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将來無人可得知
“周儀!”周棋帶着滿臉的怒氣沖進了宮中,“你為何要去梅苑,病梅是你的嬸嬸!”
“嬸嬸?”周儀笑了起來,“她承認,她是你的妻子了嗎?我,承認了嗎?”
“你不要太過分了!”
“哪有你過分?”
“儀兒!”
周儀擺了擺手,“皇叔,公平競争吧!看她是會選擇你,還是,”周儀頓了頓,“我!”
周棋的臉色緩和,口氣卻還是一樣的嚴厲,“你若是要女人,我可以給你挑數十甚至上百個身世清白的女子,只是病梅,你就不要再想了。”
“不要再想?”周儀輕笑一聲,“皇叔,你永遠不會懂我心思的。”
“你的年紀到了,是到了對女人有想法的時候了——只是你永遠不許去見病梅。”
周儀沒有回答,眼神陰鸷,他盯着周棋的目光,不像是對一個情敵,他在更像是盯着自己的一塊獵物,準備在獵物毫無防備之際,伺機而動。
在江南的班曦昭,天天沉迷于酒與“美人”之中,他喝得醉醺醺的,嘴巴裏不知道在念叨着什麽。
“美人,美人,再與爺喝一杯!”他舉着酒杯,跌跌撞撞地朝着顧江離走去,手攬着顧江離的腰,似乎真把他當做勾欄裏的風塵女子。
“誰是美人了!!!”顧江離一巴掌直接打上了班曦昭的臉上。
“性子烈!我喜歡!再來!再來!”
顧江離氣不打一處來,他認為班曦昭就是一個無賴,不僅口頭上在占他便宜,連他身體也不放過。
班曦昭摸了顧江離一把胸,“什麽啊!是男人,掃興!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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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江離再也忍不住了,他把班曦昭趕到了床上,拿出繩子,準備将他捆起來。
“囚徒就要有個囚徒的樣子!”
不過他似乎對自己的武力值過于高看了,還沒把班曦昭捆住,自己就一個不小心跌倒在床上,随後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黃昏,顧江離朝着窗外看過去,落日不見影,只有餘晖落進戶牖,班曦昭在桌子上小口品茗着一杯茶,一邊喝,一邊看着他笑。
“你笑什麽?”
“笑你這幅蠢樣。”
“你——”顧江離掙紮着,才發現他自己被捆得牢牢動彈不得。
“噓,我要拿你做籌碼,回去京城。”
“你——!”
“不用你了,既然醒來了,我們就上路吧!”
他拿着一塊布條把顧江離的嘴巴堵住,“蘼蕪兄,委屈了。”随後一把扛起顧江離向外走去。
黎貝看着手裏拿捏着顧江離班曦昭一言不發,似乎在做什麽取舍,瞬間讓顧江離的心涼了大半,好你個黎貝,老子出錢出力出腦子陪你打下了這片基業,你順手就要把老子給賣了吧,死就死吧,“唔!!”你要讓我死可以,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就将我身邊的那個混蛋一起處死吧!
“黎小将軍,你考慮好了嗎?”班曦昭掐在顧江離脖子上的手力氣加重,“蘼蕪兄可等不了這麽久!”
“放人,我可以保證你在江南道是安全的!”黎貝沉思許久才說出這句話。
班曦昭搖頭,“誰不知道黎小将軍的弓法,百步可擊人眉心,我還是比較惜命的。”
“那你要如何?”
“我要帶顧江離回京城!”
“哦~”黎貝好奇了起來,“為何原因。”
班曦昭沉重的說到,“在貴地被囚期間,此人對我百般折辱,我要帶回去,加、倍、奉、還!”
“唔——!!!”顧江離掙紮了起來,還不如讓他死了來得一了百了呢!
黎貝摸了摸下巴,“可以,折辱完了之後記得送回來就可以了。”
“多謝黎小将軍成全。”
“現在可以把小字去掉了。”黎貝一甩衣袖,“日後可能還要稱呼我為江南王。”
“那是閣下在做夢了。”
“做不做夢,寧國公請拭目以待!請!”
“告辭!”班曦昭抓着顧江離的手把他拉上了馬車,自己駕車走了。
“貝貝,你這麽做用意何在?”鹿鳴問道。
“并無特別的用意,只是信任顧江離罷了。”她轉頭,“我們在十日之後準備攻打贛地之事——顧江離不清楚吧?”
“他不知道”
黎貝将目光投向顧江離他們離開的方向,喃喃到,“不知道就好。”
她的眼睛閉上去,又睜開來,眼中是疲憊,還是她的決心,她也不知道。
他們要開始他們的征途了,前景如何,他們,不得而知。
那邊的京城皇宮正因為一個女人而被攪得天翻地覆。
“周儀,我暫時不想看見你!”
“皇叔!”周儀最終還是發聲了,但周棋沒有留下,他轉身一甩袖,一陣風打在他臉上,随即不見了周棋的身影。
“皇叔!皇叔!皇叔!”
接連三聲,具無應答。
周儀恨恨地嘆了一口氣,“皇叔,怎樣,怎樣,你才會留在我身邊,究竟怎樣?”他的手握成拳頭,狠狠地砸在了龍椅之上,血順着拳頭流了下來,旁邊随侍的宮女太監卻不敢上前,任由着周棋發脾氣。
“小皇帝怎麽樣了?”病梅靠在淇奧懷裏,問着他。
“據手下人說,他的脾氣最近很大。”
“大成什麽樣了?淇奧說來給吾聽聽。”
“沒了周棋在身邊,沒人勸他,他就像發瘋了一樣。”
“怎麽樣個瘋法?”
“砸東西,打罵宮女太監。”
“這種瘋法太低級了”病梅搖頭,“小皇帝還是不行。”
“那主人認為,怎麽樣的瘋法才算高級?”
“淇奧,你還不懂嗎?最高級的瘋法便是像吾一樣活着,你懂嗎?”
淇奧不懂,所以為了不讓病梅再責怪他不解風情,他沒有出聲。
門口傳來了一些動靜。
“主人,大概是周棋來了。”
“讓他滾。”
“是”
淇奧起身前去趕客。
“等一下”病梅叫住了淇奧,“跟他說,他對小皇帝的态度令吾不歡喜。”
“是”
淇奧走出了門,見了攝政王周棋。
“主人說她要你滾,因為你對小皇帝的态度讓她不滿。”
“什麽!”周棋的臉霎時漲紅,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其他什麽原因,“她真看上周儀了?”
“我不知曉主人的心思。”
“算了,讓我進去。”說着便要突破淇奧進入梅苑。
“主人說,讓你滾!”淇奧攔着。
“你——!”弄權奪勢毫不在話下的攝政王在一個女人面前偏偏顯得如此的無可奈何。
“主人的性格你應該是知道的。”
周棋氣得連話也說不出,拂袖而去。
最近關于病梅一系列的事情讓他糟心得不行,不過總也有好消息。
“你說寧國公被黎貝叛軍釋放回來了?”
“是,屬下已經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寧國公已經出發兩天了!”
“好!”周棋扶着椅子慢慢地坐下了,“可知為何叛軍可放人?”
“寧國公挾持了人質。”
“人質為誰?”
“不知。”
“沒關系,沒關系,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低聲輕年,“清晖,本王需要你啊!”
那一頭的班曦昭快馬加鞭趕回京城。
不過他不是騎馬的,而是駕着一輛馬車。
“堂堂寧國公如今淪落為馬夫,可惜啊!可惜!”聲音的主人正是顧江離,雖然他被俘虜,可是他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在哪裏都不忘諷刺人。
班曦昭沒有回應他的嘲諷,鞭子一甩,“駕!”
馬車的輪子被帶着飛起,不習慣坐馬車的顧江離,被馬車帶着直接倒在後箱,“班曦昭!慢一點!”
班曦昭假裝沒有聽見,“什麽?聽不見”說着鞭子又一甩,簡直是要把顧江離的五髒六腑都給颠出來了。
顧江離生氣,或者說除了生氣意外,他根本做不了什麽。
班曦昭對于戲弄顧江離已經得心應手了,甚至到了京城,他都沒有停下戲弄顧江離的行為。
他将顧江離關在了寧國公府。
“這個房間不像是客人居住的場所。”顧江離對着關着他的屋子點評到。
“蘼蕪兄果然慧眼識珠,這本來就非客人居住的房間。”班曦昭假心假意地誇贊着顧江離的品味,“這本來是我姬妾的屋子,後來——”
“不要說了,我要換房間!”顧江離氣得鼻子都歪了,“不想我死在這裏的話,給我換一個房間!”
“不可能”班曦昭搖頭。
“原來的客房是住滿了人,我住不下嗎?”
“非也,”班曦昭一臉壞笑地說,“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不僅僅要住在這裏,還要——”
“還要怎麽樣?上吊嗎?給我根繩子!”顧江離已經不想說什麽了,“給個痛快吧!”
“還要請蘼蕪兄穿上這套衣服。”班曦昭拿出了一套女裝,“為了蘼蕪兄的安全,請蘼蕪兄更換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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