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雙更）
她在他嘴唇上停了一秒, 唐宛閉着眼, 慢慢從沈衍身上退出去。
她想縮在角落畫圈圈，嗚嗚嗚嗚她剛才腦子裏一直想繼續親下去。
她她她好像真的喜歡沈衍？！！！
唐宛需要好好消化一下這個認知, 雙手要從沈衍脖頸上撤回來，撤到一半，沈衍擡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他低聲, “你要求證的事，有了結果了嗎？”
唐宛臉薄紅, 輕點了下頭。
沈衍繼續問她，手擱着浴巾樓上她的腰，“那你現在有什麽想說的嗎？”
唐宛現在腦子裏有點亂, 她一會搖頭一會點頭。
沈衍掐着她的腰，輕而易舉将她抱了起來，出了溫泉池。
唐宛雙腳踏了空, “哎”了聲, 掌心按在沈衍的肩膀上，忙低頭去看沈衍, “沈哥？”
沈衍低“嗯”了聲，腳步邁向沖澡房, 她将她放在長木椅上, 唐宛屁股一沾着木椅, 忙手撐着椅面往後坐穩了些。
她擡眼去看沈衍，他轉身去了花灑下面，修長手臂半彎着, 背對着她，手指解開下身圍着的浴巾，埋進了蒸騰熱氣中。
唐宛眼角染紅，濕漉漉的杏眼往那裏瞥了幾眼。
又收了眼，低頭看着地板。
剛确認她有點喜歡沈衍時，唐宛有一秒是慌亂的，她怎麽能喜歡沈衍？萬一沈衍不喜歡她，照顧她只是作為未婚夫盡的義務怎麽辦？但慌亂過後，她心裏是有點點說不上來的怯喜的。
她跟沈衍是未婚夫妻哎，即使沈衍不喜歡她，依着沈衍冷清的性子，喜歡上別的女生的幾率小到沒有，那她依舊可以每天叽叽喳喳地待在沈衍身邊，或許要求更過分點的，她——或許能沈衍喜歡上她？
Advertisement
想到這，唐宛臉通紅，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發春的少女，她猛搖了下腦袋，小腿擱在空中微晃着，等着沈衍沖完澡。
十分鐘後，花灑那邊的水聲停歇下去，一會，唐宛視線裏瞄到一雙結實的小腿。他重新圍了個幹淨的浴巾，腰腹上面□□着，還沾着幾顆水珠。
她擡眼，水潤的杏眼在他胸膛上瞄了眼，紅撲撲的臉，笑眯着眼，“沈哥你洗好了？”
沈衍“嗯”了聲，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麽，唐宛從長椅上躍下去，白嫩的手按在他光滑勁瘦的脊背，推着他，“那你先出去，我要去沖澡。”
她的力道也不重，沈衍垂着漆黑冷清的眼眸，瞥她一眼，順着她的力道往外面邁步。
等到兩人都沖完澡，換好幹淨的衣服往溫泉館外面走。
唐宛紅撲撲的臉被外面的冷風吹得淡了些，她步伐歡快地跟在沈衍左側，剛泡完溫泉的她通體舒泰，四肢輕巧。
沈衍步伐很沉穩，唐宛偷摸摸去瞧他，只能瞧見半張側臉，立體又深邃。
他察覺到她視線，慢條斯理瞥她，低聲問她，“跟二嫂睡一間房習慣嗎？”
他一提這個，唐宛嘴角又聳拉下來，“我跟二嫂聊不開話，但是，”她微皺着眉，“但是二嫂跟二哥現在這情況，也不能住在一起吧。”
“二嫂跟二哥兩人結婚兩年，都是這樣相處的，沒有吵鬧，感情不會升溫的，如果只一味地冷淡，那最後肯定會以離婚收場。”沈衍說。
唐宛“啊”了聲，她有點猶疑不定，趙小黎拜托她時的語氣還在腦海裏轉悠，唐宛得承認，她這個人最厭煩就是插足別人的婚姻了，她腦子裏想到她的母親宴蕊，她還是心軟了下，擡手揪着沈衍的襯衫，巴巴道：“沈哥，不然我晚上還是跟二嫂一塊睡吧。”
沈衍沒說話，黑眸睨她一會就收了視線。
兩人進了別墅客廳，客廳裏沒人，這個點大都在房間裏躺着。
唐宛跟在沈衍身後上樓梯，沈衍跟沈靳的房間就在樓梯口，她跟趙小黎的房間還要沿着走廊往盡頭走。
沈衍要回房，筋骨分明的手握上了門把手，要推開時。唐宛站在樓梯口處，猶豫一小會，才喊，“沈哥。”
他側頭，清隽眼眸瞥她。
唐宛腳步慢吞吞上前，她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麽，不然老覺得心裏空空，而且反正就算她做什麽，有着未婚妻的身份，沈衍也不會怪她越距什麽的。
她身量比沈衍嬌小許多，她矮着身穿進沈衍握着門把手的手臂，鑽進他跟門之間的間隙，仰着頭，甜美的氣息往他脖子上吐，她惦着腳，濕潤的杏眼撲閃撲閃地，很是水靈，沈衍很高，她原本想給他一個晚安吻的，嘴巴夠不到，她只能歪着腦袋在他脖子上親了口。
她烏黑杏眼眯着，“嘿嘿沈哥晚安。”
說完，就像從他手臂原路返回鑽出去。
但下一秒，沈衍膝蓋抵着門，擋着她的去路。
唐宛眨眨眼，“沈哥？”
沈衍彎了點腰身，冷俊的五官隐在昏暗中，他漆黑眼眸淡淡睨她，緩聲，音色低沉，“唐宛，撩我呢？”
唐宛咬着唇，臉有點紅，視線躲閃着，“沒、沒有。”
她是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反正沈衍也不會拿她怎麽樣。
沈衍也不反駁她，摸着門把手的手往上，扣着她下巴，學着她的模樣，薄唇往她脖子上湊，輕吹氣，“唐宛，你說謊話，視線會亂瞥。”
呃。唐宛囧，還想着硬着氣反駁。
沈衍又在耳邊低聲說了句，嗓音低沉帶着微啞的磁性，“不然你別跟二嫂睡了，今天跟我睡。”
他的話似一聲驚雷，炸的唐宛耳朵根發燙。
她此時又猶疑了下。
不得不說，認清心意的她對于沈衍提的這個提議十分心動。
她背抵着門，又想起來趙小黎，“可二嫂……”她話還沒落，背後的門被從裏面打開，唐宛後背落空，沈衍攬着她的腰，才幸免于她仰躺在地上的悲劇。
沈靳站在門側，五官俊朗，笑了下，“我說房門這邊一直有動靜，原本是你們。”
唐宛腰從沈衍手心裏解放出來，站在一側，眼尖地瞄見沈靳左側臉頰上有一道新的刮痕，往外冒着血絲。
這明顯是女生指甲刮傷的……看沈靳這現狀，估計是去她房間找過趙小黎……
唐宛跟沈衍睡一間房的心又消減下去，對着沈衍眨了下眼睛，“沈哥，我先回房間睡覺了。”
沈衍瞥她，唐宛也不敢耽擱，轉身小跑回了房間。
房間燈光被調暗了些，趙小黎正站在房間自帶的小陽臺打電話.
唐宛放輕動作換了睡衣，躺進被窩，摸到手機，微信上響起一條新消息。
她點開看，是沈衍發過來的，“剛才手機沒電關機了。”
這條消息上一條還是她發給沈衍，試探他有沒有生氣的一條微信。
唐宛回了個【哦】字，将手機塞進枕頭下，閉着眼睛指腹又在嘴唇上摸了下，臉頰紅紅想入非非時，趙小黎挂了電話，問她，“要不要關燈？”
唐宛忙将那個吻扔出腦海，搖了下頭。
趙小黎沒再說話，摸上床被，躺着睡了。
唐宛本來想着還能在別墅玩一天的，但唐盛隔天早晨給她打電話，讓她抓緊時間回一趟唐宅。問她爺爺，是出什麽事情了，唐盛也不說。
她怕唐盛有什麽事，忙收拾了下，沈衍開車送她回了唐宅。
沈衍車子停在外面，外面還停着輛黑色的路虎。
唐宛視線在路虎車上轉了兩圈，進了院子，沈衍跟在後面。
唐盛在客廳喊她，唐宛忙進了客廳，但客廳內不止唐盛一人，茶幾那裏還坐着個人，穿了身銀灰色的西裝，身板有些清瘦，臉上帶着一副金絲邊眼鏡，約二十五六歲左右，氣質斯斯文文地，見唐宛朝這邊看，從沙發上起身，對着唐宛紳士地笑了下。
唐盛在一邊給她介紹，帶着點不情不願的意味，“這人叫傅悅，堰市本地人，剛從國外留學回來。”
傅悅五官是男生女相，好看的有點驚豔着她，唐宛目光在他臉上停了兩秒，沈衍恰巧從外面進了客廳，瞄見了她的目光，眸光微頓，眉梢冷清睨向傅悅。
唐宛也只望了兩眼，禮貌地對着傅悅回了個笑，扯着爺爺唐盛走到一邊，“您，這是什麽意思？”
唐盛也有點生氣，鬓邊花白胡子一翹一翹地，小聲嘀咕，“宴蕊也真是的，人還沒回國，就把你的婚事安排上了，還說我給你介紹的不是良人，說傅悅這人家境好，不是從商人家，三代都是書香世家，沒有那些商人圈的肮髒事，而且還是她的學生，知根知底的，跟你在一起，她放心。”
唐宛一聽說宴蕊兩個字，臉色又僵着，又聽唐盛說完這麽些話，品出味來，不可置信道：“所以傅悅來唐宅，是為了相親？”或者說跟她見面？
唐盛臉色悶着，“這麽說，也不為過。”
唐宛真的想扭頭就走，她餘光瞥見沈衍，腦袋又一陣疼，這叫什麽事？帶着未婚夫來件相親對象？
她眉頭皺的深，苦巴着臉，“爺爺，您直接給我推拒了不成嗎？這要是讓沈哥知道，他會怎麽想？”
唐盛罕見的瞪着眼，“你媽做的決定，誰能改變，當年不也是說走就走，連你……”
唐宛眼底一暗，唐盛也意識到說多了，他忙道：“宴蕊既然說讓你見，你就見一面，反正同不同意，等她回來，我親自跟她，讓她把這個傅悅從哪裏帶回來的就帶回哪裏去。”
她沒再說話，回過身手摸上沈衍的手腕，扯着他往外面走。
沈衍黑眸平淡冷清睨她，兩人站在院子一處空地。
唐宛也不知道該怎麽跟沈衍說傅悅這個人，因為傅悅是宴蕊帶過來的，而關于宴蕊，她要是跟沈衍說的話，可以說上一個下午。
她張了張口，腦子裏的思緒如一頭亂麻，“沈哥，”
恰逢沈衍的電話響起來，他黑眸沉寂對她擡了下手，制止着她的說話。
唐宛只好閉上嘴巴，眼睛可憐巴巴地望着沈衍側臉。
挂了電話，沈衍需要回公司一趟，事情很緊急，唐宛想着還沒跟沈衍說傅悅的事，扯着沈衍的袖口，沈衍從她手裏抽出襯衫布料，低聲，“晚上回沈家，好好跟我說。”
也只能這樣，她慢吞吞“哦”了聲，目送着沈衍開車走了。
唐宛在院子裏站了一小會，也不想回去見傅悅，她猶豫了會，給唐盛發了條消息，在門口喊了輛出租車，去了學校。
周一的早上，李冉宋尹有課，宿舍只餘成茹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也沒想着叫醒成茹，坐在位置上沉思。
手機微信響了聲，唐宛點開看了眼，是一條新的好友申請，備注是傅悅。
唐宛又想到宴蕊，她皺着眉頭，沒想着點同意。
但沒一會，傅悅又發過來一條好友申請，唐宛無奈，眉頭皺的死緊，點了同意。
成茹在上鋪慢悠悠醒過來，趴下樓梯時，睡眼模糊，道了句，“唐妹你回來了？”問完，又迷糊着去了衛生間。
等到她洗好臉，清醒了點，才湊到唐宛跟前，見她眉頭皺的可以夾死蒼蠅，問她，“你咋了？被三哥抛棄了？”
提到沈衍，傅悅那張臉就在腦海裏退居到角落，唐宛從椅子上轉過身，想起什麽，抱着成茹的細腰，臉埋在她毛絨絨的睡衣上，“舍長，給你說件事。”
成茹想抹寵物狗一樣，摸着她的頭發，“你說。”
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在成茹面前，張嘴一會，一個字都沒蹦出來。
成茹不耐煩，手指曲着指關節磕了下她的頭頂，“還說不說？不說我去化妝了。”
唐宛身邊也沒其他女性可以聽她講女兒家的心事，抱着成茹的腰晃了晃，忙道：“我講我講。”她又是一陣停頓，在成茹暴脾氣前一秒，語速飛快地吐了出來，“我昨天親了沈哥。”
頭頂好一會沒聲音，唐宛小心擡頭去看成茹。
就見成茹臉色怪異盯着她，一會摸着她的額頭，“唐妹是你發燒了說胡話還是我幻聽了？”
“……”唐宛氣呼呼地，“我說真的。”
成茹見她這模樣，一瞬間又驚了，是真的驚訝了，話都結巴了，“你、你你跟三哥之前才進行到這一步？親親？”
成茹一陣扶額，“我的媽，按照你跟沈衍訂婚的時間，你現在跟我說你肚子裏揣了一個豬崽，我都信，現在你跟我說你昨天剛親了三哥？”
“……我跟沈哥又不是見一面就能□□，又不是一夜情，哪哪能那麽快？”唐宛說這句話，磕巴着，臉紅紅的。
成茹瞥她，稀奇道：“唐妹還看不出來你還挺純情的！”
她又“啧”了聲，瞥見唐宛氣嘟嘟地又盯着她，她忙裝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樣，“好了好了，我不說你了，我給你解一下惑，你說你親了三哥，依照你的性子，估計你已經開始喜歡三哥，”成茹摸着下巴，“但是瞧你剛才皺眉的模樣，似乎事情并不是這麽簡單？難道是在你剛才喜歡上他的事情，你發現他移情別戀了？”
成茹着推理能力………
唐宛無語一小會，才道：“沒、沈哥他沒移情別戀。”
成茹繼續摸着下巴，順便還扶了下臉上并不存在的眼睛，“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你不确定三哥是不是喜歡你？所以在憂愁，以後三哥真的不喜歡你，你的婚後生活會很慘？”
唐宛掐了下成茹的腰，不滿棉聲道：“什麽叫我的婚後生活很慘淡？”
成茹躲着她的手，唐宛也沒力氣跟她打鬧，歇了手，又摟着成茹，“好吧，你猜對了一點，我不知道沈哥他喜不喜歡我？”
成茹瞥她，“直接問不就好了。”說完，又意識到唐宛的臉皮薄，“算了，這個你估計問不出口。”
她揪着頭發想了會，又問在一邊發呆的唐宛，“三哥在家裏對你好不好？”
唐宛“啊”了聲，好不好？她想到沈衍在家裏經常對她……
她臉皮燙了下，成茹見她臉紅，“呦呵”了聲，“難道三哥在家經常對你做不可……”
唐宛羞，去捂成茹的嘴巴。
成茹嬉笑一會，拍開她的手，“好了好了，大清早的不逗你了，我給你出個注意，你不說你昨天親了三哥嗎？那你今天就再親一次。”
唐宛懵着擡頭，問，“為什麽？”
成茹似乎為她的智商擔憂，她又敲了下她的額頭，“你傻啊？三哥即使再冷清，但如果是他喜歡的人親他，三哥是男人，他會忍不住回親你的。”
唐宛似懂非懂的“哦”了聲。
成茹在一邊似乎又想到什麽，不懷好意地湊近唐宛耳朵邊，低聲又說了句。
唐宛臉一下子紅透，要去撓癢成茹，成茹風情萬種地笑着躲開了。
兩人這麽一鬧騰，唐宛的心情回升了點，跟着成茹去上完課回來，加了她一直沒說話的傅悅給她發了條微信消息，約她喝下午茶。
唐宛其實并不怎麽想見到傅悅，不是說傅悅人不好，只是傅悅跟宴蕊關系很親近，唐宛不喜宴蕊，但她心裏深處對傅悅的嫉妒還是讓她一陣苦惱。
但傅悅說，他手上有個東西，是宴蕊的，要交給她。
唐宛午睡時間都在煩惱這個事，沒怎麽睡着，翻來覆去時，終究忍不住掏出手機給傅悅回了個【好】。
時間地點是傅悅訂的，唐宛上完下午的兩節課，跟成茹說了去哪裏，就打車去了約定地點。
她提前了十分鐘到，卻見到傅悅已經坐在那裏等着。
他還穿着上午那件西裝，臉上帶着斯文的笑，招來服務員，給她點了杯卡布奇諾和一塊甜點，“早就聽老師說過她女兒，沒想到一見面還是被驚豔到了。”
他這話沒有侵略性，單純在誇她，唐宛也不好拉着臉，只好對早上臨時走開道了聲歉。
傅悅也不在意，說話聲依舊溫柔，“沒事，這是老師辦了件糊塗事，要是知道唐小姐早就有了未婚夫，我怎麽也會勸着老師打消這個心思的，不過聽唐老先生說，唐小姐的未婚夫是沈家的沈衍？”
說道沈衍時，盡管傅悅不從商，但眼底還帶着些許欽佩。
唐宛想到沈衍，小臉笑了下。
傅悅見她笑意，也沒再多說話，手上遞給她個禮盒，示意她打開。
唐宛疑惑着，打開看了眼，裏面是一枚玉扣。傅悅給她解釋，“這個是老師給我的，老師經常待在随身帶着的，她原本打算着，你跟我訂婚後，當做定情信物的，但先下，估摸着也用不着了，還是交給你吧。”
唐宛出了咖啡館，握着那枚宴蕊的玉扣有點不知所措。
擡頭瞥見路邊停了輛黑色轎車，唐宛一眼覺得熟悉，也沒在意，擡手要打出租車時，又回味過來，小跑着到車跟前。
後車座的車窗緩緩降下來，沈衍坐在車內，俊逸冷清的黑眸瞥她一會，又垂頭看了眼她手中的禮盒。
唐宛正驚訝着沈衍怎麽會在這裏，也沒察覺到沈衍目光裏的異樣，“沈哥，你怎麽會在這裏？”
沈衍沒答話，給她開了車門。
唐宛坐了進去，瞄見林橙在開車，又跟林橙打了聲招呼。
林橙似乎在後視鏡裏面給她眨了下眼睛，唐宛也領會不到林橙要表達的意思，擰了下眉頭，林橙還想再提醒她，老板已經在這裏等了好大一會，順便還瞧見了她跟那個男人在咖啡館裏嬉笑攀談的模樣。
沈衍清淡目光瞥向後視鏡。
林橙眼睛也不眨了，正襟危坐地在開車。
到了沈家，約晚上七點鐘。
沈珠沈靳趙小黎他們估計還在周晟的山莊玩着，沈家大廳有點冷清，吃晚飯時，也就沈衍唐宛跟沈父周母四人。
言語交談不多，晚飯很快結束。
唐宛暗戳戳跟在沈衍身後，他今天話尤其少，回沈家一路上，他膝上擱着電腦，都在處理工作，吃晚飯時，也沒跟她說幾句話，唐宛以為他是工作累了，也沒多想。
等回了沈衍卧室，他坐在書桌前，跟人在視頻會議，低聲交代着什麽，側臉冷俊。
唐宛放輕動作進了浴室，想着成茹給她出的主意，她擦了兩遍沐浴露，弄得身上香香的，才出去。
沈衍視頻會議還在繼續，唐宛先爬上了沈衍的床，揪着被子蓋着嘴巴。
過了約十幾分鐘，沈衍的會議才結束，唐宛聽見浴室門響，随即花灑水珠砸在地板上的聲響，她臉紅紅的，睜着眼睛在等着。
沈衍洗澡快，不到十分鐘，他周身帶着熱氣，發梢微濕，搭在眼前，遮掩着冷清，他去關了大燈，上了床倚着床頭也沒看書，就半阖着眼睛在養神。
唐宛擡頭去看他，他黑眸被長睫掩蓋着，裏面的情緒瞧不見。
她小聲喊，“沈哥，你不睡覺嗎？”
沈衍低“嗯”了聲，好一會，才平躺進被子裏，伸手調低了床頭燈，打算睡了。
唐宛聽他呼吸，清冽也不算平穩，不像是睡着的模樣，她手指扣着被單好一會，才臉微紅，慢吞吞翻身，趴在沈衍胸口上。
沈衍自從她起身，就睜開眼瞥着她。
他眼眸濃黑釀着若有似無的冷清，她一只手又去調低了點燈光，臉色緋紅，索性光線低，沈衍也瞧不見。
她雙手夠着沈衍的臉頰，他微濕的發梢打在她手背上，唐宛呼吸輕輕，小聲道：“沈哥，我、我想親你。”這是成茹教她在親之前說的。
沈衍黑眸沉沉，沒動靜。
唐宛側壓着他，咬了咬唇，低着頭嘴唇咬住了他弧度好看的薄唇。
他嘴唇有點濕濕的，軟軟的，鼻息間有着淡淡的檀木香，唐宛唇壓着他一會，沈衍也沒動靜，也沒回抱她，也沒會吻她。
唐宛眉間一塌，杏眼帶着點委屈。
沈衍怎麽不回親她？他難道、不喜歡她？
她又有點憤憤地，想着成茹最後湊近她耳朵說的話，“唐妹，你可別光就嘴唇壓着三哥的嘴唇，你的舌頭得伸進去，我保證三哥如果有一點喜歡你，他舌頭碰到你滑溜溜的小舌頭，不把你死死壓着，親死你，我就不姓成！”
唐宛臉通紅，給自己打了個氣，柔軟濕滑的舌頭伸出去一點，碰到些他冰涼的唇縫，還沒努力伸進去，她一緊張，又縮了回去。
沈衍依舊不動如山，眼眸漆黑冷清如深山高霧，床頭燈微弱的光線照進他眼裏點，冷清味更重。
唐宛萎了，從他身上起了身，坐在一側，睨他，有點委屈，“沈哥。”
沈衍這才動了下身體，扯了下被她趴着，弄得淩亂的浴袍，低“嗯”了聲。
唐宛又埋着頭，手揪着被單，“沈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沈衍還沒答話，唐宛又想到他總是喜歡挑逗自己，語氣帶了點質問，嬌聲嬌語的，“那你、那你為什麽經常、碰我？”
她羞赧，最後兩個字說的很艱難。
沈衍卻半坐起身靠着床頭，黑眸半阖，長睫下的眼眸比尋常冷清，聲音卻有點啞，“那你有沒有想過？”
他伸手在她肩膀上摸了下，又往下若有似無沾着她肌膚，滑過她纖腰、小腹、大腿、小腿最後落在她白嫩的腳丫子上，才真切地用手背碰了下。
唐宛覺得癢，縮了下腳丫子，下意識問道：“想過什麽？”
沈衍手背還碰着她的腳背，輕刮蹭着，他慢吞吞擡眼，眼眸黑沉沉寂，薄唇微張，聲音低啞道：“我可能只是喜歡你的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愛你們會嘤嘤嘤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善意調侃我卡文跟我表白加油撒超多花花的仙女嗚嗚嗚！你們太可愛了嗚嗚嗚！永遠愛你們！
這章都有紅包。
－－－－－－－－－－－－－
好了，下面是正經作話了，我給沈哥唐妹隔壁文《他嫌棄我美色》改了個文案，覺得想看的仙女可以去專欄加一個收藏嗎？
性感主持×古板教授
蘇煜妤追褚易修這件事，漫長且毫無希望。
好友勸她放棄，說褚易修的理想型是漂亮，柔美，顧家，賢惠。
好友上下瞥了她一眼，說這幾個形容詞裏，她就沾了一個漂亮，還是性感的漂亮。
褚易修這種嚴謹古板的教授，是打死都不會喜歡她。
那段時間蘇煜妤正巧心情不好，又被好友說的心如死灰，用了兩瓶酒勸自己放棄，哭的稀裏嘩啦給褚易修編輯短信，大意是往後餘生，山高水遠，永不再見。
消息一發送，蘇煜妤就将手機關了機。
後來她喝醉，好友将她送回公寓門口。
蘇煜妤醉眼朦胧，趔趄着進了電梯。
出電梯時，她醉眼撞進一雙深邃低沉的眼眸，蘇煜妤手一抖，鑰匙掉在地上，嘴唇下意識發顫，“褚、褚老師。”
褚易修沒應聲，彎腰撿起她的鑰匙，慢吞吞将她抵在門上，聲音沉如水，“山高水遠？永不再見？”
蘇煜妤腿軟不敢搭話，他也沒再說話，單手解着領帶，眉眼沉靜低垂着，将人帶進了門。
只是那天夜裏，蘇煜妤哭的嗓子都啞了。
嘴巴裏嗚嗚咽咽叫着，從褚老師到褚易修最後到……禽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