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gogogo
葉子一晚上都沒睡好，激動興奮，又帶着些許不安。她不只一次地希望，那個猜測，那個她擁有使超能力無效的能力的猜測是真的。
她想要去到外面的世界，去到H市以外的地方，經歷各種曾經只是在腦海裏晃悠，卻最終只能理智地讓想象歸回想象而無法落于現實的冒險。
她是如此得迫切，以至于第二天一早醒來，她的黑眼圈明顯得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沈婕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又來了。這次沒有了猶豫，葉家同意了讓葉子配合超能力局的研究和加入【異能者】。
“但是你們必須得答應我一件事，”葉父神情很嚴肅：“如果你們不能答應我這件事，我就不能同意讓我女兒跟你們走。”
“請說。”沈婕沒有馬上同意，她總要先聽聽葉父的條件是什麽，才能做出回答。
“不能做一些過分的研究，”葉父道：“如果我女兒不同意，你們不能強制她配合任何研究。”
其實葉父說的，對方同意不同意，最後做沒做，葉父都不會知道，但是他依舊想要一個答案。
“這點您大可以放心，”沈婕笑了：“我們是國家機關，不是什麽黑組織。”
“希望你們能說到做到。”
“當然。”沈婕并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頭。
雖然沈婕的保證并不見得有用，但不可否認聽到她的話，葉家三口确實覺得稍微放心了些。
沈婕并沒有在葉家待太久，和葉家聊了一下關于接下來的安排後，就先離開了，把空間留給這家即将分別的父母和女兒。
葉母去準備午飯，因為昨晚加今早都狀态不佳，午飯就吃了昨晚的冷菜，吃完飯後，葉母就出門大采購去了。自家的女兒馬上就要出遠門了，她得燒頓豐盛的才行。
葉子待在家裏，坐在沙發上猶豫了一會兒後，給陳可打了電話。
“喂……”從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有些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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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可，我有件大事要告訴你。”葉子的話還沒說完，她手裏的手機就被葉父拿了過去。
葉子茫然地看着葉父：“爸？”
葉父已經把電話挂掉了。
“爸你幹嘛挂我電話啊？”葉子伸手想要從葉父手裏拿回手機，葉父把手機背到身後，沒讓她拿回去。
“你昨晚應該沒有跟別人說你那個能力的事情吧？”葉父問道。
“沒有。我這剛要說呢。”葉子抓了抓頭發：“怎麽了？”
“還怎麽了。”葉父很生氣：“你都這麽大人了，一點都不謹慎，也不知道保護好自己！”
他語氣很嚴厲，葉子被突然批評，有些懵。
葉父看着沒反應過來的葉子，更氣了：“你那能力這麽特別，能随便跟人說嗎？”
一想到自家傻白甜的女兒馬上就要帶着這特殊過了頭的能力奔往外頭的世界，他就煩躁得不行。
“陳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葉子弱弱地說道。
“這事情，如果不是必要，就不要說出去。”看到葉子有些委屈的神色，葉父沒有任何動搖：“你聽見了沒有？”
“哦……”葉子最後還是縮着頭點頭了。
好吧，雖然她有些不情願，但是她爸也是為她好。
過了一會兒，陳可打電話過來了，葉子接起電話。
“葉子，怎麽話不說完就挂了？”陳可聲音依舊有些沙啞。
葉子沒法說真話，只能瞎編了個借口：“剛才手機突然沒電了。你聲音怎麽了？感冒了？”
“沒什麽。”陳可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你有什麽事情嗎？”
“就是……我跟你說吧，其實我可能要去B市上大學了。”葉子說道。【異能者】是B市的一所大學。至于葉子為什麽說可能，如果那個猜測是錯誤的，那她當然不可能去【異能者】，邀約自然作廢，這點自覺她還是有的。
“你怎麽突然想到要去B市上大學？你不是……沒有超能力嗎？而且志願早就填了，你現在這……”
“是沒有，但是也還是可以去B市嘛。志願嘛……”葉子想了想，“家裏有點關系。我果然還是想去外頭的世界。”
陳可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她道：“加油。”
那聲加油帶着哭腔。
“陳可，你怎麽了？你不會哭了吧？”葉子有些急了。
“沒事，”陳可沒有解釋：“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你……等我。”說罷，她挂了電話。
等她？什麽意思？她也要去B市？葉子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不過聽陳可的聲音，是不是和家裏鬧矛盾了。
葉子想了想，又給陳可撥了電話，不過這次沒人接了。撥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葉子只好暫時放棄。
之後有空再問問吧……
當天晚上，葉子在家裏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在飯後拖着行李箱，跟着沈婕，還有她帶來的一群工作人員坐上了前往超能力局總部和【異能者】所在地B市的飛機。
上了飛機後，葉子和沈婕坐在一塊兒。
“第二次離開H市，感覺怎麽樣？”沈婕看着神情有些緊張的葉子問道。
“有點興奮，又有點害怕。”葉子擡頭看向沈婕，眼神明亮：“跟第一次感覺很像，但又很不一樣。我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或許是造成H市超能力失效的源頭的這種可能。”她忍不住吐槽起了自己：“這太瘋狂，太荒謬了，但是不得不說……我很期待。”
“哈哈，有沒有一種自己成為了電視劇主角一樣的感覺？”沈婕笑容與先前還面對着葉家父母時候的溫和親切不同，透着爽朗，陽光的氣息，葉子覺得對方離她更近了：“是啊，坦白說，這梗電視劇電影都沒玩過呢。結果我竟然，真的，這簡直跟電視劇一樣了。”
“那你可說錯了，”沈婕啧啧了兩聲：“你看得不夠多啊。我之前就看過一部電影，叫做什麽，無效空間，男主角艾比的能力就是使超能力無效。不過那部電影裏艾比不是H市的，和H市沒什麽關系。”
“無效空間……”葉子來了興趣：“那結局是什麽？艾比憑借着超能力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了嗎？”
“這個啊……”沈婕沉默了一瞬後，道：“那部電影結局不怎麽好。”
“怎麽個不好法？”葉子更加好奇了。
“艾比的愛人死在超能力下，抱着愛人的屍體的時候，他覺得超能力是錯誤的存在，然後超能力暴走了。”
“暴走？”葉子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暴走了後怎麽樣了？”
“電影鏡頭一轉就是三十年後，艾比已經是老師了，在一所小學上課，跟學生講過去這個世界上有超能力，但是學生們都不信。”沈婕看着葉子：“艾比站在講臺上笑着說‘不管你們信不信，超能力曾經确實是存在的，不過你們很幸運，出生在這個超能力已經消失匿跡的時代。'艾比那笑中帶着回憶，心酸的表情，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唉，他長得實在是太帥了，三十年後，帶上了滄桑的感覺反而更有味道。”前頭還憂郁着，後頭沈婕的神情有些花癡了起來。葉子沒看過電影，壓根不知道男主角艾比長什麽樣，所以理解不了此刻沈婕的癡迷。
“這結局……不是很好啊。”葉子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沈姐，你和剛見面那天，好不一樣啊。”
“是嗎？”沈婕從花癡中回過神來，“這是正常的啊，”沈婕一臉嚴肅地對葉子說道：“如果那時候不表現得可靠一點，你父母怎麽敢把你交到我手上來？”
“呵呵，說得也是。”葉子忍不住笑出了聲，接着她問道：“确定是叫無效空間嗎？等我有空我也要去看看那部電影。”
沈婕聳了聳肩：“剛才我跟你說的那部電影其實你現在想看也看不到了。”
“為什麽？”葉子疑惑。
“因為……”沈婕湊到葉子耳邊：“被禁了啊。”
“被禁？”
“電影情節有反動嫌疑。”沈婕說道：“超能力是這個世界不可或缺的一樣東西，那部電影就這麽否定了，之前看過電影的，有不少觀衆被煽動，覺得超能力就是不該存在的，搞得挺麻煩的。說真的，雖然超能力也有危險，但是給人帶來的好處更多，如果哪天世界上真的沒超能力了，那麻煩就大了，各個國家之間的格局都要發生變化。不過那部片子是國外的，放映後沒多久就被咔擦了，所以國內都沒流進來過。”
“這樣啊……”葉子有些可惜。雖然沈婕說的結局她不是很喜歡，但是她對一個擁有超能力無效化的超能力的主角的故事還是挺感興趣的。結果竟然被禁了，看不了。
“打起精神來，”沈婕拍了拍葉子的肩膀：“你想啊，你也很有可能擁有超能力無效化的能力，與其去看別人虛構的擁有這能力的小說電影什麽的，不如自己去試試看，到時候走上人生巅峰迎娶高富帥，指日可待啊。說真的，那部電影基調太壓抑了，不适合你看，如果不是已經被禁了你看不了，我就不會跟你說了。年輕人，還是得要有朝氣。”
“我會加油的。”葉子握拳：“我可一點都不想混成那樣，最後抱着愛人的屍體讓全世界都失去超能力。”對于那樣的結局，葉子是打從心底裏拒絕的。
沈婕看着葉子，笑得很滿意：“對，加油。活蹦亂跳鮮嫩可口的高富帥在等着你！”
“活蹦亂跳鮮嫩可口……”葉子聽到這形容，有些不知道說什麽了：“這形容得怎麽和魚一樣啊？”
“差不多吧，挑一個男人，就和挑一條魚一樣，要活的新鮮的，還得對味，不是嗎？”
葉子意外地覺得，還有點道理！簡直有毒！
葉子和沈婕嘻嘻哈哈聊了好一會兒的天後，困意漸漸湧了上來，“好困啊。”她問沈婕道：“沈姐，飛機什麽時候能到啊？”
“大概再過兩個小時吧。”沈婕道：“累了嗎？那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好。”葉子點了點頭，小聲抱怨：“我昨晚都沒怎麽睡。”她打了個哈欠，腦袋往後一靠，沒多久就陷入了睡夢中。
沈婕聽着旁邊葉子漸漸平穩的呼吸聲，扭頭看向了窗外。
人生可不是什麽電視劇電影，如果猜測正确的話，葉子的能力太過強大也太過恐怖，只希望，到時候絕對不要走向什麽狗屁“全世界超能力無效”的結果。
等到确定了猜測正确與否，那麽這個少女，可就馬上就要成為超重要級的人物了。但願一切順利。
作者有話要說： 嗯……其實沈婕說的無效空間的結局，是我最開始給這篇文構想的結局，不過我已經放棄這個走向了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