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把自己賣了
文珊放下手機,露出疑惑又徘徊的神情,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個電話了,她不明白身為替身的自己怎麽就入了那人的眼?男人的處女情結作祟?文珊冷哼。
既然決定了,那即使這是條玻璃渣子鋪成的路,她也得走過去。
她走進卧室,換了一條潔白的短裙,坐在梳妝臺前上妝,粉餅,腮紅,眼線,睫毛膏,眼影,看着鏡中的自己,明眸皓齒,完全看不出已經好些天沒吃多少東西沒睡多少覺的憔悴,化妝真是人類最偉大的一項發明,能将一切都粉飾太平。
對着鏡子,她努力的将自己最完美的面具戴在臉上,鏡子裏只見一個面容精致,而眼睛裏卻是空洞的美麗女人。
她換了高跟鞋,拿起小坤包就出門了。
門被關上,陳舊的房子裏只剩下寧靜,和挂在客廳相片裏的靜靜微笑的看着這一切的慈祥老人。
文珊打車到了豪庭小區,可能已經有人跟保安打過招呼,文珊進去得很順利,她沉默得一直往後排的別墅走去,走到挂着“5”的別墅前停了片刻,然後按響了門鈴。
有穿着整齊的傭人給她開了門,文珊輕聲道謝。
“文小姐,先生讓您在外間的浴室洗過澡就可以進卧室了。”傭人對文珊說。
文珊微笑點頭,直接往樓上走,要這麽急色嗎?
文珊立在浴室裏的鏡子前,用手抹了一把布滿水霧的鏡子,她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将頭上的浴帽拿下來,整理好自己的長直發,又檢查了自己的妝容,很好,沒有花,轉身出門往卧室方向去了。
文珊揚起微笑敲響了門,等聽到“進來”兩字後,她才推開門進去。
房間裏裝修很豪華,文珊也沒心情觀察,直接看着穿着睡袍站在窗前的人,恭敬叫了聲“先生”。
說來諷刺,這也只是他們第三次見面,她甚至連他姓什麽叫什麽都不知道,雖然他們之間發生過最親密的關系,也許以後還有很多次的親密關系。
站在窗前的人回過頭來,看了文珊一眼,直接往床邊走去。
文珊知情識趣,走到床的另一邊,躺進被子裏,然後将浴巾從被子裏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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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床她一個月前也躺過,那時她醒來時一臉懵,只有下身的疼痛在提醒她可能發生的事情,當她順着環在自己腰間的手看到躺在身邊的人時,更是五雷轟頂,她跌跌撞撞地穿好衣服,胡亂躲避着來阻止她的手,混混沌沌地跑出了別墅。
文珊閉了閉眼,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之後那天崩地裂的一幕。
過了一會兒,旁邊的人還是沒有動靜,文珊在心裏想着是不是該主動點,畢竟兩人也是“合作”關系了。
正當她思考該伸左手還是勾右腿時,身邊的人鑽進了她的被子覆在了她身上,文珊有點驚訝,努力扯了扯笑容想讓兩兩相對的人顯得不那麽尴尬,但那人似乎一點也沒搞好關系的想法,看了她一眼就扭過了頭。
文珊感覺到對方也已經脫得精光,他的體溫燙得似乎要灼燒到她,他的手随着她的身體曲線一路在探索與撫摸,文珊的呼吸漸漸有些急促。
過了幾分鐘,當他闖進來的時候,文珊驚呼出聲,痛,還是痛,她想推開身上的人,可那人不理她,開始了最原始的運動。
他的動作太大,颠得文珊左搖右晃,于是她伸出雙手試探着抱住了身上人的脖子,那人似乎受到了鼓勵,更加用力,她難受得悶哼,得到的卻只有更猛烈的狂風暴雨。
結束的時候,文珊感覺自己像條脫了水的瀕臨死亡的魚,還是覺得疼,全身疼,身上疼,頭更疼。她閉上眼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從8點毫不間斷地到10點,這還是人嗎?
再睜開眼,她起身,用被子圍在自己胸前,靠在床頭上。
身邊那人已經靠在床頭抽煙,他也不看文珊,只是問:“你想要什麽?”
聲音低沉有磁性,意外的性感。
文珊心裏嘲諷,我想讓死去的人活過來,我想我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這間屋子裏,可以嗎?
“我想要影後的位置。”文珊開口的時候聲音嘶啞,她要在娛樂圈站穩腳跟,她要将秦舒雅踩在腳下,就如她踩自己一樣。
說來真是諷刺,秦舒雅将自己送給了這個男人,而自己又通過這個男人來報複秦舒雅,這世道可真亂,不,是娛樂圈真的很亂又很髒。
身邊那人聽了這話,看了文珊一眼,眼神裏透着些許的詫異,他以為她會要求名分,要求報複,他甚至都想好了怎麽答複她,可沒想到她要的只是這個。
對于他來說,确實做到這一點是最容易的。
“可以。我會安排。”男人說。
“條件。”文珊知道世間沒有免費的午餐,但她現在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在乎了,什麽條件對她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兩年。”男人說。
文珊秒懂,雖然沒有指名,但她卻了解了,兩年的——床伴關系。
“但我有一個要求,不能在公衆場合,不能被拍到,不能公布于世。”即使奶奶不在了,她還是不願意有人說奶奶不會教育孫女,讓孫女堕落于此。
她雖然不認識這人,但聽秦舒雅說過這人是娛樂界的隐形大佬,想來做到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小事了。
男人沉吟片刻,點頭。
“那我能走了嗎?”文珊其實很想跟他說能不能簽個約,白紙黑字的,也不怕雙方爽約,但這人剛剛連看都懶得看自己,想來也不會不守約,像他們這樣有權有勢又有錢的人也不差床伴,于是她沒有提。
“我讓人送你。”
“不用了,謝謝您。”文珊眼前發黑,這些天沒有好好吃東西,再加上剛剛漫長的劇烈運動,她感覺自己要生病了,她想快點回家。
文珊掙紮着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就出門了。
身後的人盯着文珊看,被煙霧籠罩的面容,看不清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