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醋意沖天琛
冰冷強勢的問題瞬間從男人口中問出：“什麽工作，什麽直播，穿那種衣服？負責人電話給我。”
岚盡辭強忍着笑，看他為自己着急，繼續一本正經回：“就是之前被裴——被渣男忽悠簽的公司啊。”
“那個公司要求我做一百場直播，做不完或者提前解約，就要我賠償他們幾十萬的違約金，還說要告我，到處通報我，讓我名譽掃地，那我只能乖乖做了。”
裴如琛長眸一眯，眉眼之間霎時裹挾無盡冰霜。
久居高位的男人威壓滔天，只一個轉眸，旁側靜等的傭人和保镖們腿都軟了。
“羅。”他沉聲開口，每一道聲線都蘊滿愠怒。
羅管家着急忙慌趕過來，心說這是裴爺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生氣了吧？！一邊慶幸裴爺的威勢終于回來了些，一邊又擔心裴爺再為那個女人動感情，以後保不準……
他急匆匆來到裴如琛身前，俯身低頭：“爺，有什麽吩咐？”
裴如琛：“查。”
羅管家：“查公司還是——”
裴如琛一個冷眼剮過去，羅管家差點跪下。
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忙就要去安排。
這時岚盡辭又出聲阻止管家：“別啊，沒事，是我簽的合同，我就要負責到底。”
裴如琛：“不需要。”
“我提前解約是要賠錢的。”
“幫你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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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麽行？”
“可以。”
岚盡辭手繞到他耳側，輕輕揉捏他耳垂：“那我倆什麽關系啊，你就要幫我賠？”
裴如琛驟然沉默。
一整個內宅都陷入沉默。
她靜靜看着他反應、等着他回答。
雖然能料到他會給出什麽樣的答案，但也難免期待。
果然剛剛還氣勢爆表的男人，一瞬間收斂了許多。
臉上布滿猶豫，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尴尬，好像覺得自己逾越了一樣。
岚盡辭靜靜看着他的表情變化，對于那層藏在深處的情愫，她看得有點難受。
又等了一會兒，聽到裴如琛向來低沉磁性的聲音：“沒什麽關系也可以幫。”
岚盡辭：“……”
行吧，告訴自己不要急，受傷的心靈要慢慢去撫慰，才能徹底恢複，急只會揠苗助長，芯是虛的，苗也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她不斷催眠自己，催眠成功，再去催眠另一個：“這樣不合理。”
“沒關系。”
“可我無法接受這種不勞而獲。”
裴如琛又沉默，似乎在想換一個什麽關系。
但是岚盡辭已經不給他機會。
“等我什麽時候嫁進你們裴家——哦不，等我什麽時候嫁進你裴如琛家，你再來替我填上這個洞。”
“現在呢，約都約好了，直播我照開。聽說今晚的榜一大哥還能任意提要求，哎呀，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麽樣的大哥，希望人家不要太過分才好~”
裴如琛馬上想問什麽意思，但想到剛剛的局面，他忍了一下，眼看着岚盡辭把東西全搬到自己卧室、關門了，他才扭頭問羅管家：“什麽是榜一大哥？”
羅管家今年也有四五十歲了，老年人不懂年輕人潮流啊，迷茫地看向旁邊的屬下。
其中一個保镖年輕還愛玩，見狀連忙替他回答：“就是在直播間打賞榜單裏位列第一的用戶，大家都喊做榜一大哥。”
裴如琛蹙眉：“當上榜一大哥就能提要求？”
“唔，理論上是這樣的。直播圈子裏默認榜一大哥有特權，有的是給管理資格，但大部分是讓榜一大哥提一個要求，主播照做。”
“什麽要求都照做？”
保镖又謹慎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又搖頭：“超出直播規範的肯定做不得，至少在直播間裏做不得。”
“但是還有一種潛規則，就是說……嗯……”
裴如琛眼神已逐漸冰冷暴躁：“說。”
保镖只好如實彙報：“有些榜一大哥打賞得多了，主播就會私下給他聯系方式！這種情況直播間管不了，要是私下有什麽要求……”
他看看岚盡辭的房間，又看看裴如琛，不忍心地開口：“那就發生什麽都攔不住了。”
裴如琛眼驟眯，眼裏有暴戾升起。
“辭辭不是那種人。”
保镖想說又不敢說，猶豫半天，還是冒着被廢掉的危險鬥膽提醒：“可是以岚小姐描述的直播風格……我不是說岚小姐一定有什麽，但就怕她那個公司要求她這麽幹、勒令她這麽幹，到時候……”
裴如琛眉眼一沉，下一秒，人已經消失在衆人視線範圍——調轉輪椅往樓上去了。
羅管家急急忙忙跟上，途中聽到他近乎震怒的命令：“備錢，查到那個公司，把這場直播攔下來。”
管家連連答應，可心想這樣真的好嗎？
岚盡辭莫名其妙就提榜一大哥，明顯是在暗示裴爺打錢“贖”自己呢吧？
這會不會正好就是裴言碩和她商量好的圈套，明着暗着要裴爺掏錢，次數一多，金額一大，他們裴爺的家底可不就……
然而在管家驚疑的時候，岚盡辭已經在房裏寫好了黑客代碼。
這臺筆記本還是裴如琛貼心考慮周到，不用岚盡辭提就讓人給她準備好放在房裏的。
她用這臺超高性能的筆記本，輕輕松松寫了一個嚴密到堅不可摧的病毒程序。
程序放到直播平臺，黑掉相應公司進賬的賬戶路線，改成還在素舞名下的公司賬戶，也就是現在已經掌握在自己手上的賬戶。
這樣當晚所有直播間打賞，都會進賬到自己的賬戶裏，對方公司分文不賺，還查不到具體路徑。
直播間也做了改動，當晚除了特定的人，就只有經過實名認證并且性別為女的觀衆，才能看到她的直播間并點進。
做完這一切，她看向還安安靜靜等在屋裏的幾個小鬼，對她們勾勾手：“怎麽樣，準備好了嗎？今晚要開工了。”
有一個小鬼并不清楚今晚做什麽，怯怯糯糯地開口：“請，請問……我們今晚要做什麽啊？”
岚盡辭倚在床邊，一邊清點她那幾個擦邊必備的套裝，一邊淡然答：“配合我就行。”
傍晚吃飯時候，她也刻意對直播的事情閉口不談。
裴如琛見狀，怕她嫌煩也沒吭聲，一直到吃好，看着岚盡辭回房，他才咬牙跟着回就在隔壁的自己的卧室。
岚盡辭讓小鬼們在桌上放好要播的商品，直接換上一身兔女郎套裝，外面披了一件小外套，就對着鏡頭開播。
于是在裴如琛那裏，接收到提前關注好的直播間有人上線，羅管家就馬上點進去。
然後看到岚盡辭半純半欲、姿态妖嬈地坐在鏡頭前，那妖豔妩媚的眸子轉動之間，盯向直播鏡頭，就像盯向鏡頭對面的所有人。
那水波漣漪、欲勾欲拒的眼神，看得裴如琛的臉當場黑如泥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