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賣文買饅頭的第六天
還不還願是願望實現後才需要考慮的問題, 所以許完願後該做的事情是……
“來，小章, 小紀, 來抽簽。”
在馬大媽的熱情召喚下，章禦與紀涵一人抽了一根簽。說來也巧, 都是中吉。
“中吉蠻好。”馬大媽笑着說, “我跟你們說，這抽簽啊, 中吉比上吉都要好。”
紀涵倒是聽說過這說法，至于為何如此解釋很多, 她印象最深的是——“禍兮福所倚, 福兮禍所伏”, 簡單來說就是人生有起有落，大運氣後面往往也有“大坑”，所以倒不如時不時走點小運, 就算之後需要“付出代價”，也頂多是喝涼水塞牙之類的小黴。簡單來說就是, 人吶，不求大富大貴，平平安安就是福。
可已經富貴了怎麽辦？
紀·壕·涵認真思考着。
之後, 兩人都拿到了解簽詞。
紀涵求的是健康簽，不過不是為自己，而是為章禦；很巧合的，章禦求的是事業簽, 同樣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其實已然走上人生巅峰”的土豪紀某。
對解讀簽語頗有經驗的馬大媽看了兩人的解簽詞，頗為開心地說：“好，都是一帆風順！實現了記得來還願啊，這個不能拖欠的，會折福。”以為兩人求的是“姻緣”的她一邊說着，一邊背轉過身朝自家老板豎了個拇指——撮合有成！
鄭大爺翻了個白眼，默默地将自己的解簽詞塞進口袋中，他求的是能和自家老伴安度晚年順帶同步死，聽起來不吉利，不過都到了他這個年紀，考慮這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管是他先走還是老伴先走，留下來的都是受苦的命，所以還不如一起走，至少黃泉路上有個伴。佛許了他能成，他安心等着。
馬大媽看到自己的解簽詞時卻是有些糾結，她每年都會來燒香拜佛N次，家裏人的健康事業都被她求了個遍，所以這次她是順帶替章紀兩人求的，求的是“婚姻”（“姻緣”他們自己肯定會求嘛，不需要她擔心！），希望最好今年能結明年生崽，但似乎……不成。
嗯，馬大媽選擇性無視了現在已經是十一月……
年內結婚？
不存在的！
就此，爬山任務宣告圓滿完成，幾人在“唰唰唰”拍照留念後，心滿意足地抱着狗踏上了返程的道路。下山時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多，幾人都有些餓了，但山下的餐館還是算了吧，錢不錢的姑且不說，重點是難吃難吃大多數都很難吃。一番合計後，幾人最終還是決定回去後再覓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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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最好地反倒是丸子，因為紀涵臨走之前給它帶了吃的，所以返程路上，幾人是真·看丸子吃狗糧。這吃獨食的小家夥不僅一點不羞愧，還吧唧嘴，真是讓人好氣又好笑。
看着車輛漸漸駛起，心中一直有些不安的章禦終于完完全全地放松了下來。他一直很擔心章賜會突然找上來，擔心章賜在找自己麻煩的時候傷害到他身旁的這些人，而且……也許這麽想有些無情，但在認識他們之後，他越加覺得有那樣一個“家庭”是多麽令人想要遺忘的一件事。
他深吸了口氣，暗自說服自己：沒事的，沒問題的，他已經身處于這個溫暖的世界裏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會将他拉扯回去。
他，不想回去，無論如何。
而他又哪裏知道，那些他想要隐瞞的事情其實早已被紀涵知曉，并且她還在暗自想：希望今天惡整章賜的事情永遠不要被章大知道。
在紀涵看來，既然章禦成名後都沒能擺脫章家人的糾纏，那麽八成是心裏對他們還是有一些感情的。所以，這種事要被被八出來肯定會降低好感度的，還是隐瞞為好。
順帶一提，此時的章賜依舊在和他的小夥伴們一起餓着肚子、撅着屁股打掃衛生。
對于工作狗來說，周末的時間總是走得很快。
不過對于滿懷工作熱情的工作狗來說，周一和上班并不是一件讓人心生絕望的事情，或者說剛剛相反。
周一紀涵一到公司，就占了個會議室召集人馬開會。上周最後布置的任務是“人設問題”，除開幾個專門負責作畫的員工外，負責其餘部門的員工也可以以文字形式提出自己的意見。
上周五的最後，紀涵提出的要求就兩點：
一，辨識度要高；
二，要足夠漂亮。
不然靠什麽吸引愛好後宮的宅男？！
無論這群人上交的人設怎麽樣，她對于他們充分理解了自己要求這一點，還是很高興的。
“都集中精神。”紀涵拍了拍掌，“接下來我用投影儀把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設都放出來，大家一起對畫風以及人設本身進行選擇讨論。今天什麽別的事都不做，專心把這件事搞定。”說到這裏，她頓了頓，接着說，“會肯定是要開一整天的，作為補償，晚上可以請你們吃大餐，地方随你們選。”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頓時眼睛一亮。
“真的假的？”
“大餐啊，皇庭似乎很有名？”
“皇庭有點貴吧？”
“的确很貴啊，之前請相親對象去吃了一次，就點了三菜一湯兩千多塊就沒了……”
“最後相親成了沒？”
“黃了……”
“……那你損失是夠大的。”
“歪樓了喂！”
……
紀涵等這群人聊夠了，再次拍掌：“我說請就肯定會請，多貴都請。但是，如果上午的會讓我不滿意，那就不好意思，沙縣小吃管飽。”
“……”
“……”
“……”
為了大餐，拼了！
如紀涵所料想的一樣，會議果然一直開到了下午，順帶一提，為了不耽誤時間，午餐時所有人都是吃的她點來的快餐。而讨論結果怎麽說呢，稍微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雖然最終定稿的人設大多是以她的人設為基礎，但是在畫風上，她居然輸了……
輸給了那天那位說“沒有撸點”的老司機。
“這麽說吧，紀導你的人設很漂亮。”老司機名為司季，不得不說，他的名字讓人不得不佩服他那很有先見之明的父母，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料想到“司機”這個詞在若幹年後會多了那樣一重意思的。此時此刻，司季雙手抱臂，一臉嚴肅地說，“但還是沒能體察到宅男內心深處的野性召喚！”
紀涵嘴角微抽：野性召喚什麽鬼？
“怎麽說呢，你繪制出的女性角色就像你本人一樣，給人一種‘只可遠觀不可亵玩’的高潔之感。”
這回換成其餘人嘴角微抽了：惡意拍馬屁者請自重！
“部分角色的确有這種感覺更好，比如說‘沉睡了五百多年的冰之妖精塞蕾娜’這個角色。但是所有角色都這樣就沒意思了，還是讓人更想‘蠢蠢欲動’會更好。”司季一本正經地點頭，“我希望我們制作出的女性角色能引發男性觀衆內心的躁動。當然，最好也能滿足他們的各種需求。”
“嗯嗯！”男同胞們紛紛點頭，表示溫柔傲嬌高冷腹黑病嬌單純一個都不能少！
紀涵心裏雖然想着“什麽鬼”，但也不得不承認司季說的有道理，既然制作的是專門想要吸引男性觀衆尤其是宅男觀看的動畫，那自然要充分地把握對方的心理。而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多數情況下都是不同的。所以說，最了解男人的，說到底也只有男人啊。
“不過，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麽……”司季搓下巴。
一衆人看向屏幕上的初版人設。
與男主青梅竹馬的可萊，溫柔大姐姐形象，設定為看來極其溫柔的櫻色長發雙眸，最初穿着一件白色長裙，進入學校後衣服則換成了頗似牧師服的白色“魔裝”，有溝是必須的，跑動起來胸部會晃來晃去是必須的，輕飄飄的裙擺是必須的，時不時露出的大長腿是必須的。
與男主不打不相識的卡麗莎，既然是傲嬌就必須是金發雙馬尾，因為是火系魔法師，衣服設定為更為火爆的紅色“魔裝”，短裙長腿，溝有，但比可萊要稍微小一些，喜歡上男主後這一點成為了她一直怨念着的事情。
……
總體來說，各個角色都是各有特色且頗有“肉”感。注意，這個“肉”不是說胖，而是一種更為微妙的感覺，簡單來說就是讓人發自內心地想撸、想推想畫本子！對，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其實我也覺得少了點什麽……”
“缺了點什麽呢？”
“就是說啊……”
……
就在此時，之前曾一語中的的“黑框眼鏡小哥”再次開口了，他只說了一個詞，就讓無數老司機紛紛翻車，跪地嘆服。
“絲襪。”
“沒錯！”司季雙手拍桌，“垂死驚起”，“就是絲襪！我怎麽能忘記這個呢，絲襪才是男人的浪漫！黑絲白絲肉絲！完全包裹住漂亮腿型不露出一絲肌膚的褲襪也好，創造出若隐若現絕對領域的及膝襪也好，襯托出可愛小腿纖細腳踝的短襪也好，讓人特別想用牙齒去解開的吊帶襪也好！每一種都能激發人發自內心的野性呼喚！諸君，絲襪萬歲！”
其餘人：←。←親，暴露性癖了喲！
有人小聲說：“魔法設定的角色，穿絲襪會不會怪怪的？”
“有什麽奇怪的，背景設定還是中世紀呢，裏面不一樣有人吃麻婆豆腐。”
“……也是。”
說到底都是作者的鍋，所以亂來肯定不是他們的錯！
所以最終，在看過實際效果圖後，絲襪的設定果斷地被添加上了。
初版人設搞定後，紀涵沒食言，果斷地帶着一群人直奔皇庭。這太過幹脆的舉動把這群人吓了一跳，直說“說去那裏是開玩笑的”、“是啊，太貴了，直接去公司附近的漢陽就挺好了”之類的，對此，紀涵說了兩點——
一，這是慶祝團隊建立的飯；
二，她認識皇庭內部的人，可以打折。
聽到她這麽說，一衆人才算放下了心，不過點菜的時候還是多有克制，沒什麽人仗着有人請客就拼命點最貴的。說到底，人家真請皇庭也是給他們面子，他們自然也要一樣，良好關系就是這麽你敬我我敬你才處出來的。而且，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還要在人手底下混的，這時候讓人下不了臺不是自己找罪受麽？得多腦殘才會這麽幹！
而紀涵其實也沒撒謊，這的确是團隊組建飯，并且……
中途她趁着去洗手間的工夫，打了個電話給穆容。
電話很快接通，最先傳入紀涵耳中的是“噼裏啪啦”的鍵盤敲擊聲，毫無疑問，這個點了穆容依舊在工作。
“什麽事？”穆容擡起手稍微調整了下挂在耳上的藍牙耳機，聲線平靜地問道。
穆容是個行事幹淨果斷的人，最厭惡的就是有誰惡意浪費他的時間，所以紀涵在和他說話的時候也從來不講什麽套話，永遠都是單刀直入。
“皇庭知道嗎？”
“如果你問的是皇庭酒店集團，你在裏面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問這個做什麽？”
“也沒什麽。我現在在皇庭吃飯，本來還想問問能不能打個折。”紀涵回答說。
“……你這是另類的玩笑？”
紀涵翻了個白眼：“呵呵，飯錢我挂你賬上了。”
“無所謂，我會從你的收益裏扣。”
“……我挂了。”
“等一下。”穆容叫住紀涵，“這周末有空嗎？”
“衣服定制的事？”
“嗯。”
“有。”
“好，那我這邊安排好了再聯系你。”
紀涵挂斷電話回到包間時，正看到稍微有點喝多的司季正環着元皖的肩勸酒——元皖正是那位兩次口出犀利之語的“黑框眼鏡君”，據說他老家是皖地的，所以才有了這個名字。
“行啊，哥們，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司季打了個酒嗝，笑呵呵地說，“平時不聲不響，關鍵時刻就弄個大新聞真沒想到我們居然是同道中人，嗝！”
元皖：“……”
可憐的他，原本身板就相對瘦削，此刻被人高馬大的司季那麽一攬，整個人簡直像是一只小雞仔，還是被老母雞一屁股坐在身下的那種。
“我覺得吧，嗝，咱倆應該組個組合，叫什麽好呢？我肯定就是司機了，你……元皖元皖……倒過來就是皖元，ONE YUAN，一元！好，決定了，咱倆就是一元司機！上車只要一元錢，哈哈哈哈哈！”司季大笑了聲後，腦袋往桌上那麽一磕，然後整個就“Zzzzzzz”了。
其餘人：“……”
元皖擡起手，費了老半天的勁才從對方手中掙脫出來，然後長舒了口氣，開始繼續吃菜。他就不該坐這人旁邊的，被抓着說了一晚上，到現在都還餓着呢。
另一邊，紀涵卻是愣住了。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一元司機”這名號她聽過，因為它挺有名而且很好記。她記得很清楚，這個名字就像是在開玩笑的組合給挺多動畫做了音樂監督，創造出了挺多脍炙人口的“神曲”。她清楚地記得直到自己穿越前，票選的“歷年十大動漫神曲”中，都依舊有兩首是這個組合創造的老歌。
她不是這個組合的粉，自然也不可能像關注章大一樣認真收集信息，不過她也的确聽說過“一元司機”的兩人并不是從一開始就在動畫公司內部做音樂的。就比如現在，司季做的是作畫方面的工作，而元皖做的是錄音合成的工作，即将人物對白、BGM、音響效果等進行錄制、混音、合成。
真的是這兩個人？
如果是的話……
那可就有意思了。
又一個小時後，眼看着飯吃得差不多時間也差不多，紀涵揮手結賬，得到的回應居然是“一位姓穆的先生已經幫您結過賬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他請客呢還是會從她的收益裏扣，不過無所謂了。其他人怎麽想她也不在乎，只要之後工作能順利就好。
順帶一提，司季是被元皖給扛走的，其實後者也是拒絕的，但前者似乎死心塌地地纏上了這個“今天剛剛發現的同道中人”，打死也不肯放。
紀涵注視着兩人搖搖晃晃離開的身影（司季是醉了，元皖是被壓的），心想自己這大概是見證了某組合基情……不，友情的開始，居然覺察到了幾分歷史使命感。
接下來的工作進行地也還算順利。
但很快，又一個需要攻克的嚴肅問題出現了，那就是——動畫劇情。
用原着那套路到不能再套路、俗套到不能再俗套的劇情肯定是不行的，只會白瞎了那麽好的人設、音樂和制作。原本就不善于此的紀涵是将這任務托付給組員的，奈何……交上來的方案沒有一個能讓人滿意的。仔細想想也是，這公司要真有特牛逼的動漫編劇，也不至于混得這麽慘了。
可這該怎麽辦呢？
動畫需要有趣，有趣的重點就在于劇情有趣。
弄不出一個好劇情，其他做得再好都得不了高分。
就在此時，剛好駱城老師打電話來恭喜她“成功入行”——沒錯，在那之後這位以愛提攜後生聞名的大師一直有和紀涵保持聯系。雖然這麽想也許有點過于自信，但她真覺得大師很看好她。她禮貌地感謝了這位大師，并且委婉地提出了求助，沒辦法，有些事既然內部無法搞定，那就只能從外部想辦法了。
不久後，駱大師通過郵件發給了她一個名為《夢》的動畫短片，似乎同樣也是這次動畫短片大賽的參賽作品。紀涵不确定駱城是什麽意思，不過還是點開看了。
看完之後的最大感想就是——做的真爛，以及，故事還挺有趣的。
順帶，她記住了這個短片制作者的名字——唐若寒。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若是還不懂駱城的意思，那就未免太過愚鈍了。所以，她很順利地從駱大師手中得到了這位名叫唐若寒的家夥的聯系方式。這麽說吧，就動畫編劇而言，唐若寒顯然還遠不合格，但即便如此TA依舊被“伯樂”駱城看中了，就說明TA身上的确有着某種值得被看重的特質。而且說實話，如今能被紀涵看得上的編輯要麽有工作要麽未必肯為籍籍無名的她工作，能為她工作的……她未必看得上。
所以，倒不如試試這個，反正并不費事。
唐若寒，名字雖然看起來像是男孩子，本人卻是實實在在的女孩子。父母給她取這個名字沒別的意思，只是因為她恰好在冬季出生而已。順帶一提，她還有個叫唐若爽的弟弟，秋季出生的，秋高氣爽嘛，沒毛病。
雖然名字聽起來頗有寒意，但她本人卻是一個頗為溫和乃至于有些內向的女性。其實這也正常，父母過于強勢的情況下，孩子要麽叛逆要麽沒主見。唐若寒顯然是後者，從小到大，就讀的小學初中高中也就不提了，連大學以及所學專業都是父母幫忙選的。而在大學畢業後，她也根本沒嘗試過在大學所在的城市找工作，就這麽提着行李回到了家中，開始在父母開的小超市裏幫忙。
唐母最愛說的話就是：“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和和樂樂，健健康康。”
在她看來，她和丈夫辛苦半生都是為了兒子女兒。現在他們名下有兩間超市、兩套房子還有兩輛車，等他們一去，兒子女兒剛好一人一半，好得很。
唐若寒也一直覺得這樣的生活沒什麽不好，所以每天都重複着早起、吃母親做的早飯、去超市工作、中午回家吃飯、下午繼續工作、晚上繼續回家吃飯、洗漱休息的日常生活。如果說她有什麽愛好，那大概就是看小說了。最開始只是看，後來有空了就自己寫，雖然寫出的都是小冷文，忠實讀者只有兩三只，但她還是覺得挺開心。直到後來作者號被唐母發現了，她既不想放棄養了那麽久的作者號，也不能再随意寫東西。
在這一刻，她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一種束縛感。
但是，還可以忍耐。
直到……
她的年齡一點點大了。
內向的她生活基本就是家、超市兩點一線，不愛出門也從不參加什麽同學會，自然也就沒有什麽認識男性的機會。如果說最開始唐父唐母還覺得無所謂的話，那麽随着身邊的人開始關注這件事，他們也自然而然地将“女兒的人生大事”提上日程。
相親，理所當然地開始了。
唐若寒不排斥結婚這件事，但她讨厭相親，或者說讨厭在父母的親戚朋友的安排下相親。這總讓覺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洗刷到幹幹淨淨後拖到菜市場上的豬，被人評估完值多少錢後，一手交錢一手拖走宰殺。
“為什麽你就不能主動一點呢？”
“那小夥子說了，跟你說話總是冷冰冰的，你這樣太沒禮貌了。”
“我和你爸也是為了你好，你總不能不結婚吧？”
“女人到了年紀總要結婚的，這也是為了你将來有個依靠。”
“你這樣，老了誰來照顧你？還指望我和你爸爸嗎？你雖然有弟弟，但他也總要結婚的，到時候他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哪裏還顧得上你？”
“你就不能聽點話嗎？！”
“一天到晚在網上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什麽用？是能換來吃的還是換來喝的？現實點好不好！”
每當聽到這些話時，唐若寒總是想：我已經很聽話了啊，你們還想我怎麽樣呢？是不是只要我肯結婚，不管和誰都可以？你們都會高興？
