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劁豬祖師
李景行緩步走到李寒渡身前,伸手摸他的臉,“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景行。”李寒渡怔怔看着他,沙啞的嗓音在李景行耳畔回響,“你終于來接我了。”
“嗯。”李景行對他一笑,收回撫摸他臉的手,用法術将縛靈鎖盡數煉化掉,縛靈鎖嵌入他體.內那頭已經與他的骨頭相連一處不分彼此。若想完全将其煉化掉,除非将那截骨頭一并取出,但李景行并沒這般做。
畢竟這男主是個大妖,日後發起瘋來自己都怕的那種。有了這縛靈鎖也算是對她一種束縛。日後要是他發瘋,自己也好牽制一二,不過必須得把縛靈鎖掌握在自己手裏,免得被他人利用了去。
李景行在掌心一劃,鮮紅的血液順着傷口流出在半空凝成了滴血珠,将其打在李寒渡嵌着縛靈鎖的地方。以精血溫養縛靈鎖便能使其認主,再且他如今已經是法相真人,杜志峰下的禁制也被他輕易破掉。
只要他如今正身不死亦或沒有大能出手,那這縛靈鎖就不會被任何人控制。
感受到縛靈鎖的束縛漸漸消彌,李寒渡大喝一聲,震斷束縛在自己身上的鐵索,一道道氣浪似鏡湖投石泛起漣漪往外擴散而去。
“景行。”李寒渡緊緊抱住李景行,生怕他跑了一樣。
李景行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噙笑道:“好了好了,話說你怎麽會被抓?我記得我院子是下了禁制的,你不會瞞着我跑出去了吧?”
李寒渡松開他,言道:“我沒有出去,是他們進來找的。至于如何進來的我不大清楚,不過我看見那杜志峰手裏拿着一個玉盤,玉盤上雕刻着三條蛟龍,正中還有顆發光的珠子。”
“原來如此,那是三蛟戲龍盤,有破陣之用。”李景行解釋道。但他仍是不清楚那杜志峰為何要來他這裏,他似乎并沒有什麽地方與此人有過瓜葛才對。
“那杜志峰說是來找一個女人,他看見你在入定想要打擾你,我就擋在了前面結果被他給捉了。他本來還想對你下手,但還沒碰到你,屋子突然開始發光,然後劈下幾道雷把他劈的頭發炸起全身焦黑冒煙,于是他就帶我走了。”
這是李景行在自己屋子裏所布置的,只要有人對他起了壞心,就會遭電閃雷劈。原本還打算弄什麽風火的,但怕把房子燒着便就作罷了。若那時候他把李寒渡也算進來,估計也不會被杜志峰帶走了。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随我回去吧。”李景行施了法術給李寒渡換了身衣裳,便是當日李寒渡化形的那身裝束,不過比起那日,頭上多了頂鎏金閑雲冠。雖不知這大妖多少算成年,但兩百年也算不斷了,應該也算是弱冠了。
當然,若是搞錯也無妨,反正也沒誰會來說他。
兩人剛從三元洞出來就被人給堵了,身後還有一大堆吃瓜觀衆。
來人是個長眉短須骨瘦如柴的老人,對于此人,李景行自是不認識,不過有了小錢錢科普後,他才知道眼前這個老頭是雪峰山長老,也是杜志峰的師父。瞧着這人的架勢,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來興師問罪的。
“閩長老,你不在雪峰山呆着跑這兒來作甚?”李景行看向他道。
閩長老厲聲道:“李景行,你可知錯?”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李景行道,“你怕是想給我頭上安個殺害同門的罪名吧?然後我說你有什麽證據,你就用返照珠還原本來證實你的言論。可這返照珠本身就不靠譜,我還能說你是嫉妒你徒弟親手殺死他的呢。”
“我呸!胡說八道。”
“那就看看證據如何?”李景行從懷裏拿出返照珠,伸手點在珠子上,返照珠緩緩浮于半空,周遭散發出一道柔和的光芒,一副畫面漸漸浮現出來。正是閩長老與杜志峰争執的景象,兩人吵了半晌後,杜志峰便憤憤甩袖而去,閩長老卻突然祭出飛劍殺掉了杜志峰。
吃瓜觀衆震驚了!腦袋上飄着彈幕: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長老!
“李小兒,休得胡言亂語!”閩長老氣得面目通紅,指着李景行的手指抖個不停,“這都是你想混淆是非弄出來的假東西!”
轟然一聲炸響,浮在半空的珠子炸成粉碎,化成細碎塵土簌簌落下。
“當着衆人的面毀滅證據,這就是閩長老的行事作風嗎?”李景行抱臂看他,“哎呀,要是其他長老都像閩長老這麽理直氣壯,那可不得亂套?
但衆所周知閩長老身為長老,大家平時也忤逆不得,就算真的做錯那麽一點事,也沒誰去追究的。就算閩長老又摸出個返照珠,說是我殺了杜志峰,大家想必不信也得信。沒辦法,誰讓人是長老呢?”
“李景行,我今天要你死!為我徒兒償命!”
李景行:哎,為什麽這些配角的智商都如此低……
“住手!”閩長老哪裏還來得及管誰說話,出手就朝李景行拍了過來。
李景行已修成法身哪裏會怕眼前這老頭,就在他準備給這閩長老上一課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李寒渡沖上前擋在了他面前。
李景行啧了聲,一步就繞到李寒渡前面,擡掌與閩長老打來的拳撞在一起。拳掌相激,爆發出陣陣罡風朝周圍四射,吹得吃瓜衆人皆是撐起結界抵禦。功力淺的直接被罡風吹飛砸在樹幹上,頓時斷掉幾根骨頭。
這掌對李景行來說只是小事,可要是打在李寒渡身上怕是得半身不遂了。思及此,李景行眼神閃過一抹狠色,眉心射出道白光往閩長老脖頸處疾射而去!此是他孕養數百年的心劍,心念一轉便可取敵首于萬裏之外。
那閩長老也不是好相與的,當即祭出一面寶鏡,寶鏡散發出柔和光芒将其包裹,任心劍如何撞擊,那光罩都紋絲不動。
“縮在烏龜殼裏有意思麽?”李景行嗤笑。
閩長老冷笑;“哼,有本事你就破開啊?”
李景行雙袖一展,言道:“這可是你說的!”話罷,李景行便祭出自己法相。萬光絢爛雲彩交織,瓊樓碧宇在缭繞紫氣之中若隐若現。眨眼間碉樓畫棟的建築通通消失不見,只有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蔚藍海水,那海水從法相沖瀑而下,唰在那寶鏡投下的光芒下,未過多時,那寶鏡不支發出真正嗚鳴聲,周圍光芒也被海水削掉一層。
“我都說了住手!沒聽到麽!”就在這時,一道威壓從頭頂傳來,壓得在場衆人喘不過氣來。李景行雖是成就法相,但根基不穩也感覺到胸悶氣短。
李景行:小錢錢,幫我消了這威壓,老子要在了這老頭。
小錢錢:這不大好吧?随便就開挂這會被玩家投訴的!
李景行:你沒看到這家夥剛才差點殺了李寒渡嗎?你知道李寒渡死了意味着什麽嗎?意味着這個世界失敗,意味着我也活不了,意味着你将要被回爐重造!
小錢錢:媽的!這老頭居然這麽過分?好,大佬,我幫你!
李景行頓時感覺身上威壓減輕,趁勢一掌拍出。掌風獵獵如同刀割,直拍在閩長老胸口,閩長老胸口下凹了一塊,整個人吐血大叫這似那斷線風筝般倒飛出去,将布景的山石撞出大洞,又接連撞了三面大牆和四棵百年老樹才停下。
李景行:……這外挂有點猛。
來人也相當訝然,要想這李景行才成法相功力自然比不得他,卻未曾想竟是這般強橫!
李景行哪裏管那誰在想什麽,卷起李寒渡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