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文倩病了
要知道,懷孕期間生病是不能吃藥的,生病不僅對大人不好,而且對肚子裏面的小孩更不好。
我趕忙叫起文倩,文倩的精神狀态很差,臉蛋紅紅的,兩只眼睛也睜不開,我一摸她的額頭,也是燙的不得了。
我問文倩是不是發燒了,文倩說只是感覺身體不舒服,而且就是想睡覺。
看來病的很重,我從衣櫃裏面拿出幾件冬天穿的厚衣服,給文倩穿上,拉着她就往小鎮裏面的衛生所走去。
雖然我想不通為什麽大夏天的,文倩也是一直呆在屋子裏面休息,怎麽就感冒了呢?不過眼下看病最重要。
匆匆拉着文倩到了衛生所的時候,裏面有很多人,我拉着文倩先找了個地方坐下。
診所裏面一群老頭老太坐着站着還有拍着隊的,不知道在領什麽東西。診所櫃臺前面,一個穿着淡藍色連衣裙的女孩正在忙碌着。
這個診所我以前也來過,以前只是一個三四十的婦女在,态度很不好,是個标準的悍婦。眼前這個女孩沒有見過,不過卻是比那個悍婦好多了,說話細聲細語地。
看她在櫃臺面前忙碌,應該也是這裏的醫生吧。我擠開一群老頭老太太,沖到櫃臺前面,開門見山地問道:“我媳婦懷着孩子,現在又感冒又發燒地,怎麽辦?”
女孩可能是被突如其來的我驚訝到了,仰着頭,看着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櫃臺前面的一個老太太卻是說話了。
或許是因為我擠開她的緣故吧,老太太神情很不好,說:“懷着孩子又不能吃藥,來這裏幹什麽?”
轉頭一看老太太,五大三粗,和這診所那個悍婦到是有的一拼!
我沒有理她,轉頭看向女孩,等着她說話。
“吃藥是能吃,只不過這得看孕婦她本人的體質,還有孕前的用藥情況,體內胎兒的情況,等等。”女孩說道。
女孩說的好像挺有道理,我點着頭,表示明白,可是我卻發現女孩說了半天都是些理論東西,也沒有告訴我說該吃什麽藥啊?
我打斷了她,問她說該吃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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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女孩卻是臉上一紅,拿起櫃臺上面的血壓計和溫度計說先幫我看看。
女孩剛剛走出櫃臺,門外就進來一個人,是那個悍婦!
“蘭蘭,怎麽了?”悍婦說道。
“媽,這個孕婦又感冒,又發燒。”女孩指着坐在凳子上面的文倩說道。
原來這個女孩叫做蘭蘭,是這個悍婦的女兒。
“你是他老漢吧?”悍婦看向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
“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畢竟孕婦要顧忌的東西太多了。”悍婦說道。
“你不先看看?”我看看蘭蘭,又看了看悍婦,說道。
“不用看了,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比較好,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怎麽辦?”悍婦大大咧咧地說道。
“媽!”蘭蘭似乎有點不滿他媽的做法。
不過悍婦雖然說話的口氣不怎麽好,可是說的确是有點道理,看來只得去醫院了。
文倩坐在凳子上,剛剛一會就已經又眯上了眼,看來得盡快去醫院了。
小鎮的十字路口有很多出租車在那裏等着拉活,我帶着文倩找了一輛,就催着司機往縣城醫院裏趕。
一路上文倩的眼睛都是眯着的,而且我摸她的額頭好像比剛才更燙了,我抱緊她,想讓她暖和一點,雖然她身上已經穿着厚厚的衣服。
一路上我都在催着司機讓他快一點,可這一輛破舊的面包車根本跑不起來,而且路上還有好多測速的。
下車後司機居然要一百,說什麽這種情況就是這個價錢,我也沒時間和他理論,扔給了他一百,拉着文倩就往急診趕去。
由于文倩是孕婦,好多檢查不能做,不過,好在醫生立馬給安排了病房,派了護士監護。
守在文倩的病床邊上,文倩正在熟睡,要說文倩嫁給我之後就一直跟着我打拼生活,和我同甘共苦,雖然說文倩偶爾會發點小脾氣,耍點小性子,可我還是挺愛她的,更何況,現在文倩有了我們倆的孩子。
醫生說只要住院觀察幾天,燒退了就可以出院了,我守在文倩的病床前面,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才迷糊了一會,我就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了,我趕忙拿出電話,給挂斷了,生怕吵到文倩。
醫院是晚上的樓道裏面靜悄悄地,煙瘾犯了的我坐在臺階上點了根煙,掏出手機一看,是大強給我打過來的。
深深吸了一口煙,頭腦漸漸清醒,又是挂號,又是交錢得,可把我給累壞了,直到看到大強給我打電話,我才發現今天晚上,我還得和大強把雙付兒媳婦給挖出來。
不過今天這個樣子……恐怕……
“喂,大強!”
我剛剛說了一句,大強那邊卻是劈頭蓋臉地罵了過來。說什麽約好的今天晚上,我卻連電話都不接,紅紗和黑狗也一直在等我。
文倩病了,我也沒有辦法,我把這事情和大強說了一下,大強還是挺夠意思的,說今天晚上他受點累,條件是我得請他喝酒。
“好!”我一把答應了下來。自打挖了一次之後,我也發現了,這挖墳盜墓,也就是個苦力活,幾鏟子丢下去,把土抛開,裏面的的屍體給拿出來,然後把土填回去。我和大強都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這種苦力活自然是沒少幹。
唯一讓我忌憚的就是那所謂的屍香,被它迷倒之後,發生的幻覺就和真的一樣,不過居紅紗黑狗他們說,屍香是女屍埋在地下一段時間屍體加上陪葬品腐爛産生的,不過雙付兒家媳婦已經挖出來了一次,有屍香也都放跑了,這再挖一次屍香估計也不會有了。
一根煙抽完,我打算回病房去,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鈴聲又響了。
是大強!
“怎麽回事?”我心裏面嘀咕了一聲,還是接起了電話。
可打來電話裏面的聲音不是大強,居然是紅紗。
“折流是吧,我們這一行有個講究和禁忌,我們三個人是幹不成的,我們等你回來。”
面對紅紗,我只得學着大強的樣子滿臉陪笑,畢竟這一單子挖墳出了這個意外,怕人家把錢要回去。剛剛醫院又開單子催着要交錢了,我手裏面的錢不夠,我正尋思着動用那兩萬五。
雖然我不知道她們幹這一行有什麽禁忌,不過人家說有就有呗,我也沒敢問什麽,不過紅紗沒有提錢的事情,讓我還是放心了不少。
紅紗在電話裏面還問文倩的情況,說什麽讓我不要想太多,好好在醫院照顧文倩。搞的我有點受寵若驚。
我自然是一口應和着這位財主,最後在紅紗姐的“慰問”下挂斷了電話。
挂了電話的一瞬間,我突然覺得紅紗姐人也挺好的,跟着她幹盜屍體也不錯,不過一想起那讓我迷糊的屍香,只得搖頭作罷。
文倩在醫院裏躺了一個星期左右,我們兩邊的親戚都來看她,就連大強還來了一次。
不知道是我的自我感覺還是怎麽,我覺得大強看我的神色有點不一樣了,具體哪裏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了,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一樣,不過大強還是和我有說有笑,我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臨走之前,大強還對我說,“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我一直沒有想通我到底走了什麽運,早點攤關了一個星期,文倩住院又花了很多錢,這不掙錢,每天花錢的日子真不是滋味,而且文倩肚子裏面還有個沒有出生的孩子等着用錢。
文倩出院的那天,是個雨天,我倆回到早點攤子的時候,一股子腐爛的味道迎面而來,當初走的太急了,吃的喝的還都在鍋裏面,現在都發黴了。
把文倩安頓好之後,我就開始收拾。關了一個星期,也不知道老顧客有沒有流失,我想今天晚上就開門。
夜幕降臨,小鎮上一如既往的比較冷清,也不知道那些晚點客戶今天還會不會來?
我沒敢準備太多吃的,我趴着桌子上面玩着手機,打算先看看情況。
“老板,現在有吃的嗎?”
來客人了!
“有!”我頭還沒有擡起來,有字已經說出口了。
門外站着一男一女,女的面色略微有點成熟,男的一身運動裝打扮。
兩人操着一口普通話,應該是過路的一對小夫妻,不過我總覺得兩個人有點熟悉。
也許這兩個人以前來過吧!我心裏想到。
我指了指牆上的标價牌,讓他們看牆上,要知道外地的顧客一般都怕被宰,我遇到好幾個都是要看菜單的。
倆人卻沒有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卻是看向了我!
我也轉頭看她,或許是離的近了,這女的塗着妖豔的紅唇好像……
“紅紗姐?”我試探地叫了一聲。
“哈哈,折流,摘下眼鏡就不認識我們了?”紅紗姐的旁邊,自然就是黑狗了。
現在摘下眼鏡重新打量兩人,我才發現黑狗不帶眼鏡更加的兇神惡煞,紅紗姐雖然年紀有點大,卻身材勻稱,更加有一種成熟女人的味道。
兩人不等我招呼,自個找了個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