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切塵埃落定
更新時間:2017-11-07 16:00:10 字數:6472
小暖打開匣子,取出大紅色的嫁衣,上頭是鳳穿牡丹的圖樣,看來甚是富貴吉祥。
她盈盈一笑,新抹的脂胭豔紅而奪目。
“二小姐,蘇公子到了。”婢女禀報道。
“請公子進屋來吧。”小暖答道。
從前,她當丫鬟的時候,都在做這跑腿的活兒,如今她端坐室中,看着別的婢女忙忙碌碌,在心中告訴自己,再也不要回到從前。
為此,哪怕不擇手段,也再所不惜。
蘇篤君踱進門來,一眼便瞧見她挂在櫃前的嫁衣,不由微微凝眉。
“公子,”小暖上前道:“這是方才送來的婚服,好看嗎?”
“你是妾,不得着正紅色。”蘇篤君皺眉道:“難道沒個禮數?”
“我又不穿,只收着,”小暖不以為然,“高興的時候拿出來瞧一瞧、試一試,也算過了瘾了。”
“你倒怡然自樂。”蘇篤君迳自坐下,端起一杯茶來,“不過婚期尚早,忙也是白忙。”
“怎麽?”小暖一怔,“非得等到孝期結束以後嗎?”
“皇上降旨,我不能不遵循,”蘇篤君道,“算來,你也是孫家的義女,皇上體恤孫家,你也多加忍耐吧。”
“也不知我那姊姊進宮去跟皇上說了什麽,”小暖抿了抿唇,“皇上竟為了她,降了這樣的旨意。”
“說來,岳父大人也死得蹊跷。”蘇篤君話鋒忽然一轉。
Advertisement
小暖臉色微變,“……哪裏蹊跷?”
“好端端的,他怎麽就自盡了?”蘇篤君道。
“不奇怪啊。”小暖道,“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義父害怕被朝廷拘捕,才會畏罪自盡°
“他臨死前,向柔嘉要了好些銀票,說是要到外面躲一陣子的,”蘇篤君留意着小暖的神情,“如今,那些銀票也不翼而飛。”
小暖眉一凝,“好像聽姊姊提過這事。”
“對了,是你最先發現屍首的,”蘇篤君問道:“那銀票你可有看見?”
“包袱衣物倒是有的,”小暖道:“銀票嘛,我沒大在意,可以去問問義母。”
這話,她曾經跟孫柔嘉說過,此刻,仍舊這一句。
“我已問過桑夫人,”蘇篤君立刻道:“她說,包袱裏并沒有。”
“那……或許是落在井裏了吧?”小暖道,“銀票這東西,遇水就容易泡爛了,不然叫仆役們打撈打撈看看?”
“不過,奇怪的是,我近日倒得了一張。”蘇篤君忽然道,“正巧,便是那晚柔嘉給岳父大人的銀票。”
“什麽?”小暖瞪大雙眼,“這……這怎麽可能?”
蘇篤君意有所指,“大概是誰貪心,把銀票拾了去,又花在了外頭,正好轉到了我手裏。”
“不!我的意思是……公子怎知就是那些銀票呢?”小暖結結巴巴地道。
“說來也巧,這銀票是永泰錢莊開出來的,”蘇篤君道,“永泰近日開出的銀票與從前不同,加了一個印花,而此銀票面額巨大,也沒開過幾張,所以轉到我手裏的時候,自然就認出來了。”
小暖不由驚慌起來,“怎麽……怎麽就加了印花呢?”
“想不到吧?”蘇篤君淡淡地瞧着她,“也對,你這丫頭,平時也沒見過什麽大錢,怪不得不知。”
“對啊,”小暖強自鎮定道:“我沒得過大錢,這銀票長什麽樣子,奴婢都沒福分瞧上一眼呢。”
“是嗎?”蘇篤君睨着她,“那為何你能将這麽一張大面額的銀票給了小映?”
“啊?”小暖裝傻,“公子這話是什麽意思?”
“小映說,你曾經給過她一張同樣面額的銀票,上面也有永泰錢莊的新印花,”蘇篤君道,“你從哪裏得的?”
小暖愣住,一時間語塞。
“別說是桑夫人給的,”蘇篤君冷冷地道,“我已問過桑夫人了,她并沒有給過你這麽大一筆錢。”
“公子到底想說什麽?”小暖怒道:“難道是懷疑我偷了義父的錢不成?”
“是你把他推到井裏的吧?”蘇篤君直接道。
他黑眸中猛地閃過一抹精光,讓人看了心中凜然。
“不!”小暖連忙道:“不是我!”
“岳父身亡,你卻偷藏了他的銀票,”蘇篤君繼續逼問:“現在還敢說他是自盡?不是你幹的,難道還有別人?”
“真的不是我!”小暖驚慌失措,“那晚我看到了一個黑衣人,是他!是他殺了義父!”
“現在又編出什麽黑衣人了?”蘇篤君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圓這個謊!”
“我有什麽理由殺義父呢?”小暖道:“何況,我一個小小女子,哪裏有這力道?那晚,我出來透透氣,确實是看到一個黑衣人将孫大人殺死,推入井中。我……我不過是起了
貪念,撿了地上散落的銀票罷了。”
“那你為何不據實呈報此事?”蘇篤君道。
“我心裏害怕……況且,那麽一大筆錢,我也怕孫家追查這銀票的下落。”小暖道,“本想着等過了這一陣子,看看情形再說的。”
“然而,你卻到宮裏通風報信,陷害柔嘉。”蘇篤君冷冷地看着她,“你這籌謀倒是不錯。”
“我……”小暖不敢再争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公子,我這都是為了你、為了留在你身邊啊!”
“像你這樣的人,我可不敢留在身邊。”蘇篤君道,“那件嫁衣,你就留着自己好好高興吧,希望有一天,你能穿着它嫁給別人。”
小暖瞪大眼睛,“公子不打算納我為妾了?”
“事到如今,你以為還能威脅我什麽?”蘇篤君諷笑,“你私藏銀票,隐瞞朝中官員被害實情,只要将這些禀報皇上,便可治你欺君之罪!”
“我……”小暖全身如洩了氣一般,頓時癱倒在地。
“你好自為之吧。”蘇篤君道:“比起強嫁給我,留着你自己這條命豈不更好?”小暖兩眼空洞,頓時如行屍走肉一般,話也說不出來。
清縣的金河仍舊那般金澄澄的,藍天流雲之下,河中金沙閃爍,照耀人眼。
孫柔嘉站在河畔,風兒吹過,生出一陣涼意來。
她想起了很多事,比如與蘇篤君的初遇。
那是她記憶中的初遇,如夢境般美好,他身騎白馬,一如她從小到大向往的絕美男子的模樣。
但如今她再也沒有那樣的好心情了,當時的她對現實一無所知,初到此地時,對一切都很好奇,也往往能夠置身事外。
孫柔嘉輕輕嘆息。
有人來到她的身後,她聽到了馬蹄聲。
她想,定是孫廷毓牽馬過來了,方才廷毓去給馬兒飲水,她在這裏等他。
“廷毓,生個火,咱們在這裏野炊吧。”她沒有回眸,只懶懶地道。
“野炊?沒有帶食物呢。”對方卻答道。
孫柔嘉一驚,轉過身來,與蘇篤君四目相對。
他也到清縣來了?什麽時候來的?
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有片刻,她覺得這似乎是自己的幻覺。
是因為太過想念他,而産生的幻覺嗎?
“怎麽離京之前,也不跟我打聲招呼?”蘇篤君笑道:“我也要到清縣來,把舊日公務都處理一下的,皇上已經調我回京任職了。”
“公子忙公子的事,”她仍舊生着他的氣,“我忙我的,各不相幹。”
“不相幹嗎?”他笑道:“日後過了門,難道不是一家人?”
“那也是三年以後了,現在我可懶得操心。”
“納妾之事,恐怕還得讓夫人操心。”
聽他竟哪壺不開提哪壺地提起這事,孫柔嘉瞧了他一眼,淡淡別開臉去。
“別高興太早了,皇上答應過我,納妾之事會令你暫緩,”孫柔嘉道:“我不進門,你也別想先娶誰。”
“原來,你去求了皇上,”他笑意更濃,“用那麽重要的情報,就換了這麽一個小小的恩典?”
孫柔嘉呶呶嘴,他知道?
“對我等婦人來講,這就是天大的恩典。”
“不如去求皇上,別讓小暖過門了,豈不更好?”他故意逗她。
她待在染川,還什麽都不知曉。
“我可沒那麽狠絕,”孫柔嘉道,“反正納妾嘛,總要納的,我還要留個好名聲呢。”
“放心,”他忽然攬住她的肩,柔聲道:“暫時納不了了。”
“失望了吧?”她伸手拍拍他的臉頰,“還要等三年,總之,要等我先進了門。”
“等你進了門,或許也納不成呢。”他卻道。
“怎麽納不成?別客氣啊。”她順勢調侃道。
他挑眉,“妾都跑了,我要納誰?”
“跑了?”孫柔嘉愣住,“誰跑了?”
“小暖啊,”蘇篤君道:“也不知跑到哪裏去了,總之失蹤了。”
“怎麽會?”孫柔嘉大吃一驚,“什麽時候,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藏了大量銀票,帶着錢跑了。”蘇篤君道,“算畏罪潛逃吧。”
“什麽銀票?我母親的?”桑夫人的私房錢被偷走了?孫柔嘉驚訝得阖不攏嘴。
“應該就是那晚,你給岳父大人的那些銀票,”蘇篤君推測道:“她拿了一張給小映,剩下都自己私藏了起來,至于岳母的錢,倒是沒讓她沾手。”
“那晚……”孫柔嘉一臉懵懂,“你說畏罪潛逃,那是指她果真跟我父親的死有關?”等等,她遺漏了什麽?為何有些聽不懂了。
“岳父不是自殺,”蘇篤君直言道:“那晚,他被一黑衣人所殺,我推測,應該是與金礦有關。要麽是北松王派的殺手,要麽就是崎國派來的殺手。”
孫柔嘉低喃,“果然,我就知道父親不可能是自殺的……可那黑衣人是怎麽回事?”
“小暖都已經向我承認了。”蘇篤君道:“那晚,她親眼所見,在岳父死後,她選擇瞞下此事,私自拿了那些銀票。”
孫柔嘉震撼不已,天啊,她不過離開了京城幾日,竟然又爆出這麽大的消息?
“所以,小暖去哪裏了?”她終于問到了關鍵。
“不知道啊,在我質問她後,她第二天就失蹤了。”蘇篤君笑道:“終歸她應該不會再回來了,拿着那些錢,也夠她過好一陣子了。”
一切都煙消雲散了?圍困着孫家的疑團、她的情敵,一夜之間,統統都不見了?
上蒼彷佛忽然心情好,給了她一點施舍,而就是這一點點施舍,就足以讓她平安喜樂。“可是……”孫柔嘉還想問些什麽,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接二連三的消息來得太突然,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想騎馬嗎?”蘇篤君卻道。
“啊?”孫柔嘉愣愣的。
“好像從沒帶你騎過馬吧?”他道:“來,咱們繞着河灘跑一圏!”
他翻身躍上馬背,将她輕輕一拉,她便順勢被帶到了他的身前,随後,他長鞭一甩,馬兒就奔馳起來。
跟他一起騎馬,彷佛是開着跑車,在飛速中如同飛翔,她無暇多想,只覺歡暢。
三年後中秋,孫柔嘉正式嫁入蘇府。
這三年間,又發生了許多事。
北松王府被蕭皇滿門抄斬,一夜之間血流成河,據說,蕭皇沒有追回遺失在崎國的金礦,又發現北松王爺虧空國庫,一怒之下将其滅門。
孫柔嘉也是事後才知曉,孫仲堯與北松王在染川做過許多不法的勾當,比如歷任清縣縣尹之死,都與他倆脫不了幹系。
而兩人一直與崎國太子暗中往來,此次大量金礦本想暫且藏入崎國,之後再轉手賣出,以填補北松王虧空國庫之資,然而,崎國太子将千萬兩黃金據為己有,于是有了後面的事。
孫柔嘉慶幸蕭皇沒有追究孫仲堯的罪責,以他失蹤為結案定論,向世人隐瞞了北松王府被血洗的真相。
所以,她依舊是官宦之女,可以風光嫁給豫國夫人的侄兒。
她的婚禮轟動京城,人人稱羨。
當晚,孫柔嘉坐在喜帳之中,滿床鋪着花生、蓮子、桂圓、紅棗,取“早生貴子”之意。
她與蘇篤君喝了交杯酒,兩人四目相對,微笑着。
“今日出閣之前,母親終于從庵裏回來了。”孫柔嘉道,“看來,她總算把小暖淡忘了,也終于認了我這個女兒。”
自從小暖失蹤後,桑夫人一直在庵裏住着,孫柔嘉有時候擔心她會精神崩潰,然而桑夫人最終還是平和地接受了現實。
看來,桑夫人遠比她想像中的堅強,畢竟多年的失女之痛也都挺過來了。
有時候,桑夫人滿不講理,瘋瘋癫癫,只是一時的發洩罷了。孫柔嘉發現,用不着為她多加擔心。
“你會想她嗎?”孫柔嘉問道。
“誰?”蘇篤君笑,“小暖嗎?”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如今也不知流落到了何處……”孫柔嘉嘆道。
“新婚燕爾的,何必提起別人?”蘇篤君躺到喜床上,“這新被褥真是柔軟,就是撒的這幹果子有些硌人。”
“忍耐着吧,”孫柔嘉也側着躺下,“讨個吉利。”
“這樣躺一夜,身子都被硌疼了,”蘇篤君道:“不如,咱們把這些幹果子抖到地上?”
“不行!”孫柔嘉連忙反對,“這是……那個什麽的意思……”
“什麽意思?”他佯裝不知,故意逗她。
“早生貴子。”她瞪着他,“懂不懂?”
“我無所謂,”蘇篤君不由笑了,“生不生孩子,也不是我在生。”
“我有所謂!”孫柔嘉道:“若無生養,犯了七出,豫國夫人會把我休了。”
“呵,你是嫁給我呢,還是嫁給我姑母呢?”他伸手攬住她,“只要我不休你不就成了?”
“可豫國夫人會為你納妾的……”一提及此事,她就心有餘悸。
已經三年了,她以為納妾這種事情她早已經想通了,可一旦提起,還是憂傷。
當初,豫國夫人能千方百計促成她和蘇篤君的婚事,要說真有那麽喜歡她嗎,倒不盡然,主要還是為了蘇篤君着想。
将來為了蘇家的子嗣,大概那位夫人也會使出些手段。
“只要我不想納妾,姑母也沒辦法。”蘇篤君卻道。
她遲疑着不作答,不知蘇篤君這是在哄她開心,還是他真的如此想。
“那個時候,我看到你那麽傷心,我就決定,此生不會納妾。”他竟然道。
“什麽?”她愣住。
“還記得嗎?那晚,在河堤之上,你哭了好久。”蘇篤君微微嘆息,“我回到家的時候,衣襟還沒有幹透,上頭沾滿了你的淚水。”
孫柔嘉恍然大悟,原來是那一次。
“我脫下衣衫,仔細看了又看,想了一夜。”蘇篤君續道:“我告訴自己,不能納妾,不論是小暖,還是別的女子。”
真的嗎?孫柔嘉很驚訝,當時他居然有這樣的想法,她竟一點兒也不知曉,原來,他對她的愛憐都藏了起來。
“可是,別的官宦公子都有妾室。”孫柔嘉道:“你不怕被他們笑話?”
“這有何懼?”他搖頭,“你傷心難過,才是最讓我恐懼的事啊。”
孫柔嘉終于笑了,所有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都比不上他這一句話。
此生,有他這句話,足矣。
孫柔嘉輕輕湊到他的唇邊,主動吻了他一下。這三年來,他們也有過忍不住親昵的時刻,他的嘴唇柔軟像花瓣,芳香而甜美,每一次的感覺,她都清晰地記得。
然而這一刻,與從前不同,就像天上的星星倏而落在了她的掌心,從今往後他只屬于她,這讓她受寵若驚。
他摟緊她,加深了唇間的纏綿,雙臂的力道卻又似在提醒她,這并非奢望。
“合卺逢春月,芳菲鬥麗華。鸾笙鎖竹葉,鳳管合嬌花。天上雙星并,人間兩玉誇——”窗外,喜娘唱道。
彷佛在提醒着她,此刻的幸福美滿,只是剛開始。
【全書完】
後記
更新時間:2017-11-07 16:00:10 字數:950
穿越是一種病 唐歡
從去年至今,我寫了四本小說,有三本是穿越。一本是“身穿”,一本是“魂穿”,而這一本呢,是兩個靈魂共存于一具軀殼。
穿越是一種病,恍如絕症,無藥可救,這是我看了一部電影以後得出的結論。
電影裏,男主角不停地穿越,有時候跟妻子說着話,他就穿越了,空降在捷運之類的地方,一輛列車險些迎面向他撞來;或者,穿越到白雪茫茫的森林裏,被獵人打了一槍……
他無法控制穿越的時間,也無法控制穿越的時長,穿越對他而言,就像患了癌症,最終,他果然也死在了這件事上。
相比之下,我筆下穿越的女主角要好命得多,至少,她能在一個地方停留下來,遇到真心愛她的人,利用智慧好好生活。雖然,最初她肯定是彷徨無助的,但只要時間長了,堅定初心,日子都能過得不錯。
這一年來,我在寫作的架構上花了許多心思,因為女主角穿越之後,其實一切對她而言都是未知的,包括自己的身分、原主曾經做過的事情都不知道,親人朋友她也都不認識,有點像是懸疑小說,要靠她自己一步步把身邊的謎團解開。
這個架構上可以玩一些花樣,比如什麽時候順着時序正敘寫作,什麽時候插入往事,什麽時候開始轉折,什麽時候擱下現在寫的事,跳到另一件事上……有些人的出現打斷了她本來的計劃,而有些人助她完成了某件事,便與她分道揚镳,就像在編織一條項鏈,哪裏應該編一朵花,哪裏應該加上一顆珍珠、一顆水鑽,在哪裏打結,哪裏再穿插回前面……最終完成以後,心裏會得到特別的滿足。
從前我可能會更注重文字、人物與描寫,但我發現,架構其實能幫助小說寫得更輕松,比如有些在情節和人物上的缺失,也因為架構打得紮實,變得不太明顯。
這樣說也許有些投機的嫌疑,但我真心覺得啊,寫小說應該多向編劇學習,把自己的架構打好。編劇寫劇本其實沒有太多關于心理、景色的描寫,文字也很平實,由于文字敘述少,所以只能在架構上下功夫。
有時候,也許依靠架構就能完成一部戲,可見這個東西其實對作品的幫助之大。
小說家什麽元素都可以運用,倒比編劇自由,假如在各方面完善自己,那肯定如魚得水。
我一直也是朝着這個方向努力的,為自己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