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安總的甜心小寶貝36
“以後出去帶着保镖。”
“……”江含清欲言又止,最後什麽都沒說。安景淮估計正氣不順,這時候什麽都不好說,所以他幹脆閉嘴了,反正…也算不上什麽大事。
緊接着,安景淮又掃了眼那被陸博瀚放在副駕駛上的軍綠色背包,食指在畫框邊沿叩了幾下,下颌線繃的更加緊了,似是終于忍不住,冷聲吩咐道:“張叔,待會把副駕上的東西處理掉…不要讓少爺碰到。”眼中嫌棄宛如實質,是了,剛剛被陸博瀚碰過。
“好的,老板。”張叔立即應下,沒有半分遲疑。張叔是安家的司機,幫他們家開車似乎有幾十年了,反正自江含清來到安家時張叔就在,算是老人了,對自己家老板的性子還是很了解的。平時就負責接送江含清的出行與上下學。
江含清哭笑不得,但也沒阻止。安景淮有的時候就像個小孩子,幼稚的不行,自己的王國與東西不喜歡被外人入侵和染指。不過也不是說多生氣,就是不爽,等他把不爽的情緒宣洩掉就好了。江含清想到自己帶出來的這套畫筆,是一家名不見經傳但卻是一家店主手工制作的一家特別的店,江含清是無意間發現的,裏面的畫具質量非常好,但價格不算便宜,只能算中肯。江含清買的這套畫筆,款式極簡但卻精致,主要是江含清用的非常順手,是江含清最喜歡的一套畫筆。畫筆對一個美術生而言,可以說是缺一不可的。可對方是安景淮,江含清自然不會因為外物與安景淮計較,只是頗有些無奈的想,看來得找個時間再去那家偏僻的畫具店一趟了,也不知道開門沒有。
那畫具店老板也是個奇葩,把店開在一個胡同裏,偏僻的不行,像是生怕被人發現似的。而且平時開店全看心情,自己去了還不一定開門。
這邊江含清什麽都沒說,而一邊的安景淮微微颔首,似乎終于氣順了,滿意了。在他眼裏,被陸博翰接觸過的都已經是髒東西了,那個包被陸博瀚碰過,安景淮怎麽都不願意讓江含清再背着那個包出門,感覺像是陸博瀚和江含清親密接觸了一樣,越想越不爽。骨節分明的食指扣擊手中畫板的邊緣,發出規律的‘噠噠’聲,安景淮盯着副駕駛座又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在思考是将副駕的座位換掉,還是直接把價值千萬的車換掉。
江含清只走了會兒神,聞安景淮沒聲兒了,才又看了過去。見人叩動的手指,一副沉思狀,這是安景淮思考時慣用的小動作,緊接着江含清突然福至心靈,隐隐猜到安景淮在想些什麽。随後不禁有些汗顏,心想安景淮這個老男人平時看着挺正經,沒想到醋勁這麽大?!他有些無奈的說道:“這車挺好的。”
“嗯?”安景淮看向江含清。
後者瞪了他一眼,用一種‘你說怎麽回事’的眼神看了過去。聯系方才江含清說的話,安景淮一怔,似是沒想到江含清竟然看出他在想什麽。然後又是一喜,被喜歡的人猜中心思,總會讓人有一種和喜歡的人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愉悅感。
“你怎麽來了?”江含清不知道安景淮傻樂個什麽勁,而是奇怪安景淮怎麽在這。
“今天沒什麽事,回來的比較早,順道和張叔一起來接你。”江含清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
——
安景淮和陸博翰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自那天太心湖開始,如果說江含清的态度是在陸博翰身上潑冷水,安景淮卻是直接在陸博翰身上開刀。
陸博翰那天也看到了安景淮,當對上坐在車內那人的眼睛時,雖然只有短短幾秒,陸博翰回想起來時仍頭皮有些發麻。那雙眼睛似是臘月寒冬下深浸在寒潭深處的一對墨色寶石,看向自己時的目光鋒利的如同最尖銳的刀刃。那人眯了眯眼,狹長的眼睛似乎可以洞悉一切。陸博翰卻在安景淮的眼中看到了對自己不屑,那是一種看刍狗的眼神,似乎是在蔑視自己的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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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者與強者之間的氣場是可以交流的,譬如當時,陸博翰從安景淮眼中感受到了非常大的敵意,那種敵意是恨不得将自己毀掉的敵意!
陸博翰自顧自的認為是最近生意上的糾葛,讓安景淮這麽仇視自己。僅短短幾秒,一個眼神,安景淮便讓人體會到什麽是從雲端踩落塵土的挫敗感。如果是普通人,或許就知難而退了。但是陸博翰不愧是氣運之子,首先勇氣可嘉這一條,的确是和常人不一樣。他意識到安景淮這個男人很危險的同時,但男人的自尊心不容許他露怯。因為那個人,是在安景淮的羽翼下被保護的很好的珍寶。要想從安景淮手中奪過那個人,他就絕不能露怯!
安景淮足夠優秀,宛如天邊烈陽,有這個太陽在江含清身邊,陸博翰就像一道光,一道光在太陽面前是微不足道的。所以江含清看不到自己,只能看到安景淮。那麽如果他能和太陽一樣耀眼呢?甚至比太陽還要耀眼呢?江含清會不會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陸博翰這樣想着,手掌蓋在唇上壓抑的笑了。
沒錯,他陸博翰要比安景淮更加優秀!如果可以,甚至要将安景淮踩在腳下,江含清适合站在更優秀的人身邊。而那個優秀的人 一定得是他陸博翰!
陸博翰這麽想着,也不知是受了江含清的ci激,還是受了安景淮的ci激,或者二者兼有。反正從太心湖回去以後與安家在商場上的針鋒相對來看,明眼人一瞧便知道安景淮與陸博翰似乎關系不太友好,八成有仇。
陸氏當年瀕臨破産,陸博翰接手之後能夠力挽狂瀾,并且走到今天的成就的确不容小觑。如果放在成長起來後的陸博翰,安景淮的确要費一番功夫折騰,但如今的陸博翰與安景淮相比還是太嫩了。而安景淮了,是不會給敵人成長的機會的。他又不是聖父,也不興那一套公平競争。在安景淮看來,沒那個實力還敢肖想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那就是自不量力。這種人在安景淮看來,死一百遍都是擡舉了。但直接将人弄死好像又太便宜陸博翰了,讓獵物體會‘死亡的過程’才是最有趣的體驗。不得不說,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安景淮喜歡折磨人的手段和江含清如出一轍。讓人最痛苦的活着,才是最痛快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