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海市的考試相當頻繁，尤其是月考, 更是除了期中, 期末之外, 最重要的測驗了。
上次, 謝茵考了全校倒數第一, 她是又羞又急，搞得現在一到考試就緊張的很。她就怕被老師找，她對自己也沒有多大的期望，但是老師實在是比她父母還要盡責, 天天盯着她，她要是考了倒數第一, 估計以後真沒好日子過了。
考完，謝茵就忐忑不安，跟班上很多一考完，就去對答案，估算分數的人來說, 謝茵顯然沒有自信, 她想着不是倒數第一, 就是倒數第二, 提前知道了，反而是噎的慌，睡不着。
只是，沒想到，學委鄒明讓她去老師辦公室, 謝茵頓時腿就軟了。
糟了，估計這次又考砸了，所以老師單獨找她了。謝茵心裏暗叫不好，但又不得不去。
辦公室裏面有一股淡淡的煙味，雖然開了窗戶，但是煙味還沒有散盡。
“老師，找我有什麽事。”謝茵天生就怕老師，她不像是許言開，是老師可以炫耀的好學生，老師找她準沒有好事。
王貴生面前一堆厚厚的試卷，粗指頭都被紅墨水染紅了，見到謝茵來了，王貴生擡頭，黑色框架眼鏡架在他的鼻梁上，厚厚的薄唇緊緊抿起，看着就嚴肅。
“找你過來，是談這次的考試成績的。”
“我知道我給班級拖後腿了，我一定更努力學習。”謝茵不管怎麽說，先擺正了姿态。
“态度不錯。”一段時間下來，王貴生還是知道謝茵本質不壞，也不算笨，上課認真聽講，筆記也認真，說白了，她本身其實沒什麽錯，就是起步太差。
他看過了謝茵的檔案，以前讀的一直都是鄉鎮的學校，師資教學可能跟不上一中的速度，成績差也能諒解。
“我叫你來，是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最近報了輔導班。”王貴生扶着眼鏡。
這次的倒數第一，他特地看了眼，原本他都做好心理準備工作了，八成是謝茵，沒想到，看到半天，一直在倒數行列沒有看到。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他還是往上瞄了眼，一看，連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居然跑到中游了，要知道在重點班中間的位置，也就意味在全校排名中，成績能看的過去，對于不少人來說，算是不錯的成績了。
這對于上次還在倒數徘徊的謝茵來說，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還特地看了下謝茵考場的位置，因為是根據成績分班考試的，坐在謝茵附近的幾個，成績都不好，就算是抄襲也不可能抄出這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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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王貴生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私下裏找人補習了。
謝茵也是一愣，沒想到老班突然問這個。
“啊，其實也沒什麽，我沒報補習班，是沈墨輔導我功課的。”謝茵也沒多想，就老實說了。
結果，謝茵剛回來，沈墨就被叫到了辦公室。中午休息的時候，謝茵被沈墨拉出去開小竈，謝茵也就順便問了這事。
“老班找你幹嘛啊。”謝茵低頭吃着新出鍋的炸雞，帶着手套，撕下一塊肉，扔到了嘴裏。
沈墨最近在經歷痛苦的戒煙期，嗓子難受的很，只能和甜膩膩的奶茶才能緩和一些。
說到這事，沈墨捏了捏謝茵的臉。
“你幹嘛啊。”沈墨的下手不輕，謝茵不給捏了，感激捂住自己的臉。
“我幹嘛？應該是你做了什麽吧。”沈墨翹着腿，挺直的背脊，身體的線條完美，即使現在天冷了不少，他都懶得往裏面加衣服，裏面就是一件黑色的襯衫，看着就冷。
“我哪有做什麽。”謝茵低下頭，軟糯的聲音，夾着幾分撒嬌的意味在裏面。謝茵覺得自己可老實了，哪裏有沈墨說的那麽壞。
她除了學習就是睡覺了，連玩個手機都要到處借人的。
沈墨淡笑，眼眸微挑，“我幫你輔導功課，是不是你跟老班說的。”
沈墨被叫到了辦公室，想着又是什麽事情被逮到了，想要教訓他一頓，沒有想到，開口就問他，幫謝茵補課的事情。
“難道不能說嗎？”謝茵愣愣的望着沈墨，眨眨眼，面帶不解。
謝茵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啊，順帶可以洗洗沈墨素日裏嚣張跋扈的形象。
“呵。”沈墨嗤笑，他拿了一根薯條喂進了謝茵的嘴巴裏，謝茵嚼着，有點後怕，緊張道，“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現在倒是怕了？”沈墨似笑非笑，幹淨的臉龐，輪廓深邃，“老班直接問我是不是和你搞男女朋友關系。”
謝茵差點把鮮橙汁吐出來，“他不會真知道了吧。”
謝茵現在真的是後悔了，早知道她就應該說是報個補習班的，這下倒好，惹出了這麽多的事情。
“要是被老班發現了，你會怎麽辦。”沈墨戳着習慣，問。
“能怎麽辦，肯定是死定了，”謝茵捂着發燒的臉蛋，她完全沒有想到老師問這話有這意思。
“那你會不會後悔和我交往。” 沈墨端起了謝茵的臉，認真問。
其實，這事對于他來說，根本就無所謂，他身上哪一條罪名，都比早戀厲害多了，沈墨關心的只是謝茵的想法。
畢竟，正如許言開曾經反對的那般，謝茵正讀高三的關鍵階段，說不定，早戀會對她的人生産生非常重大的影響。
謝茵是個乖巧的女生，不可能像是他這般放縱性情。
“為什麽要後悔，這本來就是我自願的啊。”謝茵一臉認真的繼續說道，“要是我沒接受的話，說不定一輩子都會後悔。”
聽謝茵這麽說，沈墨的心情愉悅，他不要臉湊上臉皮，“怎麽，這麽喜歡我？”
“還不是你長得帥。”謝茵小聲嘟囔，她的臉頰微紅，粉嫩嫩的顏色，眉眼嬌羞，壓根就不敢正視沈墨的眼睛。
謝茵也是小女生，第一次見到沈墨的時候，就覺得那男生跟老家的男生大不相同，尤其是他長了一張斯文敗類的臉，真像是小說中塑造的校草形象。
“原來，你看上了我的臉啊。”沈墨摸摸自己的下巴，難得想認真照照鏡子。他知道自己長相不錯，但以前壓根就沒有在意，但是小女友都說好看了，看來多虧了這張臉把謝茵忽悠過來了。
“你要不要摸摸看。”沈墨把謝茵手上油膩膩的套子取下來，露出嫩白纖長的手指，擱在了自己的臉上。
謝茵趕緊收回手，“‘你不害臊啊。”
謝茵真沒見過求女生主動摸臉的男生。
“那你喜不喜歡我？”沒有了尼古丁的攝入，原本有些精神不濟的他，見到了害羞遮臉的謝茵，突然覺得興奮起來。
雖說在學校外面，沈墨去的地方一般都是上點檔次的，價格偏貴，學生來的少，但沈墨這麽問，謝茵捂住了他的嘴巴。
“越說你還越來勁了。”謝茵瞪了沈墨一眼。
沈墨心情很好，謝茵的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塗了護手霜之類的東西，沁着淡淡的香氣。
沈墨有些不舍的把謝茵的手拿開，“想要我老實點也行啊，那你就告訴我。”
“我承認，喜歡你，行了吧。”謝茵無語，快速回答，一臉不耐煩。
沈墨心滿意足舔舔唇，得到了他滿意的答案，他驀然想起了剛才的話題還沒有說完。
“老班素來疑神疑鬼的，就是那麽一問，好在我的名聲素來差，緋聞女友太多，你就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沈墨混多了，導致老師認為和沈墨混的人，能是什麽好學生，像是謝茵這樣上課認真，也無不良嗜好的學生，怎麽也想不到這兩個人會在一塊兒。
看在許言開的面子上，輔導下謝茵的功課，還算合情合理。
“你還得意了。”謝茵賭氣，“那感情你去找其他的女生好了。”
上次林珊珊的事情，倒是給謝茵提了個醒，沈墨這家夥可不老實。而且，追他的女生也多，動不動就有女生要他的號碼。
“好氣包。”沈墨戳戳謝茵的腮幫子，笑，“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你何時見過我和其他女生好過了。”
沈墨是又滿足又好笑，他的小女友的心眼可是小的很。
“這東西，你氣的扔給我，就不要了。”沈墨在家裏找東西的時候，才發現，上次李亞楠帶謝茵買的口紅居然還在他這裏。
他一個大老爺們要這個東西有什麽用。
沈墨從兜裏摸出了口紅，擱在謝茵的手裏。
“誰說我不要了。”謝茵當時是氣的和沈墨斷絕關系，肯定是什麽東西都不想拿的。誰知道，後來又和好了。
她當時特地試了半天，才挑中的顏色，當然不能不要。
與其被沈墨丢給其他的女生，她還不如自己拿着。
“我想看你塗口紅的模樣，試給我看看。”沈墨還真沒見過謝茵化妝的模樣，他覺得謝茵幹幹淨淨的臉蛋挺好，不用像是李亞楠那般天天頂着個大濃妝，老了好幾歲。
但，偶爾，沈墨還是想看看的。
謝茵嘴上說是不願意，但是她從來沒有買過這些東西，她借用了衛生間，淺淺的塗了一層。
她買的是豆沙色，還是專櫃小姐姐特意推薦的爆款，在手臂上試着顏色有點暗沉，但上嘴的效果，出乎意料的溫柔，很适合素顏。
“怎麽樣？不會很怪吧。”謝茵第一次塗口紅，有些不好意思。
沈墨的眸色漸深，半響沒有說話，謝茵下意識的覺得一定很怪，所以沈墨才沒有反應，剛想直接用濕紙巾抹掉，沈墨抓住了她的手腕，湊近輕笑，眼底浮現濃濃的欲望。
“茵茵，怎麽辦，我突然好想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