔慕容星瀾的方向,待他跟上慕容星瀾,雪地上已多了兩個垂死的蒙面人,均是一劍斃命,沒留下一絲血跡。
“什麽人?”南門羽問。
“還不知道,方才查探他們身上的物件,沒有發現,他們應該是暗士,除了他們的主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再無人知曉。”慕容星瀾老道的分析道。
南門羽從前只是聽說過有這樣的人存在,現在就在眼前出現,還是有些不忍,這些人死了都沒有人替他們收屍,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姓什名誰,他們不過是兩國較量的國政犧牲品。
“就兩個,還有沒有其它的刺客?”
“沒有,這兩個一看就是來打探消息的,約摸半月回去跟主人報告一次,如若半月他們還未趕回傳遞消息的地點,他的主人就知道他們已經出事,便會更換與其它暗士的接頭的地點。”
“這麽清楚?”
“鄙人不才,抓到過一個女暗士,可惜她知道的也就這麽多,并不知道她的主人是為誰賣命”
“還有過這麽一段,那女暗士後來怎麽處置了”
“那時她年紀尚小,就安排了一戶農家,收留了她,如今約與瑾兒差不多的年歲。”
“那我能理解将軍你是婦人之仁麽?如若她還受她主人的控制,又如果她念在你的不殺之恩,要以身相許,你該做何打算?”
“不會”
“如此肯定?”
“不信作罷,你質疑我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兩件了,前面有家客棧,我們稍做修整,明日午時便能到達軍中”
南門羽同慕容星瀾在客棧給馬兒喂了些草料,要了兩壺酒,兩只羊腿,吃完,稍做修整,便連夜趕往營地。
剛到營帳外,各營總統帶早已恭候多時,還未進營帳就開始說起路上遇上暗士的事情,暗士各國都有,生逢亂世,人人自危,有的培養暗士,打探消息,是為了自保,有的則是為了擴張自己的土地。
經過幾個統帶的分析,做此刺殺行徑的只可能是宇文一族。
宇文一族雖遠在漠北,近些年常有搶奪鄰國領土之事,今日一寸,明日一尺,不知不覺已經讓他們的土地多出了三成,如今形成了些氣候,大有擴張之勢。
當年慕容星瀾受邀至夏國,在它們城外集市遇見的一夥欺橫罷市之人,正是宇文一族的人,慕容星瀾看不過,教訓那一夥子人,那夥人走時問了他名號,好日後尋仇,後聽了慕容星瀾四個字後,一個個吓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集市,好些年也沒見來尋仇,這會兒估計是練好了本事,想一試鋒芒。
年節過完,夏國遣使來城,請求池援,從前宇文一族的人小打小鬧,夏國找個由頭化解了也沒出現什麽風波,不過是多舍棄些錢財,如今,夏國的二殿下被宇文一族的将軍砍了腦袋,懸于夏國城外,并污蔑夏國的二殿下欲刺殺宇文一族的首領,挑起戰事,令它夏國不得不在城頭豎起戰旗。
夏國不過是彈丸之國,并不崇尚武力,原先也是因其一直持中立之态,鮮有戰事,越來越多的人便入了夏國的地界,成為了夏民,圖的就是安定諧和,除了些個府衛,護院兵,并沒有能經得起戰事的正規軍隊,如何應敵。
慕容一族生平最看不得倚強淩弱,以大欺小,經商議,一道聖旨下到慕容星瀾的軍中,于是慕容拔營前往池援夏國,久未經戰事的兵将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好好的跟漠北的野狼崽子幹上一場,平日裏練兵練得再好,也不如來一場真正的實戰長本事得多。
其它六族的皇帝聽聞慕容一族的城國要支援夏國,紛紛舉旗支持,各派遣一小支精銳聽候慕容将軍差遣,戰事的結果是慕容家的将士均覺得打得不過瘾,沒想到漠北的狼崽不過是唬人的狼崽,欺負弱小還有用,但凡遇到稍微狠一點的羊,便不敢上前。
戰事完後,夏國皇帝送了公主進城國,說是公主自從在夏國見了慕容星瀾,便茶不思,飯不想,皇帝心疼公主,便把公主送來了城國,借和親之說,圓公主的私心。
慕容星瀾當着皇帝的面便以無心終生之事而推辭,但那夏國公主并不想做什麽正室,做個妾室,或婢女也心滿意足。
一個公主,話都說道這個份上,慕容星瀾只好答應她來府上住着玩些日子,待時日長了,知道他的心意,便會心灰意冷回到夏國,到時他再還夏國皇帝一個完整的公主。
夏國公主果真如她所說,進了慕容将軍府,歡喜的做起了婢女。
起初還能日日見到慕容星瀾,半月過去,公主見慕容将軍的時候越來越少,有時等到很晚也見不到,再後來,慕容将軍索性不回慕容将軍府住。
公主便詢問大管家慕容星瀾的去處,大管家告訴公主,慕容将軍住南門府了。
其實并非他住南門府,而是他大年初一離開城內時,已安排工匠在南門雲瑾的花園子旁建了一處住所,方便他随時爬雲瑾的牆角。
這不,先那處住所已經修繕完畢,慕容星瀾索性搬來跟雲瑾做了鄰居,白日躍上了住所的屋頂,靜靜的偷看雲瑾流連于花叢之中,靜靜的看那些個奇花異草在她手中生根發芽。
這一癡望就是個三五年,雲瑾已從孩童的模樣,長成了如花少女,越發的美麗動人,如多姿的玉簪花,在風中盡情的搖曳,又如一汪清澈的泉,少女的活力在泉中噴湧不息。
而夏國公主,正如慕容星瀾所料想,心灰意冷,回了夏國,意外的是她在回夏國的圖中,拐了行俠仗義的俠士,現在娃娃都可以滿地的跑。
作者有話要說: 過度章,下章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