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千篇一律的套路,贊美一個女人,永遠是不錯開頭
間運動只能少量多次地飲水,否則對身體不好!”
一番借口找的專業極了,衆人都說,弗勞爾不愧是老喬伊的孫女。
而安娜也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你怎麽和你爺爺一模一樣!”
但只要看她臉上洋溢出來的笑,就沒人不知道她其實非常開心孫女的體貼。
這樣一路走來,雖然速度很慢,但衆人還是在下午到達了山頂。
達西拿着槍,帶着仆人在周圍巡視了一番,然後大家果然發現了一顆蘋果樹。
這是一個高大的蘋果樹!
它的枝頭直指雲霄,枝桠上挂着稀疏的幾顆果子,想來是把太多力氣都花在了長高上,于是忽略了結果子。。。
如花像那棵樹看去,發現最低的枝桠竟然也有四米高,如果當初這樹也有這麽高,那她就要深深懷疑喬伊爺爺是怎麽爬上去的了。
“當時沒有這麽高!”安娜奶奶望着樹,眼睛微微有點兒濕潤,“樹枝低低的,枝頭都是小蘋果,那種小孩拳頭大的蘋果,又小又酸。”
她吸了一下鼻子,如花緊緊攙扶住她。
安娜奶奶忽然往蘋果樹的方向走了兩步,她向如花要了喬伊的那本醫術,然後費力蹲下,在地上挖了個淺坑,把書埋了進去。
她一邊埋,一邊說,
“喬伊,喬伊,你一定要等我呀,等我帶你回家,你要是。。。要是敢不等我。。。哼哼!”
如花的眼睛又是一熱。
然後她扶着安娜站了起來,畢竟安娜的膝蓋不好,無法長時間支撐下蹲的動作。安娜起來時已經氣喘呼呼了,她背靠着樹幹休息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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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無人說話。
然後安娜奶奶揚起了一個安詳的笑,她說,
“我們走吧,再晚就不好下山了。”
***
于是一行人就這樣出發往回走,他們走得依然不緊不慢,只是等夕陽閃現了紅光時,達西先生又調整了手裏的槍。
喬治安娜在路邊踩了一大把野花,說要給安娜奶奶編個花環。
如花笑看着她卻沒有加入,只是她在不經意間,忽然看到叢林裏有些動靜。
如花問,
“那裏有什麽?”
天色變暗了,樹木密集的地方更是一片幽深,大家都看過去,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是你看錯了吧?”喬治安娜問,
如花轉向達西,達西也搖搖頭。
如花遂不再說話了。她心裏肯定自己一定沒有看錯,而且那生物大概還有點兒危險。不過還好,她随身的包裹裏帶着從對角巷買來的空間擴展包,那空間包裏還有一支剛刻好的桃木劍,以及一大把符箓。
衆人又走了一會兒,很快就到了溪邊。
“去查查陷阱裏有東西沒有。”
達西吩咐仆人。
仆人聽命而去,一一檢查陷阱。
“呀!”
這時候他忽然發出一聲驚叫,
“怎麽了?!”
大家都是一驚!只有如花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仆人回頭道,
“快來幫忙,這裏有個小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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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
“快來幫忙,這裏有個小孩子!”
衆人皆是大驚,男士女士都一股腦沖了上去,如花扶着安娜奶奶走得略慢,等她到時,坑底的小孩子已經被解救了上來。
這是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子。
他臉上一道黑一道嗎,頭發糾結成一團,衣服也被樹枝刮出了不少窟窿,一陣冷風吹過,小孩子抖了抖。
然後如花發現了不同。
這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小孩,他還是一個華裔!
不僅僅是一個華裔,他他他,他還穿着道士的長袍!
嗷嗷嗷!
如花驚呆了,她下意識就沖了上去,左手包右手,略微一擡,
“貧道這廂有禮了!”
“*&%¥#@(!)”
衆人皆是目瞪口呆,
“弗勞爾,你說什麽?!”
如花這才意識到,和一枚小道長的久別重逢,竟然叫她失态到當着衆人的面講起了中文,而比說中文更令她糾結的是,明明她穿成弗勞爾*泰勒只有三年,可三年一句中文都不講,她現在說話居然覺得別扭了!!!
祖國人民,我對不起你們,嘤嘤嘤~~~
一群烏鴉嘎嘎飛過。
剛被救上來的小孩子忽然說話了,
“你你你,你會講中文!?”
如花下意識答,
“對呀!”
她說出口才意識到,嘿嘿,好像需要解釋一下。
但是最最善解人意、和藹可親、慈祥無敵的安娜奶奶這時候幫助如花度過了難關。
“哦,我親愛的小弗勞爾,這是什麽語言?”
“中文。”如花答得有點兒小心,
“啊啊啊,是那種東方的文字?”點頭,謹慎地點頭,
“呀呀呀,我就知道,我的小弗勞爾最聰明了,你只不過跟着你父母在東方呆了幾年,竟然已經學會了一門這樣與衆不同的外語!!!”
衆人皆是恍然大悟!轉過頭來用火辣辣的欽佩目光看着如花。
如花:。。。。。。奶奶我謝謝你了!
然後如花就取得了翻譯資格,她和小孩子用其他人聽不懂的語言交流了一會兒,才發現這個小道長是龍虎山張天師一脈的嫡傳,因為他祖籍在廣東,在師兄的帶領下回家探親,又跑到十三行逛了一下,結果遭遇了兩個外國妖怪!
師兄收妖不成,反被妖怪抓住,兩人被押解上船!
他們憑借優異的道術和妖怪鬥智鬥勇,好容易将掙脫了妖怪的束縛,正準備想法子混上英國商人的船回家,結果那船被一顆從天而降的藍寶石砸沉了。
“藍,藍寶石!”
“沒錯,就是藍寶石,它只有小孩拳頭大,但是周身環繞着奇怪的氣場,師兄說不能硬碰硬,就帶着我跳海。”
如花點頭,明智的決定啊。打不過就逃嘛!
“那麽然後呢?”
“然後我掉進水裏,和師兄失散了,那個被我們綁住的洋人妖怪卻忽然掙脫了,他抓住我,施展了類似千裏神行又或者是倭國水遁的法子,一下子就把我帶到了這裏。”
如花眨眨眼,又眨眨眼。
“他說了什麽?”這時候喬治安娜忽然問,
如花回過頭來,對洋人們說道,
“他是一個華國的公民,在交易港口十三行,被英倫的奴隸販子綁架了。”
公民。
十三行。
奴隸販子。
大家:。。。。。。
“你确定?”某個家夥還想在掙紮一下。為了女王。。。
說了謊話的如花“沉痛”地點了點頭。
然後女士們拿了水和藥品,簡單幫小道士包紮了一下,
如花:“還未請教道號。”
小道士道:“貧道龍虎山張若虛。”
如花:“貧道如花。”
小道士:。。。。。。
這哪兒是道號呀!分明就是那老道士不叫小道士去的地方裏的那些莺莺燕燕的名字吧!?別問他為什麽知道,師兄就曾癡迷過一個叫“如花”的姑娘,結果差點兒被師傅打斷腿!
呃,看着這個歪果仁氣質挺良家的。說不定,她是遇上了某些專愛騙人錢財的“邪門歪道”,結果被騙了!?那個“邪門歪道”一定讓她拜師了,然後騙夠了錢又跑了。可是這個歪果仁太笨了居然沒有發現!
這這這這。。。這可真是世風日下!
小道士越想越覺得真相就是這樣。但他很快就決定要隐瞞這個真相,畢竟這位姑娘看他的眼神這麽激動,顯然是被騙得不清,萬一她知道了事實惱羞成怒了,那可就糟糕了。
“哦,如。。。花道姑,你好。”
“你應該叫我如花道長,我已經出師了!”
小道士:。。。。。。果然是被騙了吧?她居然不知道女道士都是道姑?!!
然後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
“好吧,如花道長!”
如花滿意了。這時候達西和喬治安娜也讨論出了一個結局。雖然喬治安娜很想給小道長讨個公道。
但!!!
達西說這年頭道德敗壞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出了海的,賺了錢的,回來用錢甚至還能買個爵位,偏巧人們就那他們沒辦法。
君不見販賣黑奴已經逍遙很多年了嗎?
就這樣,達西用黑奴說服了喬治安娜。然後喬治安娜沉默了一會兒,又說服了達西收留庇護這個小道士,別把他送進黑暗的濟貧院去,因為那裏的院長都不是好人(院長:。。。。。。)。
達西點頭答應了。
回過頭來,喬治安娜愧疚地看着小道士,因為沒法為他讨公道;小道士愧疚地看着如花,因為沒法說出她道號的真意。。。;如花也愧疚地看着所有人,因為為了避免被當做奪舍的邪修,她隐瞞了自己上輩子是個華人的事實,而為了幫助這個家鄉來的道士,她又對奶奶和好友撒了謊。
于是愧疚這個東西。。。它就一言難盡了。。。
作者有話要說: ~~~~~~~~~~~~~~~~~~~~~~~~
小道士:貧道龍虎山張若虛,這廂有禮了,求評論求花花~^v^~
☆、威壓
雖然達西先生答應了給小道士提供庇護,但是對于如花來說,面前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那就是他們在山腳下遇到的“半妖”呀。
什麽?你說他們是劍橋大學古典文學學院的學生?來春游的?
呵呵,你太天真了。
如花摸了摸自己的随身包裹,面色沉着地扶着安娜奶奶,和衆人一起向山下走。
然後他們果然遇到了那群學生(半妖)。
為首的學生(半妖)忽然就笑了。
“瞧瞧這是誰?這不是我們的小。。。?”
達西愣了一下,一旁的喬治安娜卻忽然開口說,
“原來你們就是人口販子!?”
小姑娘表示人不可貌相,這些人穿着打扮雖然有點兒奇怪,但是氣質看上去并不差,她之前就一點兒沒有懷疑他們學生的身份。可是。。。別以為她聽不出來之前那句話裏的嘲諷!
說話的巫師愣了一下,他轉而反應過來,用誇張繁複的修辭說道,
“哦,這位美麗的小姐,很高興能在如此美麗的春季見到您,但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有所誤會,我确實認識這個小男孩,他是我新買的仆人,卻一直想要逃跑,所以我想。。。如果他告訴您我是一個奴隸販子,那麽他一定在撒謊,畢竟我是用正規途徑雇傭到的這個仆人,我還有文書。”
然後他光明正大的逃出了一張施加了混淆咒的羊皮紙,達西示意自家男仆,男仆接過來,達西第一眼看上去就是一愣。
要是大家真的只是普通人,那麽他們可能就要被騙了。
可是!!!
這聽小道士大喊道,
“妖怪,你敢以妖術惑人!!!?”
然後他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着那羊皮紙破除了一小袋。。。狗血。。。
大家都愣住了,包括之前想要暗搓搓出手的如花。
然後只聽那個巫師大笑道,
“你。。。你這個小仆人,你已經弄花這張紙,就能毀掉你被雇傭的證據嗎?你太天真了。。。。”
事實上,有時候年齡和天真真得不能畫等號。
只見達西皺着眉頭,雙手一抖,那羊皮紙上的血竟然灑落下來,一滴都沒有滲透入紙張,非但如此,原本那份“仆人雇傭合同”竟然顯出了原型!
達西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就是你說的證明?!”
巫師的話被卡在喉嚨裏,他像是被誰掐住了喉嚨,臉都漲紅了。
“我倒是小瞧了你!”
半響,他磨着牙說出了這句話。旁邊的正常人都驚呆了,喬治安娜覺得自己在說夢話,
“這是什麽把戲?”
然後巫師掏出了魔杖。達西瞬間握緊了槍。氣氛一時凝滞,
但。。。
“哎!”
但聽一身嘆息,如花向前走了一步。
自從築基成功,她一直習慣性地收斂氣息,但有時候,想要做一枚低調的道士就是這麽難。
空氣在一瞬間凝滞了。
巫師們一個個臉色蒼白,握着魔杖的手青筋暴露。他們驚恐地看着如花。
這樣強大又爆裂的魔力,這是。。。
這是。。。
這是。。。
這其實就是築基期修士的威壓呀!
然後如花又走了一步,巫師們不受控制地後退,他們緊緊盯着眼前的“女巫”(大誤!),還沒等如花說什麽,之前那個嘲笑小道士太天真的家夥就慘白着臉開口了,
“哦。。。我是說,這可真是一場誤會!”
“咦!?”反而是普通人不受影響,喬治安娜就發出了質疑。
無他,只因為威壓是有針對性噠~
如花順從地後退了一步,順便攬住了小道士的肩膀。她平靜地看着為首的半妖。
巫師被這“挑釁”的目光看得一顫。
“我是說,他是外國人,不通本國的預言,他一定是被人口販子拐賣了,又被賣給了我們,然後他以為我們和人口販子是一夥兒的,所以想要出逃。我的意思是。。。我們其實并不是想要抓他回去,我們只是想要幫助他。。。幫助他。。。對!我們是來幫助他的,要不然他年紀這麽小,可怎麽在大山裏生存!”
大家:。。。。。。
就連喬治安娜和安娜奶奶的目光裏都帶着狐疑。巫師只要硬着頭皮漏出了一個純良的笑,他說,
“但既然他遇到了你們。。。”
他卡殼了。。。
如花笑了,她第一次開口,
“你說的對,我父親和他的老師是故交,他們在遠東結下了很深的情誼,所以你們不必再擔心他的事了,他現在可以由我來負責。”
這話竟然沒有人反對,喬治安娜悄悄給如花點了個贊,達西雖然搞不太清楚狀況,卻明智地保持了沉默,反而是安娜奶奶,她忽然驚呼,
“哦,孩子,你受苦了!”
然後她把小道士抱在了懷裏。
小道士臉頰通紅:>V<女施主你快放開窩~~~
巫師見狀,也松了一口氣,好在這個強大的女巫沒有和他們翻臉的意圖,她大概只是想要抓獲這個東方巫師的幼崽而已。但如果他們不識好歹,想想之前那可怕的魔壓,就知道結局。
“哦,天色不早了,我們想走了,很高興認識各位。”
他微微欠身,看見如花微點了頭,才敢起身。
呼,太好了,終于把這句最想說地話說了出來。
巫師們迫不及待地走掉了,有幾個走得時候還有點兒顫顫巍巍,似乎被吓壞了一樣。。。
達西&仆人&喬治安娜&安娜:。。。。。。
“這真是莫名其妙!”喬治安娜精準地注解。
然後大家齊齊看向如花,如花淡笑不語,安娜這時候卻說,
“哦,孩子,你怎麽不早說這個小孩與我們家是故交!?”
如花:。。。。。。
奶奶你這是當真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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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信
奶奶她真得當真了。。。
于是張小道士被接到了泰勒家,但由于泰勒家還沒有打掃幹淨,他先來了彭伯利。
順便說,張小道士對那天妖怪的離去還是很驚訝的。
他畢竟是龍虎山的嫡系,見識過什麽是築基期的威壓,但是這年頭築基期的師兄師姐大多都三十好幾了,但是看這個歪果仁,她大概只有十七八歲吧?這天資。。。被騙了還能真得築基,難怪她築基了還處在被騙的狀态裏。。。
*—*
小道士瞬間腦補了一個走狗屎運的歪果仁,她天生資質不凡,被某個漂洋過海的中國神棍騙了,胡亂修煉了一下還真的築基了,這樣就算她本來有所懷疑,那懷疑在築基之後必然會被打消。難怪如此虔誠,難怪她要幫助自己。。。
咳!
此刻張小道士心裏湧現出一種複雜的感情,俗稱羨慕嫉妒恨,好吧,還有感激,因為他在如花“善意”的笑容中,被安娜奶奶埋胸了。
“哦,孩子,以後我們會照顧好你的。”
比起之前,她的語氣多了堅定和。。。感激,只因為如花說了一句話。。。
“我媽媽會一點兒中醫,還曾用這種技術救了爸爸一命。”
安娜奶奶瞬間淚崩,
“哦,原來是救命恩人的孩子。。。”
“等。。。”等等,如花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不過就是聽說小道士學過醫術,想讓他給安娜奶奶把個脈,驗證一下自己一直以來的調理措施而已,怎麽就這樣神轉折了?
安娜奶奶:小道士會中醫+如花媽媽會中醫+小道士的長輩和泰勒夫婦相識=小道士的長輩教會了如花媽媽中醫,然後間接救了如花爸爸。
結論:這是一條多麽順暢的腦回路啊!
如花:。。。。。。
小道士:。。。。。。歪果仁真素熱情哈~
但總之,經過正經“醫學專業”的小道士的一番驗證,如花之前為安娜奶奶做的調養還真是挺合适的,除了太過謹慎。
小道士:嗯,難怪她被騙了還能自己築基,顯然是受益于這種謹慎小心的性格!師兄說我們修士要嚴謹果然是對的!!!
等等,謹慎小心和嚴謹是一回事嗎?
以及,你為什麽對如花被騙的事情這麽執着這麽深信不疑啊?
這些都是無解之謎。誰讓這世界上從古至今跨越空間時間最大的謎題之一,本來就是人類的內心呢?
嗯,無論如何,張若虛小朋友的到來對于如花來說是受益匪淺的。她築基的時候本來就有些不清不楚,如今空有一身修為,可除了門派傳承的收妖葫蘆就沒怎麽修習過法術,更不知道一般的築基期修士是怎麽樣的。
但若虛小朋友卻是不同的,他雖然只是練氣期,但由于師門好,資質強,又受到師傅師兄的寵愛,早早就裝備了空間戒指不提,裏面還已經備好了築基以後煉制飛劍所需要的材料。
“其實這次我和師兄就是到南海采摘五百年的血珊瑚,回來的時候想順便探望一下我父母,才去的廣州府。”
“血珊瑚。。。”
如花手裏拿着若虛小道士的飛劍材料清單,一種一種對照,長了不少見識。
“對,就是這樣,禦劍講究将心神融入飛劍,人劍合一,所以飛劍的材料綜合自身的屬性相契合,比如我,我雖然脾氣好,但我是火屬性的,血珊瑚雖然漲在水裏,但是。。blablabla。。。總之。。。blablabla。。。”
就這樣滔滔不絕兩小時,小道士過足了好為人師的瘾,深以為他既然被這個稀裏糊塗築基了的幸運倒黴蛋(???)救了,就有責任照顧好對方。于是不知不覺之中,他把龍虎山好幾種秘法都透露了出去,還送了如花一本他從小學到大的“普通”醫書,不知道他的師父知道以後會不會無語凝噎。。。
而如花,如花表示真的長見識了耶!
作為一個被幾百年前的師門秘寶啓蒙了,修煉了,稀裏糊塗築基了,可除了道藏和葫蘆傳給她的功法并不懂其他“術”的修士,如花聽小道士這麽天馬行空的一講,只覺得有一扇大門打開了。
然後她就稀裏糊塗地學了龍虎山珍藏的重量級醫道之術。
等小道士發現如花用做飯的火煉丹,練成的丹藥還真有奇效以後,小道士黑線了。他從空間戒指裏找出了一個師傅當年送給他的、自帶丹火的煉丹爐,送給了如花。
如花:~^v^~!!!多謝了!!!
小道士:。。。不用,可憐的家夥,這樣的丹爐我有好幾個。
***
千裏之外,很多年前,
“徒弟啊,你把我倉庫裏的那個青色小爐放在哪兒了?”
“給師弟了呀?他對醫術感興趣,那個看着不起眼,就給他練個手呗?”
師傅:。。。。。。用傳說中門派裏唯一飛升的丹修留下的。。。低級爐子練手???這倒是沒有問題,可關鍵是,那家夥耗費神識太多,幾乎沒有初期修士用的了呀?!什麽,你說高階修士?高階修士還會用那種低級的爐子嗎?!
“算了,反正我給了師弟好幾個,他長大了可以慢慢挑!^v^”
***
“你師傅師兄真疼你!”
如花道,心裏還真是略酸,龍虎山果然是財大氣粗啊,好在我們清虛觀論底蘊應該也不差,就是師傅之前不讓她修煉。。。
“還好還好了。”
馬屁拍到位了,小道士臉一紅,更盡心了。
然後如花學會了用丹爐煉丹,她心說,比起之前用做飯的火煉,果然還是丹爐好使多了,真節省神識啊。
如果張小道士的師傅知道了,他一定會是 = O =!!!
如花又煉了一批丹藥,由于藥性太強,安娜不合适用,就連同信件一起寄送給了喬治。
希望喬治不會有機會用上吧。
***
這時候喬治正坐在船艙裏,面前擺着如花寫給他的第一封信。
他看着小姑娘精簡的話語,心裏美得冒泡。
嘿嘿,就知道弗勞爾還是想他的嘛。
看看這信,肯定是他才走不久就寫的。
嗯,這丫頭去了。。。濟貧院?
那種地方有什麽好去的?
那裏充滿了小偷小摸和注定失敗的人,啊不,看在此類地方為工廠提供人手的份上,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嗯,他提筆刷刷寫下兩行字,
“我欣賞你對待慈善的态度,貴婦人就該有慈善的覺悟,順便開幾個舞會,給有錢的大家提供一些相互交流的場所,就更棒了!當然目前來說,投資達西家的慈善基金是個好的選擇,你沒有必要親力親為,這是出于安全着想。。。”他又寫了幾行關于形象和高貴低賤之類的話,想想自己的“身份”,又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再想想如花的“善心”,他又哼哧哼哧都以上都劃掉了,
“至于那個院長,這很好解決。叫那個認識議員的家屬幫幫忙,院長的工作算不上肥差,但也有人會想用來養老。找一個富有的、渴望好名聲的家夥,對誰都好!”
他盯着這信看了幾秒,然後拿出了另一張信紙,這是一張粉紅色的印着小花瓣的信紙,喬治對着草稿慢慢地寫,字體優雅又幹淨,他寥寥數語顯示了一下自己的能幹,然後又說了自己的事。
“我們趕上了華國開放新的對外通商口岸,這一批特殊的茶葉必定會大受歡迎,當然,美味大餐都只犒賞最勤快的人,我決定趕在最前面将貨物運送回來,屆時你不必在往達西為喬治安娜創立的基金裏投錢,因為你會有自己的!。。。”
就在此時,喬治的門被敲響了。
“什麽事?”他揚聲問,
“我們有。。。有客人來了。。。”
☆、預感
就在喬治打開門,瞪大了眼睛迎接他的中國道士客人的時候,張小道士已經為如花完成了又一次科普。
“你得首先知道自己的體質屬性,換句話說,也就是"靈根"。陰陽五行俱全的人身體最好,可是修行講究揚長避短,你得根據體質找出優勢屬性和劣勢屬性,再找到能夠強化優勢以及彌補劣勢的材料,然後由修士親自鍛造成飛劍,全程心神合一,方能達到最佳效果。”
“這。。。難道龍虎山和昆侖派一樣是劍修門派?”
如花翻着張小道士貢獻出來的“材料屬性大全”——一本叫做《夢柯》的書,一邊發問,
!!—_—!!
小道士因為如花的缺乏常識而不滿跳腳。
你說你個歪果仁,你腫麽能只知道昆侖派,不知道龍虎山?!!
“我們龍虎山是山門!山醫命相蔔,我們無所不精,只不過劍修武力上最強,加上我們上任掌門是劍修而且飛升了,我資質又好,所以才選了劍修。”
“啊。。。等等,你不是丹修麽?” 如花又問,
“呵呵,我就不能雙修麽?” 小道士胸脯一挺,驕傲道,
“。。。雙。。。修?” 如花疑惑了。
張小道士愣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麽,整張臉都紅了。
他忽然跳起來一個暴栗打在如花頭上,氣勢竟然生生壓了築基期的如花一頭。。。
“你腫麽辣麽不純潔,我的意思是我修兩個方向,修兩個你懂不懂?”
如花:。。。。。。“懂!”
雙修就不純潔了麽?師傅他老人家不是說。。。道法財侶都很重要?!
“果然你是騙子教出來的!”
小道士越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他深深為如花的三觀表示擔憂。
如花這才發現自己把想法說出來了。
等等!
“你說什麽?”什麽騙子?什麽教?
“。。。不。。。沒什麽。。。”
為了不進一步打擊某花,讓她對這世界産生懷疑,張小道士含淚隐藏了“真相”!
。。。。。。
時值盛夏,喬治安娜時不時舉辦一場郊游,大家在附近釣魚打獵騎馬,女士們坐在草坪上談談最新的詩歌,談談莎士比亞,談談衣服帽子,日子倒也悠閑。
安娜奶奶喝了一段時間張小道士開的中藥,雖然每天苦哈哈的(主要是藥苦),但是身體卻真的好了起來。
“夏季是拔出寒氣的好時候,這和三伏貼是一個道理。”小道士說道,
然後如花就負責去找草藥。
這年頭在英國找中藥還真不太容易,于是她和小道士兩個人趁着夜色把附近的大山轉了兩邊,期間和獵到了好幾只野雞,都做成叫花雞貢獻了兩人的肚皮。
“真想不到你這麽會做飯!?”小道士酒足飯飽後慰嘆!
如花一晃神,想到師傅教她廚藝時候的樣子,又想到了某家還要九十多年才會開張的餐廳,以及曾經某個想要雇傭她做私人廚師結果被她意外篡改了想法的倒黴家夥,微微嘆了一口氣。
“怎麽了?”
如花的心咯噔一下,
“不,沒什麽。”
只是想到了卡爾,忽然又有點兒不祥的預感,難道他又要倒黴了?
道長掐指一算,
“怪哉,這福禍相依,啊。。倒是苦盡甘來。。嗯。雖有一番波折,但大概不會出事吧?”
“你在給誰算命?”小道士好奇的問,
如花道,
“一個出海的朋友。”
“出海啊!”
就這樣,兩人雖然找到了不少藥材,可是還有一些缺少的材料。如花只好畫了兩張神行千裏符,又熬了複方湯劑,兩個人喝了藥又跑到對角巷,零零碎碎找到一些替代品。
這樣就有了安娜奶奶後來叫苦連天的“藥劑”。
不久之後,安妮*德*包爾小姐也和媽媽Lady Kathlyn一起來到了彭伯利。
德*包爾夫人舉辦了兩場舞會,如花象征性地參加了一場,偶爾也和帥氣的金發男生們跳一支舞,她還收到了兩束玫瑰,只可惜。。。
“怎麽偏偏是菲力送你玫瑰?當初你和他妹妹關系那麽不好!”喬治安娜說道,菲力妹妹就是那個不小心把原身弗勞爾推下水的倒黴姑娘,之前的事情讓她被送到修道院去呆了幾年,這時候回來嫁人,她已經變得安靜了不少。喬治安娜想起她就一皺眉頭,說起來,這些麻煩事還都是由于喬治*維克漢姆。。。
“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去看看新釀的酒吧,時候差不多了。”
新釀的果酒,因為度數很淺,所以耗費的時間也相對短,這時候酸酸甜甜剛好入口,如花點頭答應了。
此日衆人宴飲微醺,回家後如花看着安娜奶奶睡下,才到了書房,她和往日一樣修煉了一會兒自家功夫,就在這時候,書房的窗戶忽然發出一陣輕響,
“噠噠。。。噠噠。。。”
像是鳥類在啄這窗!
如花衣袖一揮,窗戶自動打開了。
一只白色的紙鶴顫顫巍巍飛了進來,似乎已經是精疲力盡了。
如花瞪大了眼。
同樣瞪大眼的還有感知到熟悉了靈力波動所以跑上樓的張小道士,
“你怎麽會收到我們龍虎山一脈的紙鶴傳書!?”
“龍虎山?!!!”
***
千裏之外,喬治正悲劇地浮在水面上,他一手扒着一個木板,一手奮力地劃水。
“還有多遠?”
一旁一個同樣漂浮在水面上的、濕漉漉的龍虎山道士轉了轉手裏的羅盤,
“我看看,東北方向,一千米。”
喬治:。。。。。。
“弗勞爾真的能收到我的信嗎?”
道士:。。。。“呃,放心吧,你別看紙鶴只有一小只,但我們龍虎山的法術是很厲害的!”
喬治:“哦!”
道士:“話說起來,你和你的小未婚妻說了什麽?”
喬治:“哎,沒什麽!”
只是一份遺書而已。
好容易倒買倒賣攢了點兒錢,還沒有給弗勞爾創立屬于她的基金會呢,萬一他就這麽死在了海裏,那點兒遺産還是早點兒交給弗勞爾的好!
道士:“哦!你放心吧,再有兩千米,肯定會有陸地的。”
喬治:。。。。。。“你不是說一千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