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節英雄出少年
梁啓超在《少年中國說》中寫道,“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于歐洲,則國勝于歐洲;少年雄于地球,則國雄于地球。”在梁啓超眼中,一個國家的少年實力,決定了這個國家的整體實力以及民族進步發展的動力。
自古英雄出少年,破馬長槍定乾坤。金庸筆下的江湖英雄,也幾乎大部分都是少年成材, 幾部作品都有大量的筆墨描寫衆英雄的少年時代的種種經歷,很多男主人公在少年出場,結束時也不過二十二三歲。他們往往都是初始一文不名,後歷經種種磨難,終于玉汝于成,成就一番功業。
1.胡斐。在劇中剛出場是個父母雙亡還在襁褓之中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再出場時,已是在商家堡中十歲左右的孩童。他不但勇敢而且極富俠義精神,聰明機智地替馬春花等解了圍。六七年後,他已長成如他父親般模樣的英俊青年,練得一身好刀法,除暴安良,鋤強扶弱,見義勇為,十足的少年英俠。故事行将結尾時,是在程靈素死後的十年,一直寄足于關東的雪山之中,守衛着寶藏的他,一臉濃髯形象,最後攜手若蘭隐世于雪山深處。
2.狄雲。出場時,狄雲已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只是當時的他只是個土頭土腦、憨直樸拙的傻小子。在經歷冤獄、越獄,雪谷後,他終分清了善惡,不僅洗刷自己清白,并培育了自己獨立人格意識,他最後設計引衆人尋寶,最後攜空心菜回歸藏邊雪谷。劇尾時的狄雲應該是在二十二三歲左右。
3.蕭峰。作為天龍三兄弟中的老大,蕭峰出場時年紀已然不小,正是三十而立。不到三十歲的年紀,身懷降龍十八掌等絕學,即使與當世出塵高人掃地僧過招也未輸氣場,且是天下第一幫衆之首,也是中原武林抗擊遼軍的首領,英豪之風,莫過于此。為宋遼和平選擇自我犧牲,曲終雁門關時,蕭峰正好是33歲,正值壯年韶華。
二哥虛竹,出場時是個二十四歲左右的小和尚。他自幼出家為少林寺小僧,二十二歲起始習武,二十四歲時因跟随師父發放名帖下山。所以,出場時,他的武功實在是平平,因為救四大惡人之首“惡貫滿盈”段延慶一命,無意間破解逍遙派“聾啞老人”蘇星河的珍珑棋局,逍遙派掌門人無崖子遂收其為徒,化去其少林內功,并将七十年逍遙派功力傳于虛竹,并傳授逍遙派第三代掌門之位。瞬間,這個無人問津的小和尚一躍成了當世武林高手。他跟随段譽前去支援抗遼的宋軍,在大哥蕭峰死後,他攜銀川公主李清露隐居于靈鹫宮。時年,虛竹大約27歲左右。
三弟段譽,他是三兄弟中出場最早的一位,登場時約為19歲左右。被父親和伯父逼緊了習武而離家出走,初涉江湖。不經意間學會淩波微步,而後作為段氏六脈神劍的唯一傳人。他是一個極度的有趣的喜劇人物,前期與世無争,只想着神仙姐姐,後期特別是在大哥蕭峰死後,他內心的正義感和責任感充分地被激發出來。天龍八部結束時,段譽攜王語嫣、木婉清、鐘靈等回大理登基帝位,時年二十三歲。在三兄弟中,大哥蕭峰壯年而逝,虛竹隐居缥缈峰,唯有段譽,後面的四十餘年,身體力行,兢兢業業,不負蕭峰之期望,做一位勤勉仁善的好皇帝,受到大理百姓尊敬與推崇。
4.郭靖。這位射雕英雄,出場時為一五歲的孩童,善良勇敢,他機智地救了神射手哲別。再出場時,為十六歲左右的少年,跟着江南七怪學低級的武功。直到十八歲,為赴嘉興煙雨樓之約,他前來中原,從此開始幾何級增長的人生。從金國滅亡1234年來推算,射雕故事結束時,郭靖應該是29歲,只是作者可能将故事情節濃縮,所以書中郭靖大約是在20歲左右與黃蓉成親後,潛居桃花島。
再出場時,大約是35歲,郭芙與楊過都已長大。那時,他已是楊過的配角。因此,郭靖的成名大業是在20歲左右,而他人生的抗元主業則是在中年以後。
5.韋小寶。出場時,韋小寶只是個十三歲的孩子。不過,他出身于揚州青樓,在三教五流中長大,心性要較同齡人更為成熟一些。所以他一入皇宮,竟能蒙騙過海大富,還與長他兩歲,同樣在權力鬥争中長大心智早熟的康熙帝玄烨結拜為兄弟。作者将康熙帝所有的功績奇跡般地在他身上完成。十三歲,智擒敖敗,成為天地會青木堂香主;十五歲,奉命出家,探順治帝于五臺山;十七歲,出使雲南,削西南王吳三桂之藩;十九歲,助施琅收複臺灣;二十歲,指揮索額圖取得雅克薩之捷,簽訂《尼布楚條約》,二十一歲後,攜七夫人歸隐揚州。康熙四十餘年的蓋世功業,在韋小寶身上短短只用了七八年的時間便全部完成。英雄出少年,無出其右。
6.令狐沖。華山派的大弟子,所以出場時較其他師弟師妹都要年長幾歲,出場時已是25歲的青年。他一直是一個有擔當、有作為、有判斷力的人,在世道混亂,人心難測的江湖之中,太年輕只怕少見世面,心歷不足。即便令狐沖已經25歲,也是在一番歷練之中追尋到個性的解放和人性的自由。結局時,他31歲,與任盈盈共偕連理。
7、陳家洛。出場時,約摸20歲上下,他一登場,便向大家展示了真正的儒雅書生形象,書劍二字,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釋。年紀輕輕,武功卓絕,已是紅花會大當家,得到其他十餘位當家的信賴與支持,實力不凡。但終因歷練太少,心性軟善,被乾隆這一老練的政治家所蒙騙,導致紅花會大業未成。結束時,他大概是25歲左右。
8、楊過。出場時,楊過是十二三歲,在埋藏完母親穆念慈回牛家村後,在一個破廟裏過着偷雞摸狗的生活。卻巧他遇上了郭黃夫婦,将他帶回了桃花島。在桃花島呆了一年左右的時光,然後上鐘南山。在他十四歲左右,遇上小龍女,并拜入古墓派門下。輾轉學藝三年,他已成同齡中人的佼佼者。十七歲開始,學九陰真經,出古墓,鬥金輪法王,英雄大宴為漢人争榮,智襲忽必烈,揚名中原武林。的因情花之毒,與小龍女分離十六年。十六年後,再出場時,已是34歲,擊斃蒙哥,解襄陽之圍,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最後攜小龍女隐居終南山,應該是35歲。
9.石破天。出場時,是一個于世事、人心更是一無所知的毛頭小子,大概十五六歲。他與虛竹的特色一樣,謙虛、純樸、良善、真誠,對事物完全沒有成見,待人完全沒有機心,最後,他的良善無知,使他在無意之中,毫不費力地修成絕世的神功,達到武功的最高境界。結束時,大概也只不過二十歲上下。
10.張無忌。在衆多少年英雄中,張無忌是其中極為出色的一位。出場時,他十歲,親眼目睹了父母親的慘死後,他被帶去蝴蝶谷跟随胡青牛習醫。那會他不會什麽厲害的武功,不過醫術卻是十分精通。常遇春、紀曉芙等都為他所救過。十六歲,在昆侖谷習得九陽真經,谷中待了數年後,以曾阿牛為名,二十歲,大戰光明頂,接任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成為武林反元抗蒙的義軍領袖。二十二歲,張無忌把《武穆遺書》贈給義軍将領徐達,以助其率領義軍,連敗元兵,将蒙古人逐回塞外,還我漢族河山。最後攜趙敏歸隐。
11.袁承志。出場時,為五歲左右的孩童,目睹了父親的慘死,家族的慘變,被帶至華山學藝。再出場時,已是十七八歲左右武藝高強的英俊少年。他在七省豪傑下被推舉為盟主,幫助闖王推翻明王朝的統治,帶領義軍攻破北京紫禁城,被封為大順金蛇王。在目睹闖王日益腐敗及義兄慘死,帶領七省武林人士在海外趕走葡萄牙、荷蘭海盜,開辟了一片新天地。時年應該在二十二歲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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