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節外枝
狄靜靜發現自家友人今天精力特別旺盛。
“瑤瑤，今天就是瑪麗蘇大波來襲的日子了，你怎麽這麽興奮”狄靜靜捂着還隐隐抽痛的肚子——昨天吃得實在是太多回來整整惡心嘔吐了三個小時，“昨天你買生活用品打折了嗎？”
而赫瑤似乎完全沒聽到，只是一個人在發呆，還時不時露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容——不用說肯定是在哪兒買東西又打折了，嗯，說不定還運氣好抽到了獎品。
哦，這是多麽接地氣的辛福啊！
“特大消息！特大消息！”陸仁榎沖進教室找到兩位隊友 神情莫名地亢奮，“瑪麗蘇偶像團來啦！據獨林社和望臺第一手資料稱，她們先盯上的是監察團。”
“那群女人瘋了吧，監察團總體顏值是很高但武力值也是扛把子等級，而且監察團對她們的追緝令都發布了啊。”狄靜靜對此等飛蛾撲火的行為表示十分不解，“搞不好連夜歌都要出面的啊。”
“那是因為那群女人在成為瑪麗蘇之前不是陪酒的就是歌妓，審美觀庸俗且不動腦子。”一個聲音突然闖入，周圍的同學紛紛散開，生怕惹了眼前這幫人，為首的走到三人面前，十分公式化地開口，“初次見面，我是風紀委員長蜀溪，就如何防範瑪麗蘇進校園一事，會長希望邀請狄靜靜前往辦公室商議。”
狄靜靜扶額:“這家夥再怎麽也是五大組織之一的首領，怎麽老要我一個外人幫忙”“會長說他已經把你算作學生會外部成員了。”蜀溪回答。
啪！
狄靜靜的理智之弦斷了。
“呵呵，瑤瑤你在這等我，我去談個人生先。”狄靜靜釋放高度“危笑”，低氣壓吓得路過同學們又退遠了些，蹭蹭蹭踏風而去。
狄靜靜和一衆風紀委員走後，衆人的注意力也随之移開，這倒是為赫瑤單獨行動提供了便利。
先去辦公室找老師簽了三天的假條，赫瑤就迫不及待地找了個沒人沒監控的地方開始變裝。
她把監察團成員通用的聯絡和竊聽耳扣扣在耳朵上，又從包裏把監察團披風拿出來披上，把披風的帽子翻過來遮住上半截面部，還換了雙昨天在市場忍痛拿酬金買的馬丁靴。為了更有隐蔽性，她還特意把劉海弄亂，散開頭發。弄完後，她撫了撫披風上的褶子，檢查整體形象。
“嗯，還像個樣子，就是身材瘦小了點。”她有點自嘲地笑笑，飛躍而去——現在不需要隐藏實力了。
忽然，她在一條小溪旁停下了腳步。
一個銀色半長發的男子站在水中央，長相脫俗，一身清涼白衣。真正吸引赫瑤的，是他的眼角和手腕處都長有淺藍魚鱗，耳朵、肘部和背上都有一對鳍。
歸期！赫瑤記起他是前天胥畫離帶來的羞澀男子。現在這什麽情況？cosplay魚人鲛人現在是初春穿那麽一點衣服真的不冷嗎？
顯然常識君并沒有完全離開她，一個正常人的想法就這麽冒了出來。
“嗯”歸期的警惕性顯然比赫瑤想象中更高，立馬褪去魚鱗魚鳍并迅速攬過披風披上，“是誰”
行蹤暴露，赫瑤只得跳下樹，揭開帽子撩開劉海:“是我赫瑤，歸期前輩你在這裏幹什麽？”
歸期這才松口氣，面色緩和下來，注意到她身上的披風有些驚訝:“你加入監察團了？”
“沒有啊，只是挂了個名取得接任務拿酬金的權利而已，相當于是個臨時工吧。”赫瑤頗難為情地一笑，“因為聽說抓瑪麗蘇的酬金很高，所以就來了。歸期前輩呢？”
“...我是鲛人。”歸期很少跟女孩子說話，小心翼翼地觀察赫瑤的神色，“你別不信啊，是真的。只是...只是知道我是鲛人的只有監察團的人及其其他四大組織的高級成員和其他隐市高手，你千萬別說出去。”見赫瑤一臉訝異有些不知所措，以為她被吓到了，“那個，我沒有欺負新人的意思。”所以別再用那種表情了我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麽。
前輩你真的太可愛了，赫瑤心中暗笑，安撫道:“沒有啦，千娜小姐還是幽靈呢，我又怎麽會接受不了鲛人的存在呢？說起來，前輩知道瑪麗蘇在哪裏嘛？”
“你要單刷”歸期心中感嘆現在的女生真的太恐怖了。
“是這麽想的。”赫瑤困擾地撓撓腮幫，又瞄了他一眼，“現在想起，那幾個瑪麗蘇也是組團來着，我一個人不太好應付。”
“那我們組隊吧！”歸期突然道，見到她這麽為難就有一種找到組織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赫瑤一愣，欣然應允。
“路人甲，瑤瑤呢？”折騰一陣好不容易才回來的狄靜靜找了半天不見好友身影，就只能來找這只平日充當背景的少年了。
“她去請假了，好像很匆忙的樣子，還讓我轉告你不用找她，之後她會回來的。”陸仁榎如實轉告，但明顯也有些懷疑: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去幹什麽啊。
方塵肆一個人坐在副院長辦公室裏，百無聊賴地敲着桌子，活像一只被主人丢在家裏看家的大型寵物犬。
忽然，在他面前的一張院長臨走前交給他的刻有銘文的羊皮紙閃了閃，立刻就讓方塵肆回了神，專心致志地看着紙張如同聆聽聖旨的子民，羊皮紙的閃光褪去，浮現出一行簡潔清秀的文字:
情況有變，明日歸。
為院長提前歸來小小驚喜了一把，方塵肆又很快皺眉:院長本來從不輕易出馬，一出就要做得徹底。她在國外到底遇到了怎樣的變故才要在中途打道回府
這麽想着，羊皮紙上又浮現了幾個字:
對方的真正目的是夜歌。
方塵肆瞳孔微微收縮:原來瞄上監察團只是個幌子，好一招聲東擊西，連夜歌幾乎都被騙了！
“召集全部醫院和狩獵部隊高層幹部，十分鐘後召開緊急會議！”
“這次的瑪麗蘇是一個偶像團體，屬于公衆人物，即使是監察團也不能輕舉妄動，而且她們是用歌聲來迷惑人的，所以演唱會現場十分危險，我們作為監察團成員很可能被圍攻。”遠遠地站在樹上看着瑪麗蘇們的歌舞，動人心魄卻影響不到歸期分毫，他正在向同樣不為所動的赫瑤分析目前的形勢，“目前只知道她們歌舞的魅力，還不知道她們有什麽其他能力，我們只有兩個人，只有等演唱會結束她們分開的時候才是我們下手的最佳時機。”
赫瑤點點頭，她當然明白高收入伴随的往往都是高風險，自己資歷尚淺，還需要多學習。
看着瘋狂歡呼的人群，赫瑤也皺起了眉，這麽多人，确實很難下手啊。
夜歌醫院.頂層會議室
“各位，将你們召集于此有多緊急不必多說，由于特殊緊急情況，院長明天就要回來。”方塵肆十分嚴肅卻又不失風度地向各高層陳述，“院長傳回第一手消息:瑪麗蘇及其幕後主使的真實目的是夜歌醫院。”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
衆高層的反應都如出一轍:敢瞄夜歌，這群瑪麗蘇是來送實驗研究用人體标本的吧，院長不在當我們這群各系醫師死的啊！
“這一次的瑪麗蘇的精神影響比之前那一個更難對付，即使解除了瑪麗蘇光環影響，也會造成神經紊亂，精神失常、神經衰弱甚至精神分裂等後遺症，也可能有人患自閉症，抑郁症等心理疾病。考慮到這一次被影響的人...”一想到演唱會的人山人海，方塵肆頭都大了，捏了捏眉心，“所以，啓動B級撤回令，所有在外的精神科、心理科醫生醫師和心理學博士不分等級全部撤回，同時，盡量清空病室和走廊，住院樓A棟也全部征用，準備迎接戰後大批精神系和心理疾病患者。”
“我怎麽覺得，戰後這兩個系的醫生們忙到飛起才是敵人的目的這倆系多是技術型和非戰鬥型人員體能不足但又最有用所以全部累死來削弱夜歌的實力”精神科主任司寇頗有怨念地吐槽。
寂靜……
青年，你不說話這緊張氣氛還能搶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