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part5
終于,還是有幾個沒站任何立場的武官,和匆忙趕來的北風一起救下悅陽公主,冒險打暈了皇上,朝堂才安靜下來。
左丞躲在自己的府中,對外稱病。等青啟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麽,沉默不語,沒有去看過悅陽公主,無顏以對。接下來幾日在朝堂上,也沒人再敢提悅陽公主四字,生怕觸怒龍顏。
不日,皇城外起了暴動,幾位被殺的大人的親屬們聚集起一衆平民,聲讨惑媚之人悅陽公主,怎不把剛過氣頭的皇上再次惹怒。心緒低落的青啟領了三千禁軍,在皇城外與百姓相對。場面十分緊張,手無寸鐵的平民,怎麽打得過訓練有素的禁軍,只能一直膠着 着。
"爾等是要朕的命嗎!還是要造反不成!" 青啟沉聲說,帶上內力,傳到很遠,讓聽者無不抽了口氣,他在憤怒。
"悅陽公主到!" 一聲傳喚,引開所有人的注意。腰間和右臂纏着白布的寧妺,由侍女夏荷與冬兒扶着下辇。妺兒青啟叫她,也沒應,就獨自拄杖緩緩走到百姓前方,跪下,拜了九拜。
突然一個小女娃沖出來,搶過那根拐杖使勁打寧妺,哭着罵她:"是你害死我爹!你還我爹爹!" "放肆!" 青啟急急上前要拉開女娃,被寧妺叫開不準過來。寧妺緊咬牙不吭聲,忍受打罵,嘴角流出血,剛愈合不久的傷口又裂開,滲得紗布衣裳紅了大片。
直到小女娃停下手,眼淚汪汪,跌坐在幾欲趴下的寧妺面前,看寧妺流着血,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狀況的女娃吓得不敢動,不斷喊爹爹娘親。寧妺抖着手,用力擦掉嘴邊的紅,使盡全身力氣爬過去抱住孩子,斷斷續續地安慰女娃。
兩邊都沉默着。最終此事不了了之,自此沒人再提過這件事。
青啟每日抽出半天時間,親自照顧被自己所傷的寧妺,總變着法兒哄妺兒,兩人才和好,關系更親。
景樂四年四月,妃選始。
寧妺還是決定親自出訪。百姓們一聽,當初皇上出城可是現了真容,長得那是真俊,于是但凡自家閨女看着不錯,就送到寧妺面前,連農戶家都要湊個熱鬧。
甚至有些小仆童夜裏偷偷送來書信,寧妺以為是哪家小姐如此羞澀,打開一看卻笑翻了天,居然、居然是問當今聖上好不好男色要不要男妃,落款處簽了十幾位公子的名字。她笑了好一陣,決定留下這份大禮等回去後送給青啟。接着"婉言"回拒一幅圖,上面一柄長茅如何捶煉也不彎。之後果然再沒有此類書信。
悅陽公主奔波五個月,多,疲累而興致勃勃地走遍全國,挑到不少自認為好的姑娘,要麽端莊優雅,要麽聲名在外,要麽能文善舞,樣貌都是上等的。
這事剛傳回宮裏時,大臣們有些非議,想彈劾悅陽公主,但皇上"溫和"地笑着說後宮之事不歸他管,便沒人敢進奏。青啟暗笑妺兒胡鬧,卻也不管。大臣們無處說理,氣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要真對公主出手的話,皇上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在宮外,給秀女們驗身後,寧妺開始讓教導衆姑娘學習宮中禮儀。學完後,才帶着精挑細選又經重重篩選的一百個女子及相關工作人員打道回宮。
寧妺進皇城後直奔悅陽宮,才看到貴妃榻就倒下。夏荷和冬兒泡了荷葉花茶端上,便一個捏肩一個捶腿地伺侯着。青啟來的時候,居然被告知不許進門。他隐約聽見裏面在嚎訴某人這幾個月都不派人慰問她,就要累死雲雲。青啟無奈,知道今天是見不到心愛的妺兒了,只好溜達溜達回自己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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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夜裏,青啟差人送些妺兒愛吃的零嘴過去,果然被吃光了,留下一堆垃圾擺成"氣"字給端回來,讓人哭笑不得。
"明日,是幾時?" 青啟問旁邊的太監。
"回皇上,是十月初十。"
"初十啊。" 那後天,便是妺兒的生辰,過完生辰,她就及笈了。"那麽 " 他笑得開心,有一個好主意啊。而此時躺在床上的寧妺,看着床外亮白的月光,腦中浮現的皆是與青啟的過往,美好無比。
第二天,選美大賽,啊不對,是選秀開始。在太和殿後有一大片廣場,正好做場地。一百個女子緊張無比,這可關系到她們的去留,而去留又關系着自己整個家族,指不定自己就像男兒一般光宗耀祖了呢。
寧妺與青啟坐在高臺之上,第一輪看姑娘們花枝招展地走一圈,看不上眼的就淘汰。這一旁的宮女太監們冷汗直冒,如此奇怪的選法,怕只有悅陽公主才能實施了。
第二輪各現特長,一個個讓人笑翻天,唱歌跳舞琴棋書畫還好,但雜耍耕地就讓人忍俊不禁;還有一個甩長鞭的,鞭聲連天響,如若這姑娘願意,寧妺就讓她去天牢專門審犯人;更有甚者崇拜佛菩薩,端正坐下講經,一副大師的樣子,讓現場一片困頓
幾輪下來,最終選出十五個美人參加最後一輪個人表現,青啟特批,淘汰的要麽留在朝中做女官,要麽拿賞賜回家。而那個耕地的,皮膚雖黑卻是個黑美人,最重要的是她對各種花草了如指掌,寧妺特地求青啟封她為禦使花司,這可讓農民一家升了榮華富貴。
天剛擦黑,寧妺青啟便開始突擊選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 妺兒,我錯了……"
"哥哥你錯哪兒了?明明是妺兒的錯,妺兒禍國殃民,妺兒??"
"別別別??"
" 好吧,你親妺兒一口就原諒你,"
"什麽?!要不是我請來小女娃幫忙做戲,才沒人會信你不是妖惑之物!該你親我!"
"你!你的意思是我是妖惑之人?!"
" 呃,不是妺兒!妺兒我錯了,來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