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騙子與狼

第21章 (5)

但想想結局她還是覺得值得。

只是羅根竟然沒有來看她？

虧她還把他當做是重要的革命夥伴，花費了這麽大的代價确保他的任務完成——當然，如果她知道這會是她的最後一個世界，她下決定的時候一定不會這麽草率。

現在好了，233失聯，而她親自毀掉了那個病毒一樣的系統，回家之路突然就遙遙無期，甚至這個世界可能突然就成了她最後一個世界，這真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

嘆了口氣，艾麗莎窩回了被窩裏。

查爾斯簡單向她說明了一番如今的狀況，他的學校還堅強的存活着，并且發展狀況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他們甚至策劃了出門旅行，帶隊的是琴和鐳射眼斯科特·薩默斯。

當然，這次外出還在策劃之中，具體出發時間未定。

而目前負責教導學院學生的戰鬥的是暴風女和羅根，只是他們的教學理念似乎有些不合。

但艾麗莎也能理解。

畢竟不說性別，兩個人的成長環境也不甚相同。

更別提因為長久的相處，如今的羅根可能更多的受到了她的影響，而她可不是個好人。

而既然她已經看不見了，作為制止了一場災難的小功臣，教授自然不可能不讓人來照顧她，放任她自生自滅。

這個工作本該落到細心的琴，亦或是暴風女的頭上，畢竟無論如何，他們是同一性別，但因為某些不可言說的原因，查爾斯最終決定的人選是羅根。

眼盲真的是一件很麻煩很糟糕的事。

因為事先不知曉房間的構造——她并不知道她現在睡的是查爾斯原本為她安排的那間房還是新的地方，是以一開始的時候她摸索方向都是憑感覺。

但腳下偶爾會有凳子之類的障礙物，她差點被絆倒，好在運氣不錯抓到了身邊的桌檐，這才免于一個狗吃屎。

于是她只能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挪，每走一步都伸手去試探，但就算是摸到了牆壁，又靠着牆壁摸索到了門，那也不一定是廁所。

畢竟那也有可能是儲物的後間亦或是與隔壁房間的通道。

所以這時候她就有一點懷念233，雖然它那麽蠢，但至少也是個能說話的，而且就是因為太蠢，所以也不用過多的在意自己說了什麽。

而且她獨自生活了很久，實在是沒有主動求人的習慣，尤其是在這樣窘迫的狀态下。

好在這樣的痛苦時光沒有經歷到半個時辰，那個被安排的來照顧她的人就敲了她的門。

理所當然的，還沒等到她慢吞吞的去開，門外的人就已經進來。

只是說是來照顧她，但畢竟男女之別在那裏，是以相處之中總會有很多不習慣。

羅根畢竟不是那種公主抱到這裏來那裏去的性格。

但毫無疑問，在有限範圍內，他還是負責的。

艾麗莎很清楚，對方或許是有些事情想要和她談談，但每次對方似乎有欲言又止的開口的時候，她就轉向他的方向，微笑着，直直的看着他。

這會讓他沉默。

因為很顯然，她現在的狀态屬于弱勢，而他如果強要一個答案，就像是趁着她這樣的弱态“逼迫”她做出一個選擇。

雖然他本身并沒有這個意思。

艾麗莎可以是很多時候的智者，也一直驕傲與自己的能力，但她無疑是感情上的懦夫，甚至為此刻眼瞎能力廢的自己感到自卑。

而且退讓着說，她一向是讨厭負責，讨厭責任的，相比這些，她更喜歡233給予她的生存方式——而那時候她唯一的目标就是活下去。

好在這樣的相處無言往往不會持續多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出現産生的蝴蝶效應，夜行者襲擊白宮比她記憶裏的幾年後早了許多，那天是個旅游的日子，導游帶着游客參觀白宮，總統推了日子打算和兒子吃個飯，但一切的平靜卻在夜行者的到來後被打破。

環着寫着“保障變種人自由”的紅帶子被系在匕首上，而匕首被插在了總統的桌上。

除了這個上了電視的大新聞上，壞蛋将軍史崔克也開始帶領部隊在暗處對變種人進行追殺。

從模糊的記憶裏她想起這家夥對變種人的憎恨，他似乎還有個孩子，但也遭了他的毒手。

有時候她甚至不明白為什麽一個人能對變種人恨成這樣子。

但很明顯，這一次的戰鬥，作為瞎子的她無法參與，只能祝福與祈禱。

而且她想起羅根似乎就是在這場戰役裏對琴有了好感，她逃避地想，或許這樣事情就能回到原來的軌道了。

而她呢？

艾麗莎茫然地躺在床上，眼前是一片的漆黑。

如今像個廢人一樣的她，能活着都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吧。

——自變種人誕生以來，就一直被投以恐懼，懷疑，憎惡的目光，且不談我們這個星球的激烈争論，變種人會成為進化之路的一個新起點麽？亦或成為同樣為了生存而掙紮的，又一種人類？無論如何，這都具有重大的歷史意義，和其他物種分享生存權從來就不是人類的特色。——（x戰警2）

☆、第 72 章

人類是很渺小的存在, 很多時候，一個人的存在并不能改變既定的，或是即将發生的未來。

就好像她雖然改變了過去代替了某人打敗了艾瑞克, 但該來的史崔克并不會突然間忘記仇恨與他們冰釋前嫌, 然後放過變種人，放過教授。

查爾斯出事的時候, 艾麗莎還在學校裏。失去視覺以後的大多數的時間她都在房間裏發呆，亦或是捧着幾本琴為她帶回來的盲人用書。

這是她自己要求的。

因為她不知道了自己會瞎多久, 而人總該往前看, 向前走。

她總該漸漸适應這樣的生活, 而不是頹廢地等待着別人的照顧。

尤其是羅根的照顧。

大概是長久的靜坐，她總是在思考與回憶。

就如同此刻，雖然她并不能感應到發生了什麽糟糕的事, 畢竟她現在眼盲着行動不方便，但那些被埋藏到腦海深處的關于X戰警系列的劇情的記憶卻在這樣漫長的無聊中漸漸地蘇醒。它們依然不算有多少清楚，但那些主要的脈絡卻漸漸浮出。

她想起了許多事。

刻意的無意的，總之是那些被她所刻意遺忘的東西。

然後她也想起了, 在原劇情裏，在琴和奧蘿洛去了遠方一個廢舊教堂中找到夜行者的差不多時間，史崔克帶人襲擊了青年學校, 他們的目标是腦波發射器。

史崔克的目标，是這世上所有的變種人，而他最有利的武器，是他的變種人143號。

他的兒子傑森。

而傑森的能力, 是用幻象影響他人的感官，同時他腦中分泌的液體還有控制他人的特殊效果。

很難說清楚這場恩怨的對錯是在誰。

史崔克曾把孩子送到查爾斯的學校來，而傑森回家後，史崔克的妻子便是産生了幻象，為了驅逐這些胡亂的雜念，她選擇把電鑽鑽進了腦袋裏。

但如果不是身為父母的史崔克夫婦沒能正确的和他們的孩子進行溝通，他們也不至于得到來自親生兒子的憎恨，遭受到這樣的結局。

所以怪誰呢？

怪雙方。

亦或是責怪這整個世界。

人類對變種人的情緒究竟來自哪裏呢？

艾麗莎想。

或許是恐懼。

恐懼這份力量本身。

變種人或許已經不被看做是人類，在許多普通人類的眼中，他們更像是“怪物”。冰人鮑比回家的時候，母親曾帶着恐懼的問他，“你有試過把自己當做正常人麽？”而他的弟弟打了911報警，說他們是擅闖屋子的劫匪。

多糟糕的待遇？

這一切只是因為他們得知了，他們親愛的孩子是個變種人。

不想這麽多了。

艾麗莎閉了閉眼。

大概是因為最近太空了，她總是忍不住胡思亂想，活在這樣一個變種人與人類的世界，她又作為變種人的一方，是以總是會為自己，為整個群體的未來思考。

而她永遠的習慣是做最壞的打算。

而且現在最值得困擾的，是史崔克。只是糟糕的是，查爾斯不在，琴不在，羅根現在大概在自己的房間睡覺。

她要怎麽提示對方，史崔克快要來了呢？

她站了起來。

羅根從冰箱裏拿了瓶酒。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嘗過這東西的味道，畢竟和艾麗莎一起經歷的那段時間裏每天最值得擔憂的問題是如何活下去，酒在那時是奢侈品，他們都必須得保持清醒的頭腦。

而這樣安靜的夜晚最适合一場淺醉，只是他還沒嘗到這東西的味道，他敏銳的聽力就察覺到了樓上重物落地的聲音。

而現在的狀況糟糕到大半夜能摔倒的……

大概也只有艾麗莎了。

他遲疑了不到片刻，便是放下了酒瓶，朝着樓上走去。

推開房門以後他一眼就看到了摔倒在地上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仿佛沒有半點爬起來的欲望的她。

雖然有點不想承認，但她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慢慢習慣這樣糟糕的境遇，每天睜眼是一抹漆黑，出門與吃飯一開始還需要別人的幫助，現在已經能慢慢憑借聲音判斷餐盤的位置。

她不需要知道那裏是什麽什麽菜，只要知道那裏的東西能吃就可以了。

難道現在的她還有挑剔的權利？

在她故意弄出大的聲響以後，羅根果然進了房間裏來看她——而且一出手就是個公主抱。

突然浮空的不适感讓她下意識地環住了他的脖頸，眼前的漆黑讓她想要更加依賴他一些。她為自己找了一個舒适的姿勢，然後将頭埋進對方懷裏，讓陰影掩飾所有的表情。

而大概是聽到了什麽聲響，把她抱起來以後，羅根突然在原地站定了，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卻能夠感覺到突然嚴肅起來的氛圍。

于是她明白了，她想要作出的提醒已經晚了。

史崔克的人已經來了。

“小心些，”艾麗莎遲疑道，“他們的手裏肯定有武器。說不定是專門針對變種人的。”

她并沒有說她是如何知道的，與羅根相處的那段時間裏，她有各種各樣的渠道獲取自己的信息，他知道這點，大多時候也不會問她的方式。

畢竟她從沒有掩飾過，而他看到她在鍵盤上噼裏啪啦地敲着各種各樣的代碼，那些飛速移動的字母跳進他的腦中，他就會下意識地移開視線。

看着腦殼疼。

她說完話以後，羅根沒回答她。

但她能明顯感覺到，抱在背脊上的力道更重了。

他幾乎是用一只手環抱着她，好空出一只手應對那些蜂擁而至的士兵。

好在他上了樓，而更多的敵人簇擁在樓下，這才沒有翻水水出什麽狀況。

敵人奔跑的步伐敲打着木制的地板傳到艾麗莎的耳裏，她盡量讓自己平穩安靜好不妨礙到羅根。

迎面的對戰顯然是不理智的，對方有武器，而且他們這邊大多是些還不能太好的控制自己的能力的孩子。

但現狀并不能逃避。

畢竟那些孩子得救。

那些都是未長大的變種人，他們是變種人的希望，不能丢下他們不管。

所以得救人。

但救人的話，艾麗莎怎麽辦？總不能抱着她戰鬥。

對方百分之九十九是有武器的。

如果傷到她怎麽辦？

還沒有考慮到這麽深遠的地方，戴着嚴實的面具的敵人就已經從窗臺開始從上而下的入侵，羅根邊跑便應付着從兩側出來的敵人。

他幾乎沒有花時間去還手。

艾麗莎很清楚，這是因為她還在，他施展不開。

她從未像現在這樣憎恨自己的弱小，平時自诩還算聰明，可真的到了這樣的場面，她卻什麽都做不到，只能等待別人的保護。

她沒有抱怨，因為她清楚這不是任何人的錯。

她聽見有尖銳的東西穿透皮肉的聲音響在耳邊，而她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顯然是羅根直接擋了下來。

他不痛麽？

她有想過。

自愈能力并不意味着他感覺不到疼痛，只是他比其他人更不容易死亡。

因為無論再重的傷，他都能漸漸地愈合。

艾麗莎咬了咬下唇。

轉過了樓層，他們下了樓，下方的敵人被清理了一部分，而學院的“導師”指引着孩子們跑向逃生的地道。

羅根把她交給了另一個人。

對方的聲音聽上去很陌生，但既然羅根這樣托付了，對方應該是個好人。

而大概是為了去營救其他的還在被抓捕的孩子，羅根轉身離開了。

這一次，因為錯過的最初的相遇，沒有最初的那份交情，是以這一次也沒有小淘氣帶着鮑比去“救人”，但羅根依然像原劇情裏一樣碰上了史崔克，碰上了這個造就了“金剛狼”的男人。

——艾麗莎是在這時候想起來的。

想起來羅根遇上了史崔克，想起來小淘氣已經在和他們一起逃亡的路上。

那羅根呢？

他會選擇離開麽？

艾麗莎不知道。

如果……

如果她看的見，她至少可以去叫他。

可她看不見！

為什麽她這麽弱小呢！

她讨厭現在的自己。

這些暴躁的情緒突然湧入她的大腦，像是打開了什麽枷鎖，她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了大段大段的記憶。

很久很久以前的，被她可以封鎖的記憶。

她想起來了，想起來為什麽她每次穿梭世界都帶有那兩個能力，想起來為什麽這兩個能力始終都強不起來。

因為這是她自己鎖掉的東西。

她的曾經。

☆、第 73 章

233曾經說過, 艾麗莎是它契約過的最合格的任務者。

并不是說她有多少優秀多少卓越，畢竟主系統在上，千千百百個子系統遇見過千千萬萬任宿主, 什麽樣的智者沒見過？

但那些“智者”最後都死了。活下來的, 只有少數人。

這之中就有艾麗莎。

比起其餘的任務者而言，她做事要更智慧穩妥, 就算是算計也是退路頗多，而且很值得稱道的一點是, 她從沒和任務裏的npc産生過類似于不舍的感情——尤其是在被欺騙過以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好, 單純的謹慎也好, 對于系統來說，只要能夠順利的完成任務，這樣的裝變它是樂見其成的。

她走過很多的世界, 在無數世界不同的經歷後她理所當然的變的強大，這種成長是由內到外的，而她在任務過程中不斷獲得的那些知識更是能夠讓她在“宿主”這條路上走的更遠。

直到她偶然進入了一次修真位面。

在那裏，她獲得了一個邪惡的傳承。

成長固然是一件好事, 但單純的力量成長，卻沒有與其匹配的心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本來按照她的自我調節能力，這其實是一件很容易适應的事, 而且修□□人才輩出，就算有傳承，她也不算是世界第一，那種膨脹心理也很快能平複下來。

但很可惜, 她并沒有經歷過一個擁有力量的心智上的過渡期，就進入了下一個更弱的世界，甚至是校園世界——這過程中她的心态慢慢發生了一點轉變。

尤其是她在某一個世界獲得了關于精神類的天賦後，她的強大開始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她漸漸“壞掉了”。

233是最先發現她的改變的，畢竟它是她最親近的系統，它很好心的勸導她，并為她重新找了修真位面，希望她能夠更好的适應這份心理，而她也是同意的，畢竟那時候的她雖然有些迷失，但整體理智還是大于邪念的。

如果是正常的劇本，她會在這個世界慢慢強大，然後融會貫通得到的那份力量，于是新的她開啓了新的世界篇章，星辰大海逐漸在她面前鋪展開。

然而她到手的故事并不是這樣的。

大概是記憶封鎖的後遺症，艾麗莎已經想不起來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麽，但就是在那個位面，她封印了自己的力量，233的控制中樞也受到了影響，通俗點說，就是它的“思考能力”遭受到了破壞性的打擊。

這也是她這麽久了也沒換過系統的原因。

雖然她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麽，但她很清楚的知道，是它救了她。

而她不會忘恩負義。

至于她當時只是封印而不是廢棄自己的力量的原因，或許也是怕自己遭受到了什麽無法面對的危機。

有了這條後路，至少她不至于死掉。

而如果她真正懂得力量以後，她所封鎖的能力就會回到她的身體裏——

以上這一切，是建立在233還在的基礎上的。

畢竟233是她當時封印用的“媒介”。

而它現在不知所蹤，所以她唯一得到的，就是精神力的加強。

可是很可怕的，她現在的精神力正受着傷啊。

想象一下，一個管道漏了氣，你正小心翼翼地補着，而突然的就有人往管道裏灌進了巨量的液體——

于是原來微小的傷口，被這樣粗暴的方式扯的更大了。

就像此時此刻的艾麗莎。

在接受完那些記憶之後，她第一時間感覺到的，就是難以忍耐的痛苦。

那種疼痛像是食人的蟻獸爬進了她的腦子裏，一口一口地咬着她最脆弱的皮肉，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無法忍耐的尖叫了起來。

而她處在這樣的精神波蕩中，叫出的痛苦中自然也帶了她沸騰的精神力。

好在她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略微控制了自己的能力。

當感應到類似變種人的特殊氣息的時候，她會盡量克制自己的力量。

好在變種人的體質一般都要比人類強些，抱着她的又是個典型的身體類變種人，這才沒有出現把她丢到了地上的尴尬狀況。

但身邊都是些孩子，就算她極力的克制了，他們也不由得面露痛苦，直到她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壓抑着自己想要叫出聲的欲，望，他們的臉色才好受了些。

他們的臉色蒼白了幾分，但并沒有抱怨——并不是不想，但年紀最小的孩子都知道，現在不是時候，畢竟他們身後還有虎視眈眈的敵人。

而隔了幾道牆的羅根才剛剛和史崔克“勝利會師”，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句話“交流一下感情”，那熟悉而痛苦的聲音就傳到了她的耳中。

他幾乎是下意識就捂住了腦袋想要借此克制疼痛，他尚且在忍耐範圍內，但對面那些人類的狀況就要比他糟糕的多了。

他們一個個不是躺到了地上打着滾就是抱着腦袋一臉痛苦，還有的甚至在撞牆止痛。

這種情況下，繼續的交談顯然是不合适的了。

而且這個痛苦的聲音……

似乎是艾麗莎？

羅根毫不猶豫地轉了身，朝着艾麗莎的方向追了過去。

而另一邊的艾麗莎已經和大部隊走散了。

準确點說，是她故意走散的。

她當時的尖叫雖然成功讓敵人陷入不良的buff狀态，卻也暴露了他們的位置。

有些聰明的敵人追了過來，而原本抱着他的鋼人為了斷後，将她交給了約翰——或許他更喜歡稱呼自己為火人。

她的精神力被那突然的灌輸破壞的厲害，好在她的精神壁壘還在，否則精神一旦完全崩潰，此刻她不死也瘋了。

而且當然的，這樣的灌輸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精神力的河流更寬廣了。

這說明只要這一次她能夠熬過去，熬到恢複，她所獲得的進步必然十分巨大。

但是她的精神力這一次遭受到了這種程度的打擊，而這種程度的傷害什麽時候能恢複……

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值得高興的是，她或許是以毒攻毒，她的視力終于恢複了。

艾麗莎微垂着眸子。

假如她跟着這些人逃亡，那麽她只會陷入疲于奔命的境地，她用不出的變種能力甚至很有可能會讓她成為拖累。

而且現在她幾乎成了普通人，她完全可以僞裝自己混入人群。

毫無疑問，史崔克是個十分危險的人物。但與他的危險同在的，是他的智慧。

坦白來說她并不放心羅根，依照他的智慧對上這樣的人物毫無疑問會翻水水。拿最簡單的事來舉例，這家夥這麽多年來打架都學不會一點武術，只會平A的招式然後靠着自愈能力抗傷害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要是敵人有人準備了……

他基本就翻了。

具體完全可以參考金剛狼2。

所以艾麗莎完全不曾指望過他的智商。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一力破十會這種道理适用于任何的戰鬥背景。

而她的戰鬥力水平……

一言難盡。

所以想要更好的活下去，亦或是是順手幫一把羅根，她最好的方式就是離開人群。

而且看看，她試着去參與改變歷史，最後她瞎了還傷了。

這難不成是上天責備她，不允許她改變歷史的方式？

扯淡呢不是。

不過得說，史崔克最大的依仗，其實是和她一樣的東西。

那就是科技。

想到這兒，她突然扯了扯約翰的袖子，“嘿火人，幫我個小忙好麽？”

和人群彙聚之後，羅根并沒有找到艾麗莎。

他雖然心中擔心，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去尋找的最佳時機。

史崔克的目标是這世上所有的變種人，而這世上所有的變種人想當然的包括艾麗莎。

所以他必須粉碎這個陰謀。

他漸漸走上了原劇情一樣的發展，和萬磁王等人彙合後，他們就計劃着去救查爾斯。

當然這一次沒有他對琴的愛慕，自然也就沒有瑞雯的“調。戲”。

而在彙合的時候，火男悄悄地塞給了他一張紙條。

“這是那女孩留給你的。很抱歉，我沒看住她。”

他是真沒想到這女孩會逃跑，畢竟那時候人人都知道她傷了眼睛。

火人瞥了瞥臉道。

紙條上除了簡單地說明了她離開的原因外，也讓羅根別去找她。

她說她是去尋找洞天福地來醫治自己，不用擔心她的問題。

她絮絮叨叨的寫了些有的沒的東西，大多是關懷和對未來的展望，同時也是希望他不要擔心，加油救出查爾斯。

除此之外，她還留了一段與上下文都沒什麽大的聯系的話。

【成釉細胞有種怪異特性，如果你令它控制在原始液體形态，你就得設法讓它保持這種形态，保持高溫，因為它一旦冷卻下來，就将堅不可摧。】

在将那個擁有着與她一樣的能力的女孩壓進沸騰高溫的合金水中後，他才想明白艾麗莎的提醒。

沒有了她，很多東西都和原劇情一樣發展着，比如琴死了，查爾斯被順利救出，但大概唯一不一樣的，是那個昙花一現的女孩。

她突然消失了。

在這場“戰争”的過程中。

可直到這場戰争的最後，她也沒再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