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吧
幾個醫生聽了她指揮，乖乖聽話，木着兩眼直挺挺地走出去，找到梁小柔。
本來梁小柔還在病房裏悠哉閑哉地看電視，看到他們回來，再看一眼時間：完全不夠完成手術的。
她蹙起眉，表情态度都帶有不耐煩：“你們怎麽出來了？”
“人呢？手術做完了嗎？還沒做的話，你們出來幹嘛？時間拖久了，萬一裴言碩出來找人，我很不好交待的。”
幾個醫生毫無反應，木然走到她身邊，二話不說，塞住她的嘴、綁住她四肢。
梁小柔吓壞了，掙紮的同時怒喊：“唔唔唔唔？！”
你們要幹嘛？！
醫生充耳不聞，繼續動作。
“唔！”放肆！
“唔唔唔！”我又不是岚盡辭！
“唔！”放開我！
可惜沒有人能聽見她的聲音和訴求，醫生們将她綁好，确定跑不掉，又用枕頭壓着她不讓她發出聲音，把她推向手術室。
梁小柔：！！！
被迫進入那個只開了手術燈的陰暗地方，梁小柔又看到，靠窗的地方坐了一道修長的倩影！
岚盡辭一看就是沒有被動刀，她甚至麻醉藥都沒上、手術臺也不躺，就那麽大搖大擺坐在手術室裏，仿佛就在等自己來！
梁小柔眼看着本該聽命于自己的醫生把自己擡到手術臺、綁上束縛帶，岚盡辭卻一點事情也沒有，她吓得瞳孔擴大：“唔——唔唔唔！”你們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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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盡辭淡然笑笑，替醫生們解答：“你不是要做器官移植手術麽？現在器官已經到位，我把你要的肝腎都給你了，可不就輪到你‘接手’了？”
梁小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才不是真要器官！
而且她要的是岚盡辭本人的器官，現在她明顯手術還沒動，器官從哪來？！
——其實那兩坨是狗肝和狗腎。
岚盡辭前世被切掉相應的器官，并沒有移植到梁小柔身體，而是被直接扔到窗外圈養起來的惡狗圈裏，讓它們享受了一份美味的人肉大餐。
這幾只惡狗還是梁小柔專門訓練的。現代的野狗不會吃人肉，甚至不愛吃生肉，梁小柔為了保證器官能被野狗全部分食，不惜雇人在外面帶回幾只最兇惡的野狗，長期喂以生肉，最後在手術開始前七天開始減少食物投放，第三天更是直接斷掉食物來源。
最後等岚盡辭的器官投放到它們的食槽裏，它們才不管是生肉還是熟肉、牲畜肉還是人肉，一律吃到嘴裏，幾秒搶光。
這一世岚盡辭過來的時候，這群野狗也還是在樓下等着。
岚盡辭就地取材、物盡其用，把其中幾只的肝腎割下來，碾碎，重新捏成人肝、人腎的模樣，放到手術室。
她看着梁小柔咿咿呀呀地亂喊，淡然笑笑，沒有告訴梁小柔這個不太好聽的事實。
她給負責麻醉的醫生遞了個眼神，後者就不顧梁小柔的嘶聲求饒，把半支麻醉劑推進她身體。
那是折半劑量的麻醉劑，注射後，梁小柔不會有清晰的意識，但是有痛覺。
這種痛覺會讓她在整場手術歷經磨難，可是當她清醒，她又未必分得清夢境或現實。
梁小柔的意識果然迅速消退。
眼睛也開始分泌眼淚，看着模糊的醫生身影在手邊晃來晃去，她好像感受到什麽，又好像什麽也沒發生。
身體的痛苦一路加強，只增不減，讓她想哭想嚎，又無法真正發出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她對這份痛苦麻木了，意識才開始完全消散，昏睡過去。
醫生還在做着手術，一個小時後，她的肝腎終于被“替換”成功，醫生在岚盡辭的力量“協助”下，順利把梁小柔的身體創口縫合完畢，并且穩定下梁小柔的術後反應。
梁小柔很快又被推了出去。
裴言碩果然還在病房裏等着，看到醫生把人推出來，他快步迎上去：“怎麽樣，手術成功嗎？！小柔的身體可以恢複正常了嗎？！”
幾個醫生沒怎麽說話，把人推到病房裏，連接上各種監控儀器，才有一個人聲線平直道：“成功。”
“靜等。”
“有排斥風險。”
裴言碩長舒一口氣：這些話之前醫生就說過，他做好心理準備了，只要小柔能恢複，他就不擔心。
就在這時，他鬼使神差想起另一個人，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壓低聲音問：“那什麽……岚盡辭還活着吧？”
醫生：“活着。”
“那她人呢？出來了麽？她手術順利麽？少了器官反應激烈麽？她，她沒有什麽術後風險吧？”
幾個醫生：“沒有。”
裴言碩不由自主長松一口氣。
他沒意識到自己的過度關心，見醫生不回答岚盡辭在哪，他以為他們另有安排，見梁小柔還很虛弱，心很快又回到梁小柔身上。
幾個醫生很快退出去，退到梁小柔之前休息的病房，他們忽然被松開限制一樣，直挺挺倒地，全部昏睡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