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之遠方

第18章 ☆、18

第二天一大早，被璃玉罰在院子裏頂一碗水站了半個晚上的方蘭生被剛剛得知的如沁揪着耳朵走了，襄鈴那只小狐貍也被璃玉恐吓再胡鬧就拔了它的皮做圍脖給吓得一溜煙竄了。見兩人估計幾天都會老老實實的安分些，璃玉便起身去廚房熬了些溫補的粥，剛到了屠蘇房門前便聽到如沁提出讓晴雪去一趟孫家。“如沁姐，你這又打的什麽主意啊？”

晴雪慌忙起了身，“那既然這樣，我這就去找月言。你們先聊。”她着實呆不下去，自己剛剛的關心也只是淡淡的一句“無事”，可璃玉一進門屠蘇的眼神就變了，裏面多了些柔和，她心中有許多的辛酸也無處可說。畢竟，那只是她一個人的暗戀。還是早些想開放手吧。

屠蘇和璃玉對晴雪的慌忙離開有些不解，而一旁的如沁卻早已了然，這兩人還是都不明了啊。一時又來了調侃的興趣希望能助他們一把“小玉，你這粥着實香啊，連我這剛用過早飯都有些嘴饞，屠蘇你可真有口福啊。”

璃玉把碗遞給屠蘇然後坐在床邊，“如沁姐你要是想喝，廚房裏還有呢。”

見璃玉神色正常，如沁也只得向屠蘇望了一眼，少年你繼續努力啊。

話說月言見過如沁後便來找了璃玉，得知如沁想要她以抛繡球招親“綁住”方蘭生的主意，璃玉連連搖頭“這主意可行，但是蘭花那小子估計不行啊。到時候他要是大鬧一場或是寧死不肯，那會傷了你的名譽啊。你可想好了？”

月言思量了一會，“我願意，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小玉，你支持我麽？”

璃玉拍拍她的手“當然，你既然決定了就不要怕，我肯定支持你，為你加油。”

那邊如沁按部就班的進行着計劃，這邊本想大家一起在中秋節瘋玩一場，大師兄卻因陵端要下山尋屠蘇不得不立刻回天墉，晴雪也說有事不同他們一起，如沁又拉着蘭生有正事，少恭也說早已與人有約，惹得璃玉和屠蘇都出門逛了好大會還是連連嘆氣“想當初，中秋節的時候可沒有這麽熱鬧，但是有我，你，大師兄，芙蕖，師父，真人，大家一起過。如今，這麽熱鬧的場面卻只有我們兩人，╮(╯▽╰)╭唉。”

屠蘇一時也有些想念天墉城，但也只能轉移注意力“玉兒，你看”

滿心思愁緒的璃玉順着屠蘇所指看過去，登時把那些想法抛之腦後，滿眼放光的看着面前的糖人“這糖人，好可愛啊。”

那小販也是個眼尖的，“姑娘要不要買個糖人啊，又好吃又好玩，買一對圖個吉利，跟你的情郎啊長長久久甜甜蜜蜜。”

屠蘇聽了眼神有些慌亂，耳根有些發紅，不過可惜的是，滿眼糖人的璃玉卻沒有聽進去，自言自語“好厲害啊，這是怎麽做的。”

許是小販的話比較中意，又或者是璃玉很喜歡，屠蘇便要了一對糖人遞給璃玉。

歡喜的接過一個，止住了屠蘇把另一個也給她的手，璃玉說“我吃男的，你吃女的。”舔了一口手裏的糖人，頓時滿口蜜意惹得她幸福的眯了眼，挽住屠蘇的胳膊，“走吧，再看看還有什麽吃的。”

屠蘇見她如此開心的陌玉，也默默地舔了一下手中的糖人，微微翹起了嘴角，恩，真甜。

兩人吃吃逛逛不知不覺便來到了望江樓，恰好被晴雪施了法的繡球剛好砸中了在人群裏的方蘭生，看着他死活不肯的撒腿跑路，璃玉朝樓上有些失落的月言招了招手，用口型說了聲“加油”。

一身紅嫁衣的月言看到她在也笑彎了眼，口型回道“你也加油啊。”

這卻讓璃玉不解了，這都離開望江樓許久還是皺眉沉思，她要加什麽油？

殊不知，月言這句是對璃玉身邊人說的。屠蘇也是皺眉不語，他的心思已經這麽明顯了？

不管方蘭生是如何撒潑打滾，如沁是如何強硬逼婚，屠蘇和璃玉已是顧不上了。

周圍燈火通明，歡聲笑語，只是這番好景卻入不了兩人的眼。璃玉正全力給屠蘇壓制煞氣，屠蘇也是極力隐忍，這中秋的夜注定不□□定。

璃玉這次用上了手镯，加快她吸收周圍的靈氣以防為屠蘇壓制的靈力不足。

不知過了許久，那煩人的煞氣已恢複平靜，兩人皆一副慘白的臉色。璃玉只感覺口中一股腥甜，看到屠蘇就要醒了，顧不得其他只能狠狠咽下。

想起些許畫面的屠蘇睜開了眼，便看到面前同他一起坐在地上的璃玉一臉笑意的看着他“沒事了，你挺過來了。”

屠蘇也露出了笑容，這險，終于平安度過。他原本還擔心璃玉會因為自己又身子不好，這下見她面色泛紅也就安了心。最怕的不是壓不住煞氣，而是連累她受傷。

兩人又打坐了一會才起身好好欣賞這中秋夜的美景，不一會便聽到琴聲傳來，原來是少恭，因為喜悅而來了興致的屠蘇也用葉子附和，璃玉便坐到一旁的臺階上靜靜聆聽。兩位美男子的合奏吸引了不少對面放煙花的人，才子閉眼欣賞的是音樂，女子掩帕欣賞的是演奏的人。不過這都無礙屠蘇和少恭因為共鳴的開心。

一曲畢，屠蘇和少恭相視一笑，一旁的璃玉也睜開了眼，一聲感嘆“這番景象有些熟悉……”卻沒有意識到少恭的身子一僵。

兩人的一番交談，聊人生聊理想，這些瑣事才打擾不到一旁靜心休息的璃玉，剛才耗損過多靈力讓她有些吃不消，抓緊多吸收恢複才是正事，哪管你談天談地談談心。

三人結伴回府，璃玉借口找如沁了解月言婚事，屠蘇知她與月言要好便沒有多疑。

在外孤零逛得無聊早早便回來的晴雪在房間呆了一晚有些餓了，出來覓食，誰知碰見了璃玉捂着胸口朝草叢裏吐了一口血，驚得她連忙過去扶着“你怎麽啦？怎麽會吐血啊？我去叫少恭。”雖是情敵，但也不能不顧人死活啊。

璃玉連忙拉住她，搖搖頭“別，他現在同阿蘇一起，我不想讓阿蘇知道。我這只是靈氣一時補不上來有些不适應，你別大驚小怪的。”

晴雪一聽，原來是為了給蘇蘇壓制煞氣才如此，一時也沒了嫉妒的心情，扶着她“走吧，先去我房裏。雖然幫不上蘇蘇，但是你我氣息相近，幫你恢複些靈力還是可以的。”

過了許久，璃玉的氣色恢複了不少，晴雪才緩緩收手，見她笑臉盈盈的向自己道謝，頓時有些氣“你這傻子，為了幫蘇蘇這般耗力，連自己都不顧了麽？幫他壓制住了就該立刻離開找個地方調理氣息啊。”

璃玉依舊滿臉笑意，她對自己的敵意少了許多“無妨。我怕他自責。”

但是這話卻讓晴雪失了心神，是啊，只要他無礙又有何妨，若是自己，也一樣心甘情願為他哪怕耗盡靈力，但是卻絕對不肯他見自己的狼狽模樣。從未想過蘇蘇若是見自己為他這般，即使煞氣壓制住也依然痛苦自責。是啊，她喜歡蘇蘇，願意為他付出所有，卻從未想過蘇蘇他的感受。這感情，她敗了。

璃玉回房的時候便看到坐在桌子旁等她的屠蘇，有些詫異“怎麽了？你為什麽還沒回去？”

屠蘇卻不語，只是看着她，觀察她的臉色怎樣，剛才她離開之後少恭便提醒自己“我剛剛便看到玉兒臉色不好，步子有些虛，估計是去調養氣息了。”

當時自己就差點沖動去尋她卻被少恭攔住“她避開你定是不想你知曉，你這一去教她如何。你也不必自責，待她回來幫她調息一下。”

可是這回璃玉回來，屠蘇并未看出她的異樣，心想少恭是不是判斷錯了。

璃玉見他不語也有些了然，許是反應過來怕自己有何不妥吧，便立刻像被抓個正行，低頭認錯“對不起，我不該瞞着你的。”

屠蘇正要怒火上頭，璃玉又接着說“燈會上根本沒吃飽，我剛剛太餓了怕你們笑我，所以才借口去找如沁姐的。幸好晴雪也餓了，我們就在廚房弄了些吃的聊了會。我不該瞞你的。”

屠蘇一愣神，她借口離開竟是，餓了？又仔細看了看她的樣子，不像說謊便就信了，起身出了房門“你早些睡”。這個少恭，差點讓他誤會璃玉了。

璃玉看了眼身後屠蘇帶上緊閉的房門，微微一嘆，對不起阿蘇，我只是不想再看你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