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The Right Answer (1)
*Warning:反向盜號+下品發言+信息素對心理的影響,寫了并不帥氣的純情高中生小朋友談戀愛,一切為了the right answer服務
*謹以此章獻給V子,謝謝她的付出,以及為我更新帶來的動力
*我流ABO标記設定
【非完整标記】
皮膚接觸後頸腺體,釋放大量信息素:應急處理,可減輕發情并鎖定發情對象,标記持續時間5分鐘-30分鐘
咬破後頸腺體:臨時标記,可延後發情并鎖定發情對象,标記持續時間2-5小時
不成結性交:可延後發情,不鎖定發情對象,标記持續時間12小時-3天
不成結性交+咬破後頸腺體:可延後發情,鎖定發情對象,标記持續時間約一周左右
【完整标記】
腸道成結+咬破後頸腺體:完整·非永久标記,常用标記方法之一,适用于還不打算約定終生的情侶,可中止發情并鎖定發情對象,标記持續時長6個月-2年,期間性行為可延長标記期
生殖腔成結+咬破後頸腺體:永久标記,可中止發情并鎖定發情對象,理論标記持續時長10-30年,但由于期間性行為可以延長标記期,一般标記期可以覆蓋終身
三位看守正無所事事地在牢籠外閑聊,偶爾向牢籠內掃一眼,裏面都是些不值得注意的未成年小鬼頭,在那個omega男生被帶走之後就開始哭哭啼啼,煩不勝煩。就在這時,隔着厚重的門板與走道,一聲沉重的悶響從地下室的方向傳來。
“怎麽回事?”
他們面面相觑,按了一下耳機式樣的外挂式無線電,試圖聯絡老大火農恭代。無線電那頭等待了一會兒,然後接通了,還不待幾位看守說話,地下室那幾位同夥狎昵的哄笑聲就傳了過來:
——“打個賭嗎,這家夥還能走上幾步?”“表情已經變得很淫蕩了……不過味道有點淡啊,這個信息素不太過瘾。”“瞧這個逃跑方向,比起我們更想讓那兩個偵探小鬼肏嗎?哈哈老大,說不定挑對人了,NTR play啊,多刺激!”“啊……終于出現了,絕望的表情。你真是很努力了,工藤君。不過遺憾的是這種藥物引起的發情,可沒法靠這種半吊子的做法停止哦~”……
“什麽啊,這不是玩得正起勁嗎。”看守們咋舌,雖然不知道那個莫名的悶響是什麽,但估計是地下室那些人玩了什麽助興的花樣吧。眼看地下室那邊就要進入正題,對面一副不打算讓他們聽牆角的樣子,把無線電掐掉了。幾位看守有心參與,苦于還沒到換班的時間,嘴上嘟嘟囔囔地抱怨幾句,又重新打量起牢籠裏的人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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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內,白馬探掐斷了無線電的開關。他正将無線電舉在攝像機的話筒旁,工藤新一停下操控攝像機進行回放的手,松了一口氣:“成功蒙混過關了啊……”
地下室裏有一套攝像與收音的設備,畢竟要和警視廳談交換人質的條件的話,讓對方看到人質安然無恙的影像是必須的。綁匪已經已經事先将這套設備組裝好了。或許應該慶幸這些犯罪者們有着變态癖好,他們在黑羽快鬥跌進門的時候啓動了錄像,恐怕是打算将接下來的淩辱環節與偵探們無能為力的神情拍攝下來以供後續觀賞吧。然而這段錄像裏的淫言穢語恰巧成為了反抗行為的絕佳掩護,為地下室三位少年人争取到了一段寶貴的時間。
“足球與人體接觸居然會發出這麽大的聲音,我還是第一次知道……用力過猛了點吧,工藤君。”白馬探委婉地對罪魁禍首進行了譴責,作為兇器的球鞋還閃着劈啪作響的電光——敵明我暗,理應盡量不引得樓上的劫匪起疑才是——剛剛那記出力幅度在120%-150%之間的殺人·流星擊墜·光炮寶具·足球,威力着實令人嘆為觀止,被直接命中的劫匪,和站在他身後的同夥被兩人一起轟飛、上牆、滑落在地、再起不能。加上挨了一發麻醉針的火農恭代,工藤新一瞬息之間完成三殺。
“彼此彼此,白馬君那一記悶棍也敲得相當幹脆利落,要是敲的部位再往下一點可能就是刑事案件了。”工藤新一對共犯的補刀行為表示有點後怕,就在他使用殺人足球進行AOE傷害的時候,白馬探已經目标明确地沖向幾位劫匪為了辦事方便、擱在一旁的武器,操起AK47·錯誤使用教程·物理學聖劍·拟似撬棍,對着沒被殺人足球波及到的劫匪就是一記天靈蓋爆敲,收下了最後一個人頭。
然後這兩位超能打&超級兇、剛剛聯手撂倒四個人的alpha偵探陷入了一陣尴尬的沉默。
戰鬥剛剛告一段落,樓上立刻發出了無線電通訊。他們忙着應對危機的時候無暇想那麽多,現在精神稍微放松下來,彌漫在空氣中的那股濃郁的omega信息素立刻昭顯起了無與倫比的存在感,加之兩位偵探都是發育良好、功能健全的年輕alpha——
都硬了,生理反應,一覽無遺。
“……”
被互相認可的偵探看到自己胯下的小帳篷,實在不是什麽愉快的體驗。白馬探眉梢抽搐地從懷中默默掏出alpha抑制劑,餘光裏瞥見工藤做出了同樣的選擇。兩位正直alpha好青年默契地縮到角落裏排排站、背對着還仰躺在房間中央桌上的黑羽快鬥,佯裝鎮定地閑聊起來,一起等待抑制劑生效。
否則你要怎麽面對一個冒着被輪奸到死的風險來救人的omega好友呢?嘴上說着關懷的話,下身頂着誠實的小帳篷?良心不會痛嗎?
……這大概就是alpha之間的兄弟情吧。白馬探和工藤新一肩并肩等着自己萎下去,有如什麽大義凜然的革命同志,然而眼神裏已經失去了高光。
“哈啊……”
黑羽快鬥仰躺在桌面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上的一塊斑點,緩緩吐出一聲熱度未消的嘆息。他保持着和剛剛被鶴崗凜按倒在桌上時一模一樣的姿勢,沒有變動過。壓抑着洶湧的情潮将偵探的籠門撬開,這件事已經耗盡了他的自制力與體力,他只是在兩位偵探開始打架之後,用自己僅有的力氣擡起右手,從口袋裏掏出随身攜帶的omega抑制劑來,沒管倒出來了多少粒,囫囵吞下,然後整個人脫力地癱在了桌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
很難受。
情欲比以往的發情期來得更加兇猛,那些不可言說的空虛、欲求、麻癢燒灼着他的身體,身後隐秘的部位一片濕滑,這具軀體已經完全做好了被侵犯的準備,香甜的信息素無比誠實地蔓延出去,向能觸及的每一個alpha發出邀請與挑逗。他吃下的抑制劑不是瞬時起效的類型,只能皺着眉頭忍耐體內的欲望,從口中洩露出火熱的喘息與呻吟,有如被文火慢炖,感受身體裏的熱潮被抑制劑一點點、艱難地壓制下去。
黑羽快鬥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出了多少汗。校服上濕噠噠地浸滿了他的汗水與信息素,胸口的制服外套與襯衣都被人扯開了,扣子不知道崩飛去了哪裏,汗津津的白皙胸膛暴露在空氣中起伏。他開始能夠感覺到冷,因為催情藥物而散發着高熱的身體終于在漸漸恢複正常。他緩緩握拳,再松開,感覺體力恢複了一點,撐着桌面試圖坐起來——然後手一滑又栽倒下去。
兩種藥效在體內争奪控制權,令他疲憊而虛弱。倒下的響聲驚動了旁邊兩位偵探,工藤新一先一步回頭問道:“怎麽了,黑羽?”聲音裏帶着明顯的緊張,白馬探一句還沒出口的“黑羽君”被堵了回去,視線若有所思地從黑羽轉移到工藤身上:後者的視線只有一開始筆直地看向黑羽快鬥,而後仿佛像是被什麽白皙的色彩刺到了一樣,不自然地往旁邊游離了些許。
“……我沒事,別在意。抑制劑開始起效了,就是還得緩一會兒。”黑羽依然癱在桌上,擡起一只右手無力地揮了揮,“暫時別把我算入戰鬥力哦。”
“不用你說。”工藤稍稍松了一口氣,還有空考慮戰力的問題,看來黑羽所說的“沒事”并不是在逞強。空氣中那股清冷的玫瑰香在漸漸變淡,或者說抑制劑的效果令他對omega信息素的反應變得遲鈍起來,那些心猿意馬的思緒與欲望在從他腦海裏退去——這很好,他們處在一個安裝了炸彈的地下室裏,樓上還有17名人質和幾名持槍的綁匪,完全不是适合發展AO關系的環境,當務之急是如何帶着大家從這裏安全地逃出去。
多虧了黑羽,他們面前的不再是一盤死棋,alpha抑制劑已經起效了,現在能用的牌是自己和白馬探兩人,以及地下室的所有武器,究竟要怎麽利用……
工藤新一一邊思考一邊看向旁邊的白馬探,四目相對的時候頓時一愣。
“怎麽了白馬君,我臉上有什麽嗎……?”
“不,沒事。”白馬的目光有點意味深長,但不待工藤細究,他就主動轉移了話題,“黑羽君,你被帶下來的時候,樓上看守的人數你還記得嗎?”
“三人——”黑羽快鬥拉長尾音回答,語調因脫力而顯得慵懶,還帶着點沒完全恢複的小鼻音,“都有武裝,而且離人質很近…一直站在牢門外邊。”
“二對三嗎……”工藤沉吟道,“我以前在夏威夷學過用槍,白馬君你呢?”
“以前拜托蘇格蘭場的熟人帶我練過,沒問題。”白馬眨了眨眼睛,指向工藤的腰帶,“倒是工藤君,你剛剛用過的那些神奇道具——”
“啊…真遺憾,麻醉針和足球腰帶都是單發的。雖然可以再裝填,但裝備放在行李箱裏了。”工藤新一無奈地說,“沒有帶其他的東西了,本來以為是一場和平的推理旅行……”
兩位偵探陷入了短暫的沉吟:對各種可能性進行腦內推演,尋找成功率盡可能高的營救手段。白馬的眉頭略微皺起,先一步嘆息一聲,得出了結論:“不行,雖然拖得越久越危險……果然還是得等黑羽君恢複。這個地下室只有一個出口,我們不得不正面突圍,而且沒有事先看過外面的地形——哪怕我們搶得到先機,如果不能瞬間制服三個看守就沒有意義,否則人質可能會出現傷亡。瞬間連開兩槍、目的是繳械而不是擊殺,而且不允許有失誤,我想我們兩個的槍法還做不到這種程度。”
工藤沒有否認。他仍在思考着,眼神的焦距落在很遠的地方,像是正在評估某種複雜的可能性一樣,緩緩開口說道:“但如果能讓他們分心……在正面開戰前先解決掉一人的話……”
白馬探挑起眉來:“那需要有一個足以讓他們分心、甚至單獨行動的誘餌。而且應該不需要我提醒你——如果讓剩下的兩人起疑心會更麻煩。”
“不是有嗎,這樣的誘餌……”工藤的視線從遠端收了回來,掃過地面上橫七豎八躺倒的犯罪者,他們四散的武器,最後落到正嘗試着坐起,臉頰上還帶着汗漬與紅暈的黑羽快鬥身上,“一個哪怕直接推開門出現,也不會遭到警戒,甚至還會讓人主動将槍口垂下去的存在——”
——一個在他們面前吃下了催情劑的發情期omega。
“你想讓黑羽君以這種狀态去當誘餌?!”白馬探厲聲打斷道,“別開玩笑了!他吃下的藥成分不明,要是再受什麽刺激——”
“所以我去。”工藤新一平靜地說。
黑羽很快反應了過來,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白馬起初還有些吃驚,随後見工藤新一擡起手,揉亂了自己腦後原本服帖的短發,也立刻明白了這個計劃:
由工藤新一來假扮成“從淩辱中途逃脫的黑羽快鬥”,充當誘餌的角色,制造出空隙。他們的長相太過相似,只要更換了發型與衣服,足夠在短時間內以假亂真。第二性別也不是問題,工藤吃下的抑制劑會令alpha信息素難以外放,黑羽的衣服上沾滿了他自己的氣味,剩下的唯一問題只有工藤新一的演技——雖然沒有确證,演技這一部分以前已經在和江戶川柯南相處時領教過了。
可行。
白馬探心中做出了這樣的判斷,看向工藤時卻意外地發現,計劃提出者此刻還不如他這個旁觀者堅決——眼神飄忽,神色猶豫,聲音裏底氣也弱了三分。
“所以,黑羽……那個,你的衣服,借用一下。”
身為一個正直而純情的未成年alpha,對着一個剛剛抑制住發情的omega說出脫衣請求,哪怕目的正當,而且确信了對方是怪盜基德——不,應該說正是因為确信了黑羽快鬥是怪盜基德,工藤新一此刻才會感到如此尴尬。
他也不明白這種心慌的來由。如果面對的是一個陌生的omega,為了保護人質的性命、更安全地逃出生天,暫時交換衣服這種請求理應是問心無愧的。工藤新一不會做任何逾距的事情,他強大的內心與自制力足以壓制住本能——
但唯一的例外就坐在他面前,衣衫淩亂,散發着甜美誘人的信息素,因為同意了這個計劃而表現得溫順配合。工藤新一的理智曾經被竊走過,在他們誤打誤撞結合到一起的夜晚,基德的手套與袖口之間露出的微涼皮膚被染上他的熱度,然後大怪盜轉過身,用和他一貫氣質不符的迷蒙眼神吻了上來,青澀而熱烈,令偵探引以為傲的理性終于崩塌。
不要再越界第二次了。他越是這麽告誡自己,就越是問心有愧。愧的是什麽?他不敢細想,也沒時間細想。他只能壓下那些紛雜的情感與思緒,盡量自然地脫下自己帝丹校服的外套,遞到黑羽快鬥面前。
黑羽快鬥應了一聲,接過,将寶藍色的外套放在大腿上,然後安靜地去脫他被玫瑰香浸透的深色外衣。他仍然坐在桌面上,神色慵懶而疲憊,給人一種乖順的錯覺。外衣下邊的白襯衫濕噠噠地黏在他身體上,勾勒出少年人優美的肩胛曲線。
白馬探自覺地一個人留在角落裏研究武器,給他們留出交換衣服的空間。工藤出色的動态視力捕捉到一滴從鎖骨窩沿着胸膛滑下的汗水,他窘迫地将目光從對方的皮膚上移開,假裝對襯衣上的褶皺突然興趣十足,然後不小心發現褶皺的來源是omega胸前挺立的小點。要不是alpha抑制劑令他的身體難以興奮,此刻血液早已經湧上工藤新一的臉頰。他不動聲色地橫移了一小步,用自己的身體把黑羽擋住,确保他不會被第三人看見——出于某種微妙的心情,是本能的占有欲在作祟,工藤這麽說服自己。
“襯衣要換嗎?”黑羽在這時擡頭問道。
工藤正在自我說服,聽黑羽說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反應過激地拒絕:“不用!……我是說,外套上的信息素濃度已經足夠了。”
“哦,也是。”黑羽快鬥将外套遞了過來,然後披上了工藤新一的外衣。工藤看到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然後那副自然的、仿佛什麽也沒有多想的表情少許地動搖了,讓偵探捕捉到了那份和他一樣的,藏在撲克臉之下的糾結心情,“…長褲也要換對吧?”
“嗯,顏色差太多了,沒辦法……你能站得起來嗎,要不要扶一下?”
“操心過頭了,偵探。我只是體力消耗有點大而已,沒柔弱到那種程度。”
黑羽快鬥半月眼的吐槽讓工藤新一感覺好受了一些,日常感沖淡了他們之間的尴尬氛圍。這種尴尬來源于距離感的錯位——身體接觸的進度遠遠跑到了情感的前邊,雙方都沒有做好坦然面對的心理準備。于是兩個純情的高中男生無言又快速地解開皮帶,脫下長褲,再穿上對方的,仿佛是在一起做什麽壞事,背後的白馬探就是需要躲着的教導主任。
別多想,別多想——工藤新一盡量自我催眠着,低頭整理自己的衣着,讓它看上去更加淩亂一點。長褲上微妙部位的濡濕感存在地位太強,還有正事要辦,他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收回心猿意馬,把注意力集中在接下來的計劃上。
“差不多了……”他終于擺弄好襯衫,擡起頭來,卻看到黑羽一臉不滿意地審視着他。
“……怎麽了?”
黑羽快鬥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名偵探,你就打算像現在這樣去充當誘餌嗎。”
工藤新一預感到接下來是一波專業的變裝大師教學,謙虛地求教:“會暴露嗎?”
“當然!細節方面太多,就不提了,最致命的是——你這幅像是在忍耐什麽一樣的,一點色氣度都沒有的,苦大仇深的表情啊!”
黑羽老師痛心疾首地譴責,頓時把工藤新一噎住了——你以為我是在忍耐什麽啊,是大敵當前,不能被和你有關的黃色廢料分神,誘惑力的來源居然好意思這麽說嗎?!
工藤新一沒好氣地嘟囔回去:“等會兒當然會用上演技的——”
“嚯——怎麽做?”黑羽快鬥一臉并不信任的表情,一副要現場檢查演技的樣子。
“……現在對着你怎麽可能演得出來啊?!”工藤新一感覺自己本來就薄的臉皮遭到了巨大挑戰,咋舌,頗為不爽地壓低聲音道,“說到底,托某人的福,我之前已經被誤認成一次omega了,只要用那時的狀态就沒問題了吧。”
黑羽某人點點頭,又搖搖頭,同樣壓低了聲音,言之鑿鑿地下了定論:“狀态不對——你得更加欲求不滿一點,偵探。”
工藤新一無語凝噎,以前是alpha易感期,情欲高漲,而現在不僅沒到易感期,還剛剛用過抑制劑,要達到同樣的激素水平根本不可能:“……別小瞧了alpha抑制劑的效果啊,我現在激素水平低下,沒法從生理角度欲求不滿——如果你還有點omega的自覺就不要抱怨了。”
面對工藤不愉快的抱怨,黑羽快鬥甚是無奈地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再睜開時,整個人的氣場變了——目光清冽,唇角挑起狡黠而從容的微笑來。偵探的理智頓時敲響了警鐘,那是屬于月下魔術師的表情,以撲克臉形式外放的魅力,黑羽快鬥的表演型人格——他終于沒有隐藏地在工藤新一面前展露出這個側面。
他是故意的。別有所圖,毋庸置疑。工藤新一的心髒在胸腔裏重重跳動了一拍,他隐隐猜到了怪盜的意圖,但無從防守……太棘手了。情色的标簽還沒有從黑羽身上褪幹淨,被理智壓抑下去的本能正在偵探腦內叫嚣,這種情況下露出的基德式笑容,無端帶着幾分豔麗。
“就是麻煩在這裏,要突破抑制劑的限制挑起你的情欲——雖然從剛剛就想了幾套方案,但果然還是這樣吧?”
“什——”
黑羽快鬥毫無征兆地抱了上來。一個親密、緊貼的交頸式擁抱,工藤新一從剛才就刻意去忽略的、兩人旖旎混雜在一起的信息素氣味驀地灌進鼻腔。黑羽的腦袋枕在他頸窩裏,仿佛為他身上的墨香蠱惑一樣,埋在他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alpha信息素,然後發出一聲帶着表演性質的滿足喟嘆。
用和平日對話時不同的,似曾相識的性感聲線。
工藤新一的身體僵住了,那些暧昧不清的交合記憶在蘇醒:貼上來的另一具身體的熱度,omega用自己的行動坦誠而直白地展現出對alpha的欲求,以及那些被頂弄出來的高高低低的吟哦。他的心跳驟然淩亂起來。
“夠了、黑羽——”
“不夠。”黑羽快鬥打斷了他。工藤從貼合的頸部皮膚上感到了滑膩膩的汗珠,懷中的身體挺熱,體溫恐怕沒有完全降下去,那熱度從皮膚接觸的地方蔓延開來,更加熾熱的氣息落在他耳廓,在他耳邊低笑、嘆息,像貓一樣懶洋洋地撒嬌求歡,“相當不夠……別低估了你對我的影響力,名偵探,我穿着你的衣服,全身包裹在你的味道裏。太糟糕了,現在超級——想和你做愛的?”
工藤的呼吸一窒。他的雙手原本懸在黑羽背後,此刻被主動過頭的魔術師反手扣住手腕,引導着放到了後腰上,形成一個完整的擁抱。即便隔着衣服——他自己的衣服,這個被黑羽快鬥點出的事實令他不由自主地興奮——也能觸摸到腰身美妙的凹陷,與流暢而藏着力量的肌肉線條。怪盜的肩膀較同齡人要窄一些,這讓他能更方便地變裝成女性,哪怕身高相仿,這樣的擁抱也讓人有将他“圈在懷裏”的錯覺。腰窩的弧度像一個蠱惑偵探的手繼續向下滑去的邀請,直白而強烈的性吸引力,讓他恍然以為又回到了那個狹小的電井裏,不同的是這次的怪盜基德不會逃也不會躲,就這樣溫順而殷勤地在他懷裏磨蹭,用飽滿緊實的大腿去蹭他的會陰。
黑羽快鬥露出勝利的笑容。作戰奏效了,既然生理上遭到抑制劑限制,那就在心理層面猛攻,哪怕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他才因為抑制劑脫離發情期的身體又亢奮起來了,回憶與現狀一起刺激着兩個人的神經。那些大膽而露骨的挑逗動作并不全是演技,欲求是真實的,他的身體記得工藤的氣味,那些淡淡的alpha信息素随着長褲和外套的布料貼在他身體表面,把他無微不至地包裹起來撩撥,猶如飲鸩止渴。
他整個人的重量都挂在工藤身上,把那些真實的欲望藏在撲克臉後,加上些虛假的從容,在偵探耳邊說着半真半假的調情話。這次在工藤耳邊響起的,是屬于月下魔術師的低語,磁性而優雅,游刃有餘的聲線,尾音裏含着蠱惑意味十足的甜:“暴露了也沒辦法……已經知道了吧,名偵探,我是誰?”
工藤新一圈在他腰上的手臂緊了幾分。是的,知道了,刻骨銘心記在腦海裏的信息素。基于那場情事而暴露的,獨屬工藤新一的證據。
于是黑羽快鬥用氣音說出鋪墊好的,一擊必殺的暴言:
“那天的事情想必你還沒有忘記——我裏面,很舒服吧?”
“?”
原本體貼地背對房屋中間,為他們兩人留出私人空間的白馬探,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了一聲不小的響動。他疑惑地轉頭看去,只見黑羽——失禮,應該是穿着江古田校服的工藤新一,滿臉通紅地一個暴起後跳,像是被什麽刺激到了一樣,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而穿着帝丹校服的黑羽快鬥被推得一個踉跄,扶着桌子站穩,對上白馬探的視線,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怎麽回事,你們兩個?”
“沒什麽。”工藤新一秒答。
“幫工藤優化了一下變裝~”黑羽快鬥笑嘻嘻地回答。
白馬探仔細打量了一下工藤新一——拒絕對視,眼神游移,很好,是一個淩辱中途逃脫的受驚omega的狀态;衣衫淩亂,沾滿了黑羽的信息素,足夠還原;從臉頰一路蔓延到脖頸的緋紅色,略顯急促的呼吸,以及胯間可疑的陰影……真是辛苦你了,工藤君,在吃了抑制劑的情況下都能還原到這種程度嗎,相當敬業不說,精力也十分過人,刮目相看。
白馬早已挑好了自己的武器,此刻認定變裝已經完成,便将一把手槍與剛剛翻找到的電擊槍遞給工藤,詢問道:“那麽準備開始行動?”
工藤新一點頭。他接過武器,藏在自己外套內側的時候,表情又恢複了幾分工藤式的冷靜認真,或許是因為發現黑羽的外套內側縫制了用來裝魔術用具的暗袋,讓他表露出來的“欲求不滿”的程度淡了幾分。
“注意維持表情,剛才和你說過的話別忘了哦,名偵探?”
“……啰嗦!”工藤新一惱羞成怒。
白馬探聽着黑羽快鬥那蕩漾的語調,看了看黑羽,又看了看工藤,露出了好像明白了點什麽的微妙神情。
雖然只是猜測——我們還在友誼的小船上愉快遨游的時候,你就已經不聲不響地奔向愛情的巨輪了,不厚道啊,黑羽君。
正當看守之一的長谷川魂百無聊賴地打哈欠時,通往地下室的門後隐隐傳來了沉重而淩亂的腳步聲,他頓時驚醒,精神猶豫着警惕起來——出乎意料的情況,但地下室的同伴并沒有用無線電預警,也許沒什麽大事?
“喂。”他是站得離地下室最近的那個人,于是出聲預警了一下另外兩個同伴,原本放松持槍的雙手握緊了槍托,然後在看到推開門的那個人時,剛剛凝起來的警惕之心頓時又松懈下去——
一個眼熟的少年人喘息着推門逃進來,帶來一股灌滿了omega發情氣味的香風,衣衫淩亂不堪,低垂着頭,從亂翹的黑發裏露出通紅的耳尖。他似乎是沒想太多,一心逃離之後才發現前方也有追兵,只把門推開了一半,瞅見他們之後就一愣,然後瑟縮着僵在原地,像是站不穩一樣扶着把手撐在門上。甜蜜而豔情的玫瑰香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漫無目的地向周圍飄散,發出求歡邀請。
是剛剛在他們面前被灌下了手頭上最強效催情劑Lux008的那個omega高中生。
“?~”長谷川魂不由得吹了一聲口哨。他還記得那個高中生剛剛站出來之時的樣子,凜然、冷靜、有着挺直修長的脊梁與一雙相當亮的眼睛。對比之下,現在這幅在情欲中掙紮的弱勢姿态相當令人興奮。看這幅樣子…是找到空隙從地下室逃跑了?——不,沒有傳來無線電聯絡,大概是被老大故意放跑的吧,作為一種貓戲耗子的情趣。
“厲害~這是什麽,難道是老大給我們的福利?”
“要在他的同學面前享用嗎?有點刺激啊。”
背後傳來兩個同伴的嬉笑聲,長谷川魂志得意滿地笑着:“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先不客氣了!”說着就把手槍的保險一關,塞到後腰槍帶裏,愉快地走向那個好像已經意識到跑不掉,顫抖地揪着胸口的衣服喘息,待在原地不動的獵物。
半開着的門正好把少年從人質的視線裏隔開。中森青子看不到來人的面孔,但那信息素她是知道的,她見證了竹馬的分化,而且能從那地下室裏逃出來的除了快鬥還有誰呢——這個少女頓時像一只兇狠的小獸一樣撲到栅欄邊,一邊喊着“離快鬥遠一點!”,一邊伸長了手去撈長谷川魂的衣角,試圖阻止他靠近。
另外兩個看守對着她的方向舉起槍口以示威脅,青子視而不見,卻被身後伸來的一雙手阻止了。
“紅子同學?為什麽啊,如果不快點做點什麽的話,快鬥就——”
“沒關系的。”小泉紅子将中森青子從欄杆邊拉了回來,那雙魔女的慧眼卻越過青子,越過沉重門板的阻隔,注視着其後沉着果斷、散發着智慧與敏銳光芒的靈魂,“好好看着吧,中森同學。”
在長谷川魂走到足以扣住那個少年人肩膀的距離時,他終于得以窺見藏在這個甜蜜誘餌之後的殺機:
在半開的門板與少年的身體遮擋之後,白馬探正潛伏在視野死角裏,手中舉槍,直直對着他。
長谷川魂驚駭地想要伸手去拔槍,但陰影中潛伏的獵手完全不為所動,槍口穩若磐石,就在此時,被他忽略的那個誘餌如同一只矯健的羚羊,前踏一步蹂進他懷裏——
“噼啪”。
最後留在他視野中的,是一雙清澈銳利、含着薄怒的藍眼睛,以及電擊槍一閃而逝的幽藍電光。
由于過于精準快速的動作,一切宛如被拉長的電影鏡頭——工藤新一松手;電擊槍與長谷川魂軟倒下去的身體一起落下,如同頹然落下的大幕;被譽為銀色子彈的偵探順勢矮下身體,拔槍,跪姿瞄準,他的槍口越過長谷川傾倒的肩頭;門後陰影中的另一個獵手長身而立,雙眼微眯。
兩聲幹脆利落的槍響。
長谷川魂的身體與電擊槍落到了地面。
他們漂亮地擊中了另外兩個看守手中的槍支,完成繳械,一場宛如奇跡的成功閃電戰,沒有留給敵人一絲用人質來當擋箭牌的機會。至此,綁架團夥總計有武裝7人,全部處于控制之下。
“你們的把戲是時候落幕了。”工藤新一神色冷然地宣告着,一手持槍指着已成為俘虜的兩人,在衆人驚疑的目光中擡手,撫平腦後被故意揉亂的頭發,“這充滿了惡意的低劣罪行,就在監獄裏用下半生的時間好好忏悔吧!”
推理之旅綁架事件,總算是在三位少年的合力之下圓滿解決了,雖說過程驚險,宛如化不可能為可能的奇跡,但對于他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