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最美的紅

第21章 激戰山谷

夜色下的月光潔白而冰冷，安娜睜眼發現周圍黑漆漆的，冷風吹得樹影斑斓。周圍看不到一點兒人工的痕跡，她又一次到了原始森林。空氣中有不太好聞的味道，渾身冒出火焰燒掉那些氣味。手裏的光貝照亮叢林，安娜被眼前的場景，吓得往後退一步。

前面有許許多多奇怪的生物，很多只怪異的眼睛，猙獰的觸須和爪子。那些生物有尖銳牙齒，和可怖的巨大身軀。似乎被她的光所驚動，成群結隊撲過來。

“……”安娜瞬間張開翅膀，往天空逃竄。

“吼——”怪物們飛起來追上來，速度還不是一般的快。

安娜張開雙手，三個魔法陣成形！赤色的魔法陣以金三角的形狀相連，火焰魔法彈從陣法裏接二連三的射出，抵擋那些可怕的怪物。

轟轟轟——

怪物一個個中招，掉下去似乎死了。

安娜維持着魔法陣轟殺怪物，可對面的數量根本沒減少，甚至還趁機把她包圍起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安娜落在地上，腳下顯現出赤色的魔法陣，她借着這個回旋魔法陣張開聖域。火焰像龍卷風一樣，以她為風眼，絞殺着撲過來的怪物。

安娜閉着眼睛，感知着火焰外圍的情況。感知範圍持續擴散，嘗試了解這片土地。怪物們有的被這動靜驚得逃走，有的卻朝這兒撲過來。

維持着聖域半小時，安娜感覺力量失去大半。她無奈的收起聖域，拔出兩把劍對敵。劍尖亮起魔法陣，雙劍燃燒起來，她殺入敵營奮戰。

怪物數量不說，還有詭異的能力。她的劈砍起不了多大作用，甚至皮都弄不破。若不是感知能力出衆提前閃避危險，她已經成了爪下亡魂。

[安娜、劍，重要的是：心和意。]

[心和意？]

[學劍煉心，心成了，意就入門了。劍心是靈魂，劍意就是你的劍，你的武器。]

[靈魂、武器？]

安娜握着劍柄，将兩把劍合在一起，魔法陣亮起來，雙劍合二為一。她紫紅色的眼眸亮起來，對着前面的大個怪物劈過去。劍光削斷了撓過來的爪子，安娜并未後退，反進一步反手握劍。劍尖朝下往上一挑，劍氣沿着地面劃過去，将面前猙獰的綠皮怪物切成兩半。

安娜找到了新的對敵方法，游走在攻擊之中，找準突破點斬殺一只只怪物。全身高度集中，她需要節省火焰的力量，防止自己精疲力盡。

“吼——”

“嗷——”

雙手有些擡不起來，身上的裙子也破了，沾滿了怪物的血液。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狽，只是懷着不想被殺的心情，和怪物們厮殺。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終于沒有怪物在撲上來。安娜急促喘息，搖搖晃晃的離開這個山谷。她找到河流，換了一身衣服。烤魚一口一口吃着，雖然很想睡覺，可周圍危機四伏。

【這裏是哪兒？】

沿着小河往下走，安娜發現這裏的怪物很有規律。白天、幾乎不會出現，晚上、成群結隊撲過來咬她。她的作息變為晝夜颠倒，吃烤魚都吃得要吐了。

這一天，安娜面前出現一只會說話的怪物。他皮膚腥紅，長着鬼的角，犬齒非常鋒利，身形足足有五層樓那麽高。一拳下來，就讓地面塌陷。

“……”安娜飛起來，環視一周，發現沒有退路：又包圍了。

“就是你，在老子的地盤的撒野的家夥。”

“我原本無意與你們戰鬥。”

“哼~怕了嗎？哈哈哈…我溟鬼，今天吃下靈力高強的巫女變得更強！”

【巫女？靈力？】安娜眨眨眼，閃開落下來的拳頭。魔法陣成型，一劍刺向它的頭顱。

“哼！這種程度嗎？”溟鬼一拳接下攻擊，沖擊力讓安娜摔在地上。甩甩手，上面的火焰滅了。

“唔嗯……”安娜低吟一聲，淚花都要冒出來了：好疼！

“去死吧！巫女！”說着溟鬼一掌拍下來，飙風沖毀了樹林，塵埃飛揚。

安娜滾到一邊，跑過去在溟鬼巨大的腿上，畫出一個魔法印。周身火焰暴漲，紅唇吟唱：“凝聚吧、毀滅一切火焰！燃燒吧，為了消滅邪惡之靈！火神的憤怒！”

轟——

魔法印吸收火焰和魔力，瞬間爆開一朵蘑菇雲。

安娜趁機超級加速，離開這一片山巒。她落在一出山清水秀的地方，看着燒傷的手掌，一點點給自己清洗傷藥。從成為赤之王，她就再也沒怕過火，沒想到會被自己的魔法灼傷。

“梅比斯說的沒錯，大型魔法要慎用。”安娜纏上繃帶躺在岩石上休憩，精神上卻無法休息。她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目前為止沒有看到一個人類。

【巫女，好像…從前傳說中降妖伏魔，侍奉神的女子？】【我的靈力？】

安娜喝一口水，柳眉微蹙，她也漸漸發現了。好像每進入一個世界，她都會漸漸适應規則。香克斯怎麽都無法掌控的魔法，她也學會了。而梅比斯說，她的火是魔力。那個怪物則說，她的力量是靈力。是石盤轉化了她的力量嗎？是石盤讓她适應了規則嗎？

【石盤、你在尋求什麽？】

【想我做什麽？】

>>>

[安娜~]

[唔？]安娜睜開眼睛，這兒是熟悉房間。眼前的人影充斥着豔紅，她其實飛奔過去，抱着他露出歡快的笑容。[尊！]

【不對，尊已經死了。】

【我…又做這種夢。】

安娜清醒過來，叢林裏亮起一雙雙紅色眼珠，她收起心神提着雙劍迎敵。也許是怪物永遠是人類的死敵，她總這樣被襲擊，只能越戰越勇才能活下去。

原本清靜的地方，因為妖怪的屍體，變得烏煙瘴氣。安娜轉身離開，她現在迫切的想要找到人類的居住地方，這樣至少可以安心睡個覺。

【為什麽又夢到尊？】

【又是那炫目的紅色！】

【不是錯覺，我的力量變強了。】

【每一次做那個夢，力量就會更強？】

清晨的第一束光落下來，安娜聽見稀稀落落的聲音，前方帶來微弱的氣息。她握着劍柄，卻看到一抹豔紅。白衣緋褲的裝扮，漆黑雙眸，一頭烏黑亮麗的柔順姬發式發型：巫女？

“人、類？”對方看到她，似乎有些遲疑。

“嗯。”安娜點點頭，不由摸摸臉，她長得不像人類嗎？

“你的頭發和瞳色，被詛咒了嗎？”巫女看看她，杏色的眸子溢出憐憫。

安娜：⊙︿⊙哈？

“我叫桔梗。”

“安娜。”

桔梗的長發用素白的發帶捆綁，清麗淡雅的氣息，看着非常簡樸。背着的古樸弓箭，表情堅定帶着淡淡一抹輕愁。

“安娜啊？你的靈力很有攻擊系，尋常收斂一點為好。”

“……我不會。”

“剛才和妖怪戰鬥了？”

“嗯。”

“巫女和妖怪算得上死敵，你這樣的靈力随意散發，會讓妖怪以為你在宣戰。”

“……”安娜徹底傻了，難道自己被襲擊，是因為她的‘靈力’？

“也罷，我教你收斂吧。”桔梗看這孩子身上都是繃帶和藥草的味道，明白她因為連戰而傷害累累，溫柔理理她亂糟糟的白發。“不要怨恨自己的力量，因為它，你才活着。”

“……謝謝。”

兩人盤坐着，桔梗用輕柔的聲線，溫潤的一句一句教她。但從來不知道靈力是什麽東西的安娜半天沒入門，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控制。

“你試試、在心裏畫個圓，把力量注入其中。”

“……嗯，我試試。”安娜點點頭，閉眼嘗試着。少許，掌心凝聚着一團赤紅的光暈，和尋常火焰不同，是純粹的力量。

“很好，你現在、感受它。”桔梗淺淺一笑，輕聲在旁邊指點。“它就在四周，是屬于的你的力量。慢慢的掌控它，讓它聽話。照着你意識、流動。”

“……”安娜嘗試着細微的控制，額前溢出薄汗。

“不用着急，它是你的，不會跑。”

【我的力量，我的紅。】安娜周圍的赤紅漸漸聽話，圍着她飛舞轉圈。

“很好、你試試、用我剛才教你的冥想方式，把它們都收回體內。”

“唔嗯……”好難，身體好像漏氣的氣球一樣，不斷的跑出去。

桔梗在旁邊靜靜的看着，留下結界去叢林采藥和山珍。她已經是個死人，不用吃東西，但安娜需要傷藥和食物。安娜此刻不知道，桔梗已經‘懂了’她如何長大，心疼憐憫着她。

修煉很累的安娜喘一口氣，看着被樹枝紮着，在火上靠的蘑菇和山菜。安娜豆豆眼看着，原來山珍是這麽吃的嗎？不放鹽、就這麽吃？

【我還是吃烤魚吧。】安娜随手抓了幾條，迅速弄幹淨，抹上鹽和香料，再刷上一層油。

“我不用吃東西。”桔梗看她抓了五條魚，這明顯是兩個人的量。

“那我吃。”安娜表示：五條魚而已！除了吃厭了，她胃口很大的。“那邊有人的鎮子嗎？”

“東方。”

安娜和桔梗在這兒待了五天！安娜日日修行，已經可以基本控制‘靈力’，不會再跟移動的‘宣戰帖’一樣啦。她看得出來桔梗還有事，于是提出辭行朝東方出發。

【有人住的地方，好遠啊。】

作者有話要說：

安娜要獨自旅行一陣子，緩緩成長。各個世界都是短篇，不長。

香克斯也要變成獨當一面的男人，我是叔控，等成熟再拐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