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交代她好好呆在家裏,說中午會回來。
如果有誰打電話過來,不能接,裝作沒聽見。
他們走後,也就過了半小時便有人打電話過來了。
電話桌上的座機一直響個不停。
她站在離它一米遠處,猶豫着要不要接。
八哥叫她不要接的。
但是……
她還是伸出了手,接起了電話。
“小九,你一直住在爺爺那裏對吧?可憐了,這次看我們怎麽整你!”
是六姐藍玫!
她吓得不敢出聲,緊捂着嘴。
“不要以為不開腔我就不知道是你了。雙胸胎已經離開了,能接電話的也就只有你一個。這個證據……”
啪。
她臉色微白地将電話挂上。
心裏頭立時湧上後悔。
早知道就乖乖聽八哥的話,不要接起電話。
這下要是被八哥知道了,一定會被懲罰的……
上午的時間就在她惶恐不安中渡過。
藍肆回來,擰了菜,遞給她一些聖女果讓她去洗。
“上午有電話打來嗎?”
在廚房整理菜時,藍肆随口一問,驚得藍橋離打翻了手中的水果,滾得一地都是。
她慌得立即蹲下去撿起來,“有……不過我沒接!”
“你呀。”
他跟着蹲下身,替她撿水果。
那一臉寵溺,想來是相信她的話了。
但她心裏頭卻因為說謊而七上八下的。
水果全撿完了,她放到水龍頭下去沖。
洗好後,她也決定了。
如果被發現了,她打死也不承認。
反正,她沒有出聲。
***
兩人吃過午飯後,照慣例是藍肆教她課業的時間。
不過當電話每隔一段時間便響起時,這份寧靜便被打破了。
藍肆上前拔了電話線,讓客廳恢複寧靜。
但藍橋離因為心虛弄得心神不寧的。
他喂了她一顆聖女果,看着她恍神的吃着。
一個伸手便吻住了她,在她詫異中将她口中被咬碎的果子勾進自己嘴裏。
之後放開她,她羞紅了小臉看着他将果肉吃掉。
然後他又喂了她一顆,之後在她嚼碎中又吻上了她。
如此反複數次後,根本就沒了學習的心思。
他雙眼迷離的磨砺着被他吻得胭紅的唇瓣。
她為他眼中的情yu而心驚,這些天他們一直沒再碰她。
“哥,那個……要是被大哥他們發現了,會有事嗎?”
“嗯?”
“我留在這裏,會讓兩個哥哥為難吧?”
她吱唔着垂下頭,借以躲過他火熱的目光。
他點頭,“是很為難呢,早知道那天我就不該帶你去了,李淳那個大嘴巴,将消息說給六姐聽到了呢。”
聽着他口中吐出六姐的名,她身子一僵。
“這下呀,她可得意了,哼。”
她想聽多一些他們姐弟之間的糾葛,但他卻打住了。
“小離兒,來,多吃點水果,對身體好。”
他又開始往她嘴裏塞聖女果,她被動的接受着。
***
六點,藍決開了車來接他們。
去本家的路上,藍橋離全身繃得緊緊的,緊張不已。
藍肆親昵的摟着她,與藍決交談着一些她聽不懂的話。
當車子駛進本家那豪華寬大的古宅,燈火通明的大宅院裏,是正準備用餐時間。
當她與兩位哥哥進到餐廳時,那些視線便緊緊的黏着他們不放。
尤其是在她身上,探究的,看好戲的,嘲諷的。
六姐藍玫的聲音異常的響亮:“雙胞胎,你們倒還真有膽子帶着那個被趕出家門的野丫頭回來呀!”
一番冷嘲熱諷,引得藍肆輕輕一笑。
“六姐,別說話這麽難聽,好歹她也是你的堂妹呢。”
“哼!我可不稀奇!”
她輕蔑着撇過頭去,藍肆拉着她去了大圓桌前座下。
“大哥還沒來嗎?”
随口問向身邊的是四姐藍嬈。
藍嬈是平輩中最早時間且已生有一女一男的美麗女人。
“還沒回來,他在跟程委員的女兒吃晚餐,叫我們等你們來了就先用。”
“看來家裏馬上就有喜事了呢。”
兩姐弟聊着,傭人已經将菜陸續端上來了。
幾分鐘後,比大哥更少露面的二哥藍董傑走進了餐廳。
落坐在她們這一桌。
“雙胞胎,大哥半小時後會回來,你們帶着小九去他書房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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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二哥,輕輕的叫了聲二哥,那聲音如貓叫,令藍董傑皺了眉。
“雙胞胎,你們這樣關着她,以後怎麽出社會?”
他對她那個過于內向的性子一直是不滿的。
在這個家族裏,誰能吃閑飯的?
每個人的未來都是規劃好了的,只有藍橋離是個異類。
“啊,二哥,你可冤本事咱們了,誰關着她了?”
藍肆立即叫屈。
藍董傑可不吃這一套。
“沒關着能不讓她上學嗎?”
“我們是為了她的安全,再說了要不是六姐,她本來該好好的,再過陣子我們會送她去上學。”
話題扯到了藍玫身上,藍玫可不當啞巴。
“別說得好聽,爺爺走的時候是怎麽說的?你們私下藏起了她,那是公然與爺爺的權威作對。別以為爺爺走了,就不當一回事兒了!”
“小離怎麽也是我們的表妹,是有血親的呀。六姐你這樣不近人情,是不是太那個點了?”
“藍肆,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瞧着場面有些失控,藍橋離下意識縮縮身子,導火線是她,其它人全在看好戲,個個不幫腔。
“誰讓我沒六姐那麽冷血呢。”
“你!”
“好了,一人少說兩句,這事兒大哥會定奪的。”
藍董傑出來喝止了,不太贊同的擰着望着藍橋離。
對這個表妹,他也就沒打心底喜歡過。
或許是十多年沒見過面吧,與其它弟妹都不親。
吃飯過程絕對稱不上愉快,六姐與八哥鬧得僵,藍橋離夾在中間戰戰兢兢。
終于結束了,藍竟也回來了。
一回來便讓藍決捎了藍橋離去書房。
藍玫見到時,幸災樂禍的哼了聲:“藍家是絕不容許犯錯的!”
藍橋離心驚了下。
大哥的書房便是過去爺爺的書房。
爺爺走後一切都沒變化。
藍竟生得冷冽,可以說和七哥是最像的兩兄弟。
所以藍竟格外的疼愛藍決。
進入書房把門着上後,藍竟的視線只在藍橋離的身上掃了一下,便轉向雙胞胎兄弟。
“現在你們倒說說,我應該拿這事兒怎麽辦?如果不懲罰你們,這家便沒了規矩。但爺爺過世時的确做得過份了點,怎麽說她也是我們藍家的孩子。”
顯然的這事兒大哥是有意想放過他們的,只是礙于六姐與其它親戚那兒。
就這麽放了以後如何立信?
“大哥,您一定想到方法了對吧?”
藍肆笑嘻嘻的一點也不當回事,将責任推給藍竟。
藍竟擰了眉,望向藍決:“這事兒你怎麽說?”
藍決面無表情的對視道:“藍家的孩子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會怎麽傳?”
一句話将責任推給大哥作主。
藍竟的眉頭擰得更緊了,沉默着盯着那一直喪頭縮腦的藍橋離。
藍橋離心髒直打鼓,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
良久後,藍竟籲了口氣,嘆道:“讓她回來住吧,你們倆,藍決去美國分公司,藍肆去竟選上海市長的秘書。”
雙胞胎二人聽了,第一個反應是擰眉,沉臉。
但藍竟心意已決。
“去美國時間是兩年。藍肆搬回來住。”
“大哥……”
“好了,為了不想讓親戚們說閑話,你們必須将事情辦完了。這是懲罰,不是升職,明白嗎?”
“……”
***
出了書房後,兩兄弟臉色都陰得不了得。
只有低着頭的藍橋離,外表看起來很畏縮,但只有她自己清楚,這樣的安排最有利的是她。
“該死的大哥,他應該早就算好了的!”
在回家的路上,藍肆洩憤的捶着喇叭,午夜裏格外刺耳。
後坐是與藍橋離與一直沉默着的藍決。
藍決靠在椅背後,撫颚沉思着。
藍橋離一慣的絞着手指,不時擡頭偷瞞兩位哥哥。
她很敏感的察覺到這兩人渾身充斥的無處可發的怒氣。
惹不得。
“就這麽辦吧。兩年也不長。”
在車子駛進地下停車場時,藍決發話了。
藍肆回頭,擰眉,看了一眼藍橋離,問他:“你決定了?”
“我們沒權違抗大哥不是嗎?”
藍決冷哼一聲。
藍肆聽了,心有不甘的咒罵一聲。
回到公寓裏,難得今晚她獨自一個人睡。
雙胞胎進了書房一直沒出來。
進浴室洗澡時,藍橋離興奮了一晚上的心情終于壓抑不住,蜷着浴缸裏悶聲的偷笑了。
果然還是大哥壓得住,七哥走了以後,她只要躲着八哥就成了。
在本家裏,諒八哥也不敢亂來。
正當她笑得像偷了腥的老鼠時,藍肆推門闖了進來。
她反射性的背過身掩去笑紋。
他在脫衣服,說:“今晚啊,小離兒得好好服侍你七哥,他明兒就得走了呢。”
她聽得心口一縮,一臉膽怯的回過頭,眼裏盛着恐懼。
他跨了進來,滑坐在她身後,偌大的浴缸因他的進入而顯得狹小了。
從身後将她抱住,他的手臂圈在她的小腰上。
她雙手緊緊抱着胸前。
他的吻如雨點落在她耳根,脖頸間。
“真不甘心呢……好不容易才得到你……接下來兩年只能看不能吃,哥比我更慘……讨厭的大哥。”
他語氣很輕,但她仍為他話中的怨恨而打了個機伶。
怎麽感覺出像是一對戀人被狠心的長輩硬生生的拆散了似的。
藍橋離聰明的不說話,乖順的任他吻着。
這個時候的男人是不能激怒的,她女性直覺如此告訴她。
沒多久藍決便進來了。
脫了衣跟着擠進浴缸。
藍肆将她将給了他,便起身擦了身出去了。
“哥,今晚讓給你了。盡情玩吧。”
藍肆一走,藍橋離可真僵硬了身體。
與七哥獨處是最不願意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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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十指游走在她的肌膚上,帶給了她炙熱的滾燙感。
她無法反抗,只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有誰來阻止這一場錯誤。
但她了解到,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當那個男人如此粗暴的将她的第一次奪走後。
毫無任何前戲,就那樣硬生生撒開她,沖了進去。
男女之間的歡ai對她來說,再也沒了快樂可言。
是疼痛的,她痛得暈死,就在那個大浴缸裏,就在他無情的抽。送下。
他在她暈迷時對她耳語說:“永遠記住這疼痛,讓你無法再去擁有其它男人的機會……”
他是故意的,她是痛死在他身下。
唯一記得是那仿佛永無止境的疼痛……
再醒來,七哥已經不在了,身邊躺着的是八哥。
他憐愛的撫摸着她蒼白的小臉。
她為那一夜付出了代價,發了三天的燒。
“哥哥真壞心,但是呀小離兒,你可得記住這疼痛,每個男人都會帶給你那樣的痛苦,甚至更可怕……”
她被他們下了魔咒,他們用謊言與行動欺騙着她。
哪怕一年後她了解到,只有第一次才是那樣的痛。
但她仍舊害怕,懼怕着男人,哪怕他們一個輕觸,她都會想起那一樣。
七哥是個惡魔,讓她對男人有了恐懼……
***
七哥去了美國,八哥在半個月後也去了上海。
而她,藍橋離,在大哥的大發慈悲下繼續上課。
她仍舊住在爺爺過世前的那間屋子裏。
豪華的寝室,只不過一年多而已,她卻從天真被迫成長。
她的身子很髒,像被丢進了墨汁裏,怎麽也洗不掉的污黑。
她開始變得用功起來。
大哥說,待她成年後,就得獨立了。
以後是生是死都與藍家無關。
待她成年,也就是七哥和八哥會回來之時。
計劃總趕不上變化,她一直深信着。
八哥順利的當上上海市長的秘書,成為最年輕的小秘書。但那只是私底下的,表面仍舊是另一位秘書作替身。
她知道他不可能在兩年內回來,一旦從了政,那種權勢的甜味就會蝕了你的骨與心,讓你變得離不開它。
七哥在美國,那一大堆繁重的業務會讓他沒有額外的時間。
然後,兩年後大家都成年了。
她是衷心期待那一時刻的來臨。
哪怕她天生不是讀書的料,但她也知道,為自己的未來規化才能确保不餓肚子。
不能讓哥哥們再碰她,那十六歲的惡夢,她就只當是一場夢,夢醒了,就回歸于現實。
她已經計劃好了,兩年後回美國。
她拿的是美國戶籍,她去半工半讀,遠離這個藍家。
一切,她都規劃得很好。
只是她忘了,在‘計劃趕不上變化’這理論落實到哥哥們頭上時,卻忘了一并落實在她身上……
***
上海離北京坐汽車需要十二個小時,這對于在六個小時以內的藍橋離來說,足夠遠了。
遠得她絕不想去坐。
所以坐飛機是最快的捷徑。
暑假,藍肆讓她去上海玩。
已經出去半年了,多半隔一天就會打電話回來找她聊天。
她被他監視着。
所以當暑假一來臨,便被他口頭上是邀請但實際上卻是威脅。
讓她去上海過暑假。
她不想去,一萬個不願意去,卻沒辦法。
在告訴大哥時,大哥卻意外的說:“正好我也要去上海看他,就跟我一起去吧。”
而更意外的是,六姐藍玫要結婚了。
在大家原本以為應該是大哥先結婚的,畢竟他與那政商的千金交往得很順利。
六姐要嫁給上海的一個房地産商,這對藍家來說也是如虎添冀的,自然是恭喜。
時間定在八月底,哪怕她現在不過去,還是會去,只是時間早晚與相處的長短而已。
他們坐的頭等艙。
九點半的飛機,到上海差不多中午。
一上飛機她一直在看電影,而大哥則在處理公事。
下飛機出關時,見到了八哥。
幾個月不見,他似乎更成熟了些。
一見到她便親昵的撲上來,親親她額頭,揉揉她的頭發。
就和所有溫柔的哥哥對待妹妹那樣。
“大哥,我們先去吃飯吧。這個時間外面車很堵的,你該早點出發的。”
“我還要給老二打電話,最近李明治的貪污案被鬧到臺面上去了,我們剛好有牽扯一點進去,被揪出來了畢竟有影響。”
坐在車上,大哥毫不避諱的當着她面與八哥交談。
“那需要我這裏幫忙嗎?”
“這事兒交給你五哥去辦就成。”
她聽得不感興趣,将頭顱轉到窗外。
這裏就是中國最引以為自豪的大都市之一,上海。
這座繁華低下的腐敗,和北京一樣,那股子臭氣令人厭惡。
她想走到哪裏都是一樣的,中國的官員都是這樣的。
她身在藍家,比誰都清楚。
半響後,藍肆的手親昵的摟上她腰,挨近她身邊問:“在看什麽?”
“外面,好熱鬧。”
她小聲的說,盡量不想大哥對他倆的親昵心存懷疑。
他的下颚擱在她肩膀上,望着那大街上來往的人潮,說:“那些商家們在搞活動呢,等下吃完飯就帶你出去逛逛吧。”
“嗯……”
她的視線眨也不眨的盯着窗外。
***
去了酒店,吃了華美的一頓。
菜好吃,服務也周到,果然不愧是一流大飯店。
吃完飯後就與大哥分道揚镳了。
他去辦他的事,而她則被八哥帶去了他的住所。
是一幢小公寓,隐身于上海普通的路段上。
她以為他會住像北京那樣豪華的公寓,而不是這種普通小社區。
19
社區極大,每日出入的人都多,沒人會注意到他們的。
車子駛進了小區內,停在一個空車位上。
下後時,他帶着她坐電梯上了七樓。
一樓四戶那種,掏出鑰匙打開門,房門被關上的第一件事,便是被他的唇深深的掠奪着。
他吻得狂肆而饑渴,将她摟得緊緊的像是要擰碎了骨頭般。
她被動而生澀的回應着。
待他松開她,她迷迷糊糊的聽到他俯在她耳邊直說好想她,想得心都疼了……
他咬着她的耳垂,将她一把抱住帶進那開放式的卧室,她被他壓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的大掌從她襯衫裏摸了上去。
她身子一顫,感覺到他手心不再像從前那樣滑膩。
她的襯衣被推到了鎖骨間,露出那小小的粉紅色胸。罩。
“真可愛。”
他對那在邊緣裹了一層蕾絲的小胸。罩低喃着,便伸手将它與那襯衣一樣推到鎖骨間。
她覺得不舒服,輕輕的叫着:“哥,擱着不舒服……”
他輕笑,将她拉起來,為她解開了襯衣的扣子,再接下來是脫掉胸。罩。
“小離兒,還是穿胸衣可愛呢……”
想着那軟。肉被包裹着,不用受這胸。罩的折騰,也不用特地費勁的取下來。
“會下垂……”
藍橋離吶吶辨解着。
小聲害臊的伸出去擋住赤裸的小胸。部。
“這裏好小,多久沒讓哥哥揉揉了,過了發育期可就永遠長不大了。”
他張嘴一含,咬上那粒粉紅色珍珠。
在少女輕吟中,掐住那柔軟輕輕的揉。搓着。
“痛……”
她輕叫一聲,那久違的疼痛又傳來了,令她不适的掙脫着他。
“別動,讓哥哥幫你揉揉。”
他輕聲喝止了她的動作,動作放得更為輕柔,舔食着她的胸。部。
他将那白嫩嫩的軟。肉當成了小饅頭,對它又啃又咬又吮。
她的低吟斷斷續續的從口中溢出。
他公平的輪流玩弄她的胸。脯,直到讓頂端那兩粒小櫻桃充血腫脹。
從乳。尖傳達而出的麻癢,男人的嘴一離開,便空虛得難受。
她想要更多,弓了身将奶。尖更深的送往男人的嘴裏。
她的主動令他崩潰,起身,脫了自己的襯衣,随後是西褲。
當她迷離的眼在見到他的赤身時,微微瞪圓,所有的激情在那一瞬間消失。
她從床上翻起身,想逃離,他撲上來,将她壓在身下,她被迫趴在床上。
他的唇火熱的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烙下一個又一個激情渴望的證明。
“我的小離兒……我可愛的寶貝兒……”
他的低喃若有似無,透着濃得化不開的寵溺。
身體逐漸的歡愉讓她放棄了一切反抗,沉淪在這快樂之中。
當她的小手被牽引着摸上他的巨物時,那是一只小手也握不住的粗度。
驀地打了個寒顫,她開始害怕,對曾經擁有過的痛苦經歷,讓她從激情中走出來。
她開始激烈的掙紮,不顧一切的叫嚷着乞求他饒過她。
他軟聲安慰,說不會進去,只是要她像從前那樣,為他口活釋放。
他的安慰得到效果,她不再激動,也乖順的為他張開了那張小嘴。
他的那裏被緊緊的吸。吮着,被她溫暖口腔所包圍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令他顧不得會弄傷她的喉嚨,粗魯的按住她的後腦勺,狂野的抽。送起來。
痛苦,難過,掙紮也無效,最終男人釋放快樂。
而她,狼狽咳嗽。
憐愛的為她順背,親親她的小嘴。
她嘴裏有他的味道,是他擁有過她的證明。
“小離兒,這個暑假,哥哥會給你快樂的……”
她為此而心驚,身子僵硬中卻苦澀的勾唇。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一次又一次自問着,她有什麽能耐讓他們對她産生欲念?
這地獄,還要承受多久才能解脫?
答案,永遠。
只是還是少女的她并不知道罷了。
***
大哥回北京去了。
藍肆一有空就帶她去上海各地玩。
逛街,買衣服。
他極寵她,她想要什麽就給她。
但她無法快樂,因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晚上用稚嫩的身體換回來的。
所以,罪惡與愧疚,交織最深處,轉為怨恨。
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明明是兄妹,哪怕不是同個爹媽,卻仍舊擁有不可抹滅的血緣。
她感到深深的痛苦着,而他卻毫無愧疚的說:“這是理所當然的呀,你和我們流有相同的血緣,這就證明你是我們的呀。”
他将血緣扭曲成如此。
那偏執令她恐懼。
有時候還是會崩潰地求他放過她,不要再對她做那樣的事,被人發現了會怎麽樣?
她無法承受外人異樣的眼光。
他卻沒心沒肺的笑道:“怕什麽,誰會發現呢?哥哥做得很小心呢。”
說什麽他也不會聽,禁忌的關系便一直在黑暗中持續着。
她深怕被發現,只因他越來越不顧公共場合對她親昵。
那已經超出了兄妹的範圍,如同所有情侶一般。
他卻絲毫不在意。
享受着她的驚慌失措,與擔憂。
“六姐在上海哦,小離兒,要不要去見見她?她快嫁人了呢,對方可是很有錢的地産商呢。那個女人也曉得找個靠山讓大哥認同她呢。”
“不要……我哪兒也不想去。”
她只想将自己藏在家裏,永遠不要出來。
“哥,我想回去了,我還有作業沒做完……”
她的借口薄弱得不堪一擊。
“二哥會過來一趟,我會讓他給你捎過來。”
“……”
還有什麽借口阻止他的親昵呢?
她頹然的放棄了,只能乞盼着暑期快點過去。
20
終于迎來了六姐結婚的那一天。
藍家的許多親戚都去參加了婚禮。
那也是藍橋離第一次見到她名義上的六姐夫。
是個高高瘦瘦模樣還算中等的三十五歲男人。
六姐一臉春風得意,拉着她的丈夫在親戚上穿梭。
見到她時,冷哼聲扭頭不屑走開。
藍橋離照例找角落縮,她不愛熱鬧。
八哥沒在,家裏親戚太多但都跟她不親。
有人在身後拍了她肩膀,吓得回頭一看,竟然是二年沒見的三哥。
“阿離,想三哥了沒?”
見她小臉流露欣喜,藍希上前一把擁住她,那一米九的身高襯得只有一米六的她格外嬌小。
“三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她止不住欣喜。
“五分鐘前,不止我,還有你七哥也回來了。”
聽到藍決的名,她的笑容一凝。
順着三哥的指引,果真在被一群女人包圍圈中見到了她的兩位雙胞胎哥哥。
七哥的頭發留長了,梳了一個馬尾,人顯得格外精神。
“三哥……你們什麽時候會走?”
微咬齒瓣,她黑瞳透着一絲恐懼的瞪着那高大的男子。
身體的記憶是最誠實的,那個男人給了她最可怕的疼痛,以及懼怕男人的後遺症。
“我們明天一早就走。怎麽了,臉色這麽蒼白?”
“不,沒什麽。三哥,我們去那邊坐坐吧,你給我說說在美國呆得如何了。”
“小丫頭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奇了?”
揶揄中倒也擁着她走向陽臺處的沙發前坐下。
那兩對雙胞胎在藍橋離轉身之際,視線撂了過來。
找了借口甩掉那堆煩人的女人,朝着藍橋離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小離子,跟你三哥這麽親近啊,真讓人吃醋。”
藍肆半開玩笑的揶揄着,坐到她旁邊的空位。
藍決坐到了她對面,目光深沉的盯着她。
“你們喲,沒去向六妹打招呼嗎?”
“算了,反正她也不會搭理,只要禮到了就成。”
藍肆攤攤手。
“弄僵了畢竟不好,都是親戚。”
藍希不太認同的擰了眉。
“啊,就三哥你最注重血緣。好啦,你陪我一起去,有你在她不會給我醜臉。”
兩三句就支走了三哥,留藍橋離與藍決兩個人獨處。
她雙腿閉得很攏,記得他那晚說:“無論何時,女人的腿一定要夾緊了。”
閉緊了雙腿才不會去誘惑男人,他是想這樣說的。
藍決朝她招招手,讓她坐到他這邊來。
她咬牙猶豫中不情不願踱了過去。
挨近他身邊,他身後正好挨着餐廳。
端了一個小盤子遞給她:“去撿些吃的吧,我餓了。”
“好。”
她接過盤子,是歡快的跑去撿點心的。
不多久盤子裏便堆滿了食物,她端到他面前,他讓她喂他。
“有很多人在看着……”
“又怎麽樣?妹妹和哥哥親近,會有誰說閑話嗎?”
“……”
是不會,但從冷漠的藍決和膽小的她身上,這份親昵就十分怪異了。
容不得她猶豫拒絕,他已經強硬的沉了臉,一口一個命令,她被迫服從。
他滿意的揉揉她頭發,這突來的舉動令她僵硬。
他俯耳在她耳朵上輕咬一口,駭得她差點将手中盤子打翻。
“哥,這裏很多人……”
他居然在這麽多親戚面前做這種事,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她與他們的奸情嗎?
“如果你再端出這張不情不願的臉,我很樂意繼續。”
他威脅她。
她貝齒輕咬薄唇,吶吶了反駁:“我沒有……”
在他那完全不相信的眼神裏,她努力勾出一朵比哭還慘的笑容,将手中的食物送到他嘴裏。
“你也吃。”
“唔。”
他從盤了裏撿了塊牛肉塞她嘴裏。
她被迫咀嚼着。
一吞下肉,這才感覺到肚子餓了。
當他再寒來第二塊,她沒有排斥的吞下去了。
兄妹倆格外的甜蜜,所以某個小女孩抱着泰迪熊咯咯的發笑。
“哎呀呀,我們的七哥和九姐姐居然這麽親昵了呢,好令人意外哦。”
聽着這戲谑聲回過頭看,看到一個極美麗的小女孩,大約十一二歲左右。
“歡雪……”
她叫了聲。
是十三妹妹藍歡雪。
一直久居英國,這次也回來了。
那麽說六姐的婚禮上應該是所有的兄弟姐妹全都到齊了。
藍歡雪走了過去,一屁股挨在藍橋離的旁邊,像個女王對她吩咐道:“我也要吃,喂我。”
說着張開小嘴等着。
藍橋離見她孩子氣,只好塞了塊牛肉進她嘴裏。
藍歡雪嚼着她的牛肉,兩粒眼珠子也滴溜溜的轉着。
回來在藍橋離和藍決身上掃視。
半響後吞下嚼爛的牛肉。
“七哥哥什麽時候和九姐姐感情這麽好了,遠遠看去像對情侶似的。”
聽得藍橋離一個心虛,縮了脖子。
藍決倒面色無常:“什麽時候好的都要一一向你報告嗎?”
“切,七哥哥一點都不可愛。人家只是好奇嘛。”
“好奇心會殺只一只貓。”
“人家是人,不是貓。”
“一樣的。”
“哼。”
藍歡雪朝藍決吐吐舌頭,再指盤裏的羊肉,讓她喂了塊便抱着泰迪熊走了。
随後不久大廳播放器響起,是通知大家用午餐。
“走吧。”
藍決從沙發起身。
“哦。”
她放下空盤子,跟着他身後向餐廳走去了。
藍玫的婚禮上,足足坐了七十桌,飯店的整個餐廳都被擠滿了。
她被安排到角落的位置,一桌子不太熟的人。
六姐喜惡真分明。
本來是在最內圈的雙胞胎,也調了位置到角落。
一個在左一個在右的将她夾在中間。
21
後來藍歡雪跟過來湊熱鬧了。
藍橋離頭低得很低,悶聲吃着菜。
藍肆一直給她挾着菜,體貼入微。
藍決自個兒吃着,偶爾也會睇來一個眼神。
藍玫與丈夫舉着酒杯挨到這桌敬酒時,衆夥不免俗的一人一句祝詞,聽得藍玫臉上直放光彩。
離開後,藍歡雪湊過來小小聲問:“六姐結婚,兩位哥哥送了多少禮?”
藍決不閑不淡的回了句:“不多,三百萬。”
“人民幣?”
藍歡雪笑得好賊。
“我們兄弟倆可沒歡妹妹手闊。”
藍肆搭了話。
藍歡雪嘟嘴,“什麽嘛,兩位哥哥在拿人家笑話呢。誰不知道三叔叔家最有錢了。”
雙胞胎的爸爸,藍橋離的叔叔,早年娶了位美籍華僑,百貨大亨的獨生女,可謂是二代中最富裕的。
“那是我們父親的。”
藍肆說,淡淡的點明其中的區別。
“哦,你們是用自己的錢?那三叔叔還得另外送禮了。”
藍歡雪不是笨蛋,聰明的一語便通。
藍肆不開腔,只是以笑代替。
見藍橋離碗中菜空了,又挾了些進去。
“為什麽是三百萬?不是四百萬或者兩百萬?”
藍歡雪叽叽喳喳的小嘴沒停過。
被藍決挾了一只蝦塞進她嘴裏堵住。
“吃菜。”
“呸呸!我最讨厭蝦子了!”
厭惡的吐出,端了飲料蔌口。
一直沉默的藍橋離擡頭,為那只蝦可惜了。
她很愛吃的。
***
午餐結束後,該去各樓層打牌的,做SPA的,跳舞的喝歌的,凡想娛樂的都散了。
藍橋離被雙胞胎帶去打臺球。
藍歡雪想跟上,被六嬸兒抓走了。
不某心的嚷着等會兒再來找他們。
乘電梯時,難得只有她與雙胞胎哥哥們。
藍肆趁機勾起她小嘴親了一口,說:“有蝦的味道。”
藍決接話:“一整盤全被她吃光了。”
“不是我一個人。”
藍橋離為自己辨解。
藍肆輕笑,伸手捏着她肉肉的臉頰。
“小心吃壞肚子,小貪貓。”
幾句話便到了七樓。
出了電梯後,樓層的環境一目了然。
先是吧臺,中間是臺球桌,兩邊是沙發。
看到了大哥。
他正在跟一些她不認識的人打着臺球。
見到雙胞胎,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