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綱裏)

第5章 ☆、章

不久，關于Arcobaleno的各種傳聞在裏世界引起轟動。

不管是Reborn、可樂尼洛還是瑪蒙，都是隸屬彭格列的人，所以彭格列家族召開了緊急內部會議，彭格列十世及他的守護者們、獨立暗殺部隊、門外顧問全部出席，經過一番激烈的讨論後，當然是以會議廳炸了而告終。

室內一片混亂，直到幾乎所有人都走光了，綱吉也只是沉默着一句話都沒有說。沒有像和事佬那樣勸架，也沒有拿出首領氣勢發言，等到身邊就只剩下自己的守護者們，綱吉才如夢初醒般地說：“啊，結束了？”

說完就低着頭，已經分不出精力去應付誰，他現在只想着自己的事情。

原來目标不是他，是Reborn。可自己當時怎麽能這麽松懈？雖然列恩已經痊愈了，但Reborn卻沒有回來，難道Reborn真的……

按照山本的說法，Reborn與其說是大變活人地消失，還不如說是被什麽給吸走了，就像旁邊突然開了一扇門一只手伸出來把人拖了進去。但一問細節就整個人都支支吾吾含糊其辭起來說什麽這是小鬼的秘密怎麽都不願透露更多了。

而獄寺聽到“光消失在黑洞”這句話就沖進圖書館查閱什麽蟲洞黑洞白洞之類的，也還沒有頭緒。奇怪的是雲雀莫名期待的樣子好像Reborn馬上就會回來跟他打一架。想來可能是幻術，但帶着趕回來的庫洛姆去現場卻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如果Reborn還活着，為什麽還不回來？難道是重傷不能動，或是被誰抓住了，還是射線有殘留，可第二天就找白蘭談判要求他關閉射線并且技術部每天都有檢測确認無誤，但Reborn還是沒有回來，出去搜查的人也一無所獲。

想起那天與白蘭談判，身體就一陣惡寒，手指也氣得發抖。白蘭居然告訴他這是一場游戲，一場他在平行空間玩了無數次的游戲，甚至還想邀請自己一起玩。

他還是人嗎？他把生命當什麽？就只是游戲？勃然大怒，掀翻了桌子上的茶杯，雙方立即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但白蘭只是叫手下放下武器，挂着一張閑适愉悅的臉說:“綱君，好好考慮吧，我會耐心等待你的答複的。”

“白蘭，我拒絕，我一定會阻止你。”他堅決道，站起身，一刻也不願留在這裏，筆直地朝門外走。

白蘭靠在沙發上，還是一派悠閑的樣子，說：“綱君，我很有誠意的，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那答應我的事情……”

“……你做得到嗎？”白蘭頓了頓，笑了一下，“你會回來的。”

“我會回來，”他停下腳步，回頭，面無表情地說，“然後你必輸無疑。”

出門時，尤尼正準備進門。他看着尤尼，尤尼停住腳步，兩人都沒有說話。他從尤尼的眼中找不到一點神采，只好輕聲說：“尤尼，好好照顧自己。”

“不用你操心，彭格列。”旁邊的γ瞪他一眼，而獄寺瞪回去：“γ，尤尼怎麽樣你自己不知道嗎？”

氣氛劍拔弩張，他連忙把兩人分開，而尤尼像是什麽都沒聽見一樣，面無表情地走進去，完全不複以往親切的模樣。

他擔憂地對γ說:“尤尼她……”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γ随後就跟了進去。

思及至此，他緩緩地把自己的守護者看了一遍，這裏混亂的猶如廢墟，沒有凳子，也沒有桌子，連燈都是碎的，守護者都按照各自的方式站着那裏，在他眼前。

他擡起頭，拿出密魯菲奧雷家族寄來的邀請函，鄭重地說道：“我一個人去見白蘭。”

“我反對。”獄寺當然沒有什麽可以拍。

反對無效。

接下來的日子，綱吉一直在找人談話，一個或兩個，家族內或家族外，處理諸多事宜，安排各項事務，看似風平浪靜，實則給人風雨欲來的感覺。

期間發生過好幾次暗殺，都有驚無險。報紙上爆出過好幾次新聞，很快就被掩蓋。直到那天到來，整個世界都亂了。

綱吉打開門，這裏是他在日本的家，可白蘭卻像是這裏的主人般坐在樓梯上等他。

“你回來了，綱君。”

“白蘭，”綱吉換好鞋走進廚房，“你要喝什麽？”

“黑咖啡。”

“好的，如果是別的我可能就不會做了。”

綱吉像招待客人一般把咖啡遞給白蘭，而白蘭只是端起來嗅了嗅，然後給旁邊的人。

“綱君手藝真不錯呢，看動作也很娴熟。”

“哎，有那樣一個家庭教師學不會都得會。”

“吶，綱君，你知道Reborn先生是怎麽死的嗎？”面帶笑容的臉即刻如冰封一般，白蘭觀察着他的臉色繼續笑道，“就像是這樣站在我面前，然後砰砰砰……”

白蘭做出開槍的手勢，但綱吉卻冷冰冰地說:“別騙人了，白蘭。”

“原來綱君知道啊，那你知道……”白蘭放下手，認真地看着他，“從你進來的那一刻起，這裏就到處都布滿了射線嗎？”

“怎麽可能不知道？”綱吉點燃了火焰，一雙眼睛異常冷靜。

令他不被任何左右的老師無法動彈，将他最敬畏也是最愛戴的老師牢牢束縛，讓他強大而無懈可擊的老師毫無還手之力……

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時候，恨不得是自己代替他，替他忍受所有痛苦。

他并不知道他的老師當時是什麽感受，他的老師面無表情泰然自若，一雙洞穿一切的黑眼睛一如既往地看着他仿佛這僅是一場對他的試煉，但，他可是很不安，很害怕，看着Reborn活在痛苦之中……

雖然只是幻術。

總之不要是他。

一直從屋裏戰鬥到屋頂上，兩人面對面站着。陽光、微風、樹影，這種天氣其實不應該幹架，而應該郊游。

“綱君，如果讓你選擇一種死法，你會選擇哪一種呢？讓我猜猜。”

“你不是已經猜好了嗎？”

綱吉面無表情，看了一眼白蘭手中的槍，又看了一眼屋外的守護者們。

屋外的守護者們也都看着他。

他目視前方。

“那麽……”白蘭繼續說道，“如你所願！”

“砰——”

十代目、阿綱、沢田、Boss……

！！！

綻開的血花，灑在他熟悉的這片土地上。

就這麽昏昏沉沉的，墜落下去，絕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