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水落石出
宋青岩有些默然的望着陶金華說道:“陶科長對于這件事情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陶金華聽到宋青岩直接把矛頭指向了他,知道事情果真如自己所想,大為不妙啊,他努力使自己鎮定,淡淡的說道:“主任,我該說的都說完了,沒什麽要說的了。”
“那還有不該說的,是你自己說出來,還是我替你說出來啊?”宋青岩問出了這麽一句話。
人越聚越多,聽到宋主任的問話,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哎呦,看起來,事情還是真的不簡單呢。”
“宋主任是什麽意思,好像是陶科長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了。”
“不知道,往下看吧。”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什麽的都有。
陶金華的額頭頓時冒出了冷汗,“你,你說的什麽,我不明白。”他極力的狡辯着。
“宋主任,你是說這件事情是陶科長故意在背後倒的鬼?”唐雲這才恍然大悟。
“呦,如果真是這樣,這個陶科長可真是壞透了。”一位大媽說道。
“唐雲,你少血口噴人,誣陷好人。”陶金華一邊說着,一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陶科長,我想你還是自己交代吧,這樣我會向院長請示對你從寬處理。”宋青岩語重心長的說道。
“宋青岩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怎麽了,你可別往我身上扣屎盆子。”陶金華咆哮着,他想着無論他們怎麽說,我就是來個死不認賬。
“唉,”宋青岩無奈的搖了搖頭。
“陶金華啊,剛剛有人向我檢舉了你,把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跟我說過了,你怎麽還是不肯醒悟呢?”
“誰,是誰,是誰檢舉了我,我有什麽好檢舉的?”陶金華紅着眼叫喊着。
“是我。”門外傳過來一個女人響亮的聲音,大家自覺的閃開,只見李紅淡定的推着輪椅上的劉梅,走了進來。
“你,你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你。”陶金華确實是不認識李紅的。
輪椅上的人,唐雲認得,那是患者劉梅,可是推她進來的這個女人怎麽似曾相識啊,唐雲看着她的時候,這個女人還沖自己友好的一笑,在哪裏見過呢,唐雲一時竟然想不起來了。
“陶科長,認不認識我沒關系,你所教唆我媽媽做的事情,她老人家都跟我說了,你要不要讓我再向大家講述一下,你是怎麽在背地裏處心積慮的算計唐醫生的。”李紅看着輪椅上的劉梅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好你個劉梅,你不是答應我不對任何人講的嗎?你的醫藥費是不是不想減免了?”陶金華情急之下責備起劉梅來。
“陶科長,我劉梅自從做了這件事情後,心裏一直愧疚,雖然我經濟上貧窮,但是我的良心是不可以貧窮的。”
聽了他們的對話,整個房間立刻安靜下來,鴉雀無聲,接着又是一片的議論聲。
陶金華意識到自己氣憤之下說漏了嘴,趕緊用手堵住了嘴巴,可是話已經說出了口,猶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啦。
“好啊,陶金華,你是不打自招了,我說劉姨那天的舉止怎麽會那麽的反常,原來是受了你的誘惑,你的蒙蔽啊。”唐雲氣的握緊了拳頭,真想好好的給他一拳。
“陶金華,減免劉梅的醫藥費,是誰給你的這個權利,即使是我也不敢做這個主啊,你可是神通廣大啊!”宋青岩鄙夷的質問道。
陶金華的臉上汗如雨下,門口的唏噓聲,對陶金華的譴責聲,鄙夷聲響成一片。
事到如今,陶金華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他無地自容的奪門而出。
“大家都散了吧,事情總算搞清楚了,也算還了唐雲醫生的一個清白。”聽到宋主任這樣說,大家才議論着紛紛散開了。
“唐醫生,我,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一時糊塗,差點害得你丢了工作。”劉梅眼圈紅着愧疚的說道。
“劉大媽,我不怪你,事情已經過去了。”
“大兄弟,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上次你幫我在劫匪手裏搶回錢包的事情,我還沒來的急好好感謝你呢!”李紅滿是感激的說道。
提到這件事,唐雲終于想起來了,這個不正是那天他幫助過的女人嗎?
“唐醫生,那天你只是說你姓唐,是做醫生工作的,其餘的什麽也沒說,你是不求回報,可是我一直都想着好好謝謝你呢。”李紅的眼圈也紅了。
“哎呀,大姐都是舉手之勞,你不必放在心上,你可知道你今天的所做已經幫了我的大忙了,其實應該由我來好好的感謝你才對。”
聽了半天,宋青岩終于是搞明白了,原來唐雲是做好事不留名啊!
宋青岩贊許的說道:“好啊,小唐,你做的很好,我們醫院不僅需要醫術精湛的醫生,更需要向你這樣德行兼備的人才。
第二天康複科的醫生護士們都得知陶金華請辭了,院方這麽說也是給陶金華留了面子,
像這種品行不端的人醫院裏是不會留的,開除是早晚的事情。退一萬步講即使院領導對他從寬處理,他也沒臉再在醫院裏繼續幹下去的。
通過這些天對唐雲的觀察,不論是各方面宋主任對唐雲都是贊賞有加。
醫院專對唐雲今後的去留,開了一次會議。
會後宋主任找到唐雲,告訴唐雲之前陶金華讓他負擔的那兩千五百元錢一筆抹消不說,還告知唐雲他的實習期破例提前結束,并和其他正式醫生一樣享受同等的工資待遇以及應得的獎金。
醫院對劉梅患者的家庭經濟情況做了深入仔細的調查,得知她的家庭經濟狀況确實困難,經院領導班子開會協商後,做出了對于劉梅患者可以相應的減少部分醫藥費的決定。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難道這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因禍得福”嗎?
宋主任強烈表達了希望唐雲以後會長期的留在本醫院工作的想法。
唐雲只是微微一笑,他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以後的路還長着呢,誰又能預知今後會是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