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三十五節複雜的翁婿問題9
(9)最生死與共的一對——水岱與狄雲
水岱與狄雲,是在雪山深處與血刀老祖對戰時,結下的翁婿情節。兩人相處時間較短,卻全是在惡戰中,堪稱生死與共。當然,水岱死的時候,只當狄雲是個英雄,還不知道他會是自己後來陪伴自己女兒一生的人。
先是南四奇“落花流水”,追蹤血刀老祖,前去救水岱之女水笙。四人在雪谷中大戰血刀老祖,本來是可以穩操勝券的,但天時地利盲目地站到了血刀老祖那邊,憑着極惡的悍勇和雪地作戰的經驗,血刀老祖反而占了上風。由于花鐵幹急于求成,反而失誤,失手刺死了“落花流水”中的劉乘風。接下來血刀老祖又用詭計殺了陸天抒。而水岱遭到血刀老祖的暗算,陷入雪井,導致雙腿被砍斷。最後因花鐵幹臨陣向血刀老祖投降,感到生還無望,無力保護女兒,遂肯求狄雲将自己殺死;狄雲心存不忍,卻也無可奈何,用大石砸向水岱的天靈蓋,一代大俠,便此慘亡。
臨終時,水岱将水笙性命托付與狄雲,希望狄雲能最後撐得汪嘯風等率領的援救隊前來。不過,彼時水岱并不知道狄雲最後會成為他的女婿。
血刀老祖最後看出狄雲非他徒孫,想殺死狄雲,結果反而助其打通任督二脈,練成《神照經》上的絕世武功,被狄雲活活一腳踢死。血刀老祖一死,雪山中只留下狄雲、水笙、花鐵幹三人,共同等待春天到來,等待山谷雪溶。
在水岱死時,水笙并不知情,只道是狄雲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對狄雲的誤會更加深了一層。随着花鐵幹的變節,狄雲數次救水笙于危難間,水笙才改變自己對狄雲的看法。
狄雲始終未忘卻水岱臨終托付,望救得水笙出谷,尋得一條生路。于是雪山中的數月,水笙對狄雲慢慢從敵對成為了朋友,成為全書中最讓人溫暖的片斷。漫天的大雪,掩蓋了所有的山川,所有的田原,所有的色彩,只留下一片純淨的白色。如同水笙給他們養育的那只小狼起的名字——淨土。在充滿貪欲,罪惡盛行的世間,唯有那純白的雪山嶺谷,是一片寧靜的淨土。
狄雲殺死水岱,是無奈,也是唯一能留住這位“冷月劍”的英名的辦法,完成水岱心中所願。而後,帶着水笙離開雪谷,不負當初對水岱所作的承諾。
書中未有作最後具體說明,沒有明确狄雲與水笙到底有沒有成親,只說狄雲他帶着師妹戚芳的女兒“空心菜”,又回到了川邊的那座大雪山裏,打算在這永無機心和兇險的地方僻居終生。出乎他的意外,水笙正等在那兒,并說知道他一定會來的。這一幕與在雁門關外,阿朱等着喬峰等了五天五夜的情景,多麽的相像。但阿朱在雁門關等候喬峰,是他們愛情的開始,但同時也是喬峰自我認識的重新開始。狄雲和水笙比他們要幸運,因為他們回到雪谷,是他們完成了自己于俗世中所有的使命後,一起想尋找世間最寧靜最幹淨的地方。
應該是,最後他倆結伴永居在這雪嶺中。雖然道路艱辛了點,世道殘酷了點,不過結局還是讓人感到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