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菜排骨湯
宣傳照的拍攝在下午五點半結束,全程羅葑連餘光都沒給祝人渣一個。
祝榮安選秀的時候全憑一張臉長得帥,再加上會逗趣會接梗,粉絲拼命拼命投票,出了道,蔣萌主唱、羅葑主舞、周子宥Rap,祝榮安全程劃水,歌唱得一般,跳舞沒有balance,Rap又沒有顆粒感,就連拍個宣傳照擺pose都要炫,攝影師皺着眉沒說什麽,Allen王劈頭蓋臉罵了他一頓。
拍完宣傳照,祝榮安湊過來了,小聲吐槽:“一個娘娘腔,帶的藝人沒一個火的,還拽得二五八萬的。神氣什麽啊?”
羅葑:“呵呵。”
上輩子他真是瞎了眼。
回到公寓,Allen王已經派人把面具和服裝送到樓下保安室了,羅葑對這種舞會沒什麽想法,等其他人挑完了,他才随便拎了一套回公寓。
一打開門,滿屋子都是白菜排骨湯的香味兒。
羅葑把衣服随手丢在沙發上,迫不及待跑到廚房。湯已經煲好,自動跳到保溫檔,因此哪怕過了一天,鍋裏的湯仍然是熱的。他從櫥櫃裏拿了碗和湯勺,打開電湯煲的蓋子,頓時,一陣混雜着濃郁肉香和清甜白菜香的暖融融的香味兒撲面而來。
等熱氣騰騰的水霧散開,鍋裏的湯終于露出真容。
小排骨已經炖到酥爛,骨肉分離,白菜卻并沒有變色,菜幫玉白,葉子新鮮翠綠,湯汁已經熬出骨頭的濃香,但湯底卻仍舊是清透的,裏面漂浮着嫩綠的白菜葉子,好看得像是一幅水彩畫,說不出地誘人。
羅葑迫不及待地盛出一碗,吹了吹碗邊,抿了一小口。
頓時,一股混雜着蔬菜清甜和排骨濃香的美妙滋味從舌尖滑過,鮮香得難以想象,瞬間激活了每一顆味蕾。
羅葑滿足地嘆了口氣。
雖然因為工作原因,湊合的時候偏多,但他其實是很挑食的人,芹菜不吃葉,白菜不吃幫,番茄不吃皮,肉太肥不吃,太瘦不吃,菜太油了也不吃,在片場吃盒飯不合胃口了,有時候就扒兩口白米飯湊合。
排骨湯裏的白菜葉雖然囫囵個放進嘴裏了,但其實他是打算邊吃邊吐的,但一片白菜葉入口,菜幫軟爛到入口即化,一絲經絡也沒有,裏面浸飽了湯汁,咬一口汁液在口腔裏爆出來,滿口都是排骨的濃香,混着甜絲絲的白菜香,滿口鮮甜,香而不膩。
息壤種出來的白菜真他媽好吃啊!
羅葑迅速撈光了碗裏的白菜,開始啃排骨。排骨已經炖到酥爛,裏面浸透了白菜的清甜,咬一口,滿口都是細膩軟爛的肉香,但不知道為什麽,好吃是好吃,總覺得還是比白菜差了那麽點感覺。
一頓晚飯,羅葑就着外賣叫的盒飯,喝掉了兩大碗白菜排骨湯,吃完之後滿足地嘆了口氣。心想以後出門拍戲一定要帶着息壤,吃不下飯的時候就在酒店種菜,自己炖湯喝!
吃完飯已經是晚上七點多,Allen王說晚上七點半派車來接他們。
羅葑匆匆忙忙洗了碗筷,又洗了臉,貼了個面膜,然後拆開放服裝的紙袋,準備先換衣服。
紙袋拆了一半,羅葑就石化了。
袋子裏是一套袋鼠連體玩偶裝,肚子上有個大袋子,屁股後頭還帶着一條毛茸茸的長尾巴,搭配的龇着兩顆大門牙的萌萌的Q版袋鼠面具,上面還連着一對毛茸茸的小耳朵,摸起來軟綿綿的。
這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這只袋鼠是綠色的。
一只綠色的、毛茸茸的、袋鼠!
羅葑:“……”
艹!他可不可以不去?
此時,這棟公寓頂樓的小躍層裏,謝白月光正在和發小兼死黨錢靖宇坐在餐桌前吃外賣,餐桌上擱着一份魚香茄子,一份醋溜白菜,一份姜絲牛肉,他一邊吃飯一邊從魚香茄子裏挑茄子皮,從醋溜白菜裏挑白菜幫子,從姜絲牛肉裏挑姜絲,飯沒吃多少,他手邊放果皮的小盒子已經堆成了山。
“累不累,你說你活得累不累?”錢靖宇幾口把飯扒進肚子裏,“一大老爺們,挑食挑成這樣,我看着都覺得累得慌。”
謝燎原夾了一塊牛肉,配了一口米飯,慢條斯理地細嚼慢咽下去,擡頭看了他一眼:“我樂意。”
“行行行,你樂意。我上回給你介紹那個小模特怎麽樣?出身幹淨,人品也好,是個過日子的人。”
謝燎原搖了搖頭:“人還行,手不好看。”
錢靖宇:“……”
錢靖宇:“要我看,你就和你的右手過一輩子算了。”
謝燎原慢條斯理地吃掉最後一口飯,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關你屁事!行了,別廢話了,走吧。晚了就沒空備菜了。”
有一點羅葑還真沒說錯,這位謝總腦子是有點兒不正常。
在外人看來,他是個标準的“別人家的孩子”,長得帥、學習好,海歸MBA,年級輕輕就能把偌大的娛樂集團打理得井井有條,從小到大都沒什麽叛逆期,是最讓父母省心的那種孩子。
可只有錢靖宇這種死黨知道,謝燎原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光鮮亮麗,其實是個心理變态的死基佬,重度手控,挑食癌晚期,最大的夢想就是做個優秀的廚子。
但寰宇娛樂CEO怎麽可能做廚子?
所以謝燎原就想了個招兒,每年在公司辦兩次假面舞會,然後就可以帶着面具cos廚師,堂而皇之地烤蛋糕、烤串,做美食給大家吃。
以滿足他內心不可告人的“**”。
謝燎原從電梯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不遠處公寓門口,一抹新鮮水嫩的綠色一閃而過。
那抹新鮮水嫩的綠色正是生無可戀的綠袋鼠羅葑。
他一手拎着打包盒,一手拿面具擋着臉一溜煙鑽進保姆車,蔣萌吓了一跳,看清是他之後忍不住爆笑:“哈哈哈!綠……綠色的袋鼠!哈哈哈哈哈!”
周子宥面無表情地對他點了下頭,算作招呼,只有微微揚起的嘴角洩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祝榮安請假沒來,保姆車裏只有蔣萌和周子宥。
蔣萌穿了一身王子裝,白色的燕尾服,黑皮靴,配上圓圓的包子臉,又萌又可愛。而硬漢款的酷boy周子宥則穿了一身狼人裝,雖然身後也有一條大尾巴,但看起來一點兒也不搞笑,反而很炫酷。
只有他……
不過,他剛穿的時候倒是渾身別扭,見大家笑,他反倒放開了,把拎着小袋子打開,拿出打包盒,在蔣萌面前晃了晃:“笑什麽笑?再笑不給你們吃了啊。”
袋子一打開,一股帶着絲絲清甜的肉香味,就在保姆車裏飄散開。
“哇!什麽這麽香?”蔣萌的眼睛瞬間亮了,口水吸溜吸溜,“快快快,快打開,讓我嘗嘗。”
羅葑摁住打包盒:“說‘羅哥最帥’。”
蔣萌沒有絲毫節操:“羅哥最帥!”
“萌萌乖。”
羅葑笑着把打包盒分給大家,連司機師傅都有,最後,袋子裏還剩下最後一盒。
“Bra,原來你廚藝這麽好啊。天哪,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排骨!”
“……是Bro。親。”
“嗯嗯,”打包盒不大,蔣萌兩口就啃光了排骨,把湯喝得幹幹淨淨,又将目光盯在最後一盒上,“Bra,祝哥又沒來,這盒也給我叭!”
羅葑已經懶得糾正他了:“不行!這盒不是給他的,是給王大強的。”
蔣萌:“……”
蔣萌朝司機的方向看了一眼:“噓。羅哥你瘋了嗎?Allen王會殺了你的!”
經紀人Allen王,原名王大強,但是長得既不大也不強,小個子娘C,做事雷厲風行,但因為長得娘,說話又毒舌,對他不滿的圈裏人都在背後叫他王娘娘。
但羅葑和他共事十年,卻知道他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為人其實很仗義。
羅葑是料定了祝人渣今晚不會去,這才給大家帶了排骨湯,這一盒确實是特意帶給Allen王的,只可惜一直到舞會現場,Allen王都沒有出現,他只好不倫不類地拎着一只打包盒,進了宴會廳。
反正是假面舞會,又沒人知道他是誰。
路上司機開錯路,堵車堵了四十分鐘,所以等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舞會已經開始了,五彩斑斓的燈光下,舞池裏全是一對對旋轉的“妖魔鬼怪”,白雪公主、女巫、精靈王子、小醜、吸血鬼、小黃人、粉骷髅、孫悟空、牛魔王……中西合璧,奇形怪狀,啥玩意兒都有,相比之下,綠袋鼠根本不算什麽。
羅葑松了口氣,四下打量了一圈,發現大家的面具都捂得相當嚴實,根本看不見臉。別說他跟謝總不熟,就算熟到不靠臉都能認,對方要穿個豬八戒或者□□熊裝,他也不可能認得出來。
他可真是傻逼了。
羅葑把手伸進腹部的大口袋,摸了下來之前精蟲上腦塞進去的那一盒安全套,隔着面具捂了下臉,深刻地反思了一下嫉妒令人智熄的命題。
算了,就當是來放松了。
他對跳舞沒興趣,便晃蕩到吧臺邊,吧臺旁邊的臺面上鋪着白色的桌布,左側放着紅酒和香槟塔,右邊是琳琅滿目的西式小點心,靠近吧臺的地方竟然有中式的燒烤!
一個穿着廚師服,戴着吸血鬼伯爵面具的大廚正在烤架後面操作,雙手靈活地翻動着各種烤串,速度又快,還帶着一種奇特的韻律,看起來賞心悅目。羅葑靠在吧臺邊,眯着眼睛欣賞了一會兒。
烤羊肉串肥瘦相間,穿在鐵簽上,刷上醬料,被火焰烤得滋滋作響,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兒。不止有烤串,還有烤魚丸、烤扇貝、烤土豆片、烤蘑菇、烤青椒、烤玉米、烤茄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去皮烤的茄子!
羅葑忍不住走過去拿了一串,湊到嘴邊咬了一口,茄子烤得又香又軟,裏面滲透了醬料的香味兒,好吃得要命。
最重要的是,沒有皮!
羅葑吃完一串,又過去拿了兩串,廚師問:“喜歡烤茄子?”
聲音裏帶着笑意,低沉磁性。還蠻好聽的。
羅葑擡頭看了他一眼,笑着說:“是啊。我還是第一次吃去皮的烤茄子,以前每次吃燒烤,都得一邊吃一邊吐皮。”
廚師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面具後的目光如有實質,落在他臉上。片刻後,他喉嚨裏笑了一下:“我還以為只有我這樣。”
他一邊行雲流水一樣熟練地翻動烤串,一邊說:“我不喜歡吃茄子皮,所以烤之前特意削了皮的。不止茄子皮,番茄皮、芹菜葉、白菜幫……我都不愛吃,為這,小的時候沒少挨罵。”
“我也是,”羅葑想起來小時候因為挑食被他媽拎着揍的血淚史,一時心有戚戚焉,“每次我吐西紅柿皮和白菜幫,我媽都說我事兒精。哎……”羅葑突然想到什麽,從手提袋裏拿出打包盒:“給你嘗個好東西,不用吐幫子的白菜。”
打包盒裏的白菜排骨湯早就涼透了。廚師忙完手上的活兒,拿到吧臺後面的微波爐裏轉了一下,香味兒瞬間就出來了。
廚師拿了兩雙筷子一個湯匙,遞了一雙給羅葑:“一起吃?”
羅葑雖然吃過晚飯了,但白菜排骨湯的香味兒實在是太誘人了,也沒客氣:“好啊。”
于是,兩人面對面蹲在吧臺後面,分吃一盒排骨湯。
吸溜吸溜,一口白菜一口排骨一口湯,吃得渾身冒汗,酣暢淋漓。
等吃完了,兩人才發現,剛才他們用了同一只勺子。
羅葑有些尴尬,廚師雖然看不到表情,很顯然也有些尴尬,輕咳了一聲:“湯很好喝,謝謝。”
“不客氣。”
“白菜幫子也很好吃。你從哪兒買的白菜?”
“不是買的,是我自己種的。”
這個答案讓廚師一愣:“……種的?”來這兒的都是圈內人,他實在想象不出來一個混娛樂圈的,會自己種白菜,于是鬼使神差問了一句:“怎麽種的?”
“什麽?”羅葑也愣了一下,“就挖個坑,把白菜籽放進去,再埋點土……”
他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實在是太傻逼了。
在圈內的面具舞會上和大廚讨論挖坑種白菜……令人智熄的操作。
廚師把拳頭擋在唇邊,悶笑了一聲:“不好意思。我給你調個酒吧?你喜歡喝什麽?”
羅葑有些驚訝:“你還會調酒?”
廚師唇角一勾:“是啊。想喝什麽,随便點。”
“我的口味可能比較奇怪,”羅葑遲疑了一下,才道,“我喜歡血腥瑪麗。”
廚師面具後的眼神一亮:“你也喜歡?”
血腥瑪麗這種雞尾酒,是雞尾酒裏絕對的異類,是伏特加和檸檬汁、番茄汁、鹽、黑胡椒粉按照一定配比調在一起的雞尾酒,有的調酒師還會往裏面放辣椒油,視覺效果猩紅如血,喝起來又甜又鹹又辣,堪稱黑暗料理,國內沒幾個人愛喝這種酒。謝燎原還曾因為愛好過于獨特,被錢靖宇瘋狂吐槽過。
他調酒的機會本來就不多,還是第一次為顧客調這種酒,有些興奮,動作更是行雲流水,讓人眼花缭亂,片刻後,點綴着芹菜梗的血腥瑪麗便被推到了羅葑面前。因為羅葑不吃芹菜葉,芹菜梗還被貼心地去掉了所有的葉子。
“謝謝。”
羅葑接過來,抿了一口,味道酸甜微辣,剛剛好。他享受地眯起眼睛,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
謝燎原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羅葑握着酒杯的那只手上。
其實,這只綠袋鼠一入場,他就已經注意到了。
因為它實在是太綠了。
慘綠慘綠、圓滾滾的,燈光下如同一只巨大的綠色燈泡,走近了才發現是只袋鼠,胖乎乎、毛茸茸的,還挺可愛。
聊起來也蠻投契,人也有趣,還會種白菜。
但他也只是覺得有趣而已,沒太多別的想法,一直到……他看到這只手。
實在是太漂亮了。
燈光下皮膚瑩白如玉,指甲蓋修剪得圓潤整齊、晶瑩可愛,泛着淡淡的粉色,根部還有一彎淺淺的月牙,握着酒杯的手指纖長卻不骨感,反而帶着一絲恰到好處的圓潤,被杯中猩紅如血的酒液映着,顯得愈發粉嫩可愛,手背上還有四個圓圓的小窩窩。
太他媽可愛了!
想親。
謝燎原感覺自己的目光像被磁鐵吸住了,牢牢地釘死在那四個小窩窩上。
羅葑察覺到異樣:“怎麽了?”
“沒什麽,”謝燎原掩飾地移開目光,嗓音微微有些啞,“味道怎麽樣?”
“很棒,”羅葑感覺對面男人的嗓音低沉下來,搔得他的耳膜有些癢,他忍不住擡頭看了他一眼,笑着對他晃了晃酒杯,“謝謝。”
謝燎原目光從他手背上滑過,在上面停頓兩秒,又戀戀不舍地移開,嗓音愈發低沉溫柔:“我調酒的手藝很好……要嘗嘗其他的嗎?”
羅葑欣然點頭:“好啊。”
難得碰到口味這麽相近的人,調酒的手法又那麽賞心悅目,再加上戴着面具,不用防備無處不在的狗仔,不用擔心偶像包袱,羅葑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一邊和調酒師聊天,一邊品嘗對方調出來的雞尾酒。
瑪格麗特、曼哈頓、海岸,特斯拉日出、新加坡司令,馬提尼、莫吉托,天使之吻、海洋之心……天藍的、淡紅的、橙黃的,酸的甜的辣的,帶着淡淡果香和薄荷香的。
從視覺、嗅覺到味覺,眼花缭亂、唇齒生香。
遠處的音樂聲嘈雜,戴着各種面具的人來來去去,兩人靠在吧臺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越聊越投契,羅葑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雞尾酒的度數雖然不高,但很多種酒混合在一起,反倒更容易醉。羅葑酒量算不上好,而且喝酒很容易上頭,沒過多久,他就感覺自己頭暈暈的,腳下也有些發飄。
調酒師不知道什麽時候把外面的廚師服脫了,露出和面具搭配的西式禮服,羅葑這才發現對方身材竟然很好,修身的黑色長褲勾勒出腿部的曲線,行動之間肌肉的輪廓若隐若現。
屁股……很翹。
想摸。
羅葑眯着眼睛欣賞了一會兒,戀戀不舍地移開目光。
翹屁股卻走過來,彬彬有禮地對他伸出一只手:“可以邀請你跳個舞嗎?”
作為隊裏的主舞大人,羅葑對跳舞沒什麽興趣,就好像碼農對低端軟件沒什麽興趣一樣,但他對吸血鬼大人的屁股很有興趣,所以欣然答應。
但跳了沒兩圈,羅葑的守就華盜了謝燎原的鼙鼓商,不清不忠地洽了一靶。
唔,手感真他媽好啊!
謝燎原微微一僵。
羅葑擡起頭來,面具後的目光很亮,泛着迷蒙的水光,嗓音低沉缥缈,勾魂攝魄:“大人,約炮嗎?”
作者有話要說: 用了某個梗,但本文沒有原型!沒有原型!沒有原型!
羅葑藝名羅烽火,所以本文又名《烽火撩原》→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