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羞玉顏

第21章

蕭燕燕看見顧淑窈非常高興，她說:“傳國玉玺給宋皇了嗎？”

顧淑窈說:“交給高懷德了，他時機一到就會獻上！”

蕭燕燕開心地說:“那你就不用擔心了，你父親的遺願終于完成了！”顧淑窈笑笑，心中十分擔心葉紫煙。

蕭燕燕愛憐地摸着顧淑窈的臉說:“以後你就留在我身邊，永遠都不許再離開！”

顧淑窈低頭不語，蕭燕燕威嚴地說:“怎麽，不答應嗎？”

顧淑窈忙擡起頭說:“當然答應了！”蕭燕燕對顧淑窈很好，可是顧淑窈心裏只有葉紫煙。

夜晚十分，蕭燕燕開始沐浴，她脫掉衣服坐在溫暖的水池裏。蕭燕燕看着顧淑窈，眼睛示意她下來，顧淑窈故作不知。

“一起洗洗吧，這水很好，是草原的露水加花香熬出來的！”蕭燕燕說道。

她雪白的肌膚泡在水中，清澈茉莉花香的味道在房間中飄散。蕭燕燕閉上眼睛，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說:“真舒服！”

顧淑窈還是不吭聲，她站在一邊看着宮殿內那暧昧的燈光。蕭燕燕把性感的大腿放到池子上，從腳到根部都是那樣的完美。

顧淑窈斜眼看着那白如凝脂的大腿咽了下口水，不禁身子一陣躁動。她暗暗罵自己:“我太無恥了，這麽經不住誘惑啊，一有漂亮的小妖精引誘我我就全身發燙！”

顧淑窈忍住親密的渴望，她擡頭看着窗外。蕭燕燕洗了一會起來，她光潔的站在顧淑窈面前，淡淡地說:“給我更衣！”

顧淑窈拿來一件軟披風搭在她的身上，蕭燕燕輕輕裹了一下，然後側躺在床上。顧淑窈眼睛轉了下，似乎有離開的沖動。

“能給我揉揉肩嗎？”蕭燕燕沒有命令的語氣，而是似乎在和她商量。

顧淑窈點了點頭，站到她的後面。蕭燕燕驀然趴下了，然後将那件披風扒掉半個，她露出粉嫩的後背。顧淑窈坐下，兩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陣溫暖的細膩傳來。她輕輕用力，蕭燕燕閉上眼睛，趴在一個繡枕上。

顧淑窈坐在那裏，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看得十分清楚。對方的瀑布秀發披散在背上，顧淑窈從自己頭發上解下一根彩繩然後把對方的黑發束起來。

這麽細心的動作，讓蕭燕燕輕輕睜開眼睛，她心中一陣感動。二人都不說話，聽着外面夜莺清脆的叫聲。顧淑窈看着她的後背，手勁越來越大，蕭燕燕禁不住輕輕嗯了兩聲。出神的顧淑窈被她的輕喘拉回來，剛才那兩聲輕微的喘息讓她有些興奮。

蕭燕燕可是女強人啊，當今年輕的皇太後，芳華絕色的小寡婦。顧淑窈禁不住升起了想撩她的欲望。“葉姐姐，對不起，是她引誘我的……”

帶着愧疚感，顧淑窈心中的枷鎖慢慢卸下。她的手從蕭燕燕肩膀開始往下滑，慢慢地撫摸着她後背的那道淺淺的脊梁溝，接着她的手像天女散花般鋪開，在蕭燕燕整個後背上撫摸。

“全身揉一下也好！”蕭燕燕喘息地說，她的聲音分明更加迷離了。顧淑窈膽子更大了，把她的披風完全扒下來。此時蕭燕燕緊緊抱着枕頭，顯得那樣的柔弱。

“至高無上又能怎樣？在我手中也是個嬌滴滴的弱女子！”顧淑窈心中驕傲的想。她順着蕭燕燕的後背朝她緊緊的小屁股摸去，那小臀是那樣的緊湊和彈性。蕭燕燕還是趴着，她竟然不敢看顧淑窈。

“她也會害羞，天吶，你不是巾帼女英雄嗎？哈哈……”想到這裏，顧淑窈心中更加興奮了。

在床上已經很熟練的顧淑窈，這次不在顧慮了。她伸手将蕭燕燕攔腰抱住，把她屁股拉起，然後使勁啪啪拍打着。撅着屁股的蕭燕燕很是羞愧，禁不住掙紮了一下，喊了一句“不要”。這一句不要更加刺激了外表溫柔腼腆，內心有點小悶騷的顧淑窈。她看着趴在自己胳膊上撅着屁股的蕭燕燕，禁不住伸出細長的手指從她後面進入……

對方舒服、疼痛、羞紅，直到渴望地大喊着:“想要、想要……”蕭燕燕吐着舌頭，臉紅的趴着哼叫的樣子讓顧淑窈太爽了，她在精神上和肉體上得到了滿足！

次日一早，蕭燕燕還躺在床上，顧淑窈則枕着她的胳膊。外面鐘聲敲響，蕭燕燕睜開眼睛，只見顧淑窈睡得那麽香甜。她想起昨天晚上被她從後面攔腰抱住，自己撅着屁股，被對方用纖細的塗着紅色指甲的手一根、兩根、三根慢慢撐開進入的樣子，不僅羞得無地自容。她擡起手想打顧淑窈一巴掌，可是看着她皎潔和懵懂的臉心中又升起了愛，于是滋滋一下，親了親她的嘴。

“很滑，下唇特別柔軟，上唇有些涼，口紅抹的太多了，都進我嘴裏了！”蕭燕燕嬉笑着說。

顧淑窈被她吻醒了，慢慢深吸口氣伸伸胳膊，打個哈欠。蕭燕燕抱着她滾圓的身子，寵愛地說:“肉嘟嘟的真好！”

顧淑窈又想起了蕭燕燕昨晚跪着撅屁股的樣子，她那隐私部位從後面看得一清二楚。顧淑窈一陣激動，這時蕭燕燕一把把她按住。

“不要折騰我！”她叫道。

“小丫頭，我要報仇！”蕭燕燕按住她，然後手在她大腿間撫弄。顧淑窈晃着腦袋，咯咯地笑。蕭燕燕吻住她的脖子，紅唇慢慢滑了下去。

很快，顧淑窈覺得被子下一陣濕浸，她兩腮飛紅。蕭燕燕動作更加急速，顧淑窈抓住頭發，兩腿屈膝敞開。她十分震驚，沒想到蕭燕燕的舌技那麽好，很快她就崩潰了，兩手如僵屍般在空中亂抓，放肆地大叫……

過了許久，顧淑窈疲倦地吐了一口氣，輕輕地說:“好舒服啊……！”

蕭燕燕整理好妝容，穿了金鳳皇袍，然後對顧淑窈命令道:“陪本宮用膳！”

顧淑窈懶洋洋地起來，收拾好自己，跟她進了長樂殿。此時太監宮女已經列隊排開，蕭燕燕拿出國母的範兒，朝中間桌子前一坐。顧淑窈看着滿滿的膳食，胃口瞬間大開。

随後，有太監報菜名:“龍鳳呈祥、紅燒牛舌、糖蒸獅子頭、八味珍寶鴨、鮮筍魚、烤乳羊……”

蕭燕燕把象牙筷子遞給她說:“嘗嘗吧！”

顧淑窈接過來大口吞吃，蕭燕燕微微一笑。吃過飯後，蕭燕燕在木榻上小憩一會兒，她閉着眼睛打個瞌睡。就這樣過了幾天，顧淑窈有些急了，心中不斷地想着葉紫煙。

她內心十分糾結，如果偷遼國的布陣圖，那就是對不起蕭燕燕，可是不這樣做葉紫煙就有殺頭的危險。她心神不寧，以至于晚上一個人在深夜裏徘徊。

走到一條河邊，她對着小河吹響了羌笛。這時，一個女子過來，顧淑窈定睛一看原來是耶律清柔。

耶律清柔吃驚地說:“你怎麽會在這裏，來幹什麽？”顧淑窈欲言又止，沉思一會才把葉紫煙的事情和盤托出。耶律清柔嘆口氣說:“你心中還想着她！”

顧淑窈點了點頭，耶律清柔道:“既然這麽為難我幫你好了！”

“你有嗎？”顧淑窈問。

“我丈夫，蕭一帆！”耶律清柔笑笑說。

顧淑窈看着她說:“蕭一帆多好啊，他那麽英俊帥氣，你為什麽不喜歡他呢？何況，你已經生了他的孩子！”

耶律清柔道:“我也覺得對不起他，可是我真的無法接受他！”顧淑窈不再說什麽，跟着她到了公主府。

“蕭一帆不在這裏，但是我知道他的布陣圖在哪，過兩天就找機會給你拿來！”耶律清柔說道。

顧淑窈點點頭，耶律清柔還是一臉的純潔。為蕭一帆生了個兒子，耶律清柔如今已經做了母親，可是她并不快樂。

“你和葉紫煙在一起快樂嗎？”耶律清柔問。

顧淑窈點點頭說:“是的，我們兩人非常默契！哪怕一個細微的動作也知道對方的心思，這種感覺不是男人可比的！”

耶律清柔眼睛裏有些失落。她沒有說什麽，轉身回去孤獨地躺在睡榻上。顧淑窈已經做好了和她親密的準備，沒想到她今天這個樣子。看到此情此景，顧淑窈禁不住有些傷心。

過了兩天，耶律清柔來到蕭一帆的将軍府，她對着正在研讀兵書的他一笑，然後坐在他旁邊。蕭一帆有些吃驚，耶律清柔沉默片刻說:“搬回公主府吧！”

蕭一帆冷笑說:“不了吧，大家不過是表面上的夫妻，何必如此呢！”

耶律清柔突然傷心地說:“我對不起你，可是你不回去看看兒子嗎？”

提到兒子蕭一帆有些動心了，他看着耶律清柔點了點頭。耶律清柔一笑，然後靠在他的懷裏，蕭一帆有些愣了，手動了動沒有說什麽。當天晚上蕭一帆回去了，抱着兒子無比親昵。

半夜時分，耶律清柔過來，她說:“要不你納個妾吧！”

蕭一帆平靜地說:“不用了，我不需要女人！”耶律清柔嘆口氣出去了，然後一直流淚到天明。

顧淑窈不知道她為什麽哭，推開門進來問道:“怎麽了？”

耶律清柔擦下淚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真心愛過我，我是不是很可憐？”

顧淑窈心中一震，是啊，她自己、葉紫煙甚至現在的丈夫蕭一帆，沒有一個人真的愛過她。這種渴望愛而沒有一個人能給予的感覺是何等的凄涼和絕望。顧淑窈低下頭，耶律清柔苦笑一下，然後抱着枕頭睡了。

第二天四更時分，耶律清柔便起來來到蕭一帆的将軍府，她将布陣圖偷出然後送給顧淑窈。

顧淑窈十分感激，她說道:“沒想到這麽順利，真是謝謝你了！”

耶律清柔默默地說:“去救她吧，你們兩個很配！”

顧淑窈把布陣圖藏好，然後暗示說:“我可以在這裏住幾天，好好陪你！”

當她說“陪你”二字時，眼睛誘惑地看着她。耶律清柔淡然一笑說:“我幫你是應該的，不是為了得到什麽回報！你走吧！”顧淑窈有些吃驚，她沒想到耶律清柔竟然會拒絕她。

沉默許久，她點點頭苦笑一下然後轉身走了。剛走到宮門口時，只見蕭一帆和蕭燕燕兄妹兩個站在那裏。

顧淑窈一驚，故作鎮靜地打個招呼。

“我閑着沒事牽了馬出去轉轉！”顧淑窈說。

“為什麽要偷布陣圖？葉紫煙現在怎麽了？說啊！”蕭一帆怒道。顧淑窈愕然，不知所措。

蕭燕燕掐了一朵嬌豔的玫瑰，把花瓣一點一點撕碎說:“自從你來見我，我就知道你有心事。我自然不會問你，因為你一定會暴露出來！”

顧淑窈搖搖頭，臉色羞赧。蕭燕燕伸出手說:“交出來吧！”

顧淑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燕燕姐，紫煙現在有危險！”

顧淑窈把實情說了，蕭一帆立刻對蕭燕燕說:“妹妹，我們必須得救紫煙，把布陣圖給她吧！”

蕭燕燕怒道:“哥，你好糊塗，這布陣圖關系到我們大遼的安危，怎能輕易給大宋？絕對不行！”

蕭一帆跪下說:“紫煙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我絕不會看着她死掉！”

蕭燕燕尋思片刻對顧淑窈說:“好吧，看在葉紫煙救過我哥哥的份上我也可以救她一次。我願意把布陣圖給宋國，只是我有個要求，你必須得答應！”

“我答應！”顧淑窈高興地說。

蕭燕燕冷笑道:“別答應這麽早，能不能做到還不知道呢！”

“一定能做到！”顧淑窈道。

蕭燕燕提了下裙子說:“從今往後，你和葉紫煙一刀兩斷，與她不許再有任何親密關系！”

顧淑窈如同雷劈，她張着嘴巴不知所措。蕭燕燕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後飄然而去。蕭一帆沒明白過來什麽意思，他看着顧淑窈道:“我必須得救她！要是我妹妹不肯給布陣圖，我就一個人去救她，我用我的命把她換回來！”

顧淑窈說:“你別沖動，即使你現在去了，宋國也不會把葉紫煙放了，你還會白白搭上性命！”

過了一天，蕭燕燕的房門被推開，她淡淡地看着顧淑窈。

“我從不勉強別人，也不希望別人勉強我！不好意思，布陣圖事關大遼安危，我也不想拿國家的利益去交換！”蕭燕燕說道，看得出來她也有些猶豫。

顧淑窈說:“你這樣做我也能理解你，你之前提的要求，我答應就是！”

蕭燕燕一愣，她抿嘴沉思。顧淑窈說:“每個人都得付出之後才能得到，我犧牲個人的幸福來換取葉紫煙的平安，這樣還不行嗎？”

蕭燕燕低着頭嘆口氣，随後她點點頭大聲說:“成交！”

顧淑窈松了一口氣，蕭燕燕起來将一卷牛皮紙交給她說:“這布陣圖是真的，不是假的，我非常信任你，希望你不要騙我！”

顧淑窈堅決地說:“我可以用人格擔保，我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

蕭燕燕轉身坐在鏡子前，默默地對着天空一笑，她喃喃地說:“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

念這首詩的時候她臉上分明帶着一種落寞和孤獨。顧淑窈心有感慨，然後輕輕欠身一禮，轉身而去。

一路快馬加鞭，顧淑窈來到開封，然後将布陣圖交給高懷德。高懷德看了大喜，他激動地說:“這是真的，大遼的一山一水都畫的很清晰，他們軍隊的部署也實在高明！”

“請把葉紫煙放出來！”顧淑窈說。

高懷德嗯一聲，然後進朝面見皇帝，把布陣圖和傳國玉玺一并獻上，皇帝十分高興，立刻下旨釋放葉紫煙。

葉紫煙終于恢複了自由，她一把抱住顧淑窈說:“以後咱們再也不必分開了，你的心願已了，我也恢複自由，我們二人重新回到那片桃園隐居生活吧！”

顧淑窈心中有些不忍，她面無表情地說:“葉小姐，我要回大遼了！”

葉紫煙一驚，看着她說:“為什麽要回去？”

顧淑窈理了下頭發，冷漠地說:“我要回大遼去做官，跟着你是沒有前途的！咱們分手吧，謝謝你這些年來的陪伴！”

葉紫煙感到難以置信，她摸摸顧淑窈的額頭說:“你傻了嗎？為什麽說這話？”

顧淑窈推開她說:“我意已決，以前我什麽都不懂，現在覺得和你在一起很可笑。這算什麽？你能給我什麽？隐居起來很好嗎？天天粗茶淡飯，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葉紫煙心口一陣疼痛，她搖搖頭說:“你不是這樣的人！到底出什麽事了，你告訴我！”說着葉紫煙一把抱住她。

顧淑窈使勁推開她說:“我惡心你，就這樣！”

葉紫煙眼淚嘩啦一下流出來了，她大喊道:“我不信！你一直都離不開我，我消失的那些日子你還要殉情自殺呢！”

顧淑窈故作輕松地一笑，她道:“以前只是鬧着玩的，別傻了！告訴你，我要到蕭燕燕身邊去了，她以前是皇後，現在是太後，至高無上！她給我的，你能給嗎？”

“可是那些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煙雲而已！”葉紫煙不甘心地說。

顧淑窈輕蔑地一笑，她非常犀利地說:“你連榮華富貴都沒有，又有什麽資格說過眼煙雲這樣的話！”顧淑窈哼一聲轉身走了。

葉紫煙一把抱住她說:“不，你在騙我！”

顧淑窈心中無比疼痛，可是她必須讓葉紫煙死了這條心。

顧淑窈不知哪來的狠心，她啪扇了葉紫煙一耳光，指着她一字一句說道:“別忘了，你只不過是個歌妓！”

葉紫煙怔了，她捂住胸口，心痛地幾乎站不住。看着顧淑窈那絕情的眼神，她哇一聲一口血吐出，然後癱在地上。顧淑窈真想抱住她，可是她忍住了，冷酷地甩下頭發走了。此刻，她臉上一串淚珠滑下，迎着寒風走向了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