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同人）江湖不醉人

第12章 ☆、拾貳

五人圍桌而坐。

小少爺率先開口：“幸好喵哥你來了，否則我們真的無法應對。”

：“舉手之勞。”

：“這當然對你來說是小事，只是來得真巧～”喵太接話。

風祁夜挑眉看他：“妨礙你了？”

喵太佯裝一哆嗦，“沒，正好為我撐住了場子。”

：“為你？”後者繼續反問。

：“嗯……”喵太但笑不語，只是側頭看林涼。

林涼伸手将他的腦袋推回原位，若無其事地說，“就你話多。總之就是謝謝喵哥你來了!”

：“不必客氣。”

：“喵哥你好像跟那群人有過節？”林涼繼續問。

：“嗯，一直被他們追殺。”他很坦誠地回答她。

：“咦……？”林涼感到驚訝，“可他們一對上你就跑了呀……”前後沒有兩分鐘好吧。

：“是，所以不怕。”他笑。

真的勇士就這麽無所畏懼。林涼也笑，“霸氣。”

：“啧。”一旁的喵太又發出不合時宜的聲音。

：“閉嘴呀。”沒等林涼開口，乖巧的喵蘿就替她說了。

：“喵哥你很熟悉隐元會的另一面？”小少爺問。

：“你指的什麽？”

：“一般的人看不到的那一面，就像我們。”

：“我不是一般人？”

：“顯而易見。”

風祁夜又笑，想了想，“既然是一般人，自然不必知道它的另一面。”他不打算告訴他們。

：“可我……情況不同吧？”林涼試探性地問。

風祁夜看着她：“嗯，你很特別。”

……他說的是她的情況特別吧，但聽着這麽撩人算怎麽回事兒？

：“對吧，他們說我危害江湖秩序，要清除我，不顧我的死活……以後也要追殺我，所以，我得知道他們一些情況才好應對……”林涼越說越沉重。誰特麽像她，被迫穿越一次只為了體驗被追殺？

：“嗯，我知道。”他很平靜。

：“謝謝……”林涼低聲說。

：“你昨天早上醒來的？”他問。

：“對，我醒來後看到喵蘿和小少爺還以為是夢中夢，就試着給你發密聊，成功之後我更加确定是夢中夢，結果……”

：“其實這時這具身體已經昏迷五天了。”小少爺補充，“這五天中，明月姐的臉逐漸變成涼姐現在的臉，涼姐醒來後說是因為她剛好換了一張臉。但我們不知道這件事，于是整個過程看起來就是有人逐漸取代了明月姐。”

：“或者說，這是涼姐逐漸取代明月姐的五天。”

：“我不是有意的，我根本不知道會這樣……”林涼聽得心驚膽戰，忍不住解釋。

：“我知道。”風祁夜打斷她，看着小少爺，“你的意思是，她是6天前來到這裏。”

：“對。另外，你們相遇時，涼姐是她本來的樣子嗎？”

：“嗯。”風祁夜點頭，又看向林涼，“你不記得？”

：“沒注意看。”林涼尴尬了。

：“如此來看，可以說是涼姐6天前占據這個身體，用了5天去适應，這5天中，意外地以本來的模樣和喵哥你相遇在某個特殊空間裏。”小少爺總結，“所以必須查到那一天，明月姐在這裏以及涼姐現實裏發生了什麽事？那個特殊的空間又是哪裏？是否有什麽特殊意義？”

：“喵哥你有線索嗎？”

：“沒有。”

：“那你……那天發生了什麽特別的事嗎？”林涼又問。

：“瀕臨死亡。”風祁夜幹脆利落地回答她。

幾人聞言皆沉默，林涼猶豫地開口，“不是重傷，是死亡？”

：“嗯，真正的死亡。”

懶散如喵太也坐直了身體，盯着他，“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愚蠢的你沒資格說話。”

：“……給個面子咯？”

：“你在做很危險的事嗎？”林涼一直猶豫要不要問出來，最終還是沒忍住。

：“不是，一時大意。”他面不改色地說。

：“如果是這樣……我可不可以猜是我現實裏發生了什麽危險？”林涼真怕自己一語成谶，可她的心徹底慌起來。

：“涼姐姐……”喵蘿又握住她的手。

：“那天我記得給道姑換上臉後沒多久，我很困，就睡了。我并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麽……”

：“明月姐也沒什麽異常表現。”小少爺回答。

：“對。”喵蘿點頭。

談話到這兒又陷入死局。

：“先不說這個。夜哥，你該說隐元會的事了。”喵太提醒。

：“隐元會……”風祁夜低聲說着，唇邊是倨傲的笑容，“不就是自以為是世界警／察，維護世界秩序？”

：“我猜對了呀……”林涼嘆氣，烏鴉嘴吧？

：“是嗎？很聰明。”他回應她。

：“哈哈，沒，是小少爺他們幫我開啓了思路!”林涼趕緊說。動不動就被他誇似乎有點折騰心髒？

：“明明是我……”喵太說。

：“一樣一樣!”林涼随意地揉揉他的腦袋。

：“他們什麽都管，但什麽都不敢輕易管。”風祁夜繼續說，看着小少爺，“今晚這群人的目标只是林涼，并不想和你們糾纏。”

：“嗯，那人一直提醒我們不要摻和。”

：“所以呢？”風祁夜反問。

小少爺看着他笑：“我沒有害怕與退縮的理由。”

：“我也是!”喵蘿趕緊附和。

：“我覺得很有趣，居然有我不知道的事。”喵太懶散地說。

：“……哎……”林涼再一次不知所措。

：“你想回去？”他盯着她，很直接地問。

：“……”林涼不太敢直視他，但出于內心強烈的願望，她沒猶豫，看着他的眼睛，“是。我覺得吧……雖然這不是夢，但還是像夢，偶爾做做很有趣，但一直活在這裏，就不太好了……我沒別的意思……”

他始終看着她，等她說完，“嗯……”

就這樣……的反應？可他明明盯她盯得那麽認真!讓她還挺心虛，好像說錯話似的。她心想。

：“喵哥你怎麽看？”小少爺問。

：“你覺得呢？”他反問。

：“我們尊重涼姐的意願，一直盡力幫她，奈何能力有限。”小少爺說，“所以希望你能幫她。但我知道，你本來就在幫她。”

：“哎……”

：“是嗎？”

：“別裝了，之前一直跟着我們的兩個喵哥是你的人吧？夜哥。”喵太說，“否則你怎麽可能來得這麽及時。”

：“人這麽好的嗎？”喵蘿發出感嘆。

：“人一直很好。”林涼摸摸她的小臉，“謝謝喵哥～”

雖然聲音變了，但她說這話的語氣和之前一模一樣。他找不到拒絕她的理由。

：“嗯，我幫你，但需要時間。”他許諾。

：“可隐元會的追殺……不好玩吧？”

：“交給我。”他一點都不把這事兒當回事兒。

：“喵哥你有什麽安排嗎？”小少爺又問。

：“給你們換一個居住的地方，可以嗎？”風祁夜看着林涼。

林涼趕緊點頭，“我随意，小少爺他們……”

：“聽從安排。”

：“反正我要跟着涼姐姐!”

：“我也随意。”

：“走吧，神行【華清宮回憶錄】。”

：“哎，我喜歡那裏!”林涼感嘆。

：“那正好。”他回答她。

短暫的黑暗之後，林涼等人在【華清宮】入口處的空地落地。

：“我以前玩游戲的時候，就有一種迷之錯覺——足不出戶，看遍風光。”林涼說。

：“很美對吧？怎麽都看不夠!”喵蘿表示贊同。

：“對呀，就像這裏，雖然我不知道歷史上的華清宮是什麽樣子，現實中的華清宮景點又是什麽樣子，但我覺得華清宮是這個樣子就很好了。”

目之所及，滿眼绮麗的宮廷美景。林涼想到曾經看過的書中說，建築之美，美在和環境相得映彰。小橋流水人家是如此，假山水塘宮廷是如此。

林涼因為喜歡這個地方，曾細細走遍了這裏，有一種閉着眼睛也能走出去的自信。如今她意外踏上這片土地，它真實地呈現在她眼前，她的胸腔裏蕩漾着無法言喻的感覺。

她始終認為自己來這裏是一個錯誤，但這一刻，她很感激有機會這樣看看她曾那麽喜歡的游戲世界。

她跟着他們一路往前走，心似乎随風飄了——飄到水裏，和流水一起流動，和錦鯉一起游泳；飄到樹上，和花朵一起搖曳，和蝴蝶一起飛舞……

：“真好。”

兩旁是灼灼盛放的桃花，迷路的蝴蝶停在她指尖上，她屏住呼吸，數着它翅膀的顏色。夜風習習，吹亂她的發絲，卻遮不住她輕快的笑容。

其餘四人都停住腳步，靜靜地看着她和迷路蝴蝶的互動。

蝴蝶扇動翅膀飛走了，她遺憾地嘆息，目光追随它離開，目送它飛進豔麗的花叢裏。再看他們都友好地停下來等她，她覺得不好意思：“原來蝴蝶真的可以停在指尖上，很難得，不敢動。”

：“你怎麽這麽傻乎乎的？”喵太照常調侃她。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好嗎？”

：“走吧，先去确認你們住的屋子，以後慢慢看。”風祁夜說。

：“好的。”

華清宮裏的景色早被他視若平常，但她站在這裏，這裏就是美不勝收。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有人看嗎？

我在寫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