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眼神就如毒蛇一般，百裏念卿只覺得自己好像被毒蛇盯住了，渾身發冷。剛剛聚起的一點勇氣就這麽消失的一幹二淨了。
百裏念卿心中湧起一種不屬于自己情感的酸澀難過。百裏念卿知道這情感不是屬于她自己的，而是屬于原來的百裏念卿。
百裏念卿穿越到這具身體上，雖然總是在那裏腹诽，覺得自己穿越到了一個麻煩身上。但是百裏念卿還是有些同情原主的。見天地被人喊恥辱，動不動就被人羞辱，任誰都可以欺負她，給她臉子看。這也是百裏念卿養成膽小懦弱最大的原因。
至于花癡好色？
呵呵，百裏念卿如今也接收到原主許多記憶，雖說不全，但是百裏念卿很确定原主根本不會是他們口中所謂的花癡好色。原主膽小的不行，就是看到陌生人都會害羞自卑。
你說原主不是一直糾纏軒轅清嗎？是，原主的确是糾纏過軒轅清，那是因為原主被人欺負，是軒轅清路過伸手幫了一把。真的只是一把。軒轅清當時伸手将百裏念卿扶起。這在軒轅清心裏不是什麽要緊的事兒。但是卻在百裏念卿心裏留下了厚重一筆。
原主一直想找給機會給軒轅清道謝，但是原主倒黴，第一次找軒轅清道謝，正好被人抓了個正着，原主人還傻乎乎地什麽都沒反應過來了，就被人安上了一堆什麽勾引軒轅清，什麽不要臉。原主是個口舌笨的罪名，更不知道該如何跟人解釋辯駁，最後只能頂着這帽子。
原主不死心還去找過軒轅清很多次，可是結果——
想到記憶中那些難堪的場景，百裏念卿在心裏重重一嘆，原主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杯具。
百裏念卿甩了甩頭，見鬼了，她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想起這些事。..
百裏念卿按捺主心頭那些不屬于自己的情緒，同時在心裏默默道，百裏念卿你放心我既然占了你的身子我就會好好替你活下去。連同你的那一份兒。
這麽想着，百裏念卿也到了老甄氏所在的位置。
甄白蓮正說了一個笑話逗樂了老甄氏，屋內的氣氛很和諧，文氏、百裏雅、左姨娘和百裏振東都在。
當衆人看到披頭散發的百裏念卿，一開始都還有些沒認清，但是在百裏念卿開口後，她們立即就确定這人是誰了。
“老夫人您可得給我做主啊。您要是不給我做主我就沒法子活了！”百裏念卿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只恨不得自己立即死了才好。
老甄氏一聽百裏念卿的聲音，老眼一眯，顯然是十分厭惡百裏念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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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時候，百裏念卿應該跪下，這樣才能更好凸顯自己的委屈。
但是百裏念卿可不樂意跪下，讓她給老甄氏跪下，百裏念卿心裏不舒服！
“老夫人您可得給我做主啊！三嬸簡直是要逼死我啊！您知道今兒個三嬸找我說了什麽？三嬸今兒帶着二姐姐來找我，我一開始很歡迎她們。我心裏是想着到底都是一家人，有什麽結是解不開的。一家子坐在一塊兒說說笑笑不就能解開？可是三嬸真是要逼死我啊！三嬸竟然跟我說要我去國師府學習時帶着二姐姐。老夫人您說三嬸是不是要逼死我！她不逼死我是不是就不開心！我是去國師府學習的，我哪裏有本事有資格多帶一個人。
要是我能做到，我肯定會幫自家人啊。可問題是我做不到啊。我做不到三嬸的要求于是只能婉轉回絕。可是誰知道三嬸竟然說我要是敢拒絕，就向外傳我不敬長輩，欺負姐姐。還說什麽我年紀也大了，馬上就到說親的年紀了。要是傳出這名聲，我以後該怎麽活啊！我還不如直接死了的好！
老夫人啊！我到底是做錯什麽了，三嬸就要逼死我！她是不逼死我就不開心啊！我雖說不是三嬸的親侄女，但她也是看着我長大的吧，她怎麽就看不得我一點好啊。我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啊！老天爺你怎麽還讓我活着啊，你怎麽不直接殺了我啊！”
百裏念卿越說越傷心，語調悲傷欲絕，可偏偏是雷聲大雨點小。若不是頭發遮住了百裏念卿的面容，這時候老甄氏他們也能看到百裏念卿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一滴淚水。
百裏念卿的嘴巴就跟機關槍似的噼裏啪啦，短短的時間就把事情說了個一清二楚。
百裏念卿身後的肥肥覺得很奇怪，她知道自家郡主說的都是實話，但不知道為什麽聽着總覺得怪怪的。
瘦瘦則是滿臉震驚其中還帶着幾分欽佩，自家郡主這告狀的本事真是太厲害了。說的都是實情。但問題是郡主只說了三夫人和二小姐不好的，自己不好的地方可是一個字都沒提，全都避重就輕過去了。這份本事也真是沒誰了。
“你胡說！”百裏念卿話裏的容量太大，老甄氏好一會兒才消化完。等到反應過來，她第一個想法就是不相信。
“我知道老夫人不相信我說的。老夫人若是不相信我說的，大可以把三嬸和二姐姐找來，您親自問問這是不是真的。”
119 齊氏破頭（一更！求收！）
“我知道老夫人不相信我說的。老夫人若是不相信我說的，大可以把三嬸和二姐姐找來，您親自問問這是不是真的。”
百裏念卿才不怕對峙呢，她說的本來就是真的，可能是擔心老甄氏不同意。百裏念卿又加了一句，“老夫人有的錯誤犯一次不算什麽，但是可別犯上第二次。那就真真是愚蠢了。”
老甄氏眼孔急劇收縮，她哪裏不明百裏念卿說的是哪一次。不就是春紅樓那一次。
好！好！好一個百裏念卿！..
“老身可真真是有一個好孫女啊！”老甄氏皮笑肉不笑地瞪着百裏念卿。
百裏念卿高傲擡頭，目不閃躲地看向老甄氏，“那是。我一直都覺得我是最孝順的。不過我雖然是一直這麽想，但是貌似老夫人你是不樂意承認。難得老夫人你今日承認了。我真是大感安慰啊！可見我平時的孝順老夫人您都看在眼裏了。”
老甄氏氣得渾身顫抖，百裏念卿這女人真是好意思說。
“你去！去把老三家的和百裏姍兩個都給老身喊來！”老甄氏沖着宋嬷嬷發怒。顯然齊氏和百裏姍是真的讓老甄氏生氣了。
宋嬷嬷應是離開。
留下的人都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讓老甄氏盯上。
很快，齊氏帶着百裏姍來了。
齊氏在看到百裏念卿的剎那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兒，心裏不停獰笑，好一個百裏念卿竟然學會惡人先告狀了！。
齊氏拉着百裏姍向老甄氏行禮。
老甄氏讓齊氏和百裏姍起身後，齊氏立即就想開口辯解，但是老甄氏沒給齊氏這個機會，語氣平淡地問道，“你想讓珊兒跟着百裏念卿一起去國師府學習？”
齊氏一懵，怎麽都沒想到老甄氏問的竟然是這個。
齊氏低着頭，心裏不停地算計到底該怎麽說才是最好的。
齊氏當然想讓自己的女兒跟着百裏念卿一塊兒去國師府學習了。齊氏希望百裏姍能嫁入高門大戶，從此成為人上人。
不過之前的其實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百裏姍說的好聽是将軍府的女兒，實際上她的父親身上卻無一官半職。所以可供百裏姍選擇的範圍真的很小。齊氏更是從未往國師的身上去想。兩者差距的真是太大太大了，大到齊氏稍微想想都覺得這是可恥的。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就連百裏念卿都能讓國師另眼相看，自己的女兒可不知道比百裏念卿強上多少。憑什麽自己的女兒不可以嫁給國師。
人都是這樣，原本因為差距太大所以不敢想。可是在看到比自己還不如的人有機會時，心裏的小九九九全都冒出來了。
國師夫人，齊氏是不敢想了。但是小妾百裏姍總能混的上吧！
能成為國師的小妾，可是比嫁給一個三品官員當正室都要來的好！
齊氏心裏不停地琢磨，老甄氏這麽開口問她是不是想支持她的想法。齊氏心裏越想越覺得是這麽一回事。
“婆婆我對郡主可是一片好心啊！您也知道郡主之前是什麽樣的人。國師是什麽身份，萬一讓郡主惹惱了，怕是咱們整個将軍府都得跟着一起吃挂落。珊兒成熟大方，由她跟着一起去國師府，這是最好不過的了。”
齊氏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厚臉皮，明明是歪理到了她嘴巴裏竟然也成了真理。
甄白蓮聞言心裏一動，百裏姍可以跟着一塊兒去國師府，她為什麽不可以？
“姑奶，蓮兒覺得三舅媽的話很有道理。只是二表姐前段時間才挨了打，這身子怕是不太好，不如就讓蓮兒陪着三妹妹去國師府？”
這也是一個厚臉皮的。百裏念卿在心裏默默下結論。
甄白蓮此刻如果冷靜，那麽就能發現老甄氏已經面無表情。這樣的老甄氏才是最恐怖的。如果老甄氏還沖你發火，那麽你還不是無藥可救，可若是老甄氏面無表情了，那麽老甄氏才是真真氣憤到了極點。
齊氏沒注意到老甄氏的表情，她的心神全都被甄白蓮占據了。齊氏在心裏暗暗罵了甄白蓮無數句。好一個賤蹄子，真當自己是什麽百裏家的千金小姐不成！不過就是個破落戶的女兒，竟然還有臉跟她的珊兒搶！
齊氏正在心裏琢磨着該怎麽給甄白蓮上眼藥，老甄氏突然抓住手邊的茶杯毫無半點預兆的将茶杯扔向齊氏的額頭。
這一舉動瞬間讓衆人的心都提起來了。
老甄氏這次可不是做樣子，而是實實在在地扔啊！齊氏猝不及防下，額頭真的被打破了一個大洞，血汩汩地向外流。
百裏念卿見狀，整個人也有些不好了，她真沒想到老甄氏的動作竟然如此的——粗暴！不過這行為很合她的心意。
衆人都懵了，更別提作為當事人的齊氏了。
齊氏就跟個木頭人似的愣在那裏完全不會動彈了。直到額頭上的鮮血順着她的額頭流下，齊氏才反應過來，伸手一摸，潔白的手瞬間被鮮血染紅。
百裏姍早就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吓壞了，“啊——”的一聲後，暈倒了！
百裏念卿撇了撇嘴，看向百裏姍的眼神滿是不屑，啧啧就這一點承受能力。
這一刻，齊氏連百裏姍暈倒都顧不了了。此時此刻，齊氏能記得的就是她額頭上的鮮血，她竟然在這麽多人的面前被老甄氏打破了額頭。
齊氏嫁進百裏家已經十多年了，真的從未如此丢臉過！老甄氏簡直是把她的臉皮撕下來扔在地上狠狠踐踏！
齊氏直到此刻都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
齊氏不是一個喜歡哭的，可是這一刻齊氏卻很想哭。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疼痛更是面子過不去！以後她還有什麽臉在小輩面前以長輩自居，她裏子面子全都沒有了！
齊氏還未開口，老甄氏的罵聲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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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老甄氏發飙 （二更！求收！）
齊氏還未開口，老甄氏的罵聲已經開始了。
“你個眼皮子淺的。百裏家是沒給你吃還是沒給你喝了，還是該你的東西沒給你了！你竟然跑去找百裏念卿要東西！”
齊氏被罵的一懵，腦海中精光一閃，這一刻齊氏終于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她也終于明白老甄氏為何如此生氣了。她是犯了老甄氏的大忌了！
“你要是這麽看不上百裏家，覺得待在百裏家不舒服。老身這就安排你們三房分家！如今看來一切都是老身做錯了。是老身想着一家子還是住在一起的好。現在看來一切都錯了！你們這些都是不知足的東西！老身也沒必要再給你們什麽臉子了！”
分家！
這是齊氏最最不想聽到的！大房和二房對分家都不會有什麽意見，他們都有官職在身，自身的積蓄更是不少。所以他們是不會在意什麽分家不分家的，可是齊氏在意啊！三房是唯一一個沒有官身的。還未分家，三房的孩子還能說是将軍府的孩子。這若是分了家，以後三房中人就全是平民了！
齊氏萬萬沒想到老甄氏會激動到這地步，她不就是說錯了一句話！僅僅只是一句話罷了。老甄氏就如此咄咄逼人！
齊氏心裏大恨，但是此刻齊氏臉上不能露出半點的憤恨，就連額頭上流淌的鮮血，齊氏都不顧了，“婆婆是兒媳說錯了，兒媳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求婆婆原諒兒媳這一次。兒媳只是擔心念卿在國師府出什麽纰漏，這才會——”
說到最後，齊氏還是想為自己辯解。
老甄氏大怒，從炕上起身，雙腳随便套上鞋子，沖到齊氏面前，擡腳往齊氏的心窩子踹了一腳。
“你真當老身是傻子不成！你真以為老身聽不懂好賴話不成！為百裏念卿好？呵——你說這話會不會虧心！老身看您是絕對不會虧心，你怕是根本不知道虧心兩個字該怎麽寫！齊氏啊齊氏，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你心裏再想什麽再打什麽算盤老身心裏都清楚的很。平時是老身懶得跟你計較，你心裏有什麽小算盤，只要不是太過分，老身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你也別把老身當傻子！”
老甄氏這一腳真真是用足了力氣，将齊氏踹倒在地。
左姨娘拉着百裏振華向後一退，她從未見過老甄氏發這麽大的火。左姨娘忽然發現。老甄氏之前總說她眼皮子淺，不給她什麽好臉子，這些都不算什麽。真的，跟眼前比真的什麽都不算。
左姨娘這一刻很慶幸，虧得她沒有女兒。否則她在得知百裏念卿要去國師府，指不定也會打和齊氏一樣的主意。不是指不定，而是一定！左姨娘還是挺了解自己的。
甄白蓮完全吓傻了，她也從未見過老甄氏發這麽大的火。尤其是想到自己方才說的話，甄白蓮更是吓得瑟瑟發抖，低着頭不敢再說一句話，生怕讓老甄氏注意到自己。
齊氏好歹還明白老甄氏為什麽發這麽大的的火，但是甄白蓮不明白。
齊氏被踹倒在地，“哎呦”一聲，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踹碎了，痛的不行，心裏暗罵，你個老不死的竟然敢這麽對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婆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你有什麽不敢的！你敢這一次！你就敢第二次！”老甄氏餘怒未消，伸手指着齊氏的鼻子。可憐齊氏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要在小輩面前丢這麽大的臉。
百裏念卿看齊氏倒黴，心裏是十分得意，只是百裏念卿真的好奇老甄氏為什麽這麽生氣。
“還有你！甄家早就落敗了！若不是老身念你乖巧懂事将你接近百裏府，你以為你現在能過什麽日子！你早就被你那不成器的哥哥給賣了！老身讓你穿最好的吃最好的。怎麽你還不滿意？是不是時間久了，你都忘了你到底該過什麽日子！要不要老身把你送回甄家！”
甄白蓮不想老甄氏注意到她，這個願望算是徹底落空了。老甄氏注意到她了，開口就是指責。如果說前面的指責讓甄白蓮的臉火辣辣的疼，那麽老甄氏最後一句話簡直是讓甄白蓮肝膽俱裂。
回甄家！這還不如直接讓甄白蓮去死！甄家的确是落敗了，就連祖傳的大宅都賣了。現在甄家就只剩下甄白蓮的哥哥和甄白蓮兩人。甄白蓮的哥哥甄景又是個不成器的，吃喝嫖賭俱全！若不是甄白蓮住在百裏家，甄景可以時不時地來找甄白蓮要點好處。甄白蓮又有老甄氏護着，甄景早就将甄白蓮這個美貌妹妹給賣了！
甄白蓮完全不敢想甄景會将她賣給什麽人。肯定都是七老八十的有錢老頭子！
一想到那恐怖場景，甄白蓮猛地跪在地上朝着老甄氏磕頭，“姑奶是我錯了。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我再也不敢了。”
甄白蓮比齊氏聰明的地方就在于她認錯就認錯，是絕對不會為自己多說一句話、這也正是甄白蓮聰明的地方。
百裏念卿冷眼看着甄白蓮磕頭的慘樣，心裏痛快的同時也在納悶。老甄氏平時有多疼愛甄白蓮，她可是看在眼裏的。如今甄白蓮只是說錯了一句話而已，老甄氏就這麽不給甄白蓮臉。
“老夫人您息怒，您看看您這一發火讓他們都害怕的不行。氣大傷身，您也得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宋嬷嬷見老甄氏已經出了心頭的怒氣，這才上前扶老甄氏重新坐會炕上。
宋嬷嬷将老甄氏扶到炕上後，又從丫鬟的手裏接過青瓷茶杯遞給老甄氏。老甄氏接過抿了口茶，冷眼瞥向躺在地上痛呼的齊氏和不停磕頭的甄白蓮。
到底是自己疼愛的兒媳和孫侄女，老甄氏心裏一嘆息。
“行了，你們都給老身起來！”..
121 又輸給那個女人 （三更！求收！）
“行了，你們都給老身起來！”
無論是齊氏還是甄白蓮都不敢起身，實在是被老甄氏方才的一通發火給徹底吓壞了。
“老身還沒死呢！你們就不聽老身的話了！”老甄氏厲眼橫向齊氏和甄白蓮。
百裏姍見老甄氏不是說笑，連跪帶爬地來到齊氏身邊，然後将齊氏扶起。甄白蓮見齊氏起身了，這才瑟縮着身子戰戰兢兢起身。
甄白蓮的舉動讓老甄氏的眼底的神色一緩，但是她還是不能原諒齊氏和甄白蓮，她們兩個是犯了她最恨的事情！若不是一個是她的兒媳婦另外一個是她最疼愛的小輩，老甄氏真的會将她們趕出門。..
“現在人都在這兒，有些事兒老身也跟你們說清楚。你們都給老身我聽好了。百裏念卿有什麽都是她自己的。你們誰都不許給老身眼紅！你們要是眼紅想要可以啊，只要你們自己有本事去搶！老身也懶得跟你們計較！你們自己心裏打什麽如意算盤，別以為自己藏得好。老身一眼就能看穿你們！自作聰明也好，自以為是也罷。別把這份小聰明用到老身身上。”
齊氏和甄白蓮雙雙低下頭，心裏卻在腹诽，老甄氏現在說的好聽，可是她們敢說，若是她們真的再觊觎百裏念卿什麽東西，老甄氏真的會直接把她們趕出去！
“老身這麽說你滿意了。”老甄氏發了一通火，這一刻渾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光了，陰冷地看向百裏念卿。
百裏念卿粲然一笑，“我看三嬸兒和表姐這麽閑，一定是因為平時沒什麽事情幹，盡想着怎麽算計人了。這樣怎麽行呢。不過既然三嬸兒和表姐這麽閑，想來是已經把搶我的首飾都收集好了，不如就請三嬸和表姐今日就還給我好了。”
“婆婆，我還沒有——”
“還！明天前全都給老身還了！”齊氏話還未說完，就被老甄氏打斷。
齊氏額頭都要冒出冷汗了，那麽多東西她怎麽還！
若是齊氏早早就開始準備，到了今日不說全都收集全了，七七八八肯定是沒問題的。但是誰讓齊氏心裏一直打着能拖就拖，拖到最後就不認賬的想法呢，直到今天除了齊氏和百裏姍首飾盒裏的，其他的是一件都沒有找回來。
“你若是收集不齊，老身看你也沒必要繼續當三夫人了。”
轟隆！
齊氏不可置信地看着老甄氏，這是要休了她啊！
淡淡的一眼，老甄氏便收回自己的目光轉而看向甄白蓮，“你若是還不回去，你明日就回甄家。”
“還。我今日一定能還給表妹。”甄白蓮臉色一白後，立馬開口。甄白蓮比齊氏好一點，她是早就将東西全都收集了，除了被自己哥哥拿走的，也有老甄氏讓宋嬷嬷私下送了不少補貼她。如今甄白蓮只需要把東西全都還回去就可以。甄白蓮打得主意和齊氏一樣，能拖就拖。要是拖到最後能不用還就最好了。可是很顯然，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甄白蓮的态度如此幹脆，倒是讓老甄氏心裏舒服了許多。
“你呢？你是——”
“還！明天前一定全還了。”齊氏哪裏還敢多說什麽，連連做出保證。
東西這麽輕松就還回來了，百裏念卿心裏舒坦了。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沒回到自己身邊，百裏念卿心裏總歸是不怎麽舒服的。
“現在你滿意了。”百裏念卿得意間，耳畔再次響起老甄氏陰冷的聲音。
百裏念卿心情好，也懶得跟老甄氏計較，随意點頭，“老夫人您做得如此公正公道。我怎麽會不滿意呢。謝謝老夫人。”
老甄氏冷哼，從百裏念卿嘴巴裏聽到的話，老甄氏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滾！都給老身滾出去！”看着百裏念卿那張臉，老甄氏心裏就不舒服，心頭的怒火再次如火山爆發，突然發作。
老年人心情就是陰晴不定！百裏念卿在心裏腹诽，撇了撇嘴就離開了。
等到所有人都一一離開，只有宋嬷嬷陪伴在老甄氏身邊。
老甄氏臉上的怒氣一收，濃的化不開的悲傷酸澀布滿全臉，“為什麽！這一切都是為什麽！我親自挑選的兒媳還有我最疼愛的小輩竟然這麽上不了臺面！她們觊觎誰的東西不行！竟然跑去觊觎百裏念卿的！”
“老夫人您息怒。三夫人和表小姐是一時糊塗，她們——”
“不是一時糊塗！是她們兩個眼皮子淺！是她們兩個都上不了臺面！是不是我看好的人都比不過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不是很得意！她肯定很得意！她奪走了我最寶貴最出息的兒子，她踐踏了我的尊嚴！哪怕她現在死了，她也得意的不行！她一定得意的不行！我這輩子都輸給那個女人了！”
“老夫人您沒輸，您什麽都沒輸。老奴求您了。您別這樣子別這樣子的。”
此刻的老甄氏哪裏還有以往的雍容華貴，儀态萬千，整個就是一崩潰的老婦人。
宋嬷嬷緊緊抱着老甄氏，她哪裏不知道老甄氏心裏的苦。
但是一定要分個誰對誰錯，怕是誰都做不到。
往事已成煙，是非對錯誰能說得上來呢。
百裏念卿一行人出了榮福堂，百裏姍也扶着齊氏出來，一行人正好撞在一起。
百裏姍此時沒有看百裏念卿，只是喃喃地開口，“祖母為什麽發這麽大的火。”語氣裏滿是不解和疑惑。
百裏念卿挑眉，話說她也挺好奇的，老甄氏這次發這麽大的火是做什麽。別說什麽老甄氏是因為憐惜她。這樣的鬼話去糊弄糊弄三歲的小孩兒都不行。
沒人注意到失魂落魄的齊氏眼底忽然閃過詭異之色，老甄氏為什麽這麽生氣，齊氏心裏明白的很。老甄氏怕是覺得自己又輸給那個女人了吧！
122 打賭（三更！求收！）
“都說女人嫉妒起來可怕。可是現在動物嫉妒起來可是一點都不比女人差啊。”
在三層臺階上，兩個俊朗的男子同站在一起，容貌陽光型的男子将手撐在一旁略顯淡漠的男子，同時将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撐在男子的身上。
這兩人不是其他人，正是風亭和雨漠。
風亭可沒有閑着，再猜測到嘯天可能會對百裏念卿做什麽，風亭就一直暗中觀察嘯天。結果自然是沒有讓風亭失望了。雖然嘯天是只狗，不會說人話，但是從嘯天的舉動中，風亭倒是将嘯天心裏的想法猜了個七七八八。
風亭還真的是有些佩服嘯天，一只狗竟然能想到如此好的主意！真真得讓無數人汗顏啊！
雨漠淡淡地掃了一眼風亭，“你很重。”
“是不是兄弟。不就是借你靠一會兒。”風亭嘴巴這麽說，手上的動作是半點都沒有停。照樣将全身的重量靠在雨漠的身上。
風亭知道嘯天想做什麽，雨漠同樣知道。..
“我還特地把嘯天的舉動都告訴主子。可是誰知道主子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風亭不是滋味兒地朝着雨漠吐槽。
“你想主子有什麽反應？”
雨漠這麽問了，風亭反倒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什麽叫他想主子有什麽反應？
“我也不是想主子有什麽反應。不對，我是希望主子有反應的。哎呀！我被你給繞進去了。主要是我覺得主子之前對百裏郡主的态度這麽奇怪。在主子心裏百裏郡主肯定是不一樣的。既然不一樣，我都能看出嘯天要怎麽算計百裏郡主了，主子肯定更能看出來。可為什麽主子一點動作都沒有呢？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嘯天去算計百裏郡主。
要說我希望主子有動作，還真不是這樣，我真不怎麽希望主子有什麽動作。百裏郡主那人吧——怎麽說呢，雨漠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背後說人是非的。百裏郡主又是個姑娘家，我一個大男人也不會——”
風亭嘴巴上說着不說是非，可是現在他拉着雨漠的舉動不就是在說人是非嘛！
尤其是在接觸到雨漠略帶嘲諷的眼神，風亭心裏更不是滋味兒了，“行了，你也別這麽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麽好。說是非就說是非吧。百裏郡主之前的名聲這麽差，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是什麽人，天人一般的存在！百裏郡主和主子怎麽看怎麽不搭。
雨漠你知道不，在太後的壽宴上。我和主子進去時正好聽到百裏郡主竟然說要追求右相！你聽聽這是一個姑娘家說的話嘛！一方面喜歡主子，另外一方面竟然想追求右相！這簡直是腳踩兩只船！話說一般腳踩兩只船的是男人。沒想到現在世風日下，輪到女人腳踩兩只船了。”
雨漠淡漠的眼底劃過異樣的神采，聲音微不可聽，“百裏郡主倒是真性情。”
“什麽真性情。你不覺得她很水性楊花！”風亭是怎麽都看不慣百裏念卿。
“我跟百裏郡主沒怎麽接觸過。她是個什麽樣的人我不是很清楚。我總不能聽你的一面之詞就徹底否決人家。不過有一點我是很确定。”
風亭不明所以，“哪一點？”
“百裏郡主能讓主子看上，再怎麽樣也差不到哪裏去。或者說百裏郡主肯定有哪一方面很出色。看人不能只看外表。主子不也說過，傳言不可盡信。”
“我看你對百裏郡主倒是很看好。我反正是不怎麽看好她和主子在一起。”風亭悶悶不樂。顯然是因為自己的好兄弟竟然不贊成自己的話，這讓風亭心裏很不舒服。
“你這話也就對我說說。主子的事情輪不到我們來插手。主子想跟百裏郡主在一起，那麽就一定會在一起，你說再多也無用。如果主子不想跟百裏郡主在一起，那麽誰也勉強不了。”
很不中聽的話，但偏偏是實話。
“只希望主子的眼光能一如既往的好。”風亭45度角悲傷仰望着天空。
“你祈禱這話別讓主子聽到。”
風亭這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話裏的意思不就時如果主子看上百裏郡主了，就是主子的眼光變差了。風亭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有膽子編排主子了！
風亭的臉一紅，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那啥現在可只有我們兩個人。要是這話傳到主子耳朵裏那就是你告密的！”
“德性。”
“雨漠咱倆打個賭怎麽樣。”
“沒興趣。”
“我說兄弟，你這樣子是很難讨姑的喜歡的。你看看你，對什麽都沒興趣的。像我們偶爾湊在一起說八怪開賭局，你都不樂意參加。你說說你到底喜歡什麽。我看你這樣子好像什麽都不喜歡似的。你這麽悶的性子，将來是娶不到媳婦兒的！”
“你也還沒娶到媳婦！”
毫不留情的會心一擊！
風亭就知道雨漠這人雖然話少，而且輕易不開口。但是每次雨漠一開口，往往都能噎死人！
“你狠。”
“多謝誇獎。”
“快說賭不賭。咱們就賭嘯天能不能算計到百裏郡主。”風亭坤着雨漠的脖子，惡狠狠地威脅。
“不用賭了，嘯天一定能成功。”
風亭一愣，雨漠趁着這個機會拜托風亭的束縛。
“你就怎麽看好嘯天？”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嘯天有準備，百裏郡主卻一無所知。嘯天靠着出其不意，就有很大的勝算。況且嘯天的身手你是知道的。雖然嘯天只是一條狗，但是嘯天身手早就超過了一般的武林高手。種種加起來，嘯天的成功的幾率太大了。”
風亭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嘯天成功的機會的确是很高。不過你說嘯天成功後，主子會為百裏郡主出頭嗎？”
“會。”
“這麽肯定？”這次風亭反而不怎麽确定了。
“一定會。”雨漠的眼底閃爍着篤定的神采。
風亭偏偏要唱反調，“我不相信。我覺得不會。咱們就賭這個。咱們就看主子到時候會不會為百裏郡主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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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我就是這麽體貼的人啊！（五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