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李景鳴從包間裏踉跄着出來, 于得天已經拿了車鑰匙追上來,他回頭看了看他, 問:“都送走了?”
“送走了。”
“……這還沒喝盡興呢, 怎麽讓人都走了?啊?”
于得天聽他說話的語氣就知道是喝大了,給司機打電話過來接人。
打完電話要扶他出去,他還糾結着剛才的談話:“我問你呢, 怎麽、怎麽不搭理我?你、我看你能耐了……”
于得天笑笑,“司機這就過來了,您趕緊回去休息吧。”
他擡頭看看他, “可以……走了?”
“對。”
李景鳴又笑起來,揚手說:“帶路!回家!”
于得天接下來還有公司的任務要完成,把李景鳴扶上車就沒再送。
李景鳴酒量好,雖然醉了,但是醒酒快。上車以後按下車窗吹了半路風, 已經漸漸醒轉。
擡頭往外看了一眼, 問:“這是去哪?”
司機趕緊答了,他皺着眉揉了揉眉頭,搖頭說:“不回去,去個別得地兒……”
然後交代了地址, 把車窗合上。
也就是一袋煙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他甩車門下來,手裏拎着外套,步履蹒跚地往樓上走。
司機也随着下了車,在後面追問:“李總, 您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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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鳴看了看天色,深更半夜,一路不怎麽見行人,體恤司機,覺得讓人打車回去純粹是折騰人,回身對他說:“車你開走吧,明天開到公司就成了。”
“明天早上不過來接您?”
“不用,我有車,趕緊走吧,趕緊回家摟老婆孩子去吧,別擱這裏磨叽了。”
司機笑了笑:“那成呗,那我這就走了李總……要不送您上去吧,自己成嗎?”
李景鳴不耐煩地擺擺手,低聲嫌棄了句:“啰嗦。”
他從電梯上下來,摸出鑰匙,就像進自己家一樣熟門熟路。
關了門,他輕手輕腳進了卧室,以為趙雲亭已經洗漱了睡下,沒想到一開門那人就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穿了一件玫紅色肩帶睡衣,露出一片白皙光滑的□□。
“還沒睡啊?被我吵醒了?”
趙雲亭回身扯了一個枕頭扔過去,冷着臉說:“當這是自己家呢?”
他伸手接住,笑問:“怎麽了這是?”
趙雲亭抿嘴不說話,跟他僵持了片刻才找借口說:“你這樣的話,以後我還是自己找房子住吧。”
“別介,”他笑了一下,有氣無力的躺到床上,“我喝多了,走不了,你不會這麽絕情吧?吃人嘴短,你怎麽着也不能深更半夜攆我吧?”
趙雲亭起身讓位置,距離他還有一定就聞到濃烈的煙酒之氣。她有些無奈,“你真醉了還是裝醉?我可是見過你裝醉……人本來就不實誠,沾了酒更不實誠。”
“我有這麽滾蛋嗎?”他側過去身子面對她,撐着頭說,“怎麽在你嘴裏我就這麽一無是處了?哦,我就這麽礙你眼啊?我招誰惹誰了?”
“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自己心裏不清楚啊?”
他聽出點什麽,皺皺眉,一點酒意也沒了,忙坐起來,小心地打量了她一眼,試探着說:“你是不是搞錯了?天地良心,我現在可老實着呢。”
“現在老實有什麽用,奈何以前的風流債多。光那些舊愛之間的陳年舊帳就夠你忙一陣子了,還用得着新歡?”
“不是,”李景鳴抹了把臉,“你這話裏有話啊……我怎麽越聽越糊塗?”
他說了又慢悠悠地躺下,手臂擱在額頭上遮住燈光,“能不能幫我倒杯水?今天酒喝得有點多……”
他喝了酒就會“紅光滿面”,從耳朵根子開始往上爬,如果稍微再多喝一點,就連身上也不能幸免,趙雲亭看他這副樣子,嘆了口氣,起身出去倒水。
回來的時候除了端了一杯子水之外還盛了一盆溫水,擰了一條帕子。
回到屋裏見他還躺着,褥子床單皺皺巴巴,被子也要掉地。
語氣不善地往他大腿根踢了踢,“別裝了,知道你沒醉。”
他睜開眼看了看她,“我醉了。”
“喝酒的人如果真醉了一般都說自己沒醉,沒有哪個喊着自己醉了的。”
他笑笑,“那我沒醉。”
趙雲亭把水杯遞給他,又将毛巾甩到他臉上,挑眉說:“我就知道你沒醉。”
李景鳴閉了閉眼,又使勁搖搖頭,把毛巾從臉上拿開,一口氣把水灌進嘴裏,解了渴才吐氣說:“喝了酒弄不了你了,還掉進你設的套兒了。”
趙雲亭接過來杯子又倒了一杯水,看着他喝下去,“你過來這邊是喝醉了專門找個人伺候?”
“讓你伺候什麽了?”他揚眉說,“不就端了兩杯水?你也不想想,我是怎麽伺候你的……當然我是願意的,我欠虐,我就喜歡被人虐……”
他擡手點着她說:“你得學着點,跟我學。”
趙雲亭笑說:“你行了……知道你賤。”
說完轉身去送濕毛巾,也就個把分鐘的事,他已經睡着。被子卷成一團,被他踢到了床下。
趙雲亭繞過去撿起來,抖開了給他蓋上,也不知道是真睡着還是假睡着,嚷了句熱,又把被子甩開。
她只好關上了空調,把被子放到一邊。
趙雲亭這夜異常醒睡,起了兩次問他要不要喝水,可能是他喝了酒之後睡覺比較沉,根本叫不醒人。
到了早晨,她迷糊中覺察到身側有動靜,接着聽到浴室裏水花四濺的輕微聲響。
她翻了個身,枕着手臂又睡了過去。正睡得香甜,只覺得床榻這邊往下陷去,還沒睜開眼就聞到一股馨香,帶着濕漉漉的水汽。
趙雲亭睜開眼,看見他正坐在床沿盯着她。
“你昨天晚上突然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是有誰對你多說什麽了?”
“昨天見周豔芬了,”她沉默了兩秒,眼睛又阖上,“算了,以後不提她了,掃興,她無非是想膈應膈應我,別得也怎麽着不了。”
他臉色變得陰沉,眼神犀利,“她說什麽了?”
“我都說不提了,你聽不懂?”
“行,不提了不提了,”李景鳴張了張口,還是沉下氣順着她說了句。
趙雲亭掀開被子坐起來,随便把頭發挽起,準備去洗漱。
他拉住她,湊近幾分,“時間還早着,還能做點別得……”
她動作頓了頓,擡眼看他,“不行。”
他已經撲上來,壓低聲音說:“我已經洗了澡了,洗得很幹淨,不信你瞧瞧——”
他說着解開浴袍,順勢把她推倒,嘴唇尋上來,直接從上面扯下吊帶,露出白花花的肩頭。
他一把扯下衣服,下推到胸口,被那的柔/軟擋住,脫不下。這時耐心盡失,又卷起來睡衣下擺,從上面扯,抱起來她換了個姿勢,跨坐在自己腹部。
趙雲亭穩不住身子,俯身下去,兩手撐在他胸前。
“你輕點……”
“碰哪了?”
她搖搖頭,“你……”
話還沒說出口,他已經握住她的後脖頸,把人往下拉的同時自己昂起上半身迎接。
一手托住她的下巴,湊上去嘴細細碾磨,另一手挪到她/胸前,握在手中,輕輕fu mo、rou nie。
等到她漸漸濕潤,又掐住她的腰肢往上舉,自己躬起身子往下,捉住那處,han住。
趙雲亭與他面對面相坐,抱住他的頭,手臂撐在他肩膀,氣息越來越不穩定。
他擡頭看看她,“你吃不吃?”
她睜開眼,有些茫然。
“想不想吃?”
她這才聽懂,耳根子都紅了,撇開頭說:“不!”
他聲音低啞,“這沒什麽,你別有心理負擔……”
她趴在他肩頭,臉頰貼着他的脖子,沉默不語。
李景鳴心裏想,放不開?放不開沒事啊,次數多了你就放開了,咱有的是時間,不急。
……
他往下挪身子,擠身進去。她悶哼了聲,後面便有些情難自禁。
他橫沖直撞,就像沒有醒酒一般。時不時在她耳邊說兩句葷話,讓她又羞澀又氣憤。
床頭的手機突然作響,倆人都被驚了一下。是公司找他的,他擡頭望了一眼,低下頭繼續賣力。
他正在興頭上,呼叫卻又接二連三過來,伸手接了,對那邊低斥:“什麽事?”
那邊說了一句,他停下動作,盯着趙雲亭說:“等會兒,等會兒……給你回過去。”
緊接着挂掉,親了親她的額頭,擡起她的腿再次進去,剛兩個來回,後背被逼出汗珠。
鈴聲又響起來,沒完沒了。他松開她,擡起身子拿過來手機,不耐煩地說:“媽的,關機!”
趙雲亭慢慢坐起來,卻又被他迅速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