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做什麽朋友啊,做夫妻吧
陸餘生可不管我說什麽,撕開我的衣服就往我身上貼。
事後,陸餘生去衛生間清理,我拖着兩條直發抖的腿,過去猛砸浴室的門。
我說你個王八蛋啊!我明天還要去上課啊!
陸餘生也不回應我,浴室裏的水聲嘩嘩的響,我回到卧室的浴室,随便的沖了個澡,然後就四仰八叉的癱在床上睡着了。
我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就是困,特別的困,給我一張床我都能睡到下個世紀去。
整整一個星期,陸餘生都忙的不着家,周末我去參加李嵩的生日聚會的時候,都不見他人影兒。
我挑了一條米白色的裙子,頭發就披在肩膀上,畫了一個淡淡的妝。
給男生挑禮物還真當是不好選,手表腰帶這些東西又不能亂送,給他選個生日禮物真是耗死了我大片的腦細胞。最後随便拿了個手辦,讓店員包起來,就算是給他的生日禮物了。
李嵩接到我的時候,嬉皮笑臉的,在我身邊來回蹦跶,說:“你手裏拿的什麽呀?給我的禮物嗎?安禾你人真好,還給我選禮物。”
我說你打住吧啊,這是基本的禮貌問題,趕緊拿着,別蹦跶了。
李嵩哦了一聲,就在前面引路。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很讨厭這樣吵吵鬧鬧的人,可是對李嵩,我就是讨厭不起來,莫名其妙的有種親昵感。
李嵩把我帶進了一棟別墅裏,裝修的富麗堂皇的,還有幾個穿着女仆裝的人來來回回的端着食物。
我說這是哪啊?
李嵩眼睛眯着說:“我家啊!我爸媽每年都會讓我在家裏辦生日聚會,招待我的朋友們,安禾你快過來坐!”
我吐了吐舌頭,我說沒想到你還是個富二代啊?那之前我們見面那次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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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嵩拿了一杯橙汁給我,說:那是我一哥們租的房子,我在他那撸啊撸,撸了一個通宵,就睡那了。你可別叫我富二代,聽着跟罵人似的。
切蛋糕的時候李嵩的爸媽也跟我們一起。
李嵩的媽媽一看就不是個善茬,但是他爸爸倒是看起來比較面善,李嵩長的也很像他爸爸。
李嵩許完願,就有人起哄,問他許了什麽願。
李嵩憋了半天紅了臉,指着我說:“我希望能和安禾做朋友。”
同學中間就開始哄笑,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做什麽朋友啊,做夫妻吧!你沒覺着你們倆長的像嗎?這叫夫妻相吧?”
人一多,幹什麽都顯着鬧哄哄的,我沒往心裏去,但是卻發現李嵩的爸爸盯着我看了半天。
切完了蛋糕,就有人拿着蛋糕往李嵩的臉上塗,李嵩就撒丫子跑,結果被一堆人按在地上塗了個滿臉花。
我也不能幸免,不知道被誰塗上了奶油,臉上黏膩膩的,不舒服,問了衛生間的方向,我就去用清水擦了擦。
出來的時候他們還再鬧,我就偷偷溜到花園裏,一眼就看到了樹下的秋千。
我走過去輕輕的蕩着秋千,聽着別墅裏的吵鬧聲,果然啊,還是不能完全融入這種氛圍,我就适合獨來獨往的,人一多,我就慌。
“怎麽不進去跟他們玩?”
身後傳來的聲音吓了我一跳,我猛地站起來還差點摔倒了,那人手疾眼快的扶住我說:“小心點。”
我一擡頭,原來世李嵩的爸爸。
可是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兒有點怪怪的,我退了幾步,我說李叔叔好,裏面有點熱,我出來透透氣。
李嵩的爸爸點了點頭,然後問我:“你和我兒子是什麽關系?”
我一聽就明白了,感情是以為那些同學起哄的話是真的了,我連忙解釋,我說李叔叔你誤會了,我們就是同學,沒別的,我有男朋友。
李嵩的爸爸就笑,說:“我就随便問問,你別往心裏去,不用太緊張。”
我嘴上說着是是是,心裏早就犯嘀咕了,這是随便問問麽?當我傻啊!
感覺氣氛有點不對,我說李叔叔我先進去了。
李嵩的爸爸卻喊住我:“等等,剛剛聽我兒子說,你叫安禾?”
不知道為什麽,被李嵩爸爸這麽一叫住,我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耳邊嗖嗖的冒着涼風,我說是啊,我叫安禾。
“哪個he字?”
我說奧,禾苗的禾。
李嵩爸爸盯着我,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眼神飄忽不定的,好像是在思索着什麽。
然後他問我,你多大了?
我說虛歲23了,比李嵩大兩歲。
“你……家裏還有什麽人?父親叫什麽?”李嵩的爸爸一連串問的問題,讓我一臉懵逼。
我說你問這個幹嗎?
李嵩的爸爸也意識到自己失态了,就說:安姓不常見,所以想着你是不是我認識的人家的女兒。
我從小到大就一直對別人問我家裏這種事很敏感,本來對李嵩爸爸略好的印象瞬間全無,我說我跟我媽姓,我家也不是靖城的,我是黎縣人,我知道你們這種人戒備心都很重,但是我和李嵩只是同學關系,沒別的。
說完我轉身就走了,也顧不上什麽禮貌不禮貌了。
回到別墅裏面,李嵩他們還在鬧,我跟李嵩打了個招呼說先回去了,李嵩拉着我不讓我走:安禾,再玩一會吧,我送你回去。
我說不必了,我有男朋友幹嘛要你送?
李嵩不依不饒的,說什麽除非你讓他到這兒來接你,不然我不放你一個人回去。
沒辦法我只好給陸餘生打了電話,沒到三分鐘,陸餘生的車就停在了李家別墅門口。
我張大嘴巴看着陸餘生下車,蹭蹭蹭的跑過去,我說你怎麽這麽快?
陸餘生一臉嚴肅,說:“剛好在附近辦事,順路。”
陸餘生直接略過我,看着站在門口一臉不自在的李嵩。
李嵩的爸爸不知道從哪跑出來了,走到陸餘生面前伸出手說:這不是陸總麽,怎麽來這兒了?快進去坐坐。
陸餘生并沒有伸出手,只是撇了一眼:不必了,李總,我是來接我女朋友回家的。
陸餘生攬着我的肩,然後給我打開車門又系上了安全帶,這是陸餘生第一次在人前承認我的身份,我高興的跟什麽似的。
陸餘生一臉的不高心,問我:怎麽提前結束了?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
我說不是,他爸爸可能誤會了,問了我好多問題,我覺得不自在,就想回家了。
陸餘生看了我一眼,然後哦了一聲。
“原來那小子是李程的兒子。說起來,你們仨站一起,真有點像一家人似的。”陸餘生自言自語的說着,我的大腦卻嗡的一下,麻了。
我說你說他叫什麽?李程?禾字旁的程?
陸餘生點點頭,問我怎麽了。
我頓時覺得頭暈目眩,我說你開你的車,我要緩緩。
陸餘生見我半天不說話,把車停到路邊,他說:安禾,你臉色怎麽這麽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我看着陸餘生,我說,李程可能……
“可能什麽?”陸餘生狐疑的看着我。
我看着陸餘生,硬生生的把後面那半句話咽了回去。
其實我想說的是,李程,可能就是我親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