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二天薛陸醒來的時候要多懊悔有多懊悔。
真是沒出息,背了三遍論語居然睡了過去。娘子還不知道怎麽想他呢,會不會覺得他不夠勤奮?會不會覺得他不行?
而他醒來的時候常如歡已經起床出去了,薛陸趴在被子上懊惱的錘了幾下被子,最終不甘心的起來了。
沒關系,今天他一定要好好背書,早點将娘子留下的功課學會,那晚上給娘子背一遍就行了,到時候就可以.....嘿嘿....
薛陸想的挺美的,可當看着家裏大小蘿蔔頭一一站在他們屋裏的時候薛陸有些後悔昨日為常如歡出頭同意她教家裏的孩子了。
因為往日常如歡只需要教他一個就可以了,夫妻兩個在自己屋裏,他還能偶爾偷偷看媳婦幾眼,媳婦也是一心撲在他身上。可薛東、薛竹、薛菊、薛曼、薛函以及已經十五歲的薛博時,頓時傻了眼。
他們居然都來了!!
而且是來和他搶娘子的!
薛陸憤憤然,恨不得立即站起來撒潑将這些人趕出去。可這些人是他的侄子侄女,他可以對着他娘他嫂子他哥耍賴卻不能在小輩面前丢人。
可是他娘子為什麽對這些兔崽子這麽好?為什麽都不看他了?
薛陸有些郁悶,背書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常如歡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而是給薛陸布置了作業後開始教幾個小的認字。
好在薛家人沒有多麽蠢笨的,常如歡一上午教了六個字,除了薛東不注意集中精神沒學會外,其他人都認得了。
中午常如歡道:“行了,今日就學這些吧,回去多看看我給你們準備的字條,若是想學寫字,可以先用樹枝在地上照着寫寫。”
常如歡事先将需要認的字寫在不用了的破布上,一人發了一個。她知道一下子學太多也記不住,索性一天也就學那麽幾個字,下午則讓他們自己去鞏固去。
當然常如歡最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薛陸身上。薛陸的《論語》已經學了大半,學識也比之前常如歡嫁過來時要進步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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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薛陸洗漱完畢,躺在炕上等常如歡,然後默默的将新日新學的內容背誦了一便。等常如歡關燈上炕上,便一把拉過常如歡的手道:“娘子,我背書給你聽吧。”
常如歡莫名其妙,點頭道:“好。”
然後薛陸興奮的将今日學的東西背了一遍,而且很順溜。
常如歡心不在焉的誇了幾句,薛陸更加興奮了。
“娘子,那可不可以....”
常如歡沒聽清,又問了一遍,“什麽?”
薛陸有些不好意思,可他小兄弟卻有些起來了,他摸着常如歡的小手,心裏癢癢的,“就是,就是那個啦。”說着又将手拉向自己褲子。
常如歡再想反悔抽出來卻有些來不及了,她怎麽說也是個姑娘家,力氣比不得薛陸,薛陸似乎長了心眼,加大力氣不讓她掙脫,直接将她的手摁在火熱的棍子上。
薛陸委屈的看着常如歡:“娘子難道不喜歡我了嗎?你嫌棄我了嗎?”
手下是薛陸火熱的那處,眼前是薛陸委屈的大眼,常如歡在黑暗中翻個白眼,她這是做了什麽孽啊,居然跑到這古代給個十七歲的少年打□□來了。
可要說心裏沒有悸動,那也是騙人的,嫁過來一個多月了,日夜與薛陸相處,雖然他不是什麽完美的男人,甚至是個一身缺點的少年,可對她卻是真的不錯的。先不說他在錢氏那裏維護自己讓她輕松不用做活。就是這麽個不聽話的人卻肯聽她的好好讀書已經讓她欣喜了。
薛陸見她不動不說話,心裏難受的緊。那處火熱甚至在常如歡手中不斷的長大,他真的難受的厲害。他動了動身子,哼哼道:“娘子,我難受。”
常如歡手動了一下,薛陸頓時身子都繃直了,然後歡愉的嗯了出來。
常如歡嘆氣:罷了罷了,反正已經是夫妻了,就這樣吧。
于是常如歡用手又幫薛陸解決了一次生理問題。
完了後薛陸滿臉潮紅的躺在那裏回味,然後嘿嘿直笑,“娘子我一定好好讀書,然後考上秀才,考上舉人。”
常如歡有氣無力的嗯了聲,就聽薛陸繼續道:“等我考上舉人就可以和娘子....嘿嘿,圓房了。”
薛陸很興奮,幻想着自己考上舉人,被人奉承着,然後抱着常如歡共付烏雲的場景,而常如歡則滿腦袋黑線,覺得自己上輩子做了孽,老天這麽懲罰她。
她的相公居然是為了圓房努力讀書!
過了一會兒常如歡覺得手上黏糊糊的,便問:“你事先洗了沒?”
薛陸愣了愣,有些臉紅,支支吾吾道:“洗了。”
何止是洗了,為了晚上能讓常如歡服侍他,他在淨房裏足足洗了三遍,小兄弟上都抹了兩遍皂角,就是怕常如歡嫌棄自己。
常如歡很滿意,然後無奈的摸了帕子将手擦幹淨,然後又扔了一塊給他,“自己擦幹淨。”
薛陸嘿嘿直笑的接過,然後伸進去擦幹淨。
有娘子真好。睡着之前,薛陸這麽想。
就這樣到了五月初,冬小麥要收割了。家裏除了常如歡和薛陸外,其他能用的勞動力全部出動了。
錢氏帶着薛美美在家做飯做家務,柳氏等人也跟着下了地,就連八歲的薛函幾個小的也跟着去地裏撿麥穗去了。
一時間家裏空曠了起來,薛陸卻很高興,因為這段時間那些小兔崽子就沒時間過來霸占他的娘子了!
而常如歡卻覺得不好,于是主動提出和薛陸去打麥場看麥子占地方。
打麥場總共就那麽大的地方,若是去的晚了便沒了好位置。薛老漢雖然平日不言不語,但在農活方便卻很有經驗,早早的就在麥場占了位置。
起先錢氏不同意薛陸也去看麥子,認為她兒子是讀書人,将來是要考狀元的,去看麥場實在是有失身份。
可薛陸卻道:“娘,我可以帶着書本去啊,況且外面空氣也好,也許能背的更好呢。”
事實上是常如歡對他道:“你若是不願去,那我就自己去。夫君大可以讓別人說你是吃閑飯的,我卻不願被別人這麽說的。”
薛陸現在很粘常如歡,甚至幾個小的來學習的時候他都不給好臉色看。可架不住自己娘子主意大,自己又管不了,一來二去的薛陸便順着常如歡來了。
而常如歡這話出了口,薛陸便只能答應了。
所以一大早一家人都出了門,薛陸帶着新近開始學的《大學》跟着常如歡去了麥場。
其實看麥場的大多是孩子,或者是上了年紀幹不了活的老人,像他們這對年輕的夫妻倒是頭一對。
幾個看麥場的小孩湊在一起瞅着他們嘻嘻發笑,幾個老太太也是搖頭嘆氣。
對于這些,薛陸一點都不在乎。他是讀書人,要考狀元的,以前他沒少被人嘲諷過,可那又有什麽關系,他娘樂意寵着他讓他在家讀書,這些人嫉妒他也是正常的。
現在他肯出來和娘子一起看麥場已經是做出了巨大犧牲了。
“娘子,快坐這。”薛陸和常如歡到了樹下,就殷勤的拿出一個破墊子墊在了地上。
常如歡對他笑了笑然後坐下,“你也坐。”
薛陸被她這笑晃了眼,呆呆的笑着,然後挨着常如歡坐下。
薛陸帶了書本過來,拿出《大學》然後湊到常如歡跟前,聽着她細聲細語的講解。
常如歡和鎮上夫子最大的不同就是每次講解完了都會問他:“理解了嗎?知道什麽意思了嗎?記住了嗎?”而鎮上的夫子只會搖頭晃腦的讀完,然後讓學生自己理解,最後會說,“讀書這事,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大家先自行領悟,若有不懂的單獨問我。”
薛陸恨極了夫子那副德行,于是常如歡教他的時候他便覺得容易了許多。
兩人正看着書,忽聽一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喲,這不是薛五嗎,這是和娘子在這看麥場?”
這人聲音帶着輕佻,饒是薛陸也聽的皺眉,他擡頭看見張武正一臉色相的瞅着常如歡,頓時不高興了。
他的媳婦只有他能看,別人這麽看就是不要臉。
薛陸站起來擋住常如歡,對張武道:“張大哥有什麽事嗎?”
張武家境富裕,父親是鎮上的地主,以前和薛陸那也是狐朋狗友,在鎮上玩鬧過。而且薛陸成親的時候他也跟着去了,那時候和薛陸一樣,看到新娘子直接傻了眼。
有這麽漂亮的娘子也難怪薛陸最近都不與他們玩了,就是前些天和他去了趟花樓那也是只喝了酒卻沒睡女人的。那時候他還想着等薛陸回家少不得有一仗要打,誰知竟然風平浪靜的一點事沒有。
張武也算睡過不少的女人,可像常如歡這般漂亮的卻沒有。他心裏癢癢,想着若是能睡一次這麽美的娘子就好了。可惜常如歡是薛五的娘子,而且粘的這麽緊,他想找機會上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