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榮同人2003

第5章

電話鈴聲響起，曉月快步走至導診臺前接電話。

王艾嘉雙手插／進白服兩側的口袋裏倚靠在辦公室門口，聽她時不時答應着什麽，又在登記本上寫字，最後挂斷電話。

等曉月忙完，王艾嘉聽到了下文。

“我跟那位患者說明了您的診費等事宜，他全然答應了。我翻看預約名單，發現要排到四周後，結果那位先生很急迫，提出要出三倍診費想請您提前出診。”

曉月停頓了一下，思索後又補充道，“他指明要請您看診，什麽要求都能答應，但唯一一點請求就是他不能來醫院。”

王艾嘉疑惑的問，“他說明了為什麽不能來醫院嗎？”

曉月搖搖頭，“沒有，我問了，他只說有苦衷。”

王艾嘉輕輕皺了一下眉，“行，我知曉了，你先去忙吧。”

曉月嗓音清脆的答應了一聲，然後回到導診臺。

沒待王艾嘉多想這位特殊的患者，今天預約的第一位病患便敲響了門，她不再細想，專心地親切的詢問起患者病情來。

等到她把所有患者診治完，回到家已經很晚了，洗漱完王艾嘉躺在床上出奇的有些睡不着，腦袋裏開始想着白天聽曉月說的那位頗為特殊的患者。

她回國以後不是沒有想提前預約的患者，大多這些身份地位很高，站在社會金字塔頂層的精英人士都不會差她的診金。

哪怕是按分鐘收費，診金昂貴，想提前看診的人也大有所在。

王艾嘉身為醫者總不能為了能多賺錢，誰出的價錢高，就先看誰吧。

那王艾嘉她成什麽人了？

還配當醫生嗎？

一律什麽人都得按她規矩來，排隊等着。

她這樣想着，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緩解了有些幹渴的嗓子，然後躺回床上，将被角掖好，只露出一個腦袋。

雖說她這樣做全無過錯，但這心裏面卻不是滋味似的，她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着。

王艾嘉不知道在她失眠的夜裏，她的隔壁鄰居也是一夜未眠，又一次發生了不可開交的争端。

鬧鐘響起，她困頓的從被窩裏伸出一條手臂，按下了不斷在唱歌的鬧鐘的開關鍵。然後認命的起床。

嶄新的一天開始了。

今天導診臺值班的護士曉月輪崗，換成了護士夢瑤，她見王艾嘉臉色不好，關心地詢問了一句。

“沒關系，只是突然失眠了。”王艾嘉回完話，用手掩嘴打了個哈欠，想着在患者來之前先回辦公室睡十分鐘養精蓄銳。

沒等她進屋，護士夢瑤把她叫住，“艾嘉姐，我接曉月班時，她跟我說那位三倍診金的患者又來電話了。”

王艾嘉邁開的腳步頓住，回頭看向她。

王艾嘉的補覺終是沒睡成，她坐在她的辦公椅上看着手機上已經輸入好的電話號碼按下了撥通鍵。

電話只響了一聲，便被接通。

“喂，你好，我是王艾嘉。”

王艾嘉聽着電話另一端焦灼又帶有恐慌的聲音講述起病情，不禁慢慢皺起了眉毛。

過了好一會兒，她安撫好患者家屬的情緒，逐一詢問起問題，初步了解了患者的症狀。

王艾嘉将護士提前整理好的預約本拿出來，快速翻到帶有患者名字的那頁，查看起來。

短短幾日，竟然加重的這樣快。

王艾嘉放下手裏記錄的筆，兩相對比後得出結論。

她捏了捏鼻梁，耐心的開導患者家屬，并叮囑他要仔細看顧患者，在她未見到對方之前一定不要發生什麽意外。

王艾嘉條理清晰的說好幾條預防措施，又重中之重地讓家屬重複了一次。

她和家屬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又約定見面的地點。當對方說出後，王艾嘉愣了愣沒在紙上做記錄，因為那地點所在之處與她家僅有一牆之隔。

當王艾嘉處理完今天所有事情之後，連忙打車，她沒有先回自己家，而是直接敲響了鄰居的大門。

給她開門的人依舊是那天見到的男人，他見到熟悉的王艾嘉有些發怔，“您是？”

“我是心理咨詢師王艾嘉，患者現在情況怎麽樣？”王艾嘉開門見山也不多廢話，直接說明自己的身份。

話一出，男人立即知道王艾嘉的來意，将她請進屋子，關好門，帶她往客廳走，一邊走一邊說，“目前狀态比較穩定，您教給我的方法很管用，真的太感謝您晚上願意出診。”他感激道，說到後來聲音像壓抑不住一般突然哽咽了一瞬。

兩人往裏走，王艾嘉落後男人一步，她注意到這個有着寬闊後背的男人用手快速在臉上抹了一把，她在心裏嘆了口氣，垂下雙眸專心想着一會兒患者的治療方案，忽略了從玄關到正廳別致的裝修和陳設。

他們繞過轉角處頗為碩大的立式花瓶後，王艾嘉看到了一個男人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正直挺的躺在上面一動不動，像是睡着了。

“你來了，艾嘉。”他費力的想要撐起身子，笑着和她打着招呼。

王艾嘉定在原地，看着那短短數日間變的虛弱憔悴的幾乎脫相到認不出的男人。

“Leslie？”

在王艾嘉身旁的男人迅速跑到他的身邊扶起他，讓他靠坐在沙發背上，又在旁邊撈個軟和的靠墊放到Leslie身後。

而Leslie也聽之任之，臉上一直挂着笑容。

王艾嘉根本沒想到自己的鄰居和患者竟然就是Leslie，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

而對方卻好像沒事人似的，對着一直傻站着的王艾嘉道，“快來坐，我今天狀态好多了。”

王艾嘉見他如此還關心寬慰別人，心裏既酸澀又難過，但也強打起精神，拿出專業素質來，坐到沙發上，開始詢問起病情。

她把從醫院帶來的所有資料一一平攤在沙發旁的茶幾上，又拿出筆記錄。

“你們家裏有沒有體重秤，最近有量過嗎？”

“有體重秤，但自從Leslie身體不舒服後，好久沒量過了。”一旁的男人對着王艾嘉說道。

“那麻煩你把體重秤拿過來。”

“好。”男人答應後小跑着跑上樓，不一會兒就拿下來一個電子秤。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拾 5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