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更新時間:2013-04-24 23:14:36 字數:8521
他為什麽都不說話啊,只是用一雙深不可測的藍眸盯着她?
她都已經豁出去,當着所有人的面說要跟着他一輩子,所有女孩子應該有的矜待她都不在乎了,但是他該死的應該說些什麽感動的話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動也不動,目不轉睛地望着她。
“貝德。”她怯怯地喊他。
貝德将她攬腰抱起來,仍是一句話也不講,往賬篷邁步。
“啊……”未料他會有這種舉動,她輕呼一聲,一雙小手緊環着他的脖子。
“你放我下來啊,大家都在看我們。”
大家早就紛紛走避了,哪還有什麽人在看他們。
“你……不會……不會……”只有在他想将她吃了時,才會出現那種野獸般的眼神,可是他的眼神又好像有什麽地方不一樣。
他一腳踢開門,然後再将門關上。
這好像新郎新娘送入洞房哦!她嬌羞地倚在他的懷裏,完全地信任他。
兩個禮拜前,她還發誓不跟這野蠻人扯上任何關系的,誰又料想得到現在他卻成為她一生的摯愛!
也許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她是屬于他的,否則生在臺灣的她怎麽有機會認識住在巴西的他呢?
貝德緩緩地将她放在床上,湛藍的雙眸深情地低頭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兒,心中漲滿無限的柔情,她是他這一生惟一愛上的女人。
他伸出黝黑的手指一一畫過她的額頭、美麗的大眼、豐潤的雙頰,最後來到小巧的嘴巴,粗糙的手指撫弄着她的唇瓣。
“貝德。”芷菲柔柔地喚着他,雙眼妩媚地勾引着他,伸出白皙的雙手也學着他,用細嫩的手指在他的臉龐梭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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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咬着她的手指。“女人,你是在勾引我嗎?”
被道中心事,小小的臉蛋兒染上紅霞,她還是沒有辦法像這裏的人一樣,主動地表達自己的渴望。
他迅速将她身上所有礙眼的衣服脫光,她就像是維納斯女神一樣,躺在蚌殼內等着人去愛她。他将她白雪的玉手高舉過頭,胸前白嫩的渾圓立即聳立在他眼前,他緩慢地低下身,用火熱赤裸的胸膛擠壓着她柔軟的嬌軀。
他終于忍不住吻上她嬌豔欲滴的紅唇。“你是我的。”
“貝德,我愛你。”之前對貝德所有的抗拒、疑慮不安,随着早先在大庭廣衆下向他外公捍衛他們的愛情時都消失了,承認自己愛上他,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困難,以前驕傲的她真是愚不可及,因為怕受傷害而不敢去面對早已擺在眼前的事實,她愛他。
“我知道。”他咬着她的耳朵低語着,雙手覆上她的豐盈揉捏着。
“那你呢?”如果他膽敢說不,她打算效法女戰士族的女人一樣,将他……
“這個我得想想,如果你能想辦法說服我的話。”難道她完全感覺不出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時,便已深深受到她的吸引了?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該是他驗收成果的時候。“你打算怎麽說服我?還是你害羞地不敢做下去?”黝黑的雙手貼上她光滑的背脊,輕輕地來回撫着。
啊……說服他?意思是他打算讓她來控制全程嗎?
“誰說我害羞!”其實她的手抖得不知所措了,嘴巴卻仍喜歡逞強。
貝德挑着眉,嘴角上揚,期待着他的進攻。
好,小女子決定豁出去了,老公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她決定将所有從A片上看到的,發揮得淋漓盡致。
她低下頭吻着他的性感薄唇,伸出香舌引誘他的舌頭與之糾纏。“嗯,親愛的,你等着投降吧!”美麗的小臉充滿着詭計。
久久之後——
芷菲滿意地得到了她要的答案,及一生的承諾。
現在她才明了,原來男人一定要用極端的手段啊。
=====
“領隊!”陳火木大聲地叫着,引來正在飯店櫃臺辦登記的阿魯的注意。
其他的團員也相繼地走過來。
莫芷菲一看到所有的團員,不自然地想甩開貝德的手,畢竟想要放開心胸是一回事,真正要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因為她有意撇開關系的動作,貝德生氣地瞪了莫芷菲一眼,和他在公衆面前親熱,令她感到不舒服嗎?
他暫時放開她的手,這賬待會兒回房間再算!
“陳先生。”莫芷菲真的很高興又看到大家。
“領隊,有沒有怎樣啊?我們都很擔心你呢!”陳火木将莫芷菲當成自己女兒一樣看待着。
莫芷菲好感動,眼眶閃着淚。“沒事啦,一切都沒事了。”
“你們呢,一切還順利吧?”
“沒有問題啦,小黑将我們照顧得很好。”其中一個團員大聲地說着。
“小黑?”
阿魯笑着走過來,摸摸他的平頭。“是我啦!”所有的團員硬是将這個名字栽贓給他。
“領隊,走啦,我們去大廳喝酒聊天,不要光站在這裏。”
莫芷菲被推着往前,她回頭看向貝德,朝他笑了一下。
阿魯莫測高深地看着貝德一臉幸福的笑容。他叫了貝德三次,貝德還是望着芷菲的背影呆笑,一點反應也沒有。
肯定有事發生了!
阿魯推了貝德一下。“喂,回神啦,大情聖。”
貝德回過神,對于阿魯的嘲笑,一點也不以為意。
不過,那件事還沒有解決。
貝德馬上正色道:“先到辦公室,我們有重要的事要談一下。”
=====
這間位于巴西利亞的飯店,也是貝德投資的産業之一。
此時,貝德一臉凝重地望向二十樓的窗外,試圖理清心中所有的疑點。
“你是說,不是瓊美做的?!”阿魯坐在沙發上,再重新将僅有的一些資料想過一遍。
貝德面無表情,讓人無從得知他的想法。“嗯,沒錯。她告訴我,關于莫芷菲的事也是一個女人告訴她的。”
“她的話,可以相信嗎?”關于瓊美公主火爆的個性,時有耳聞。
“她還不至于膽敢騙我,而且她是一族之長,是不可能不顧族人的生存而胡作非為的。”貝德仔細地分析道。
阿魯撫着下巴,所有的跡象都是指向瓊美公主,但如果瓊美不是殺手的話,那會是誰?
“這個殺手很清楚我的行蹤。”
“你是說有可能是公司的人?”
貝德堅定地搖頭否認。“不可能,公司的人你都認識,你想有可能是其中的人嗎?”
“也對,公司的人大都是你的人。”阿魯也推翻這個可能性。
那會是誰?
他們一定是漏掉某個細節。
阿魯感到事态真的愈來愈嚴重了,歹徒明顯是沖着貝德的女人而來。
若是再不揪出來,他擔心莫芷菲可能會有危險。
“這次,歹徒有可能沖着阿菲犯案。”阿魯擔心地道。
“沒錯。”貝德陰寒地開口,對于有人會傷害阿菲的事,他實在無法冷靜。
“你打算怎麽做?”
“請君入甕。”
“你是說?”阿魯嘴巴微張,對于貝德的決定感到愕然。
“嗯。”
“可是這樣不是陷芷菲于危險之中嗎?”這做法太不保險了。
“敵人在暗,我在明,若是沒有引誘,她根本就不會出來。”他不會讓芷菲出事的。
阿魯站了起來,拍拍貝德的肩膀。“好,我支持你。”
“明天的行程是自由活動,你帶團員在市中心附近逛。”
“好,我随時待命。”
=====
氣死我了!
那東方女人竟然沒有死!
為什麽瓊美那笨女人沒有殺死她?
不可原諒,我不能原諒這東方人……
我就不相信這次你還能活出我的手掌心。
=====
醒過來很久的莫芷菲臉上一直挂着滿足的微笑,她賴在床上像極了一只被喂飽的波斯貓,舒服慵懶地躺在床上。
想到方才貝德離去前,低頭輕聲地對她耳語說他愛她時,她竟會哭得眼淚亂流,想不到她會這麽渴望他的愛,她還打算就算他對她只有情欲,她也會努力想辦法讓他愛上她呢!
他愛她,而她也愛他,她的人生真是太美好了!她等不及要跟欣慧及小蓮分享她的快樂。
唉!她真的不是有良心的領隊。今天是在巴西的最後一天,排的行程是在巴西利亞市區自由活動一天,她應該陪他們去逛的。
可是,天可憐見,她真的沒有力氣起來了。
昨晚,她和團員聊天聊到很晚,團員還将一路買來的酒拿出來狂喝,直到貝德一臉不爽地出現,硬是将她給扛回房間。
一碰上柔軟的大床,好幾天都沒有碰過床的莫芷菲,馬上呼呼大睡,完全将在講電話的貝德甩到一旁去了。
直到今天一大早,她才在貝德一連串狂熱的吻中醒來,他堅持一定要她補償昨晚對他的冷落。門外響起腳步聲,她直覺地以為是貝德回來了,連忙拿一件衣服套上,免得他一見到她全身赤裸,又是一回纏綿,她可不認為她還有多餘的力氣再跟他大戰一回。
她看着門被推開。“貝……啊!”媽呀,這、這個人,他……他到底是何方妖怪啊?
這土人以猙獰的目光盯着她,他眼睛的周圍塗抹着紅色的墨水,鼻梁上挂勾着銀色的鐵環,耳垂挂着一串白色的珠子,嘴唇厚得不像話,真像兩條黑胡椒熱狗分別挂在嘴巴上,全身像木炭一樣黑的肌膚,他是個醜到極點的土人了,而且看起來絕非善類。
他惡狠狠地朝她逼近。
“你是誰?”芷菲驚慌地退至角落,聲音發抖地問着。
“叽哩呱啦。”那長得像妖怪的家夥拿着一把刀向她吼着。
莫芷菲暗自苦嘆,又是土語,她根本就聽不懂,怎麽跟這個人溝通,更別說是要地滾出去了。
“你到底是誰,你再過來我要喊救命了。”她看他又朝她走近,管不了語言通不通,她大聲地警告他,打算想吓跑他。
他兇狠地叽哩呱啦一大堆,一樣沒一句她聽得懂的。
“啊!你不要再過來……啊~~”芷菲拳頭握緊,擺出一副李小龍的架勢。
那土人完全不将她的恐吓放在眼裏,黑黑的大手迅速地擒住她的手臂。
“救命啊!”她使盡力氣地大喊,嗚嗚~~她不會又要被這土人抓去了吧,不要啦,她就要回臺灣了啦,不要再待在這裏了,三天一小擄、五天一大綁,她到底是招誰惹誰啊?
土人将她的雙手反剪在背後,推着她往前走。
一只又臭又黑的手掌捂住她的嘴巴。“唔……唔,嗯~~”這土人全身上下散發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臭味道,他是不是一出生到現在都沒有洗過澡啊,如果她會講土語,她一定要建議他先洗個澡再來擄她。
門被推開,她驚喜地看到貝德陰鸷地朝這邊走過來。
“貝德,快救我。”她驚懼地朝他喊,扯着被鉗制的手,想跑到貝德的身邊。
土人将她抓得更緊,兇狠地瞪着莫芷菲,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
看到貝德突然出現,架着芷菲的土人明顯地一僵,他沒有想到貝德這個時候會回來。
“你再走過來,我就要這女人死。”他出聲恐吓着貝德。
貝德不将他的威脅放在眼裏,緩緩地朝他們走過來,冰冷的表情令人畏懼,緊握的拳頭蓄勢待發。
早在這土人一進飯店,所有人便已進入警備狀态之中。
“你是誰?”他确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你不用管我是誰,要讓這女人活命,你就給我一條活路。”土人猙獰地朝貝德大吼。
“你想你有可能活着離開這裏嗎?”
他們到底在講什麽,被挾持的莫芷菲真是鴨子聽雷,霧煞煞。
“你不要再過來,否則我就殺了這女人。”土人情緒被貝德逼得瘋狂。該死,那女人不是說沒有人在這邊嗎?
“你以為你會有這個機會嗎?你敢傷了她一根寒毛,雅諾米族就得陪葬。”貝德狠毒地冷笑着。“我……我……”土人開始猶豫起來,這件事不如想象中那麽簡單,他沒辦法将這異族女人抓去給拿錢給他的那個女人。
“你若是再往前一步,我就對這女人動手。”基利歐吼着,手上的刀輕劃過莫芷菲的頸子。
“啊!好痛。”一滴滴血由她白皙的頸子滲出。
紅色的血液挑起了貝德狂烈的憤怒,他就像是西班牙最兇猛的蠻牛,迅雷不及掩耳地來到土人面前,輕易地便擒住那土人,并将土人的手臂用力往後一扳。
“小菲,還能走嗎?”貝德冷冷地看着土人痛苦的表情。
莫芷菲小小的身子像布娃娃一樣軟軟地滑下,她緩緩地點頭,慢慢地爬離土人的腳邊。
“我不是故意的,請你饒了我。”深知根本就無法逃脫,土人開始跪地求饒。
眼前這個男人真是太厲害了,這男人是怎麽到他的眼前,他還沒看清楚,下一秒就被擒住了。
“我可是給過你機會。”
“我……我……”剛才的兇狠表情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對死亡的恐懼。
“在你還膽敢回來時,就該料到你的下場,這一刀,回給你,因為你傷了我的女人。”貝德手持着刀子在基利歐的頸部劃上一刀,動作緩慢得比直截了當的補上一刀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不要,貝德。”這種場面太血腥了,莫芷菲兩手遮住眼睛不敢看下去。
“不不……不是我要殺它的……”土人開始吐露實情,眼前的男人可怕到極點了,他、他根本就不是人類!
“是誰?”貝德嚴厲地問着,對于這個主使者,有着不可饒恕的恨意。
看到貝德制伏了土人,芷菲着實松了一口氣,才想走到貝德身邊,呃!白光一閃,一把銳利的刀子,又陡地出現在她的脖子上,令她一動也不敢動。
莫芷菲頭皮發麻地低頭看着抵在脖子上的東西,天啊,怎麽又有人拿着刀子架在她可愛的頸子上了?
“嗚~~貝德……”她絕對是今年最佳落難女主角了。
“別動。”兇狠的口氣警告着莫芷菲,只不過這會兒威脅她的聲音,是她所熟悉的聲音。
啊!是是……露卡,怎麽會呢?
“貝德,想不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露卡冷笑着,手上的刀子緊抵住莫芷菲的頸子。
貝德眯起眼睛,危險地看向突然出現在莫芷菲背後的露卡。
剛平息的憤怒又輕易被激到最高點,他早該料到是她的,也惟有身為阿魯妹妹的她才有辦法知道他們的行程。
“放了她。”
“放開她?”露卡眼神陰冷地看了她的人質一眼,尖銳地發出笑聲。“不可能。”她最想做的就是要這女人死,她絕對不允許任何女人愛上貝德,更何況貝德還對這異族的女人有好感;這女人一定得死。
她愛他,為什麽他就是不能體會到,天天跟一些不要臉的賤女人在一起?
為什麽,她有什麽不好的?
她哥曾經勸她放棄貝德,哼!休想。
本以為這一次這東方女人會挂掉,想不到竟然又被貝德救了。
不行,無論如何這女人都得死,她不配跟貝德在一起。
“你找的是我。”貝德冷寒着眼看着露卡,全身裸露在外的肌肉贲張緊繃。
露卡仰頭大笑,繼而狂怒地瞪着貝德。“為什麽你不要我?我哪一點不好?”
“那些女人都是你殺的?”
露卡眼神狂亂,神情瘋狂。“那些女人都該死,她們不配!”
“這女人是下一個。哈哈哈!”她朝莫芷菲吐了一口水。
莫芷菲整張小臉全皺在一起。“喂,你怎麽這麽不衛生啊?”
“死到臨頭了,聲音還這麽大?”
“露卡,你要的是我,放了她,有什麽事直接沖着我來。”一陣恐慌竄入貝德的心裏,他擔心露卡根本完全失去理智了。
該死,早該想到是她了,她真的瘋了!
當瓊美綁架芷菲時,他就該想到這件事不單純。
不!他不應該以芷菲為誘餌,若是她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
“為什麽?你竟然這麽護着她,在你心中這該死的東方女人這麽重要嗎?”露卡雙目狠戾地吼着。“為什麽,你看不到我愛你,我愛你啊!”
激動的情緒讓她挾持着芷菲的手顯得不穩,吓得貝德冷汗直流。
“哼,我不管,我得不到的,她也休想得到。”她今天要殺了這個賤貨。
莫芷菲慌懼地抖着,這女人的愛真是太病态了,看來露卡今天的怒氣可不小,一副非置她于死的表情,難道今天她會葬身在這鳥國家?!
望着貝德一臉擔憂的臉龐,她淚如雨下,她寧願死,也不願貝德為她而死。
走廊上開始聚滿了保安人員及警察,但是他們不敢貿然行動,只好先留在原地靜觀其變。
看着他們深情相對,露卡更加火大。“你們別擺出一副深愛着彼此的表情,看了就令人做嘔!”她倏地猖狂大笑。“對啊,她一定要死,這樣,貝德,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露卡的精神狀況已經毫無理智可言了。
“貝德。”莫芷菲的臉色蒼白得可怕,她無助地低喚着。
“露卡!”貝德大吼着。
“怎麽你也會害怕嗎?哈哈!”露卡完全陷入得不到貝德的瘋狂情緒中,她的尖笑聲令人刺耳。“你到底要怎樣,你要找的人是我!”他也逼近爆發的邊緣。
“我想怎樣?哼,我就是要這女人死,看你痛苦,大家都死,一起同歸于盡!”露卡高舉着刀子刺入莫芷菲的胸部。
尖叫聲四起!
啊!她要死了,從此以後她跟貝德要天人永隔了……莫芷菲緊閉着雙眼。
忽然“砰”地一聲,随着槍聲響起有個物體往前倒下,是露卡!
阿魯丢下手槍,奔到露卡的身旁,扶起她的上身,被子彈射中的肩膀血流不止。
“哥……”露卡眼神哀怨,無力地喊了聲。
唉!阿魯哀傷地抱着躺在地上的露卡。“你真傻。”
當警察打手機告訴他,有一名男子挾持着莫芷菲時,他立刻飛奔趕回來,想不到當他趕回飯店時,他震驚地看到露卡打算殺死莫芷菲,逼得他只好奪取警察的手槍,朝她的肩部開上一槍。
露卡朝阿魯無力地笑了一下。“哥……我……真不甘願。”
“別說了。”阿魯哀痛道。
一群警察立即圍了上來,分開兩兄妹,帶走了露卡。
貝德在莫芷菲倒下前,快速地沖到莫芷菲身邊,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不!小菲,你給我醒來!”貝德大吼着。
不!上帝,求求你,不要帶走她!
他雙手發抖地撫着莫芷菲蒼白的小臉。“求求你,我不準你有事,你給我醒過來!”他霸道地吼着。貝德紅着眼眶,聲音哽咽道。“只要你醒來,我再也不兇你了,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誰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唉,只是未到傷心處。
所有的人皆為這一幕感動流淚,阿魯更是難過,若是他早一點到的話……
忽地,懷中的人兒動了一下。
“唔……”
貝德驚喜地擡起頭,看着緩緩睜開眼睛的莫芷菲。
“哦,我的天啊,我的天啊,你沒有死!”貝德高興得大叫。
“貝德,我……我快沒有辦法呼吸了。”貝德緊得讓她窒息的擁抱,好像要将地擠入他的身體裏似的,他的頭埋入她的頸間用力地吸取她的味道。
“別動,讓我再多抱一會兒。”剛才他還以為她死了,心如刀割的感覺仍深刻地停留在他的心中,他不認為他還可以再忍受第二次。
莫芷菲能明了貝德心中的恐懼,當貝德說要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時,她也是一樣地膽戰心驚,她拍拍貝德龐大的身軀,他現在軟弱得就像個小孩一樣。
“貝德。”莫芷菲柔柔地輕呼一聲。
兩人互相深情地對望着,他捧起莫芷菲的臉龐,深情地望入她的眼裏。“我愛你。”随即用炙熱的唇覆蓋上她的,黝黑有力的雙手緊抱住她。
莫芷菲閉上眼,任淚水流下臉頰,承受他炙熱的吻,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我也愛你。”
離開了她的唇,他仍是不敢置信她真的毫發無傷,剛才露卡明明将刀……
莫芷菲将衣服內仍在發熱的項鏈拿出來。“我想應該是這條老鷹項鏈救了我,當露卡拿刀刺向我的時候,我感到項鏈突然發熱,熱得讓我承受不住便暈倒了。”
貝德驚訝地看着莫芷菲的項鏈,他還可以感受到那項鏈所傳達的熱力,老鷹的中間有道刀子刺入的凹痕。
真的是這條項鏈救了芷菲!原來巫師早就預知芷菲有此劫數了。
他再次緊緊地擁抱着懷中的人兒,他吻着她的額、她的眼,望入她的靈魂深處。
“我不會再讓你遭受到任何危險了!”他在心中暗暗發誓,這輩子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尾聲
更新時間:2013-04-24 23:14:36 字數:4204
騙人,大騙子!
哼!說什麽他愛她,要保護她到永遠,結果根本就是愛情大騙子!
自從她回到臺灣都兩個月了,也不見他來找她,只除了一通阿魯的來電,告知她露卡被判無期徒刑,她這才知道原來露卡犯下了多樁的殺人案件,而且被害人都是貝德的女伴,想到露卡那時誓死也要同歸于盡的狠戾表情,她全身就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顫。
事情發生後,一大堆的記者擁上飯店,貝德要處理所有的事情,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再見一面。
他連到機場送機也沒有,害她在機場哭得淅瀝嘩啦的,哭得阿魯在一旁手足無措地安慰着。她眼巴巴地望着機場入口處,一直等着他來,結果他還是沒有來,沒有半通電話,什麽都沒有!
他根本就不在乎她,也許對他來講,自己只是生活中的一小段插曲。她從剛回到臺灣時對他的日夜期盼,到現在對他完全的死心,他至少也應該打個電話給她吧?!真該死!芷菲恨恨地抹去臉上的淚珠,她幹嗎為了那種人傷心?
也許他真的把她當做旅程的一個過客吧!
為了忘記他,她讓自己更加忙碌,她一團接着一團的帶,就是要讓自己忙得沒有時間去想,前天剛從泰國回來,一聽見公司還有一個西葡團缺領隊,她便馬上接下來,也不在乎這樣會使自己累壞。
飛機緩緩地降落在葡萄牙的裏斯本國際機場,莫芷菲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險些站不住腳,也許她真的将自己逼得太緊了,該考慮好好地休息一陣子了。
莫芷菲照例集合所有團員在出境室等候,然後她出去找司機,自動門一開,迎面而來的冷風令她又一陣暈眩,兩眼一暗,整個人便往下倒去,一雙黝黑的男性雙手即時地扶住她,讓她免于直接吻上冰冷地面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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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菲悠悠地醒過來,她好久沒有睡得這麽舒服了。
“嗯~~”她慵懶地伸展四肢。
咦!她迅速地睜開眼睛,環視陌生的地方,她不是在帶團嗎?怎麽會在這裏?
天啊~~她不會又被綁架了吧?
神經病,她暗罵自己得了綁架妄想症。
她拍拍自己的額頭,想要拍出一點記憶來,她記得她好像正要走出機場去找司機,然後呢……那時她好像覺得頭好暈,然後好像就兩眼一暗,啊!她是不是昏倒了?!
那她也應該是躺在醫院啊,可是這裏怎麽看都不像醫院,這到底是哪裏?所有的東西精致得不可思議,整個房間就像宮殿的卧室一樣,有美麗的歐洲宮廷壁畫,炫目的水晶燈,柔軟舒适的水晶床……但她怎麽會在這裏?
“啊,你醒了。”一位雍容華貴的婦女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杯水,慈祥地對着芷菲微笑着。
“你是?”莫芷菲狐疑地看着她,總覺得這女人的五官很面熟,好像是在哪裏看過。
婦人咯咯地笑着,也不回答莫芷菲的問題。“呵,呵,我是誰啊……嗯,長得真标致,配我那兒子,算是浪費了。”她直勾勾地看着莫芷菲,一臉的慈祥。
“呃,你……”莫芷菲話才剛出口便倏地停住。
“媽,小菲醒了沒?”那低沉的聲音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男聲,天天在夢中與地糾纏。
真想不到走進來的男人,竟然會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那個大騙子!
“看來是醒了。”貝德看着精神不錯的她,嘴角扯着微笑。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芷菲口氣很沖,一點也不高興會見到他。
琪拉看看莫芷菲又看看她兒子。“看來你們還有一些事要溝通,我先出去叫廚房準備一些吃的。不準你欺負她。”她警告地看了貝德一眼,然後起身離開房間。
“這裏是我家,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他坐在床邊,專注地看着莫芷菲。
“那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她因他的靠近而往旁邊挪過去。
他皺眉看着她避開自己的舉動,這小女人又是怎麽了,怎麽火藥味這麽重?!
“你昏倒。”他迷人的藍眸閃着光芒,口氣是從沒有過的溫柔。
“我昏倒,啊……那我的客人……糟了!我要趕去機場。”她突然想起她的重責大任,急急地起身要趕去機場。
“你給我好好地躺着!”貝德生氣地吼着,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硬要她躺下休息。
“我不要,我還有工作。”她又起身,不将他的話當一回事,他憑什麽管她,在他不聞不問的日子裏,他早就失去這資格了。
“工作、工作,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适合工作,而你還該死地搭長途飛機來葡萄牙!”貝德怒瞪着他,氣她不知珍惜她腹中的胎兒。
當醫生親口告訴他芷菲懷孕時,他真的好高興,想不到他就要當爸爸了。
處理完巴西的事,他早就打算到臺灣找她,向她求婚,他可是連戒指都準備好了。
什麽?!聽見德這樣講,難道她生了什麽大病嗎?看他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一定是巴不得她早死。
“我還是要……”她仍掙紮着要起來。
“該死!你知不知道自己有BABY了?”他氣極地吼着。
為什麽她就是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他明明警告過林至聖,不要再派團給她,等他一忙完巴西的事情,他就會到臺灣找她,哪知道林至聖根本沒有拒絕芷菲的要求,讓她一直帶團,他簡直氣得想馬上沖到臺灣砍殺該死的林至聖。
那段日子,他見識過芷菲對每個團員的服務态度好得沒話說,這種領隊不該留在林至聖那裏浪費人才!
“什麽?”她呆愣住,睜着大眼睛看着貝德,雙手不自覺地摸着肚子。
“沒錯,你懷孕了。”他伸出大手覆蓋上她的小手。
莫芷菲不知道該怎麽消化這消息,她懷孕了,天啊!難怪最近她一直食欲不振,總是累得只想躺在床上,她還以為是因為太密集出國的關系。
“你不要碰我,這又不幹你的事。”在他對她不聞不問的兩個月後,他幹嗎忽然裝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不幹我的事?”他眯起眼睛,危險地欺近她,口氣極端不悅。
“本、本來就……不幹你的事。”因為他漸漸逼近的氣息,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該死,你該不會要告訴我在巴西時你還有別的男人吧?”他瞪着她,她真要敢亂講話,他絕對會懲罰她到不能下床。
“你、你這麽兇幹嗎?你明明不理我了,整整兩個月,你一通電話也沒有!”貝德一兇,莫芷菲頓時覺得委屈極了,眼眶的淚水汨汨直流。
“唉,別哭,別哭。”貝德突然領悟,他再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了,現在他最怕的就是這小女人的眼淚,他将她攬入懷裏。
“嗚嗚嗚……你為什麽不要我了?”她哽咽地指控,她讨厭自己一看到他,又變成愛哭的女人。“我怎會不要你呢?我明明要林至聖轉達,過些日子我就會去臺灣找你啊,而且我還要他不準排團給你。”若是她被其他的導游釣走了,他找誰賠去。
該死的!看來林至聖完全不将他的話當真。
“沒有,他什麽都沒有講啊!”莫芷菲每說一句,貝德的臉色就更加鐵青。
“什麽?!”貝德額頭上的青筋暴跳,他非将林至聖的頭扭下來不可。
“可是你可以打電話給我啊。”莫芷菲仍生氣他一點消息也沒有。
“說到這點,我、有、打!”他也火大,氣得牙癢癢的。
莫芷菲滿臉不相信,嘟嚷着。“你有打?你有打?”
“對,我打了幾百通你的手機,就是沒有人接。”
“啊,那手機上一○一通未接的電話就是你啊,哦,我出國是不帶自己的那支手機的啦!”她怕公司的人打電話來聊八卦,所以都不帶。
“哦個頭啊,不帶手機,你把它買來當裝飾品啊?”貝德吼道,她都不曉得他有多擔心她。
“那你可以打來我家啊!”莫芷菲的話才一落下,便遭到貝德更兇狠的瞪視。
她眼神左飄右瞄的,就是不敢正面對上貝德生氣的俊臉,她慢慢地低下頭,一雙小手無措地來回互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