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上限和濃度
《九字真言咒》上說了，普通人的全部念力也沒多少，一次情緒大爆發也頂多給秦堯帶來大約一個點的念力。比如撕心裂肺的痛苦，又或者心花怒放的喜愛。
但剛才孔宰予只是簡簡單單的感情波動，表面上也那麽正常。也就是說，這家夥随随便便一個感情小波動，就能産生一個點的念力貢獻，而且沒多久又能産生一個點的念力。
這意味着什麽？
難道像林教授那樣，這個娘炮書呆子竟然也是覺醒的遺族？
好家夥，險些看走了眼啊！秦堯暗暗心驚。再加上孔宰予和兇手的身高胖瘦很相似，于是他不由得心頭一緊——這混蛋不會是個大奸似忠的演技派吧？要是那樣的話，這種混蛋就更可怕了。
另外，連環命案的兇手一直對女生下手，已經被大家不自覺地貼上了“色情狂”的标簽。而這個孔宰予今天又跟白小潔攪合在一起，不免更讓秦堯懷疑。
而且，假如孔宰予就是兇手的話，那麽應該認得出秦堯才對，畢竟秦堯砸了一磚頭呢。
故意假裝不認識？那這小子的城府得有多深，才能裝出那麽人畜無害的二逼形象。
而且這小子又對秦堯産生了“愛”，這尼瑪是因恨生愛嗎？
甚至發現秦堯也是覺醒的遺族，所以故意釋放好感，以便更加接近秦堯？
莫名微寒，秦堯稍微裹了裹外套，讓老三他們先回宿舍，自己卻在樓下悄悄撥打了林教授的電話。
雖然自己還被林教授的心相印圖騰控制着，可一旦遇到了不明白的問題，他還是本能覺得她更可靠。
關機，看來林教授還在修煉療傷，不方便打攪。她說需要閉關修煉幾天，而且剛好明天和後天上午都沒她的課，她連請假都不需要，說不定一連關機一兩天也說不定吧。
那就自己多留心點吧，也可以暗中在大一中文系查一查。而且孔宰予不是說了嗎，準備明天在碧雲軒酒店請客。
原本大家肯定不會去，但秦堯這次反倒準備探一探究竟了。到時候帶着人高馬大的老四一起去，真有事就拼一把。大庭廣衆之下，不信孔宰予能搞出什麽驚世駭俗的動作來。
再說了，自己已經擁有32點念力值了。就算施展一次力字咒，也不會将自己抽幹。
可問題在于真要是預備着跟孔宰予面對面，就得保留這些念力。否則今天要是試驗掉了，明天用啥？
秦堯可不認為，自己還能輕易搜集到32點念力。太難了，那可是把林教授炸了個春光乍洩才換回這麽多的儲備呢。
依舊只能忍住，忍。
甚至晚上自己還得修煉，争取再儲備出一次爆字咒的念力。反正要跟遺族對決的話，自己的儲備當然是越豐厚越穩妥。
而根據九字真言咒的描述，在他現在這個實力低微的血裔境界，修煉一次也就能産生兩三個點的念力儲備。而且每天頂多修煉半個時辰（一小時）就到頂了，多修煉也沒用處。
“兩三個也比沒有好啊。”秦堯想，“就算不能湊齊一次爆字咒所需，但是能多剩餘一些，那麽施展力字咒之後自己的精神也更充沛一些。”
修煉的時間是每天子時，這是九字真言咒的強制要求。子時指的是夜裏十一點到淩晨一點之間，在這兩小時之中，任意選擇一個小時的時間段就可以。
而現在已經接近十二點，容不得耽誤了。另外儲備念力還不是最迫切的動力，主要是一旦掌握了某種能力，任誰都忍不住想要試一試。
于是剛回到宿舍，秦堯就開門見山：“我出去一下。”
老三滿臉幽怨：“是不是兄弟，我都綠了，你還有心情出去。”
“老子拉稀，要去蹲廁所，拉褲子裏你給洗啊！而且要不是陪你出去喝一肚子冷風，也不一定拉肚子呢。”秦堯抓起衛生紙就往外面公廁裏跑。虧得這破學院設施老舊，廁所還是老式公用的，每層一個。而且現在是夜裏十二點，上廁所的少，蹲坑的更少。
廁所裏，秦堯進了隔斷的茅坑，沒有馬桶只有便池。但是無所謂了，因為九字真言咒裏的修煉方式就是站立式，雙腳自然分開，雙手堅實合掌于心口前。
總之九字真言咒就是這麽簡單直接，任何動作乃至咒文都簡約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雙腳踩在便池兩側，雙手合十閉目沉思。按照九字真言咒裏的要求，秦堯默誦一串奇異的古音。只需要反複默誦，直至修煉結束。其實他也不知道是啥意思，生硬地照搬照抄而已。
“喃麽！薩摩多伐折啰喃！悍！”
幸好字句不長，否則秦堯估計夠嗆能念誦下來，畢竟這種奇異文字太拗口。好在念誦次數多了，也就漸漸成了本能，順溜很多。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當他默誦了第三遍之後，忽然覺得腦袋裏一片清明，仿佛從混亂瞬間步入清醒。而且他神奇的感覺到，自己的念力似乎凝聚成團，漸漸變得凝實充沛起來。
應該都是幻覺，但卻如此清晰。
這些念力如同漸漸燒開的水，湧動着，不安着，仿佛在蓄積越來越強大的能量。
終于，慢慢變得滾燙沸騰。
不知多久之後，忽然腦袋一震，內裏仿佛爆發了一場火山噴發。秦堯的雙目猛然睜開，而後一切漸漸歸于平靜。
結束了！
其實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但秦堯本人卻似乎忘記了時間的存在。看來修煉也不艱苦，因為對過程不知不覺。
而秦堯驚喜地發現，原本32點的念力，此時變成了35，足足增加了三個點！在秦堯目前的境界，這是最高量值，看來他的資質還是不錯的。
而更讓他感到驚奇的，是自己的“念力上限”竟然從100提高到了101。
如果說念力如水，那麽“念力上限”就是蓄水池。以秦堯目前的境界實力，原本只能儲存100點念力，可以釋放十次最低限度的爆字咒。
假如有更多的念力湧來，對不起，裝不下了，只能浪費掉。
但現在念力儲備的上限提升了，意味着蓄水池擴充了。雖然只有一點點，但可以積少成多啊。
比如說一旦能擴充到200點，豈不是意味着可以釋放多出一倍的咒法？
當然，咒法的威力也會提升，畢竟爆字咒和力字咒都沒有使用的上限。比如原本只能釋放的爆字咒最高強度只有100點，但現在可以釋放200點的，威力當然大了很多。
根據九字真言咒的記載，在血裔的境界內，秦堯頂多可以将上限擴充到200點，這是極限。除非進階到嫡裔境界之後，“蓄水池容量”才會再出現一個大的爆發。
原本秦堯以為這種擴充會比較難呢，哪知道速度也不慢啊。
另外秦堯得到的最後一個信息，就是自己的血脈濃度——
23459分之一。
我勒個去的，這麽精确？計算機嘛？！
不過這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因為這個數值并不算低。
根據遺族界的标準，血脈濃度達到十萬分之一以上就具備覺醒的可能，超過萬分之一則會進階為嫡裔，突破千分之一達到真裔。
那麽意味着一般血裔的血脈濃度，就在十萬分之一到萬分之一中間。
作為剛剛覺醒的遺族，秦堯能夠達到兩萬多分之一，在血裔這個境界裏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距離突破也已經不是太遠。
只不過這是第一次修煉，也不知道每次修煉能讓血脈濃度淨化多少。而且前面提到過，除了修煉，每次施展咒法也是血脈濃度淨化的方式之一，這才是開挂技能。
總之秦堯現在知道，每次修煉之後一旦出現實力變化，自己腦袋裏就會自動浮現出三個數值，比如今天——
念力：35；
念力上限：101；
血脈濃度：1/23459。
其實三個數值之中，一個比一個重要。因為念力仿佛活期存款，存存取取的是個浮動值，而念力上限和血脈濃度才是決定修為和戰鬥力的根本。
但現在秦堯沒時間管那些長遠的，反倒是本該最不重要的念力值，才是他當前最關心的，因為這關乎他現在能觸發幾次咒法，或者觸發出多強的咒法。
這不是馬上要備戰嘛，哎，時間太緊迫。
一邊想着，秦堯一邊打開了廁所隔斷門，剎那間險些吓了一跳。因為老二、老三和老四這三個混蛋，竟一動不動、一聲不吭地站在廁所門外！
“廁所裏詐屍啊你們，等着吃熱乎的嗎？！”秦堯大感氣惱。媽個蛋的，這三個貨肯定沒憋着好屁。
任誰在上廁所的時候，發現外面站着三個靜觀其“便”的，都會感受到滿滿的惡意。
老二扶了下眼睛：“老大，一個小時了。”
“艹您！”秦堯伸出一個中指。但忽然想到自己的中指竟然是釋放咒法的指訣，本能地趕緊收回。媽了個蛋的，別一不留神炸了！自己那“爆字咒”所需要念誦的“爆”字古音，和“艹”的發音還真有點相似。
把這仨孫子搞成個大炸逼無所謂，關鍵是浪費了老子的念力，搜集可不容易。
老二幹咳一聲：“你在裏面幹啥呢？老實交代，是不是在撸！一個小時一動不動，你撸了幾次啊？”
老四說話依舊那麽直指要害：“你不虛誰虛。”
……
【妖子曰】讀而時賞之，不亦悅乎？人不賞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此妖子非彼腰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