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奇怪的顧客?
對,我想起了來了,擡棺材的早些天,我的早點攤子突然來了一個奇怪的顧客。
那天,我還沒有接到那個奇怪的訂婚電話,早點攤每天照常營業着。
小鎮的早點攤,什麽樣的人都有,開小轎車,衣着光鮮亮麗;受苦人,邋裏邋遢;談吐不凡有,出口成髒也不缺。
可那天有個人,就有點奇怪。
早點攤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撥,走了一撥又一撥,就這個人在那慢吞吞地吃着,一碗豆腐腦沒喝幾口。
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在太陽底下曬的,可他又穿着西裝皮鞋,動作說話都很文雅,怎麽看又都不像一個種地的。
他不走,我總不能攆人家把,只能看着人家占着桌子幹瞪眼。
“多少錢?”九點半,這人終于起身要走了。
“五塊!”八點過來吃到九點半,也真是絕了,我心裏暗罵一句,不過臉上仍然堆着微笑去收錢。
“小夥子,這幾天得注意啊,差不多也就是這幾天了。”
把錢遞給我之後,這人突然神神叨叨地來了這麽一句。
我下意識的恩了一聲,不過那人卻沒有理我,等我回過神來,才發現他已經走了出去。
什麽人啊,傻子吧!吃個早點吃了一個半小時,說話還奇奇怪怪的!
把錢放到錢盒裏,我轉身去收拾碗筷,我把碗拿起來,一個鑰匙扣出現在我眼前,一定是那人落下的。
人們吃了飯,有不少人會把東西落下,不是鑰匙就是手機,最絕的有幾個小夥子在我在落下過七萬塊錢,是剛取出來要去做生意,後來風急火燎地又跑了回來,不過後來我都給人家了。
像這種外地的,走了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可能等他記起來,人都不知道走到哪個地界了。
Advertisement
我追了出去,打算叫住他,把他落下的東西給他,可大街上哪裏還有穿西服的影子,算了先放在這裏吧,要是重要的話,他一定會回來拿的。
我随手拿起這個鑰匙扣,鑰匙扣上卻沒有鑰匙,只有一個鐵牌子,拿在手裏面還挺有分量的,再一看,就是普通的鐵塊啊,沒什麽不同,一面有個禁字,一面有亂七八糟的花紋,不過下面系的中國結到是挺不錯的,滑滑的,估計是和絲綢一樣的材質把,就是黑色的中國結有點與衆不同。
我随手把它扔到冰箱上面的小盒子,打算那人再來的時候還給他。
沒錯,就是眼前這個收古董的,是他拉下的鑰匙扣。
正要開口問他是不是在我早點攤子落下過東西,大門那兒卻又進來一個人。
張老頭!
張老頭一進門,就沖着大強媳婦說什麽神醫來了,神醫來了,邊說還邊拉着那個收古董的往屋子裏面走。
大強媳婦自然是不讓路,本來她對張老頭就沒有好感,要不是給他家擡棺,大強現在也成不了這個樣子,現在張老頭又拉着一個收古董的就往屋子裏走。
大強媳婦站在門口,就是不讓路,怒氣沖沖對張老頭說:“幹什麽?幹什麽?要幹什麽?大強都躺在床上了,你還要過來害他?”
張老頭也着急了,指着那個收古董的說:“這可是神醫啊,那天去的好幾個人都給他治好了,要不是這個事情是因我張老頭起,我也不會帶着他挨家挨戶來幫你們看病。”
聽了這番話,大強媳婦也不橫了,我也是将信将疑,一個收古董的,怎麽就成了神醫了?
屋子裏面坐定,古董神醫拿出大強的一只手來,先是號了會兒脈,然後又扒開大強的眼珠子看了一圈。
搞什麽鬼?這個人怎麽看能是醫生?還是那副打扮,黑黑皮膚,卻穿着一身西裝,要不是他這身行頭沒變,我還真認不出他來。
“怎麽樣,是不是一模一樣?”張老頭在一邊小心翼翼地問。
古董醫生放下手來,給大強蓋好被子,點了點頭,然後重他那西裝上衣口袋裏面拿出一塊紅手帕,和一只毛筆,毛筆的筆尖是白的,還沒有蘸過墨。
“陰襲陽人,未襲其魂,襲其體魄,故成此狀!”
他把紅手帕蓋在大強的臉上,然後右手執筆,龍飛鳳舞的在紅手帕上畫了幾道。
我是不知道他在畫些什麽東西,不過看着和電視上面道士畫符一樣,這家夥不會是個道士吧?
毛筆畫完,他右手又蓋到大強的臉上,我看到他右手還在微微顫抖,不過是那種發力的顫抖。
有個五六分鐘吧,又見他猛地把手往回一收,那塊紅手帕竟然貼着他的手心跟着飛了起來。
“好了,讓他休息上兩個小時就沒事了。”古董醫生擺了擺紅手帕,站起來說。
“有古董嗎?明碼标價啊!”沒有想到這家夥下一句就是這。不過大強媳婦哪裏有空理他,直趴在大強的床邊。
“大師,大師,給人治病要緊,要收古董話,你就在我家住上幾天,你想在村子裏面收幾天都行。”張老頭急了,拉着古董醫生就要往外走。
自從村裏給張老頭擡棺的人都病倒之後,張老頭成了村子裏面的災星,人人見了他都躲着走。
張老頭好像突然發現我一樣,問我有沒有事情,病了沒有?
我搖了搖頭,古董醫生卻說話了:“放心吧,他沒有事情。”
我這才想起,他那天說了些奇妙的話,“年輕人,小心着點,也就是這幾天了。”
難道,和他有關?
“走,下一家。”張老頭不住地催促着古董商人。
不過,他卻盯着我看,若隐若現嘴角還有一絲笑。
我被他看的發毛,心想難道他知道他落下的東西我拿走了?
“你記不記得前些天,你吃早點的時候落下過東西?”我試探着問道。
他卻是出乎意料的淡然,說道:“那是我送給你的,不過你要記住,那個東西,你要帶在身上,要不然……”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跟着張老頭走了,什麽要不然,要不然怎麽樣,和大強他們一樣嗎?
大強悠悠轉醒,一醒來就直呼熱,踢開被子就跳下床來,精神頭不是一般的好!
見我在,就要拉着我喝酒,大病初愈,他媳婦自然是不準,只是給準備了些家常便飯,席間聽聞我沒有事情,一個勁地誇我運氣好,不過,我卻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村子裏面擡棺的人,都病倒了,怎麽就我一個人沒有事情?
難道真應了那個古董商人的話,還是他給我的那個東西真是個寶貝,可以辟邪?
回到鎮上早點攤,我翻箱倒櫃,從冰箱上面找了那個鑰匙扣,就是一塊鐵牌子,一面刻着些花紋,另一面刻着個“禁”字。
起初我以為只是個普通的裝飾品,當初我把他留下來,只是覺得這可能又貴重一點吧,客人說不定一會就來取,畢竟上面的雕刻很精致,可誰知道,十天半個月了,也不見過來取,我也把這個事情給忘了。直到今天又見到他,才知道他是個收古董的,而且還會“看病”。
仔細端詳,我才意識到這塊牌子有點與衆不同,他下面吊着一撮黑色的中國結,中國結一直都是紅色的,代表喜慶,這黑色的中國結又是什麽鬼?
還有這塊貼牌子握在手裏,明顯比同體積的鐵塊要重,按照我初中物理知識來解釋,那就是這塊貼牌子的密度非常大。
難道,這個東西就是讓我免除生病的原因?
想到古董醫生在大強家表現,我将信将疑地将他帶在我的鑰匙扣上。
或許他真是個得道高人?還有他說我要小心點,就是這幾天了,又是怎麽回事?
算了,不想那麽多,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反正帶上一個牌子,也沒有什麽,況且,這個牌子還挺個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