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左聞溪快下班的時候, 陳季和來了醫院,一來是看看病床上的陳淵, 二來是看看她。
只是,她的臉色,看上去比那個剛做完手術的男人,還要差很多, 陳季和拉住打算離開的女人,關切的問她。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說着, 還把溫暖的掌心貼上左聞溪的額頭,卻沒想到她躲開了,與此同時陳季和還看見了她眼裏一閃而過的厭惡。
“我下班了, 你上去看你父親吧!”
話音未落, 左聞溪利落的掙脫了他的大手,提了提肩上的包, 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陳季和被她今天的态度弄得也是一頭霧水,看着自己停在空中的手,好半天買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去追她的時候,電梯已經下去了。
連個背影都沒抓到的陳季和, 一臉郁悶的搭乘別的電梯上樓, 看見正在病房裏和父親說話的陳東桓後, 什麽也沒說就把他拽到了外面。
“怎麽了?”
見到哥哥一臉頹喪,還這麽神秘,陳東桓心裏直打鼓。
“左左她今天…遇到什麽麻煩了?”
只是一個下午沒見, 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弄得他措手不及。
聽陳季和提到左聞溪,陳東桓的眼裏閃過一絲什麽,雖然一閃而過,但還是被陳季和捕捉到了。
“說實話,到底怎麽了?”
發現自己一不小心有卷到了這三個人的麻煩裏,陳東桓為難的撓撓頭,恨不得能隐身,消失在這裏。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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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桓越是為難,陳季和就越是慌張和着急。
“額,今天韓琪又來了,她說…”
越是話到嘴邊,陳東桓就越是為難,因為那件事他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她說,她替你擋過一槍,你欠她一條命。”
“就因為這個?”
“對啊,差不多就是這個了,然後左左的表情就一直很難看。”
到現在,陳東桓也不懂左聞溪到底在糾結什麽。
“哥,韓琪說的…是真的嗎?”
看着弟弟半信半疑的眼神,陳季和一下子就火了。
“是個屁,當初要不是她去外面惹麻煩,老子會被人追殺嗎?”
提起這件事,陳季和身上的怨氣大得能掀開這間醫院,吓得陳東桓眉毛一顫。
“那就好,我就怕你真的欠她一條命,那個時候就麻煩了。”
說着,陳東桓一言難盡的問他。
“韓琪她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麽,定時炸彈嗎?我怎麽感覺她時不時的就炸一下。”
說起韓琪,陳季和的眼裏殺氣騰騰,他一把推開陳東桓,走進一米之外的病房,進屋後把門鎖上了。
陳東桓站在門外,推了幾下沒推開,就有些着急,害怕哥哥和父親動起手來,畢竟韓琪能有如今的底氣,和父親脫不了關系。
正在看書的陳淵,聽見關門落鎖的聲音,訝異的擡起了眼皮,看着一身煞氣的兒子。
“怎麽了,誰又惹到你了?”
站在病床邊,陳季和看着平靜的父親,真的想把他打一頓,這些年他被這個男人坑了一次又一次,現在連老婆都要被坑沒了。
“我最後問你一次,韓琪你到底管不管,如果你不管,我就替你管管!”
聽到韓琪的名字,陳淵心裏瞬間就什麽都明白了。
“她是個成年人,不需要監護人。她做任何事都該想清楚後果,我可沒那麽多時間,替她解決問題。”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陳季和轉身就往門邊走,拉開門在陳東桓驚訝的眼神中走向了電梯口。
他一離開,陳東桓就沖進了病房。
“爸,我哥剛才跟您說什麽了?沒吵架吧?”
看着緊張兮兮的的小兒子,陳淵輕輕的揚起了嘴角。
“沒什麽大事,你今天還不下班?”
“不了,前幾天請假比較多,這幾天得補上,您先休息吧,有什麽事叫我。”
“好,那你去忙吧!”
出了醫院,陳季和開車去了他和左聞溪的小屋子,只是家裏冷冷清清連燈都沒有亮。
坐下之後,陳季和拿出手機給左聞溪打電話,卻沒有人接。一遍又一遍,一直沒有人接,最後煩悶不已的他直接把手機砸到了地上。
幾個小時後,左聞溪抱着狗蛋兒回來,推開門看見坐在沙發一臉陰郁的男人,她垂下眼簾把狗放在地上。
狗蛋兒嗅到他的味道,搖着尾巴就跑了過去,扒着他的褲腿搖尾乞憐。
看見狗蛋兒,陳季和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點,彎腰把它抱起來,摸摸它毛茸茸的腦袋。
左聞溪換好鞋子往裏走,路過他們身邊時,連個眼神都沒打算給他。
“你等一下!”
看着左聞溪就要走過去了,陳季和抓住了她的手,她的臉上依然寫着不耐煩,用力一甩,把他的手甩開了。
“我累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原本今晚她是不想回來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還是帶着狗蛋兒回來了,但是看見他的時候,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一次滿是不安。
見她頭也不回就往卧室走,陳季和趕緊起身跟了上去,一邊追,一邊解釋。
“韓琪說的都是假的,我不欠她什麽,明天我就找人把她弄出國去,再也不讓她來煩你。”
“那是你的事,和我沒關系!”
原本就處在高壓狀态下的陳季和,一聽到她這無所謂的話,心裏的怨氣,就像是氣球裏被壓縮的空氣一樣,在氣球被紮破的瞬間,都迫不及待的跑了出來。
陳季和拽住她左聞溪的手,用力一扯把她推到了牆上,撞得她後背一陣疼。
“你為什麽就不肯相信我,我等了你這麽多年,你到底還要我怎麽樣?”
陳季和自認為對她的要求已經很低了,只求她能無條件的信任他,可她每次都做不到,無論是三年前,還是現在,她一直都不肯站在他這一邊。
“相信你?”
左聞溪覺得這話有些可笑。
“你拿什麽來讓我相信你,當年你一走了之連句話都沒有給我留,在國外待了三年又回來了,到現在你都沒有給我解釋過,那三年你到底在做什麽,和誰在一起!”
說到最後,左聞溪也是憤怒了,激動的推了他一把,滿臉的怨恨。
現在,左聞溪的什麽都不敢相信,整整三年時間,她不知道他是一直和韓琪在一起,或者只是很短的一陣子在一起,可那三年他到底做了什麽,他似乎從來都不打算解釋。
看着她眼裏的憤怒,陳季和也怔住了,被她推了一把後,差點沒有站穩。
見他呆在那裏說不出話來,左聞溪揚起嘴角笑得很冷。
“陳季和,別以為只有你等過我,我也等了你三年!而且,你現在是不是也不打算告訴我,你那三年究竟在哪裏做什麽?是怕我誤會,還是怕你心裏的迷茫被我發現?”
“你口口聲聲說你和韓琪沒關系,說是她對你一廂情願,可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你自己欠下的風流債,憑什麽要我來承擔?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沒了你我就活不下去了,那你還真的是小瞧我了。”
說到這,左聞溪像是被抽掉氣的娃娃,瞬間疲軟了不少,嘴角那抹諷刺的笑容也垮了下來,搖着頭往床那邊走去。
陳季和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也在笑,笑得很苦澀,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左聞溪已經換過衣服準備睡覺了。
他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坐了上去,不顧她的掙紮把她抱在懷裏,抱得很緊,像是要把她勒緊身體裏一樣。
“左左,想聽解釋嗎?”
“不想聽!這麽多年你不想說,現在我也不想聽了,等你真的處理好了你身邊的爛攤子,再來找我。我累了,放手!”
說完,她就用力的扒開他的手指,可他卻毫無反應,只是把她勒得更緊。
“以前我不解釋是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那三年我做了什麽并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系,卻沒想到現在還是影響到了。”
在陳季和的眼裏,那三年真的沒有什麽好解釋的,都是被他父親坑的。
“當年,韓琪吵着要出國留學,說是在國內待着總是會做噩夢想到她父母。然後,我們家老頭就同意了。”
“我當時是被拿去給太子當陪讀的,他說,如果我去了,就把我媽給我留的那封信交給我。”
說到這裏,陳季和忍不住笑了一下,既無奈又悲傷。
“可惜到現在,我也沒看見那封信。估計老頭子是騙我的,就為了把我騙出國。”
“至于韓琪和你說的傷,是不是在她右邊肩膀那裏?那個都是她自己作的,說要出國留學的是她,可出了國之後就到處鬼混,惹到了當地的一個黑幫,差點連累的我也把命賠進去。”
說了半天,發現她一點反應都沒有,陳季和心裏有些憋屈,低頭咬了咬她的耳朵,委屈的說。
“左左,我和韓琪之間真的沒有什麽,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
“你倒是給我一點反應好不好!”
他這輩子脾氣的底線就是她了,要是別人,就算是他父親,他也不可能低聲下氣到這個程度。
“心情不好,你別來煩我!”
雖然他解釋了,可一想到他和韓琪單獨相處了整整三年,而那三年她一個人在這邊一邊牽挂着他,還要一邊上學,左聞溪就覺得心裏堵得慌。
“我不都解釋清楚了嗎?”
“可我的氣沒有消,你離我遠一點。”
看着懷裏傲嬌的女人,陳季和低頭在她臉上咬了一口,用低沉而暧昧的聲音在她耳邊說。
“沒有消,那我幫你揉一揉,揉揉就不氣了。”
說着,他就把手摸了進去,剛好握住她的渾圓,再順勢一滾,就把她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