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意欲辭職
“你倆到哪兒玩去了？”我們回到淮海路時，秦姨問姐。
“不告訴你！”姐顯得像個小姑娘。
“哎呀，是你們廠裏來電話了，說那個什麽人回來了，阿英可以去辦事了。”秦姨說。
“啊，是這樣，那不着急。弟弟，明天再去廠裏吧。”
晚飯後進到房間，我問姐：
“文章在國外生活習慣嗎？”
“習慣得很，年輕人是很容易适應環境的。”
“那他會感到孤獨嗎？”
“這個……哎，他就是說別的同學都有老婆孩子或者是女朋友陪讀，也有的臨時配成對，或者找一個外國女娃一起過，好像只有他特別可憐似的。”姐說。
“其實他也可以找一個外國女娃嘛，文章那麽帥的。姐不會反對吧？”
“是啊，我是這樣對他說的嘛。”姐笑了起來，“哎，說不定他這時候正摟着一個漂亮的法國妞龍飛鳳舞呢。”姐拉着我就往浴室走，邊走邊說：“來，我們也別耽誤時間了。”
為了那兩臺設備的測試驗收，我在上海呆了幾乎一個月，也不是有多少複雜的事情需要去做，但總是不是缺這就是缺那，不是這個不在就是那個不在，在中國辦事就是這個效率，不過也正好讓姐特別高興，她可以好好招待我這個弟弟，等到我要離開上海的前一天晚上，兩人幾乎一夜未眠。
“我真舍不得你走。”姐依偎在我懷裏，眼中噙着淚水。
“我也不想走。”一個月的相聚，真正在我倆心中激起了愛的情愫，是我以前從未發現的對姐的愛，或許這種愛早已存在，只是不願意去承認而已，曾經的甜蜜往事全都一幕幕在眼前顯現。
吃過午飯，還是姐開着那輛別克車送我到機場，還是姐在乘客通道口向我揮着手，揮着手……
“弟弟，你要再來啊！”我仿佛聽見姐的喊聲。
到重慶機場一出乘客通道，又是一個女人在門口等着我，是愛妻蓉兒。
“我沒讓你來接我啊，那婷婷呢？”我說。
“是因妹叫我來的，我告訴了她你今天回來，她就執意要來接你，昨天就叫我們娘倆進了城。”蓉兒拉着我往外走，剛走出大門，就看見在停車場上，因妹在向着我們招手，一只手還牽着婷婷。
回到龍湖家裏，小燕已經擺好了餐桌。
“今天的菜都是小燕自己做的，哥嘗嘗。”因妹說。
我一看，幾盤漂亮的菜肴擺滿了餐桌，豆腐魚、辣子雞、水煮牛肉、幹煸四季豆，雖是幾樣家常菜，但做的非常精致，味道也十分地道，典型的重慶川菜。
“真好吃，小燕的手藝不錯。”蓉兒稱贊說。
“來，英哥哥，我們幹一杯，還有姐。”英妹舉起斟滿紅酒的杯子，微笑着。
晚上進了房間，因妹拉着蓉兒說：
“姐，今晚真的你們睡主卧吧，就別推辭了，我帶婷兒睡，婷兒，你說好不好？”
“好，我喜歡和小姨睡。”婷婷一下子抱住了小姨柔嫩的大腿。
“因妹問你究竟去不去她公司，她的‘因子服飾有限公司’馬上就要挂牌了。”在因妹卧室的大床上，蓉兒緊緊靠着我。
“你的意見呢？”我看着蓉兒問道。
“我啊……我想你還是去吧，因妹确實需要你的幫助。”
“那你呢？”
“我就不去了，或者你先去，等你有一定經驗和基礎了，如果有适合我的工作再說……”蓉兒說。
“那我們明天就這樣告訴因妹吧。”
“好吧，”蓉兒轉身一把抱住我，“你怎麽去了這麽久嘛，人家早就想的不行了……”說着就把大腿伸了過來……
第二天一早，我和蓉兒就回到了北碚。
等我到廠裏将設備驗收的工作彙報完後，對吳廠長說：“廠長，我想辭職。”
“辭職？什麽意思？”廠長不解地看着我。
“有個朋友自己開了一家公司，請我去她那裏幹。”我老老實實地說。等了片刻，廠長猶豫着說：“等我們考慮一下再說吧，但無論如何你得等濺射臺來了以後驗收完吧？”
“那當然，我肯定會把這事情做好的。”
“哎，國營單位就是留不住人啊！”吳廠長有些感嘆地說，“現在從國營企業走的太多了，是該徹底改革了。”
過了半個多月，我突然接到姐的電話：
“嗨，弟弟，我已經到重慶了，明天要來你們廠。”
“是嗎？那我來接你吧。”
“不用，我們還有兩個人，是質量部的，來你廠交接那兩臺設備。”
“你們住在哪兒？”
“在重慶賓館。”
“那你們明天在賓館等着，我讓廠裏派車來接你們。”
第二天，我跟随廠車到了重賓。
“姐，真想不到又見面了。”
“我也是，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小周和小蘭。”
“你們好！”我迎了上去。
“我們廠長知道我在你們廠有熟人，就特地派我陪他們一起來，”姐又對着我的耳朵悄悄說：“當然也是我竭力向廠長争取的。”
“那我們馬上走吧。”我帶着他們到了北碚，安排在泉外樓賓館住下來。
“你們先休息一天，明天再開始工作吧。”
我陪他們在賓館吃完午飯後，就陪着姐回到中山路上的家。蓉兒上班還沒回來，婷婷也還在幼兒園。
“姐要睡一會嗎？”我一邊說着就把姐帶進了卧室，鋪好了床，正要出去，姐一把抱住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