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當年的真相
出來散步的燕熙初好好圍觀了一場鬧劇,就知道女人多了麻煩,若不是父皇女人太多,母妃也不會白白丢了性命,還有那兩個未能出世的弟妹,據太醫說那是一對龍鳳胎,象征着大吉之兆的龍鳳胎。
前皇後端的是傾國傾城之姿,閉月羞花之貌,可惜心腸歹毒,為人不擇手段,死在她手裏的人不計其數,後宮有孕的妃子被她迫害滑胎的也不在少數,大概是德貴妃死的太慘,所以燕熙初覺得身邊的女人不需要多,心地善良便好,要求不用太高,有小太後一半的好即可。
看她們鬧得實在不像話,燕熙初才出來說話,衆人見了紛紛行禮。
“起吧。”燕熙初看了眼面前的幾個女人,伸手扶起了納蘭純兒。
其他人心思各異,一般這種情況下皇上都會選擇誰也不扶,既然皇上選擇扶妙答應,那就是要護着她了,容然心裏一緊,擔心皇上會為了納蘭純兒責罰自己。
其實燕熙初也不明白太後為什麽交代自己若是幾個女人起了沖突要站在妙答應的那一邊,不過後宮的事終究是女人比較懂,太後既然這麽說就一定是有她的道理,聽她的總不會錯的。
見皇上不說話,容然小心翼翼的嬌聲說道:“皇上,妾身的腿還麻着呢。”
燕熙初想說你腿麻關朕什麽事,但是想到自己前面鋪墊了那麽久,罪不能白受,于是緩和了一下口氣說:“那個杜鵑,快扶你們家小主回去休息。”
容然放下心來,皇上這意思應該是不會責罰自己了,是非之地還是早些離開為上,于是她恭順的行禮:“謝皇上。”
容然離開以後,剩下的三個女人心裏都有各自的小算盤,難得見皇上一次,若是能成功的引起皇上的重視,那以後便有了指望,只是納蘭嫣兒一直都表現的溫婉大方、與世無争,自然不會參與這種争鬥。
柳嬌顏有心上前,但是入宮前父親交代一切要以納蘭純兒為先,即使自己的位分比她高,也不能私自越過她去,于是也站在原地不動,但是目光裏的情意卻實實在在的表露了出來。
燕熙初被看得十分不舒服,這些個女人明明都是虛情假意,卻裝的像真的一般,讓自己極其不舒服。
納蘭純兒心知這兩個人不會跟自己争,是以她也不急,只是抿着嘴眼中含淚的看着燕熙初,這情态仿佛是真的受了委屈一般。
燕熙初想起太後交代的話決定安撫她一下,于是開口說道:“妙答應這是委屈了?”
“回皇上的話,妾身不委屈。”納蘭純兒話雖這麽說,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樣的,明顯的心口不一,這一招她還是個納蘭嫣兒學的,小時候她就經常用這一招,結果自己明明什麽都沒做,卻成了欺負她的惡人。
燕熙初回憶着父皇對待寵妃的态度把納蘭純兒帶回了煙波殿,接下來發生了什麽沒有人知道,只是第二天妙答應晉升為妙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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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然得知了消息恨的砸碎了房間裏所有的瓷器,自己只是小小的刁難了那個賤人一下,卻沒想到她了他這麽大的一個忙,居然還讓她越過去了自己一截,心裏的氣怎能咽的下去。
納蘭嫣兒那裏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只是精心挑選了一對玉镯親自送了過去,不過納蘭純兒也沒給她好臉色看便是了。
按照常理,妃嫔晉位分,不管是誰下的旨意,都需要去皇後那裏謝恩,現在沒有皇後,自然就需要去太後那裏謝恩了。
第二天一清早容然和納蘭純兒便早早的盛裝打扮去了松鶴殿謝恩,兩人見面分外眼紅,恨恨的瞪着納蘭純兒,恨不得直接生吞了她,杜鵑怕她在門口就和妙貴人對上,悄悄的提醒了一下自家小主。
容然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福身給納蘭純兒行禮:“常在容氏給妙貴人請安。”
納蘭純兒可沒有容然那麽蠢,自己就是因為被容然刁難了才會意外得了皇上的青眼,自己才不會給她那樣的機會,她親切的扶着容然的胳膊說:“姐姐快起來,你我姐妹何須如此客氣。”
納蘭嫣兒遠遠瞧見了沒再過去,跟在她身邊的丫頭歡兒憤憤不平的說:“明明小主才是妙貴人你的親姐姐,可是他從來就沒有真心把您當過姐姐,卻對個外人這麽好。”
納蘭嫣兒柔柔一笑:“你呀,想那麽多做什麽,咱們過後自己的日子便好,旁的事與咱們無關。”
歡兒抿抿嘴:“奴婢就是為您不平,從前在府裏您就是這樣,事事讓着二小姐,可是人家可從來沒讓過您。”
“你呀,府裏是府裏,宮裏是宮裏,到底是不一樣的,今兒也不去太後那裏請安了,咱們回吧。”納蘭嫣兒沒再過去,徑自轉身離開。
歡兒心裏再怎麽不平也越不過自家小主去,只是小步跟了上去。
一直跟在暗處的暗衛甲回到松鶴齋把聽見的話全部轉告給了晚萍。
晚萍客氣的說:“勞煩甲侍衛了。”
暗衛甲憨憨的笑着說:“晚萍姑姑哪裏的話,太後用得上屬下是屬下的福氣。”
晚萍笑着點點頭離開,暗衛甲暈暈乎乎的回到藏身處,晚萍姑姑脾氣就是好,還會對咱們笑、還會給咱們點心吃。
容兮聽了晚萍的回話笑道:“這納蘭家的姐妹兩個還真是有意思,納蘭大人得了這兩位掌上明珠也是福氣。“
“是呢。”晚萍應和着說:“這納蘭大人年輕時也是個風.流人物,也算是妻妾無數,可是女兒也只得了這兩個,一下子全送進宮,他也是舍得。”
容兮嘆道:“女人啊,都是家族的犧牲品,生的再美又如何,養的再嬌貴又如何,既然生在了這個年代,結局不都還是注定的嗎?”
晚萍本能聯想到了容兮的名分,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容兮回過神來安撫晚萍:“別難過,哀家沒有自怨自艾,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妙貴人她們來了沒有?”
“來了,早就在殿外侯着。”
“那就讓她們多待一會兒,聽說昨日容然那丫頭讓妙貴人在大太陽底下曬了許久,今兒啊就讓她們兩個一起曬曬。”容兮最喜歡做惡人,尤其這種欺負惡人的惡人,小時候數學老師說了,負負得正,現在自己就是那個正。
日頭漸漸毒了起來,容然和納蘭純兒的額頭漸漸沁出汗珠,但是誰也不敢離開,妃嫔候着太後是本分,若是因為太陽曬了一點便離開,傳出去了就是不尊太後,沒有人會覺得太後刁難人,因為人家坐的是後宮最高的位置,即便是皇後,也一樣得乖乖的候着。
燕熙初聽了暗衛傳回來了的對鎮國公說:“咱們這位小太後真是貪玩。”
鎮國公放下手中的折子說:“京中傳言容家大小姐溫婉大方、端莊穩重,可見這傳言也未必可信。”
燕熙初把自家太後與傳言中的容家大小姐對比了一下,搖搖頭道:“鎮國公若是不說,朕還真想不起來這兩個人本是同一個人。
“別說皇上,臣也想不到這是同一個人,以後臣給聲兒挑選良配的時候,可不敢全聽傳言,總要自己親眼看過才算。
“對對對,正是這個理。”燕熙初決定将來個自己的皇兒挑選皇子妃的時候也要慎重再慎重,畢竟是皇家的媳婦兒,可不能太過随意。
鎮國公頓了頓又說:“不過,縱然傳言誤人,但是太後的才情.人品自是不差的,比傳說中的那位容小姐,更擔得太後的名頭。”
“話雖如此,像太後這樣的又能有幾個,太後乃是女中豪傑,世間少有,只是可惜啊。”燕熙初搖搖頭不再說話。
鎮國公知道皇上的意思,識趣的轉移話題:“皇上,八王爺中毒的事情有眉目了。”
“哦?”燕熙初嚴肅起來:“說來聽聽。”
“臣根據念霜姑娘劃出的大概日期,于九王爺核對了當時所在之地和所遇之人,排查出來兩個人,派人順着線索盤查下去,似乎與渭城知府有些聯系。
燕熙初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渭城知府,他仔細回憶了一下說:“渭城知府是不是那個永平23年的進士,朕小時候好像見過他。”
“不是,那個知府早已調任,那時你還在蒙地征戰,所以不知道,現在渭城知府是拉雅氏的族兄。”鎮國公提起前皇後拉雅氏滿滿的都是恨:“你以為拉雅氏真的是失手才把你母妃推下臨月臺嗎?那是你擋了她們家族的路。”
“什麽!”燕熙初紅了眼睛,他一直以為母妃死于深宮傾軋,沒想到竟是因為自己。
鎮國公驚覺失言,連忙道:“皇上請勿多心,如果只是為了擾亂您的心神,她們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迫害德貴妃,而不是當着先皇的面傷她,可見拉雅氏也是臨時起意,怪不得您。”
燕熙初心裏明白鎮國公只是在安慰自己,神不知過不覺?母妃身邊的暗衛在暗衛營是數一數二的,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迫害她談何容易,只能選擇在那種時候下手,若是自己當時真的心神受到幹擾,死于蒙地,那拉雅家自然有辦法讓他們的女兒重奪皇後之位,好在鎮國公瞞的緊,才等到自己平安歸來,死死的絕了拉雅氏東山再起的機會。
鎮國公見狀連忙讓福寧去請太後和芝貴人,這時候也只有這兩個人能勸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