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行家出手
自從高中不再練習散打之後，林遙之已經許久未曾進過武館之類的地方了。現在再次進來，倒頗有些懷念的感覺。
銳鋒散打俱樂部的核心就是散打教學，其中還包含了一些自由搏擊和泰拳的內容。散打和健身最大的區別就在于實用性上，同樣的體格，練習散打的人幾乎可以完勝健身訓練肌肉的人，因為散打更注重實戰演練，在反應力和爆發力等方面都有極大的優勢。
也正因如此，練習散打的肌肉并不會特別的誇張，反而勁瘦充滿爆發力。
俱樂部挺大的，前臺接待的是個漂亮的姑娘，見到林遙之和她閨蜜陸筱熱情的上前詢問她們需要什麽幫助。
林遙之道：“你們這兒有個叫秦鹿的教練對吧？”
秦鹿這個名字一出，原本笑容燦爛的前臺小妹表情略微僵了片刻，她道：“你是來找秦鹿的？”
林遙之說：“對啊，我想學散打？”
前臺姑娘道：“哦，那你可能沒什麽機會。”她從櫃子下面翻出了一個厚厚的本子，“秦教練的課程都排到明年三月份了。”她說完這話，假笑的看着林遙之她們，“不然我幫你排個隊？”
林遙之眨眨眼：“小姐姐，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前臺姑娘道：“哎呀，這個真的通融不了，你看看。”她把本子轉了個面，“這排隊的客人個個都想通融，但秦教練只有一個呀。”她停頓片刻，又笑道，“不然……我給你介紹一下別的教練，我們這俱樂部裏的教練顏值都挺高呢。”
林遙之想了想，覺得要是等到明年三月份再過來訓練鐵定黃花菜都涼了，于是果決的掏出手機，打了個微信電話。
電話那頭響了幾聲，很快就被人接了起來，秦鹿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微微帶着些喘息，聽起來低沉又性感，他說：“怎麽了？”
“秦教練。”林遙之道，“這不是你邀請我過來玩嗎，我把我朋友也帶來了，她說她想上個散打培訓班。”她說着話，沖着自己閨蜜陸筱擠眉弄眼，氣的陸筱用嘴型惡狠狠的說：我！沒！有！
“哦，你們現在在前臺麽？”秦鹿也明白了，他道，“稍等一下，我馬上過來。”
林遙之高興的嗯了聲，挂上了電話。
前臺姑娘被林遙之這一通電話給弄懵了：“你們認識秦鹿啊？”
林遙之道：“也不算是認識，就是在外面偶遇過，他邀請我過來參觀一下俱樂部。”她沒說秦鹿是邀請她過來技術交流的，反正說了估計前臺姑娘也不會相信。
聽了林遙之的話，前臺姑娘的表情變得十分微妙，秦鹿可是他們俱樂部的鎮部之寶啊，多少女學員就是沖着他來的，前些日子俱樂部老板的女兒好不容易把他追到了手，結果沒到一個月就給分了，大家還在發愁他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姑娘，沒想到今天居然會邀請過來一個。
不過話說回來，眼前這姑娘怎麽看怎麽也不該是秦鹿喜歡的類型啊。
今天天氣依舊炎熱，林遙之上身穿了一件暗紅色的薄紗條紋襯衫，下身是白色的短裙，黝黑的長發從臉側編了兩根小巧的發辮，用漂亮的發卡束在腦後，她皮膚生的白，被紅色的衣衫襯托的更是如同白瓷一般，晶瑩剔透，柔軟白皙，濃密的睫毛下一雙靈動的大眼微微帶着些笑意，嘴唇邊還有兩個可愛梨渦，甜美的像是一塊蜜桃味的軟糖，輕輕一捏，就能捏出一把水來。
這樣的她，和秦鹿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秦鹿稍微用力，就能把她給弄壞了。
想到這裏，前臺姑娘的心情有點複雜了，這男人喜歡什麽類型，還真是說不太準，畢竟秦鹿對何淼淼那樣的極品禦姐都沒興趣，莫非還真是喜歡眼前這種小甜甜的類型？
唉，原來大家都走了一條彎路啊。
正在這麽感嘆着，秦鹿已經從場館裏走了出來，他似乎剛才還在練拳，上身穿着簡單的T恤，下身穿着一條短褲，汗水順着他的身體緩緩的往下淌着，從棱角分明的下巴，到微微凸起的喉結，再到線條優美的胸肌……他的胸膛上下起伏，随手抹了一把還在滴汗的黑發，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微啓：“林遙之，你來了。”
陸筱這貨剛才還在哭着喊着要回去，這會兒看見秦鹿，眼睛都直了，用手指直戳林遙之的腰眼，小聲的在旁邊碎碎念着：“卧槽，卧槽……太帥了，太帥了！”
林遙之想是挺帥的，要是他不找我練拳，就更帥了……
秦鹿顯然已經習慣了女生們那十分醒目的目光，見到林遙之微微颔首，道：“先進來吧。”
“好。”林遙之扯着已經要昏過去的陸筱，在前臺姑娘愕然的目光中，進娛樂部裏面去了。
這俱樂部挺大，還分了上下兩層，秦鹿介紹說下層是給學員們練習的地方，上層則有擂臺和觀衆席，偶爾還會舉辦比賽。場館裏面有不少人，四處還挂着各種規格的沙袋和各類體育用材，加上旁邊練習的學員，看起來頗為專業。
“我還在教學。”秦鹿走在前面，指了指不遠處站着的幾個人，又轉過頭上下打量陸筱，“你朋友也想練？”
“對對對，我想練，特別想練。”陸筱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的悲憤，全然被秦鹿的魅力吸引住了，“教練你缺沙袋嗎？一百多斤的那種。”
林遙之在旁邊忍不住笑了：“你不怕脂肪被打出來了？”
陸筱：“如果是教練親自下手的話……”
林遙之哈哈大笑，秦鹿眼裏也浮起些許笑意，但他卻搖搖頭：“算了吧，你要是抱着這樣的心态過來，沒到一周就會覺得我面目可憎了。”
陸筱：“怎麽會呢……”
秦鹿淡淡道：“會的。”
他說着，走向了那群學員。
走近了林遙之才發現，秦鹿的這群學員幾乎全是姑娘，只穿插着兩三個男人，那群女生們見到跟在秦鹿身後的林遙之和陸筱，紛紛露出不善的目光，顯然是将她們兩個當做新的競争者了，看來前臺姑娘說的那些話的确是有幾分道理。
林遙之裝作沒看見，跟着秦鹿繼續往前。
秦鹿走到衆人面前，眉頭一蹙：“叫你們停下了麽？繼續。”
學員們聽到這話，只好擺好姿勢再次揮拳，林遙之也是學過的，所以自然是知道他們在幹什麽，這是練拳的基礎動作空擊，練習的是身法和腿部的配合。
“這要揮多久啊？”陸筱在旁邊問了句，她注意到學員們身上已經出了不少汗水了，室內是有空調的，也不知道多大的運動量能練的這麽滿頭大汗。
“二十分鐘往上吧。”林遙之道，“得看個人的體力，不過像是你這樣沒有底子的人練，估計十分鐘就力竭了。”
秦鹿面無表情的在旁邊看着，時而會給學員們示範正确的動作，和學員們那軟弱無力的揮拳不同，秦鹿手揮出去時，站在他旁邊的人都能感覺到一陣厲風從臉側刮過。這就是揮拳力道的差別了，沒有個十年八年，是練不出來的。
秦鹿教，林遙之和陸筱就站在旁邊看，大概過了十分鐘的樣子，秦鹿才喊了聲停，讓學員們休息片刻，他扭頭看向林遙之道：“我要去拿水，你們想喝點什麽麽？”
林遙之笑道：“礦泉水就好了。”
秦鹿點點頭轉身離開。
“你們也是來學拳的？”坐在地上的姑娘們雖然都有些累了，但也沒有忘記八卦，畢竟林遙之和陸筱可是被秦鹿領進來的，看起來很有問題的樣子。
“她學，我不學。”林遙之很老實的說了。
于是女孩子們警惕的目光瞬間從林遙之身上移到了陸筱身上，陸筱趕緊道：“哎，朋友，你咋這樣呢，人家秦鹿教練可邀請的是你，我就是個附帶的！”
“什麽？秦鹿教練邀請你來的？”坐在人群最前面的是個紮着馬尾的姑娘，從模樣上來看她的确是長得不錯，打扮也很精致，即便是這樣汗水淋漓的場合，依舊堅持的畫着淡妝，最神奇的是這麽多汗水流下來，居然沒有暈妝，也不知道用的什麽牌子的化妝品……
“問你話呢。”那姑娘見林遙之一臉神游，有點不高興的重複了一遍。
“啊？什麽？”林遙之回神。
“我說，是秦鹿教練邀請你過來上課的？”姑娘道，“你是他朋友嗎？”
“偶遇，只是偶遇。”林遙之解釋，“是這樣的，秦鹿正好遇到我和我前男友因為分手起了争執，我和他就這麽認識了，他就邀請我來這邊看看……”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姑娘露出了然之色，迅速的在腦海裏腦補出一出秦鹿英雄救美的劇情，大概就是眼前這小可憐和前男友分手時有了分歧，前男友卻想對她動粗，最後被秦鹿遇見，攔了下來，之後秦鹿便邀請她來上課，想着至少學點防身的技能，免得以後遇到這種事什麽都做不了……
既然如此，那她應該沒什麽威脅了，姑娘想着，秦鹿最不喜歡的就是嬌弱無力的女生，他喜歡的是那種有韌性，夠獨立，能和他并肩行走的類型。
那麽這個叫林遙之的女生，顯然是不符合秦鹿的要求的。
姑娘想到這裏，露出一個笑容，笑容中的警惕少了許多：“哦，是這樣啊，我叫石谷秋，你叫什麽名字？”
林遙之道：“我叫林遙之，她叫陸筱。”
“你還是不打算學嗎？”石谷秋道，“我其實覺得女生學一點散打也挺好，以後遇到了什麽壞人也不至于手無縛雞之力。”
“有道理。”林遙之拍了拍陸筱的肩膀，“聽到沒啊？”
陸筱苦着臉沒吭聲，她雖然的确覺得秦鹿長得很帥，但這散打看起來也太難了，她連瑜伽都沒堅持下去……
石谷秋訝異道：“你不學嗎？”
林遙之笑道：“我不學，謝謝你呀。”
石谷秋見林遙之不松口，心中更是放心，覺得林遙之肯定是怕苦才不肯參加進來，這樣一來她和秦鹿更沒有可能了。
秦鹿很快就拿了三瓶礦泉水回來，遞給了林遙之和陸筱，又和學員們說了接下來的課程——打靶，或者說是打沙袋。
沙袋可以很好的模拟人體的運動，也可以很好的鍛煉拳手的耐力和出拳角度，是教學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學員們也并不是第一次上課了，在秦鹿吩咐完後，很快就分成幾對，開始進行沙袋練習。
“來兩下？”秦鹿忽的開口。
“沙袋？還是實戰？”林遙之問道。
“先沙袋吧。”秦鹿說，“介意麽？”他雖然看出了林遙之力氣大于常人，并且有過散打的底子，但也不好直接和林遙之上擂臺，畢竟對于實力相差太大的人來說，一擊重擊下去人估計就得暈了，更不用說林遙之這樣看起來白皙柔弱的姑娘。
“行啊。”林遙之也是很久沒有玩這個了，既然來都來了，她也不想矯情，“等他們練完？”
秦鹿說好。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看學員們練習，之前和林遙之搭話的石谷秋就站在他們旁邊，目光一直在朝這邊瞟，顯然心思就沒放在練拳上面，她打完了一輪，到休息的時間，裝作不經意的湊過來笑着道：“教練，我這次怎麽樣啊？”
“還不錯。”秦鹿道，“只是手部的力量太弱了，要多練練。”
“真的嗎？”石谷秋笑着，“那是不是比我以前強多了？”
秦鹿點點頭：“進步很大。”
被喜歡的人這麽誇獎着，石谷秋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她看了林遙之一眼，道：“不過打沙袋真的好累啊，我打一組最多堅持兩分鐘。”
“嗯，女孩子體力和力量上是會稍微差一些。”秦鹿道，“不過可以慢慢練上去，至少比現在好很多。”
“林小姐你要不要也試試看啊？”石谷秋笑眯眯的給林遙之挖了個坑，“練拳其實真的很有趣。”她說着話，還用餘光注意着秦鹿的表情。如果林遙之同意了，那正好上去出醜，如果林遙之拒絕并且表示對散打沒有興趣，那林遙之和秦鹿的關系估計也就到此為止了。
誰知林遙之聽到這話卻咧開嘴笑了，只是眼神裏卻沒有什麽笑意，她看向石谷秋，慢條斯理：“好啊，我剛才還在和秦教練說，好久沒有玩，手有點生了呢。”
石谷秋愣了片刻，她道：“好久沒有玩……你練過？”
“嗯。”林遙之道，“以前練過。”
石谷秋有點訝異，随即覺得林遙之是在說謊，這麽個長得跟個洋娃娃似得姑娘，怎麽可能練過散打，況且她如果練過散打，還至于和前男友發生争執麽，她一定是在說謊。
可是這個謊言也太容易被拆穿了吧？石谷秋瞬間混亂了起來，有些不明白到底怎麽回事了。
林遙之懶得說話，她也不是那種任人揉捏的軟包子，遇到石谷秋這種刻意給人挖坑的，她也沒必要給人留面子了。
學員們很快就練完了幾組沙袋，而秦鹿也去找了适合林遙之的防具，給她佩戴好了。
不得不說，林遙之這麽個瓷娃娃似得女生，戴上拳套和頭套後看起來相當的違和。
學員們都沒有想到這麽一幕，覺得十分有趣，将林遙之和秦鹿層層圍住，竊竊私語的讨論着眼前的畫面。
連着旁邊的教練也跟着過來了，那人似乎是秦鹿的熟識，道：“喲，這什麽個情況啊，秦鹿，你小子哪裏找來的這麽可愛的女學員啊？”
秦鹿道：“不是學員。”
那人道：“那是什麽？”
秦鹿說：“拳手。”
那人：“……”他的表情擺明了不信。
林遙之把他們的對話都聽在耳朵裏，不過她不是很在意，畢竟當初被她揍趴下的人裏，十個有九個都覺得她是繡花枕頭。
至于是不是繡花枕頭，先打一場再說吧！
林遙之擺好姿勢，重重的出拳，和人打架不同，她擊打沙袋，完全不需要收斂自己的力氣，可以痛痛快快的全力揮拳！
“砰！”拳頭和沙袋相接，發出巨大的響聲，眼前這個沙袋裏面裝滿了鐵砂，足足有十六斤，但卻直接被林遙之那雙看起來纖細柔弱的手直接砸飛了出去，再重重的蕩了回來。
如果是初學者，即便是一拳把沙袋擊飛，也很容易被回彈的沙袋擊倒，但林遙之卻靈巧的側過了身體，輕而易舉的躲過了沙袋的回彈，随後又是一擊重拳！
“砰”！“砰”！“砰”！一聲聲拳頭和沙袋相接的悶響，猶如沉重的鼓點敲擊在衆人的胸口上，林遙之的拳一下下揮出，将沙袋砸的不斷搖擺，她的身型極為靈敏，巧妙的躲避着沙袋的反彈，如同鬼魅般，在沙袋周圍輾轉騰退，讓周圍的人看的是眼花缭亂。
秦鹿臉上沒什麽表情，但眸色卻愈來愈深，垂在右側的手微微用力，握成了一個拳頭。
大家都看傻了，特別是準備看笑話的石谷秋更是像見鬼了似得，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沙袋最多輕微的後搖一下，可在眼前這個比她還矮一些的女孩子手裏，沙袋裏面好像裝的不是鐵砂而是羽毛似得，這根本不是正常女生該有的力氣！
五分鐘後，林遙之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取下了腦袋上的頭套，随手丢給秦鹿：“不行了，太久沒練，體力跟不上了。”
秦鹿道：“已經很好了。”連續不斷的擊拳五分鐘，并不是什麽容易的事，這不但考驗的是耐力，還有用力的技巧，特別是像林遙之這樣都是重拳的練習法，常人根本無法做到。
“等等，你不是說你和教練是在你和你前男友有争執的時候認識的嗎？”石谷秋完全被林遙之的這一組拳法震住了，不由自主的開口道，“你是在騙我嗎？就你這樣的？還需要教練幫忙？”
“嗯？”秦鹿低頭，“你說什麽？”
石谷秋急忙把林遙之給她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她現在覺得是林遙之故意在戲弄自己，好讓自己出醜。
“哦。”秦鹿很淡定，聽完後看了眼坐在旁邊休息的林遙之，“的确是這樣，不過不是我幫了她。”他停頓片刻，聲音裏帶上了一些笑意，“她是親自動手把自己前男友揍了。”
石谷秋：“……”
秦鹿道：“很厲害吧。”
石谷秋登時無話可說，她憋了半天，才勉強憋出來一句：“是……是挺厲害的。”
秦鹿道：“我也覺得。”
石谷秋：“……”
林遙之已經好久沒有做這麽激烈的運動，這會兒也有點累了，就坐在椅子上喝着秦鹿給她帶的礦泉水看秦鹿和石谷秋聊天，看着石谷秋的臉色紅了又黑，黑了又白，簡直像是被打翻的顏料盤似得，心情瞬間好了不少。她閨蜜陸筱在旁邊用手幫她扇着風：“寶兒啊，你看我多久能練成你這樣？”
林遙之想了想：“等你真的減肥成功的時候？”
陸筱苦着臉：“那豈不是一輩子都不成了。”
林遙之道：“可以努力一下嘛。”
兩人正說着話，秦鹿卻已經朝着她們走了過來，他走到林遙之面前，微微俯身，在林遙之身上投下陰影：“林遙之。”
林遙之擡起頭，看着秦鹿近在咫尺的俊臉忽的有些緊張，她含糊的唔了聲。
秦鹿道：“你真美。”他的贊美是這般的坦誠，那雙黑色的眼眸裏，是仿佛要将人溺斃的溫柔。
林遙之頓時心如擂鼓，她明明才喝了水，卻還是感覺口幹舌燥，就在她想要說點什麽的時候，秦鹿補完了後面的話，他說：“特別是在出左勾拳的時候。”
林遙之：“……”
陸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遙之被氣的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她艱難道：“秦教練，你能換個誇法嗎？”
秦鹿聞言皺眉，思考片刻後，嚴肅道：“你右勾拳的時候也很美。”
在陸筱那仿佛要斷氣的笑聲中，林遙之木然的對秦鹿的誇獎道了聲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