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淩晨兩點鐘, 堰市天陰沉着, 沒一會毛豆大小地雪花飄下來。深夜寂靜,雪花窸窸窣窣砸在屋頂床沿上的聲音很是明顯。
卧室內窗戶關了三分之二, 窗簾也半掩着。
唐宛側趴在床榻上,臉上細汗淋漓,杏眼要睜不睜地, 喘口氣都覺得嗓子幹啞的緊。
室內溫度高,清淡的檀木香中還參雜着若有似無地腥顫味。
沈衍伸手将她卷到胸膛上, 修長手指将她碎發撩到耳朵後面,她頭發濕噠噠的,也沒亂動, 就黏膩地貼在耳朵後面。
她後背也出了些細汗,黏膩膩的。她微皺着眉,張嘴咬住他, 唐宛兩側小牙尖利, 但她被折騰地沒力氣,力氣用不上來, 跟親着他似得。
而且他肩膀處已經有兩個咬痕,有點重泛着紅血絲, 都是她剛才喊疼時咬的。
剛s完兩次的沈衍, 嗓音比往常低沉, 慢聲開口,“我讓你歇一會,別在舔了。”
她那疼, 感覺很脹,唐宛杏眼一癟,标致的小臉委屈巴巴地,“沈哥,我疼,我以後不要再跟你做這個了。”
沈衍黑眸低沉,手往下,指腹溫柔地按摩幾下,唐宛沒感覺到疼緩解,只是癢起來,她難耐地阖着眼,眼角紅紅地,小嘴一直抽着氣,哼唧着,一會她伸手拍了下沈衍的手腕,小聲,“別、別伸,還還疼着呢。”
說着,她放慢動作下了床。
撿了沈衍的襯衣裹着身體,要進浴室洗澡。
走一步那裏摩擦着就難受的緊,唐宛咬着唇,小臉緋紅,想着怎麽也不能跟沈衍□□了,事後也太難受了,而且他那裏好……
唐宛進浴室,沒用花灑,将浴缸放滿了水。她實在累的連一根指頭都不像動。
脫掉沈衍的襯衣坐進去,唐宛趴在浴缸邊緣,腦袋放空着。
一會浴室門響了下,她也不擡頭,只哼着聲,小聲道:“沈哥我還在洗澡,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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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捂兇,反正沈衍已将見過了,還咬了好幾口。
現在還麻着呢。
沈衍沒說話,唐宛才擡着烏黑水靈的眼去看。
他清俊臉被浴室裏熱氣熏得微紅,黑眸沉沉,一會他擡着長腿跨進浴室,“我跟你一起洗。”
唐宛一急,小臉焦躁着,小手去推他,義正言辭,“不行,沈哥。”
但她力氣本就不大,更何況更被折騰過,一點用都沒有。
沈衍坐進浴缸,頗強硬地将她抱坐在腿上。
唐宛臉紅,小腿踢踏着水面,水花濺起很高,不願意這樣坐,但沒用。
一會,她撲騰地沒了力氣,軟趴趴地将下巴抵在沈衍肩膀上,小手扒着他肌肉硬實的肩頭,退後一步說,“沈哥不許亂動——”
話沒說完,她“唔”地一聲,就猛地睜大了眼。
沈衍抱着她從浴室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她累的不行了,眼睛都睜不開,沈衍一将她擱在床上,她揪着枕頭一角就昏睡了過去。
沈衍坐在床側,浴巾裹着下半身,性感結實的腹肌彎着,他垂眸看了一小會她嬌憨地睡顏,擡手抹掉嘴角的血絲,他清俊眼眸裏帶了點笑意,轉瞬即逝。
有雪花飄進來,他去關了窗,躺倒床上便摟着她睡了。
隔天早晨,唐宛被熱醒了。
她渾身都酸,那裏除了酸還脹脹的,她有點渴,但她懶得動彈,腦袋深陷在枕頭裏,揪着柔順的黑發,想着是渴着還是懶着。
一會,房門聲響,沈衍穿着得體嚴正地黑色西裝過來,他已然打理好,頭發被抓成兩撥,清隽冷清的好看眉眼露着,鼻梁挺拔,嘴唇微薄,很是俊朗。
他長腿往這邊邁。
唐宛聲音軟軟地,“沈哥,先別過來。”
沈衍腳停在椅子處,擡眸低聲問她,“怎麽了?”
她指了下桌上的水杯,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也不說話。
沈衍頓悟,修長手指端着水杯走到床邊。
唐宛這才慢吞吞從被窩裏爬起來,淺粉色的蠶絲睡衣松垮地搭在兩肩上,鎖骨跟脖子露着,上面一片深色咬痕,很是狼藉。
她渴的緊,一時也顧不上扯睡衣,扒着沈衍的手腕小口喝着水。
倒是沈衍睨着她領口的眼神變了點。
一會,她推開沈衍的手,嘴裏含着一大口水還沒吞咽下去,沈衍膝蓋又抵上床單,彎腰,英俊深沉地臉頰欺近她。
然後又含住她嘴唇,将她嘴裏的水吮吸進了自己嘴裏。
一滴不剩。
唐宛小臉皺着,雙手扒着沈衍的下颌線,要推開他。
沈衍又捏着她下巴,舌頭抵進她嘴裏,舔吻着。
她“唔唔”直聲,沈衍也不放開她,一小會被他舔的舒服,唐宛只喘着氣,随他親了。
幾分鐘後,沈衍才停下。
唐宛擡着小手抹掉嘴角的口水,杏眼眨着,問,“沈哥你起那麽早幹嘛去了?”
沈衍要給她穿衣,在白天她還羞赧着,沒讓,又拱回被窩裏,褪掉睡衣磨蹭着穿毛衣,聽見沈衍說話,
“剛才跟爸在說許柔的事。”
唐宛套好毛衣,從被窩裏探出水靈靈的杏眼,“什麽?”
沈衍坐在椅子上,端着她的水杯喝着,低聲解釋,“兩年前許柔出國的時候,并沒有告訴爸,她從沒救過我這件事,她出國後,我也不想提起她,也沒跟爸說過。”
唐宛扒着被子邊緣,好看的杏眼眨了會,“沈哥,你為什麽不願意提起她?”
沈衍沒出聲。她自顧自地揣測着,“是不是覺得認錯了人覺得不好意思哎?”
察覺到頭頂沈衍投來的視線,唐宛覺得自己猜的正着,一時又怕沈衍又覺得難堪,她揪着發尾,一臉正經地解釋道:“沒事沒事,我不在意的。”
他依舊不說話,唐宛覺得可能真的戳到了他的痛處,小臉皺着一會,下了床,邁着小碎步走到沈衍跟前,兩只小手扣在沈衍耳朵處,吐氣甜膩膩地,彎着腰,小聲道:“沈哥我真不介意,反正你是要做我老公的人。”
說完,她手癢,兩只手又捏着沈衍耳朵揉了幾下。
越揉越上瘾,唐宛正不亦樂與時,杏眼猛地對上沈衍的黑眸。
唔。
她囧囧地慢吞吞又放下了手,要後退時,沈衍攬着她的腰,将她摟進腿間,沉默了一會,低聲:“唐宛,我從小到大,沒什麽怕的,只有許柔這件事,如果不是她喝醉酒吐了實話,我可能真的不會找到你。所以,”他打了頓,揉了下她的腰,眉眼沉寂又冷清,“如果不是你昨天誤會我跟許柔,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告訴你這件事。”
唐宛“唔”了聲,一會目光放在他好看的五官上打量一會,才小聲道:“就算你找不到我,我也能找到你,誰讓你長得這麽好看。”
她底氣不足,聲音很小。
沈衍沒聽清,問了句,“什麽?”
唐宛“哎”了聲,忙道:“我說我好餓,沈哥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沈衍說“好”,一會又低聲問,“還疼嗎?”
唐宛臉紅紅的,也不說話,只摟着他的脖子,甜甜地撒嬌,“沈哥我們以後可不可以不做這個?有點疼。”
沈衍黑眸上仰,薄唇沒說話,但眼裏有答案。
撒嬌沒用,唐宛小聲“哼”了聲,要從他腿間退出來,小臉帶着狡黠,“反正我以後住學校,沈哥你總不能在學校跟我那什麽。”
他随她意,讓她去穿外套,只是一會,清淡視線攏着她秀氣的後背,低聲說道:“我已經跟爸還有爺爺伯母商量過結婚的日子了,學校那邊,你可能住不了了。”
唐宛驚:“!!!”
去吃早餐,唐宛腦袋上戴着毛絨絨的針織帽,揪着沈衍的袖口,一個勁地追問,“沈哥你什麽時候跟爺爺還有我、媽商量過的。”
沈衍扯掉她的手,反手扣着,長腿往前走,“今天上午。”
“爺爺他們來沈家了?”
他沒說話,但進了大廳,一陣熱鬧,唐宛瞥見唐盛眯着雙精神抖擻的眼,跟沈興在講話,晏蕊則跟周鹂站在一起。
見她跟沈衍進來,唐盛猛地板了臉,“唐宛!”
唐宛吓一跳,不知道唐盛突然那麽兇幹嘛,她慫了吧唧地躲在沈衍背後,腦袋抵着他的西裝外套,眼角餘光瞥見唐盛氣洶洶地往她走過來,小聲道:“嗚嗚嗚沈哥救我。”
沈衍沒說話,只是伸手慢條斯理将她從背後拽出來,她不願意,唐盛發火最可怕了,她有點怕,但挨不住沈衍的力道,她被揪了出來。
唐宛慫慫地,低着頭,沈衍在她耳朵說,“你好好跟爺爺解釋下,你昨天離家出走的事。”
她她她哪裏離家出走了嘛?唐宛嘟着嘴,瞥見沈衍的目光,好一會反應過來,“沈哥!明明是你還在想着我不接你電話跑去成茹家的事,對不對!”
沈衍眉眼不動,低聲喊了聲,“爺爺。”
唐宛那陣氣勢一收,扭頭又對唐盛裝可憐,“爺爺昨天是我不對,沒說一聲就跑出去了。”
唐盛板着臉好一會,到了她跟前,臉上又笑開了花,愛憐地摸了下她的腦袋,“宛宛,都快成大姑娘了,爺爺也留不住你多久了,這幾天就回家裏住一陣。”
她還以為唐盛要揍她,沒想到他突然變臉,她“啊”了聲,一會又反應過來,唐盛的意思,是要她回家住,那這樣不就暫時不用跟沈衍做、愛了。
唐宛一喜,小腿不着意蹭了下沈衍的西裝褲,烏黑杏眼水水地,瞥着沈衍,眼裏意味明顯,你不是不讓我住校嗎?那我就住爺爺家。
沈衍睨着她眼裏的小得意,一會清淡視線微攏,又喊了聲,“爺爺。”
唐盛也不多話,擺擺手,“你要是想來唐家住,也一起過來吧,免得宛宛兩天不見你就想的緊。”
哎哎哎。唐宛要說話,沈衍摟着她的腰,捏了下,低聲跟唐盛說,“那這幾天就叨擾了。”
唐盛樂呵一笑,沒說什麽,又去沈興跟前施壓去了。
唐宛去了學校,進了宿舍,成茹正坐在座位上啃着鴨爪,桌面上還鋪了一堆鹵雞爪、鴨脖鴨架,另外還有兩份炸雞。
見她進來,吆喝着她一起來吃。
唐宛神奇地睨着她,“你昨晚被你家裏斷食了?”
成茹一臉苦大仇恨,咬了口炸雞腿,“唐妹,我們劇組換場地,要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呆半個月,那幾天我估計連雞都見不到,所以我要趁現在吃回來。”
唐宛:“……”
她擺擺手,拒絕了成茹遞來的雞腿,小聲道:“舍長,你還是多吃點吧,別等到劇組餓瘦了。”
成茹看她一會,“我說唐妹,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說你以後不演戲為啥要報表演啊?稀奇!”
唐宛翻着書,小臉頓了會,才慢聲道:“之前想演戲後來就不想演了。”
成茹“啧啧”兩聲,嘀咕了句,“真的是有錢任性。”
下午課結束,沈衍沒來接她,給她打了電話,說是公司有事,只讓林橙開車來送了她。
唐家院子裏堆了些雪,唐宛坐在走廊裏無聊着。
約到晚上七八點的光景,沈衍還沒回來。她嘴上說不想跟沈衍住一起,但她還是想他的。一會她起身回房間,套了件羽絨服外套,要出去。
晏蕊一直在客廳坐着,她想親近唐宛,但又膽怯着,見她要出去,溫柔地問了聲,“小宛,這麽晚了要去哪裏?”
唐宛原本想不理會的,她低着頭拉拉鏈,一會,才輕聲說,“去找沈哥。”
晏蕊倒也沒想到她會回答,一時瞧着唐宛秀美的側臉發呆。
唐宛跟晏蕊相處依舊別扭,她輕吐口氣,拿了唐盛的車鑰匙,開車去了沈衍的公司。
沈衍的公司她輕車熟路,晚上有人在公司加班,零零散散亮着幾盞燈。唐宛腳步沒打頓,直接進了電梯去了沈衍的辦公室。
他辦公室門半掩着,有光線從門縫裏透出來。
唐宛眼裏眸光流轉,有小心思,她伸手猛的推開辦公室的門,輕盈地一小步跳了進去,“沈哥!”
門內的兩人都望過來。
沈衍跟……許柔?
許柔還沒穿衣服,飽滿的胸漏了大半。
沈衍神色也不對,一貫冷清的眼眸隐隐帶着紅意,筋骨分明的手背上青筋奮起,他連呼吸都不似尋常沉穩。
唐宛站在門口,眨了下眼,又眨了下,嘴裏遲緩道,“沈、哥,這是什麽情況?”
許柔手肘遮着胸,大波浪卷下的小臉頓了下才帶着得意的笑,“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你滿足不了三哥,所以三哥要跟我一起加班。”最後兩個字許柔還特意強調了下。
她還沒說話,沈衍聲音很沉打斷她,“許柔!”
許柔臉上的得意退了,凄慘一笑,“三哥,你以前喊我語氣從來沒這樣重,我哪裏不好,為什麽你為了她這個丫頭片子這樣對我?”
沈衍似乎很熱,他扯了下領帶,低聲,“收購你的公司是董事會的決定,罷免你的職位是我的決定。我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錯誤,給你兩秒鐘時間,把衣服穿上,兩秒鐘之後我會喊保安上來。”
許柔低頭蒼白地笑了下,下一秒猛地往沈衍身上撲,聲音裏帶了點哭意,“三哥,你拿走我的公司我也不怪你,只是三哥你能不能稍微對我好一點,你抱我一下,就知道我比唐宛好的,哪裏都好的,好不好?”
她的話很卑微,沈衍後退一步,躲開她的投懷送抱,眉眼不再清淡,微皺着,打了電話喊了保安上來。
撲空的許柔跌在地上,一會她慢慢拉起肩上的衣服,就坐在地上小聲哭泣。
約半分鐘,三四個保安上來把許柔拽了下去。
辦公室安靜下來,沈衍才去看唐宛。
唐宛坐在一側沙發上,反趴在沙發扶手上,小臉低着,下巴磕在沙發上,柔順的黑發遮住了半邊臉。
他走過去,身體裏一陣燥熱,沈衍閉眼壓了下,才彎腰手指插進她發間,嗓音帶着怪異的沙啞,很低,“生氣了?”
唐宛聽見沈衍說話懵了下,擡起頭,杏眼困的很,一會打了個小哈欠,眼尾堆了些生理鹽水,她揉了下,“沈哥許柔走了啊?”
沈衍被她這反應弄的也一懵,語氣頓了下,“沒有生氣?”
唐宛眨着眼,小聲道:“沈哥,我又不是小孩子,許柔自編自演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一會,她臉又發燙,視線觸到什麽,她揪着耳朵根,視線亂瞥,磕巴道,“沈哥,許柔她給你下、下藥了啊?”
沈衍小腹處有反應,西裝褲被撐了起來。
說完,她耳朵更熱,坐在沙發上覺得局促,想起身。
沈衍卻坐了過來,一把抱住她腰,跨坐在他熨帖筆直的西裝褲上。
他額頭抵着她的,清淡又濃稠的視線聚在她臉上,啞聲,“我還以為你會生氣。”
她大眼睛水水的,不敢接觸他有點燙人的視線,嬌聲呢喃,“我哪有那麽愛生氣。”
沈衍沒接話,只是一會,他身上越發燙,唐宛能察覺到他呼吸粗重起來,她知道沈衍想什麽,唐宛發呆,想着昨晚他那裏時,沈衍一個側頭,含住她的耳垂,嘴裏的溫度熱的吓人,她嗯了聲,身體又發軟,聽見他嗓音鑽進她耳朵裏,“唐宛,幫我解決掉。”
他使壞,舌尖弄着她耳垂。
唐宛直哼聲,也說不出話,耳朵裏聽到的最後一句就是,“疼就喊出來。”
沈衍這次做的久,這裏又沒安全套,他外設了三次才好。
唐宛最初是有點難受,後來就扒着他的脖子,舒服着。
她臉潮紅,縮在沈衍辦公司的小床上喘着氣。
沈衍給她用紙擦拭着腿間的狼藉,手指指背偶爾碰觸到她那裏,唐宛就哼嗯直叫,沈衍弄好,親了口她鼻尖,低聲,“那麽敏感?”
唐宛呼着氣,趴在沈衍身上,濕潤杏眼睨他,“沈哥,要不是我喜歡你,我就要揍你了。”
她明明說好不要了,他還給她嗚嗚嗚。
沈衍給她揉着腰,黑眸恢複清淡,他瞧了她小臉一會,“以後做、愛要喊老公,別叫沈哥了。”
唐宛也不應他,只将下巴擱在他胸膛前,結實的肌肉跟平滑,她看着落地窗在悄然而至的大雪,想起晚上跟她說話的晏蕊,有點點想跟沈衍說會私密話。
她便擡着小手,揪着沈衍的發根,“沈哥,我跟你說會話,你不許插嘴。”
沈衍緊實的胳膊摟着她的後背,側頭親了下她圓潤的肩頭,低“嗯”了聲。
“我先跟你講一下,我為什麽一直跟爺爺生活在一起,而不是跟唐初起。當年我媽跟我爸離婚,因為我的撫養權打了官司,其實我爸也不想養我的,他只是覺得跟晏蕊離了婚,已經惹得爺爺很不喜,如果再不想撫養我,爺爺可能會很反感他。”
但是後來那場官司不了了之,因為晏蕊主動放棄了撫養權,當天她就已經辦了出國手續,那天她走的時候,也下了大雪,很大很大,晏蕊給她穿的很圓潤,像個小皮球,她給她穿好衣服就說了要離開,那時她還小,不懂得離開是什麽意思,晏蕊就說,她未來十年可能見不到她,她一下子哭了,拜托她不要離開,可是晏蕊走的很決絕。她笨拙地去追,抱着晏蕊的褲腿沒撒手,晏蕊無奈,說她撒手,媽媽就不走,可是那天,她冒着鼻涕泡問她,真的嗎?
晏蕊溫柔地笑,說媽媽不騙你。
可是她撒手一瞬間,晏蕊扭頭就走,似乎後面有什麽洪水猛獸。
她也不去追了,因為她知道追了也沒用。
唐宛眨着眼,語氣很平淡,“抑郁症就是那時候。”
沈衍手輕揉着她的脖子,眉眼沉靜地聽着。
“那時候我總處于一種被抛棄的狀态中,持續時間很久。”
再後來,唐初起把她領會了家,那時候何婵已經成功嫁給了唐初起,她跟唐初起早就在外面生了個女兒,跟她差不多大,但卻總是欺負她。何婵表面上對她很好很好,但暗地裏總是把她關在儲物室裏,那裏又小又黑,那段時間她抑郁很嚴重,有次何婵把她關進儲物室,也不給她飯吃,那天早上她只喝了點水,到晚上的時候,天又打了雷,她很害怕,又沒有力氣敲門,暈倒前一秒,她聽見唐初起在跟何婵說話,說關一會教訓一下就好了,別太過分,讓唐盛知道了不好。
原來何婵對她做的事,唐初起都是知道的。
所以她從那天起就不再喜歡唐初起。
後來,那天如果沒有唐盛突然過來要看她,她可能就死在了唐初起家的儲藏室。
“爺爺很生氣,就跟唐初起斷了往來。我本來以為就只是因為我這一件事的,後來很久以後,何婵找我談話,我才知道,原來不止這一件。”
何婵為了擠掉晏蕊,嫁進唐家,她設計讓人糟蹋了晏蕊,這事唐初起知道後,也沒怪何婵。
晏蕊是唐盛從小養在身邊的,不是親女兒卻勝似親女兒。唐盛知道這件事的那天晚上,罕見地哭了,要跟唐初起斷絕父子關系。
後來唐初起在唐家跪了一晚上,跪進了醫院,求唐盛原諒他。
唐盛也不多說話,只是把她拎到唐初起面前,說好好待她,你依舊是唐家的人。
但唐初起又毀了這次信任。
“我跟爺爺住一起後,爺爺給我找了醫生,抑郁症治愈後,後來好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會難過,但是18歲的時候,晏蕊說她要回國,我很高興,我已經十年沒見她了,但是後來她沒守約,我心裏落了空,又難過起來。”
後來唐盛見她難過,愁了兩天,白頭發都長了不少,他說,丫頭別期待你媽了,你媽她不會回來了。
唐盛說的對,不懷有期待的話,也就沒難過。
那之後,她很少再為晏蕊感到難過。
“沈哥,你知道我高考時為什麽要報表演這個專業嗎?”
沈衍問她,“為什麽?”
唐宛皺着眉,好一會才輕聲說,“那時候,我見不到我媽,我就想總有一天,她能時常在電視上看見我。”
沈衍又問她,“那現在呢?”
唐宛悶着頭,“現在我媽回來了,但我依舊想演戲,這不是有其他目的,只是因為熱愛。”
沈衍黑眸攏着她,“那就遵從自己的內心。”
唐宛洩了口氣,“不行的。”
沈衍看她,等着她說話。
她又去摟沈衍的脖子,小臉埋在他溫熱的脖頸裏,小口吐着氣,“沈哥,何婵她威脅過我。”
唐胭其實也是想學表演的,但她分數不夠,沒能進表演系。何婵很想讓唐胭以後成為演員的,但美夢落了空,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不別想擁有,她就拿着酒店裏晏蕊被糟蹋的視頻威脅她,說她要是出現在電視上一次,她就把視頻傳上網。
雖說她對晏蕊的感情很複雜,但她終究是她母親。
“沈哥,你說我你是不是軟弱?”她聲音悶在他脖子裏。
沈衍摟着她一會,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側頭喊她,“唐宛。”
唐宛小聲應了聲,從他脖子裏擡起頭,沈衍就吻住了她。
薄唇吮咬了一下她的下嘴唇,沈衍親了口她的眼睛,唐宛杏眼微眨,低聲,“一點都不軟弱,你是太溫柔了,晚上就在這裏睡吧,明早我讓進橙去幫你請假,白天回去休息一天。”
唐宛臉又慢吞吞窩進他脖子裏,一會很小聲說,“沈哥,你還沒有跟我表過白。”
她話音落了很久,也沒回聲。
唐宛迷糊着快睡着之際,一抹溫熱落在她頰邊,帶着一聲低低地話,“我愛你。”
-
唐宛放寒假之際,沈衍把他銀行卡全都交給了她,每個月林橙還會過來給她彙報賬目流出流入。
她還在唐家住着,只不過沈衍一周來住三次。
昨晚,沈衍跟她親熱過後,說幫她看了部戲,讓她去試鏡。唐宛害怕何婵做出什麽瘋狂事,沈衍低聲安慰她,讓她只管去。
她去試了鏡,然後參加了開機發布會,上了電視還有微博熱搜,何婵那邊毫無動靜。
只有宋尹給她說,唐胭跟一家大公司的簽約黃了,似乎業內大佬發話,現在沒一個公司敢簽唐胭。
還有唐初起最近老往唐家跑,似乎是何婵因為他身邊新添了個年輕妖豔的小秘書,忍了半個月,何婵出去旅游回來,突然發現那小秘書從她卧室裏出來,還穿着性感的比基尼。
何婵終于撕破了賢妻良母的臉,一朝變成河東獅吼,唐初起一開始,躲着她,後來躲不開,兩人就三天一吵,兩天一打。
唐初起要離婚,何婵瞪着眼雇了人将唐初起扒光只剩了條褲衩地被綁在大街上的樹幹上。唐初起再也沒提過離婚,只不過每天晚上都免不了跟何婵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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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底,林橙來報賬。
唐宛其實也不聽,只是今天無聊,看了眼數據,發現有一筆數目不對勁。他一個月前往一個賬戶上打了10萬塊錢,随後在隔了半個月,又打了5萬。
怎麽瞧着,怎麽像在外面養了小三。
林橙在一邊給她解釋,“是給唐先生的那個秘書打的錢。”
唐宛頓悟,單手撐着下巴,望着窗外,一會杏眼微阖,嘴角帶着狡黠,給沈衍發微信,“沈哥!你包養大學生!我不要理你啦!”
沈衍一時沒回消息,只是下一秒,她手機有進錢的聲音,支付寶爸爸家甜美的小姐姐聲音響起來,【支付寶到賬5201314元。】
接着,微信又“叮”的一聲響起來,唐宛去看,
老公:【嗯,包養你。】
--正文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啦!!!
番外我有想寫的,大約是沈哥唐妹婚後日常(可能很娛樂向,可不看),李冉獨白(喜歡二哥二嫂的可以去看看),沈珠周晟教授三角戀(這個可能有點虐,可不看),總結完畢,小仙女們可自由選擇!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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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煜妤追褚易修這件事,漫長且毫無希望。
好友勸她放棄,說褚易修的理想型是漂亮,柔美,顧家,賢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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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電梯時,她醉眼撞進一雙深邃低沉的眼眸,蘇煜妤手一抖,鑰匙掉在地上,嘴唇下意識發顫,“褚、褚老師。”
褚易修沒應聲,彎腰撿起她的鑰匙,慢吞吞将她抵在門上,聲音沉如水,“山高水遠?永不再見?”
蘇煜妤腿軟不敢搭話,他也沒再說話,單手解着領帶,眉眼沉靜低垂着,将人帶進了門。
只是那天夜裏,蘇煜妤哭的嗓子都啞了。
嘴巴裏嗚嗚咽咽叫着,從褚老師到褚易修最後到……禽獸。
性感主持×古板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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