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綱裏)

第10章 ☆、章

摔進一個疑似山洞的地方。

黑暗之中，兩人扭打起來，因為仍然在争奪那個橙色奶嘴。從一個長坡上滾下去，他牢牢地抱住身上的人，而那人也用力地回抱他，等停在平地上時，兩人都安靜了一會兒，平複自己的呼吸。

然後又同時松手，伸手，就離橙色奶嘴一步之遙時，他抓住身上的人的手腕，惱怒道:“你到底想幹嘛？”

那人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說:“我想知道你的秘密。”

“啊？你在胡說什麽？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徒然感到緊張。

“我不知道你是誰。” 那人依然把臉埋在他頸前說。

“那你就從我身上下去！”

“我不，我很生氣！”

“該生氣的人是我吧？”

“你氣什麽？”

“……你又氣什麽？”

“很多，太多了，從頭到尾……”

當噩耗傳來時他還可以欺騙自己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當看到準晴之彩虹之子時，他感覺——

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然後就想起是記錯了，他已失去他太久，Reborn現在應該是一個正常人才對，而且不久前才剛去找可樂尼洛，更早點就是那個一直跟骸站在一塊的複仇者……

記得當時的回答是：“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

當你那雙黑眼睛注視着我的時候我就恨不得立即把你臉上的繃帶扯下來，撕開你所有的僞裝，讓你無處遁形，休想再躲我。

但是，為什麽從你的眼睛裏看不到一絲對這個世界的留戀，就像是一個抑郁症患者般随時都準備死去？

我不敢想象，你是否從一開始到我身邊，在大家歡笑時，任何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心裏都想着這麽痛苦的事情？

這件事情，明明和你已經在一起那麽久了，我卻一無所知，還要從山本和可樂尼洛口中刨根問底，才略知一二。

可樂尼洛來找他時，他其實還沒答應準晴之彩虹之子的委托，雖然這個稱號很具有迷惑性，但與可樂尼洛讨論一番後，就發現了Reborn不可告人的目的，于是各自為營，暗地結盟，準備放長線釣大魚……

“Reborn，其實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啊，kora。”當時可樂尼洛是這樣說的，“他不回來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吧，kora。”

“我尊重他的決定，”綱吉是這樣回答的，“可他真的會回來嗎？”

能回來嗎？

盡管裝作一副大度的樣子，但心裏簡直生氣極了。

你怎麽還不回來，回到我身邊，回來啊，快回來啊，Reborn？

Reborn……

綱吉松開被手指掐得發紅的掌心。

他早就知道……

他完全離不了他。

“和我又有什麽關系？”他推開他，拿回橙色奶嘴，手指上點燃火焰，依着火焰的光往前走。

我倒要看看你要裝傻到什麽時候？綱吉走在Reborn身後。然後一路看着壁畫走過去，基本上不用問就能懂，但他還是随口問了幾句。

經過幾次肉搏，他覺得他已經适應了Reborn現在的身體……咦，他也在說什麽奇怪的話？

Reborn，是長大了！

跟自己想象中的樣子好像沒什麽區別，雖然還沒看到臉，但他記憶裏似乎已經知道是什麽樣子了。

“Reborn君，你回來了，”黑暗中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是那個卷發複仇者和他肩膀上的小嬰兒，“大空奶嘴也帶回來了吧？”

說話的是，那個帶有透明奶嘴的小嬰兒。

Reborn伸出手，大空奶嘴在他手掌中散發着橙色的微光，綱吉從他身後探頭看了看，但被Reborn按回去。

“彭格列十世也來了？”

“不速之客，”Reborn把綱吉擋在身後，雖然根本擋不住，“這個笨蛋只是路過一不小心掉進洞裏。”

“Reborn……”綱吉抱怨着，自然而然地叫出這個名字，一個久違的名字。

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希望在家裏熱切地呼喚他，并且給他一個溫柔的擁抱，雖然是一定會被踹的，但總比剛才亂七八糟地滾下來好。

他整了下儀表，走出去說:“Reborn是我的家庭教師，感謝你們之前對他的照顧，我現在是來接他回家，希望以後能答謝你們，請問你們怎麽稱呼？”

Reborn用手肘怼他，想把他怼到身後，但他仍然微笑着，挽住Reborn不讓亂動。

“我是百慕達，他是耶卡。”全身繃帶的小嬰兒介紹道，對他倆之間的小動作視而不見。

“好了，接下來，你就不要說話了，一切與你無關。 ”Reborn把綱吉的手拿下來，向複仇者走過去，但綱吉拉住他，嚴肅地對他說：“Reborn，我還在生氣，你不要再惹我生氣了，我不反對用強硬手段帶你回去。”

見兩人瞪住對方，馬上就要打起來，而且看樣子之前已經打過了，百慕達不想自己的基地被破壞，于是說:“彭格列十世并非沒有關系，他是将要上任的彩虹之子首領大空。”

眼神一凜，Reborn再次拿開綱吉的手，面無表情地走過去說：“我記得我說過這是不可能的吧。”

“所以我們才要打敗伽卡菲斯。”

“但伽卡菲斯什麽時候才會出現呢？”

“彩虹戰結束，選出大空繼承人的時候。”

“沢田綱吉是不會被牽扯進來的，”Reborn搖搖頭，“你們也并沒有把握就一定能打敗伽卡菲斯吧。”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百慕達伸出手，“好了，Reborn君，你先把大空奶嘴給我。”

“我不會給你，因為沢田綱吉不會成為彩虹之子。”Reborn拒絕道。

“……”百慕達沉默了一下，身後出現更多複仇者，“Reborn君，你這是要背叛我的意思嗎？”

“如果你堅持，那就是。”Reborn決絕道。

百慕達做最後通牒:“彭格列十世，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家庭教師受傷的話就自己把大空奶嘴戴上。”

“如果我把大空奶嘴戴上我的家庭教師才會受傷吧。”綱吉走到Reborn身邊，看見Reborn的眼睛似乎是笑了，便繼續說，“我剛才考慮了一下……”

“我也曾聽彩虹之子說伽卡菲斯是狡詐之徒但不至于泯滅人性，如果有不用人柱力就能守護奶嘴的方法也不會故意不用，但可能只是他沒想到呢，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可以救彩虹之子，如果到時候能與他溝通，那以後就再無彩虹之子了。”

“彭格列十世有什麽好辦法嗎？”

“我還沒有想好。”

“那彭格列十世真是太天真了。”

“冒昧地問，根據圖示彩虹之子被抽離奶嘴裏的火焰後，少數能成為複仇者，這是怎麽做到的？這個透明的奶嘴又是怎麽回事？”

“當時我在絕望之中無意地制造了夜之炎填充進去才使生命得以延續，而夜之炎便是晶瑩剔透的色彩才使奶嘴為透明。”

聽了百慕達的話，綱吉握住Reborn的手，Reborn掙紮了下，不想惹毛Reborn的綱吉只好握了握就松開，然後說：“也就是說将少了的補上，只要再注入同等物質進去就行了嗎？”

“這如何操作呢？”

“我必須去找別人幫忙。”

“彭格列十世不用着急，我們等了這麽久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你盡管考慮清楚，我們會在最終之日再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